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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的太阳-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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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卢的经验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中国队的胜利,而且,米卢是一个狂热的足球爱好者,当时,凡是有重要的足球比赛,米卢都会亲临现场,同时也了解了中国队各种可能的对手,应该说,这一次大战,情报工作是历届比赛做得最好的一次。这里面,当然有许多人的心血在内,但也不能排除米卢的因素。我记得,那时候,米卢和胡里奥弄来了一套什么软件,对我们后来有针对性的训练非常有用。    
    米卢善于调整球员的心理状态已为世人熟知,这一点,也的确是事实。米卢有一个小摄像机,里面有我们很多场的比赛。有一次,米卢把我们精彩的比赛镜头集锦在一起,放给我们看。看得大家血脉贲张,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场就激动地拍起了桌子。大赛之前放电影,很多教练都这样做过(比如徐根宝徐指导),但米卢很会选片子,而且效果很好。应该说,那一次的十强赛,气氛是最轻松的,这也是米卢的刻意为之,他已经摸清了中国队的关键所在。出征西亚的时候,他会把我们赶到海里,而在海水的亲切的抚摸中,我们真的洗去了所有的紧张和烦恼。    
    但是,这些还不是我最佩服米卢的地方。    
    应该说米卢是一个很世故的人,很会处理各种关系,也很圆滑。但是米卢在骨子里实际上又是一个很傲气的人,外界对他很难有什么真正的影响,是一个绝对有主见的人。    
    米卢对热身赛的输赢根本无所谓,世界杯预选赛之前,他把我们拉到欧洲热身,输得一塌糊涂,最惨的一次,输给拉齐奥0:6,米卢照样乐呵呵,还拼命表扬我们踢得好。确实,和强队过招,使我们增加了不少大赛经验,受益匪浅。而和弱队比赛,米卢也从来不追求什么大比分胜出,能赢就行,米卢总有一套办法使我们的状态出现在最需要出现的时候。有一次比赛,观众大喊“换李铁”,米卢根本不为所动。相反,李铁是国家队里,位置最稳固的一个,可见米卢对李铁的信任。在这些方面,霍顿确实不如米卢。    
    我,还有其它球员和米卢的矛盾,在某种意义上,是两种不同文化的冲突和碰撞,所以,我不能说是米卢错了,或者说,是我们错了。而在这种冲突和碰撞中,我们双方实际上又都在改变自己。后来,在我重返国家队的时候,我们和米卢的关系已经大大改善了。海东就经常在酒店咖啡厅里,捧着个茶壶和米卢神侃,把米卢侃得一愣一愣的。而米卢,对我也经历了一个从怀疑、不满到信任的过程。    
    我很坦率地把我对米卢的看法写在这里,但是米卢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是最清楚,对我来说,米卢是一个永远的谜。


第九章 我和米卢第47节 落选(1)

    1996年,我被戚务生戚指导召入国家队后,就几乎年年成了国家队的主力球员,那时候,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国家队打进世界杯决赛圈,实现我们多年的夙愿。所以,无论我出国踢球,还是服从足协的“禁洋令”,目的只有一个:“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然而,在米卢时代,我却一度落选国家队,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到,对我而言,也的确曾经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有一段时间,我很消沉。    
    有关我和米卢的矛盾以及落选国家队的原因,当时社会上有过各种各样的传闻,也有很多朋友问过我具体原因,我都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其中的真实原因,也许米卢就不是米卢了。    
    我也曾经认认真真地想过,想其中的原因究竟是是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答案。    
    我唯一能感觉到的是,在十强赛之前,米卢对我并不是特别信任,更谈不上喜欢。这里面有各种因素在内。    
    在米卢组建新一届国家队的过程中,我在他面前得以表现的机会并不是很多。2000年的时候,我还在国际足联的禁赛期间,而到了2001年的“泰王杯”比赛,我又因伤无法参加,所以,在世界杯预选赛正式开战之前,米卢对我的印象并不是特别深刻。尽管中方教练组和媒体舆论都在朝我这方面倾斜,但是米卢是一个特别注重自己的直观感受的人,而且对舆论有一种反感,这一点我后面还会谈到。据说,米卢来到中国之后,曾经仔细研究过中国队以往比赛的录像,研究下来后,对我的印象是防守不行,而且还特别指出,在我们当年和伊朗一战中,所失的两个球,和我有直接的关系,不知道这种传闻是不是真实。不过我能确切感到的是,米卢喜欢那种“听话”的人,而在这一点上,我恰恰不是。米卢根据录像,曾经认为我在场上不是特别遵守战术纪律,这一点我和他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遵守纪律的人,但是我在场上也的确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足球场上的形势往往瞬息多变,机会稍纵即失,这就需要一个球员把握机会的能力,需要想像力和创造力,而且我是一个相信灵感的人,就和写文章一样,灵感一来就得牢牢地抓住它。