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七彩王子 >

第2章

七彩王子-第2章

小说: 七彩王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小王爷玉柱子打着哆嗦,在渐渐感觉有些温暖之意下,昏沉沉地熟睡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小王爷玉柱子这才悠悠醒来,他想翻过身,但全身有些酸痛,正想把头先抬起来,却听一个汉子的声音,似是很愉悦地说:“咱们本来潜伏在那汴梁城中,伺机刺杀奸王,却再也想不到,他竟在一夜之间,被他宠幸有加的丽贵人所杀,省却咱们不少的麻烦。这几天汴梁城风声甚紧,城里城外,尽是兵丁,咱们再不走,难说不会惹上麻烦。” 
  小王爷玉柱子一听,小心眼里,直在“扑通扑通”擂鼓一般地跳,这些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保准会宰了自己。 
  心念间,不由轻“嗯”了一声。 
  “醒来啦,醒来啦!”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紧接着,一连走来四五人,围在小王爷玉柱子的床边。 
  “小娃儿,你醒过来啦!” 
  小王爷玉柱子揉揉眼,看着面前一位身穿紫长衫,头戴英雄巾,络腮大胡须的老者,轻点了点头。 
  只见那老者,一把抱起小王爷,在四五个大汉的簇拥下,离开床铺,走到一张大方桌前。看样子,是在一家客店中,因为,当老者把小王爷往凳子上一放,随口叫道:“小二,快煮碗汤面来!” 
  只见那个肩头上搭了一条白布的人,答应着出这间客房,紫衫老者这才目注着小王爷,小声的问:“小娃儿!你怎么会掉到黄河?家在那儿住呀?” 
  “我爹死啦!我是回家祭我爹的,在过河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的。” 
  “那你爹是谁?” 
  “我爹他是……他是…”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坐在大方桌上的四个大人,小王爷心中有些惊栗,他明明听到,这几个人都是要来杀他爹桢王爷的,无论如何,可不能说出爹是谁来。 
  一双虎目,逼视着面露不安的小王爷,紫衫老者“嗯”了一声。 
  “我爹是个做生意的。”小王爷随口说。 
  “噢!”紫衫老者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柱子。” 
  “那我问你,你落入河中的时候,一定还有人同你在一起,要不然,你不会有能耐,把自己牢牢的捆在那根长竹筒上的,你说是吗?”紫衫老者似是在逼问。 
  小王爷嗫嚅着说:“奶娘同我一起掉在河里,是奶娘把我捆在竹筒上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说着,一指小二刚端上的一碗热腾腾汤面,又道:“快吃吧,你一定很饿了。” 
  小王爷看着那碗面,心中不由一酸,但饥肠辘辘,只好拿起筷子,慢慢往口里扒。 
  但是,当他一连扒了两三口之后,发觉那碗面越吃越香,愈来愈好吃,比在府中所吃的,不知要好吃多少倍,于是一碗连汤带水的汤面,竟被他吃了个底朝天。 
  “这孩子真的饿了,你们看他那副吃相!”紫衫老者举着酒杯,谈笑着说。 
  其实,小王爷玉柱子,一直住京城王府中,每日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何曾吃过这些粗食?只为他在黄河的浪涛中,漂流了六七个时辰、又冷又饿,如今看到热呼呼的一碗面,自然感觉相当好吃。 
  放下酒杯,老者又问:“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来一碗?嗯?” 
  小王爷摇摇头。 
  紫衫老者抚着灰白胡须,又问:“家在那儿住呀?” 
  小王爷仍是摇摇头。 
  其实,一个六岁的孩子,在受了这重重打击之下,如今又在父王的仇人面前,如何又敢多开口? 
  “那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紫衫老者尽量把话放缓和。 
  声似蚊蝇,小王爷说:“就只我一个了。”泪水在他那双眼眶中打转。 
  突听另一个中年壮汉,说:“这娃儿怪可怜的,老爷子,你就把他带回石家堡去,反正他已无家可归,就让他去陪你那两个小孙子一起,不是满好的。” 
  原来这紫衫老者,正是九江的石家堡堡主,“江南第一刀”石坚。自从三年前,石家堡的人在他的率领下,跟随关东八骑,破了那“天下第一堡”之后,花了一年的时问,才将他的独子石勇的毒瘾戒掉,直到后来,江湖上的武林人物,才知道朝中有人,阴谋挑起武林中人自相残杀,那引诱关东八骑人关,就是他们的阴谋之一。 
  于是,在武林各派的觉醒与探查之下,才知道桢王爷离京,驻守在汴梁城,正是负有此项任务,遂联合各路志士,齐集在汴梁,准备找机会除去桢王,但天知道,他们却反而救了桢王惟一的儿子。 
  且说石坚听了壮汉话后,呵呵一笑,顺手抚摸着小王爷。说:“孩子,你今年多大啦?” 
  “六岁。”小王爷不敢抬头,只能把眼角往上一翻。 
  “同我小孙子同年。”一面又上下对小王爷仔细一看,微点着头,说:“方面大耳,鼻正口阔,是个吃四方的人物像,这要是真的被河水淹死,上苍就太不长眼了。” 
  微微一顿,又道:“娃儿,你既然已无亲人?就算有家,也等于没家,不如跟随老夫,回转江南去,住在我石家堡中,那儿也有玩伴,你愿意吗?” 
  这时候的小王爷玉柱子,哪有选择的余地?他既不能说出他的出身,更不懂应付面前的困境,就算能脱离面前这多人,他又如何能回京中? 
  微微点着头,小王爷轻声说:“谢谢老爷。” 
  于是,石坚笑啦,所有坐在大方桌四周的人,也都笑了。其中一个虬髯大汉,突然伸出大毛手,一面摆动着,一面笑说:“好歹这也算是喜事一桩,咱们大伙可得好好为石堡主庆贺一番。” 
  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全都随声附和。 
  石坚一看,更是欢心,立即起身,双手抱拳,说:“如果大伙儿不见外,咱们一到金陵,就坐上我石家堡的船,直上九江,就在我石家堡中,喝他个三天三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突然一个身穿锦锻劲装,头戴方巾,外面罩了一件蓝色镶黄花披风的三十出头壮汉,大声说:“各位如果到了金陵,首先应去我们米家飞龙堡叙旧,要知我爹已有三年,未踏出飞龙堡半步,他是多么想会会在坐各位呀?” 
  原来这个三十出头的壮汉,正是镇江飞龙堡堡主米泰北的大儿子米鸣远。自从三年以前,米泰北被囚于万寿峰石窟,为毒瘾所苦,由于年老,一直拖了快一年,才算把毒瘾戒掉,自此以后,决心不再涉入江湖,更不问堡中之事,一切均由他的大儿子米鸣远掌管,就拿这次江南二堡,联手入汴,准备偷袭桢王爷,以消三年前二堡受害之气来说,米泰北就不愿多问,他似乎看破江湖险恶,所谓:你争我夺,到头来均是一场空,不要说是拼命建立的基业,就是本人,也将归于定律。 
  也许这就是米泰北被囚在秦峰万寿峰石窟中的时候,悟出的一点人生道理,所以当他戒掉烟毒之后,更戒掉了他那急强好胜的雄心壮志,虽说他并未皈依佛门,或者深处堡中,吃斋念佛,但也在他的这种看破红尘的观念下,决心不再走出飞龙堡,当然,这在米老夫人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且说米鸣远话一说完,就听另一壮汉说:“石家堡也好,飞龙堡也罢,只要有吃有喝,我杜天雄决不落后。”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石家堡堡主石坚一听,指着杜天雄说:“好小子,你这江南酒仙的雅号,大部份要归功我儿子石勇,不是他一天到晚,三餐不断的把我堡中藏酒,一桶桶地搬上船,随时等你光临,你哪会年轻轻的就博得酒仙的雅号!” 
  “江南酒仙”杜天雄有些尴尬地说:“老爷子,你这是打蛇敲在七寸上,尽捡我的要害处招呼,在你老爷子面前,我免开‘铁’口,不过这笔账我会算在石勇头上,这就叫:‘父债子还’,我不怕石勇耍赖。” 
  石坚一抚胡须,笑骂道:“石家堡的酒窖里,有的是陈年老酒,你如果愿意屈就,干脆去替我掌管酒窖吧!” 