在曼城我改打右前卫后,基岗反而认为我还不够大胆,一直鼓励我多一点创造性,这就是不同的教练对足球不同的要求和理解了。曾经有媒体报道,说米卢认为我在训练上还不够积极,有点“懒散”,这就是米卢对我还不够了解的结果。我前面说过,我和我爸曾经摸索出一套特别适合我的训练方法,在曼城的时候,我们的体能教练也很奇怪,我一会儿练这样,一会儿练那样,但是他从来不干涉我。另外,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比赛型”的选手,越是大赛,我就越是兴奋,状态出奇地好。所以,在平时训练的时候,我就很注意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它过早出现。这些,米卢可能并不知道,反而产生了误解,并把它归之于我对他的“态度”问题。现在想起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当时我和他能多一些沟通,可能这些误解就不会出现。很遗憾,当时我并没有这么做。小时候,我这个人很内向,长大以后,除了嘴还有点笨,不太会说话,性格上反而有点外向,大大咧咧,不太会“察言观色”。后来,我才感觉到米卢并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比如,祁宏当时因伤曾离开过国家队一段时间,但是回到上海后,又代表申花队参加过比赛。米卢知道后,很不高兴,认为祁宏“诈伤”,也是“态度”问题。有一段时间,米卢对祁宏也很冷淡,一直到十强赛,双方的关系才得到改善。当然,等我明白这一切,已经晚了。    
    我在前面已经说过,我和米卢最大的矛盾还是集中在他的训练方法上,实际上,很多球员都有意见,只是我们东北人性子直,敢说罢了。我记得,当时我从北京疗伤回来,马上就参加了和四川队的比赛。由于我那时候脚踝一直有伤,训练又不正常,如果不是张恩华因伤不能上场,科萨本来不会让我首发。那一天,金志扬金指导也来看我们的比赛,比赛结束后,他到休息室来看我们,见了我,就很关切地问我的伤势,我无奈地说了一句“老伤”。金指导就很疼惜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小心啊,怎么回事,这伤大半年都好不了”?这话触到了我的伤心处,不由地就向金指导大倒苦水:“国家队的训练强度那么小,训练又那么不系统,我又没比赛可打,体能下降得太快了。但是一回到地方队,我又是队里的主力球员,怎么可能不拼命练不拼命踢呢”?这时候,可能金指导听出我的话里对米卢有些意见,就朝我示意不要当着记者的面说下去,可这时候,我已憋不住了,还是继续发牢骚,“现在倒好,一上场我的双腿都发颤,软得不行,跑不动不说了,拼抢更难,而且更要命的是动作一僵硬,体力一下降,我每场比赛几乎都在不停地受伤,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了,哪里是个头啊”?第二天,媒体上就有了报道,有些报纸的标题还很吓人:“孙继海怒不可遏,休息室声讨米卢”,也不知道米卢是不是看到过。    
    那时候,有关我和米卢的小摩擦已经屡见报端,还有假新闻不断出现。这话说起来还很长,小组赛对马尔代夫一役,我因伤没有上场,报纸上就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实话实说,那一次,我的确是有伤,是大腿后侧,膝关节内侧韧带受了伤。这种伤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所以和马尔代夫一战,我是作为替补上场踢了十几分钟。张恩华那时候也有伤,我记得那一战,他连替补名单也没有上。当时,我对米卢这样的安排并没有意见,这很正常。但后来不知怎么搞得,我和张恩华就渐渐做到了替补席上,而这时候,我的伤已经渐渐好了,完全可以上场比赛。米卢这样安排,我也弄不清楚他真正的想法。这时候,就有了各种揣测,最可气的是我们到金边和柬埔寨比赛,有媒体报道说米卢已让我提前回国养伤。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那还是在新加坡转机,队友和我开玩笑,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团长南勇也和我开玩笑,说:“团里不是已经宣布你回大连了吗?怎么还跟着去金边”?李金羽也笑道:“继海,一不留神可成了反面人物了”。我也笑了起来,对一个记者朋友说:“等到了金边,你就写,说我孙继海踩地雷了,这消息肯定轰动”。但是我心里实际上很烦,我不知道米卢对此会有什么想法。在这之前,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就有记者问米卢,有关我和米卢的矛盾是否属实,当时我就发觉米卢的脸色很不好看。


第九章 我和米卢第48节 落选(2)

    当时,还有一种传闻,就是关于“大连帮”的。说在国家队里,我们大连的几个球员自成一帮,米卢很不满意,把我和张恩华送上替补席,最后又把我“请”出国家队,更是“杀一儆百”,是为了拆分“大连帮”。米卢有没有这种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在这里说,在国家队里,根本没有所谓“大连帮”这一说。你不能因为某几个球员来自于同一个队,技战术配合特别默契,就称他们为“帮”,如果这样,那么国家队的“帮”就太多了。比如说,吴承瑛和申思都来自申花队,他们的左路配合特别默契,威力极大,难道能称他们为“上海帮”?同样,我和海东、李明在右路活动比较多,这是我们在俱乐部多年配合的结果,和“帮”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在国家队的时候,来往最密切的几个朋友都不是实德队的,像吴承瑛、李铁、李小鹏等,只是因为大家年龄相仿,说得来,也玩得来。那时候,还有人戏称我们为“四大丑”。我和大家的关系实际上都很好,还有祁宏、邵佳一、徐云龙、杨璞等等,我还和他们开玩笑,说:“你们几个大帅哥可别和我走得太近,不然,到时候就成了五大丑、六大丑了,那时候,你们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这都是说笑话。    
    中国队小组赛出线后,7月,国家队再次集训,可是名单里并没有我。1996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我倒不是什么面子问题,而是十强赛开战在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很可能就此失去为国家效力的机会。我的确很吃惊,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关方面对外称我有伤,但我的伤早就好了。    
    那段时间我心里难受极了,世界杯,这是我一生的梦想,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想找个地方,静下心,仔仔细细地想一想。后来,我还果真躲了出去,整整想了三天。    
    后来,十强赛后,有些朋友很善良地猜测说,米卢是故意要磨练我,压一压我的火气,我很可能就是他手中的一个“奇兵”。我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究竟是不是这样,可是,我还是要感谢米卢。在那三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许多问题,也想到了我身上的确存在着很多问题。就想当年我落选“健力宝”青年队一样,我想,再重新来过吧,毕竟,我还年轻。    
    我好像一下子又成熟了许多,我公开表示尊重足协,尊重神奇教练的选择。我还想,既然我不能为国效力,那我就为俱乐部多出点力吧,那时候我们实德队也的确够艰难的,国家队、国青队,抽去了很多队员,也真的很需要我。    
    我记得,那一年的7月,英超的纽卡斯尔、南安普顿,还有意甲的都灵队,都有意让我加盟他们的球队,而有关方面也表示原来的“禁洋令”现在可能对我不再适用了。但是我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有一个结始终还没有打开,用一句歌里的词,就是:“其实我不想走”。    
    我最感动的一次,就是我们大连电视台《久久合家欢》为申奥特别制作的节目“奥运精神在大连”,我们实德队也去了,而且海东还是主持人。在晚会上,我们唱起了《真心英雄》,这是我们队的保留节目。一曲唱罢,队员散去。这时候,海东又拿起了话筒,大喊一声:“继海,留下”。我知道他又要出“花样”了,就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海东把我往舞台中间一放,话就来了:“我们实德队里唱歌好的人很多,比如像我吧,歌唱得就很好。可这一到演出,为什么我就上不了场呢”?我知道海东接下去就要开始损我了,赶紧插了一句:“因为他长得比我丑”。“这里面可是有原因的啊”,海东不理我,继续说,“一到演出,继海就给导演送桃酥、铁盒罐头什么的……”。这时候,台下笑成一片。我心里很感动,知道海东是用这种方式来宽慰我。“好,下面就让孙继海给我们献上一曲《我的笑像个乖小孩》”,海东开始报幕了。    
    “我的笑像个乖小孩”,我还是个“乖小孩”吗?我的笑容灿烂如旧,可是有谁知道我心中的悲凉?“我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来”,这就是我吗?这时候台下掌声一片,我听见许多观众在喊:“孙继海,国家队,孙继海,国家队……”,我的眼睛潮湿了。我知道,在我后来重返国家队的过程中,球迷给了我极大的支持,我永远感谢他们。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丝转机。    
    7月22日,是李明的大喜之日,在这之前,李明就向米卢发出了邀请,米卢也答应一定来参加他的婚礼。这时候,俱乐部找到了我,徐明让我在婚礼上主动向米卢问好,其余的一切由他安排。我是个很倔强的人,觉得这话有点开不出口,我望了望徐明,有点为难。徐明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重返国家队”。就这一句话,打动了我,也说服了我。    
    7月23日,中午11时58分,大连富丽华大酒店。米卢在实德俱乐部第一副总林乐丰的陪同下,走进了宴会大厅,主持人马上宣布:“中国国家队主教练米卢先生到了,婚礼现在开始”。庆典仪式刚刚结束,我就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了就座于贵宾席的米卢面前,大声地向他问好。这时候,米卢“霍”地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和我握手,一边问我:“你好吗”?我说:“好,好”,并且表示想和米卢谈一谈,米卢说:“我今天时间很紧,但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谈一谈”。这时候,徐明在边上接话:“今天叫他们找个时间谈半小时,谈谈”。许多记者趁机上前采访,米卢说:“像孙继海、李金羽这样的球员,随时都有可能进国家队”。    
    下午,我接到俱乐部通知,说米卢在富丽话大酒店要找我谈谈。在酒店的一个房间里,我和米卢大概谈了有20多分钟。我向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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