  就在众人一阵哈哈大笑中,店小二却走来,对大伙儿说:“各位爷们,马匹都已备好,就在店外侍候着呢。” 
  于是,石坚招呼为他拿鱼鳞紫金刀的年轻人,算好饭钱,并将鱼鳞紫金刀挂在自己马鞍上,让那年轻人同小王爷共乘一骑。一行九人,这才离开这家客店,直往金陵奔去。 
  石坚等一行人,带着汴梁桢王全家被杀的消息,来到金陵,但却想不到,这消息早已轰动了整个江南,尤其是江湖上有些不明真相的人,莫名其妙的传言,硬说汴梁城桢王府灭门大血案,是江南二堡中人所干,并且是绘声绘影,说的有声有色。 
  就在金陵城外的江面上,一艘三桅大帆船上,九江石家堡堡主,“江南第一刀”石坚,就在这艘大船的中舱,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来款待这次同他一起前往汴梁的几名江南武林成名的人物,其中除了“江南酒仙”杜天雄之外,石家堡尚约了“泉州双侠”刘氏兄弟,另外,飞龙堡方面,除了米呜远之外,米家飞龙堡也约了“江北大侠”赵不同与“浪里蛟”丁小二。 
  当这些人听了传言之后,一个个俱都有些惊奇,传言何其快?而谣言多可怕?像这种血案,一惊动官府,那将绝是一件棘手问题,不论石家堡或飞龙堡,都将难以与官家抗衡。 
  不过传言终归是传言,并未影响到官家办案的人,因为在官家方面,早已把血案的真凶,描绘了图形,悬赏缉拿的告示,遍贴中原九州与关外,而图形上所描绘的人像,却正是桢王府的丽贵人与她的两名使女。 
  且说小王爷玉柱子,原本金枝玉叶,养尊处优,一向足不出户,何曾坐这种大船,所以当他随着石坚前往九江石家堡的时候,在船上跑前跑后,不时地拉拉帆绳,举头望向高高的大帆,一种透着新鲜好玩的样子,早已把黄河遇难,几乎丧命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孩童而言,本来就是这样,尤其是小王爷玉柱子,常年生活在仆妇呵护中,那会想到王府以外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当石老爷子一手拉着小王爷玉柱子,缓步走向石堡的时候,迎面飞来两个小男孩,也不分青红皂白,一个搂住石坚的腰,一个抱腿,口中直叫“爷爷”,并不停地拿小眼瞧着一旁发愣的“小王爷”玉柱子。 
  “他是谁?”较大的男孩指着玉柱子问。 
  一手抱起那个较小的男孩,石坚笑哈哈的说:“爷爷同你们二人带回一个玩伴。” 
  一面拉过玉柱子,又道:“他叫玉柱子,如今已经成了孤儿,往后就同你二人一齐读书,一块练武,好不好?” 
  原来这两个小男孩,正是石勇的儿子,自从石勇戒掉毒瘾之后,功力大受影响,已不似从前那种生龙活虎的样子,看在石坚眼里,自然心生恨意,不过石勇却仍然挑起石家堡上百艘帆船的事业,依然兢兢业业,活动在江面上,这给了石坚不少的安慰。 
  自从小王爷玉柱子,在这九江石家堡住下来以后,石家堡上下人等,还真的把他当成石坚的孙子一般看待,只因为玉柱子原本生了一副男孩的福泰像,方面大耳,鼻直口大,一双大眼睛,神芒毕露,很惹人喜欢,他又与石坚第二个小孙同为六岁,三个小男孩,除了念书练功外,整天都在一块打斗不休。 
  只是玉柱子特别喜欢跑到石家堡的马厩那玩,因为那个管理马的大胖子,人长得特别肥胖,讲起话来,会叫人发笑,而大胖子也喜欢逗弄小孩子,无形中,玉柱子一有机会,就会溜到马厩找大胖子,听他说些故事。 
  小王爷玉柱子自从来到九江石家堡之后,觉着这儿的一切,都非常好玩,往往还会跟着石坚的小孙子,乘坐小帆船,悠哉的漂在河面上,望着往来的大船,与许多抓鱼的小舟,而江南的风光,更非北方可比,再加上石坚两个小孙子的逗弄,小王爷玉柱子,早已就把这石家堡,当成了自己的家。 
  然而,就在他刚刚培养了江南的生活习惯,也喜欢上长江风光的时候,突然之间,晴天霹雷,使他这小小的心灵上,再一次蒙受了无情地打击。 
  就在一天傍晚,天尚未黑,他又溜向马厩,准备找大胖子玩的时候,小王爷玉柱子刚刚绕过开裆裤的毛孩子,突然听道周胖子说:“他会是个小王子?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周胖子!这可由不得你不信,官府的告示,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桢王府的小王爷玉柱子,从京城到汴梁奔丧,途中四周护卫被杀,只有小王爷与他的奶娘失踪,不知下落,如果有人发现小王爷的下落,通报官府,因而找到小王爷,官府必有重赏。” 
  他微微一顿,又道:“如今老堡主正派人四处在找玉柱子,听说还正在发脾气呢。” 
  管马的周胖子接道:“难道玉柱子真的就是那失踪的小王爷?那娃儿不是说,他爹是买卖人呀。” 
  说着,一面又打了个哈哈,道:“我看这事要弄弄明白,可别把马京当成马凉了。” 
  “别说笑了,堡主算了日子,也研判了地点,早已判定,那个失踪的玉柱子,保准就是这个玉柱子。如今堡主有些被人戏弄的感觉,正派总管,去找那娃儿了。” 
  周胖子有些黯然地说:“那娃儿是透着机灵,同我周胖子有缘分的,就不知老堡主会不会杀了他?” 
  “这很难说,老堡主这次聚集江南武林中人,长途跋涉,去到北方,就是要击杀侦王,没想到反而会救了那个奸王的儿子,这真是所谓‘天公无意巧安排,阴错阳差为何来。’” 
  年轻人说着,人已走出马厩长廊,往堡中走去。 
  在马厩后墙的小王爷玉柱子,听了周胖子的话,心胆欲裂,再也不敢去找周胖子听故事,更不敢返回堡中,一个不满六岁的娃儿,第一个直觉的意念,就是赶快逃跑,而且是越远越好。 
  于是,小王爷玉柱子一边躲躲藏藏,尽挑没人地方走,他心中没有想到今夜宿于何处,更没有想到饥饿,而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石家堡,而且是越快离开,越安全,离的愈远愈好。 
  当天交二更的时候,小王爷玉柱子来到一个小镇上,只见镇上人家不多,但却有几家看来像是开大饭店的。小镇不远处,有一条河,似乎是与大江相连,有不少帆船,靠在岸边,只是这时候船家灯火已熄,岸上无人行走,就连那个小镇上,也没有人影,只有几条老狗,冲着他一阵狂叫,增加玉柱子的恐惧感而已。 
  也就在这时候,小王爷玉柱子有些彷徨了,他真的想大哭一场,但他也想到,如果是在京中,他要是痛哭一场,一定会有不少人挨骂,然而现在要是痛哭,必然招来自己被骂的下场,于是,他忍住了。 
  如今,是他第二次觉着肚子不舒服,第一次,是在滚滚的黄河中,直到那一碗面下肚,才觉着好过些,现在,他又有点那种感觉,那种饿的感觉。 
  饿,加上累,使得小王爷玉柱子脚步开始踉跄,就在他快要走出那个小镇的时候,这才看到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有灯光,不自觉的,他走了过去,隔着门缝,往里面一瞧,原来是个饭店,只是好大的一间店房中,只有正中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虬须黑汉,正喝着酒,在他的桌边,靠放了一把粗光闪亮的钢叉,只见那两只叉尖,在烛光一闪一闪中,不停的冷芒打闪。 
  看着屋里黑汉边撕着肉往嘴巴塞,一边举碗猛喝酒,老远的,一个店伙计,靠在柜抬直瞧。 
  突然,只见那个正在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