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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七彩王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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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柱子在说的是谁? 
  那只有他心里明白。 
  小时候尽在王府后花园里捉蟋蟀,捉蟋蟀之后,我们几个小王子也互相推拉,那种儿时的情调,一件件如在眼前,但是,他还能认识我吗?而我是不是一眼能认出他来? 
  于是,玉柱子随手拾了一根枯枝,就在那个土堆台的地上,随意的乱画着,算是在打发时间。 
  时间上就是那么紧凑,当玉柱子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时,就好像时间带动了响声一般,而时间却永远是无声无息的迈向永远,如果时间有了响动,那必然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但是,这时候的玉柱子,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情,只是淡然的向十里下面一瞥,嘴角微微的向一上牵,然后又低头在地上乱画。 
  乱画外表看来,像是在打发时间,实际上,这时候玉柱子心像小鹿般的在跳动着,他不敢想像,十三四年前与十三四年后,人与人之间,究竟有些什么变化?但是有一点他可以断定的,那就是他的小王爷身份,任何人都将无法加以否定,因为他的父王,是当时显赫一时的桢王爷。 
  蹄声急骤,玉柱子早已看到那六骑快马,正朝着十里岗上急驰而来,那种打扮,一眼就会让人看到,他们是王府的侍卫。 
  终于,蹄声从上到这十里岗上的平顶上,慢了下来,六匹快马,“踢踏”着向他坐的土台子前走来。然后就停在玉柱子前面,停下来。 
  “饭铺院子里逞凶,杀伤王府侍卫的人,可是你?” 
  玉柱子一看,这个人至少有三四十岁,心中在暗叫:糟啦,福安怎么没有来? 
  他似是有些失望,所以只是把头稍稍一反映,又在往地上乱画起来。 
  “总管在问你话,你听到没有?”一个侍卫手中单刀指向坐着的玉柱子。 
  “你不觉着那是废话一句吗?”玉柱子不屑的说。 
  一打手势,六个人全都下了马,各人在马屁股上一拍,那马还真听话,一蹦一跳的溜到场子边去找野草啃,就算没有野草好啃,那些马也尽快躲开人们即将掀起的一场血腥厮杀。 
  “你是束手就绑呢?还是要我把你拍腾够了,再上绑?” 
  那个被称做总管的人,缓缓抽出钢刀,逼近一步说。 
  “福安在哪儿?他怎么不来?”玉柱子陡然冒了那么一句。 
  六个人一愣,却听那个王府总管骂道:“狗养的杂种,小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 
  原来他以为,如果是自己人,绝不会动剑伤自己人的道理,这小子显然是要造反,才这么斗胆的直呼小王爷的名讳。 
  一念及此,一面喝骂,人已挥刀砍来。 
  玉柱子手握“龙泉”,一个倒翻,人已落在土台下面,冷冷的丰道:“对我不敬,出口辱骂的人,我一向都是加以严厉惩处,当然,你也不能例外,虽然你身为肃王府总管,我照样一视同仁。” 
  于是,玉柱子缓缓拔出了“龙泉宝剑。” 
  天上本无日光,因为这是个大阴天,天阴的几乎就要掉下来,然而,当玉柱子的“龙泉剑”一经出鞘,立刻有一种惧人的锐芒,射向四方,那种锐芒,散发出各种奇彩,有如天边的长虹。 
  当王府总管的钢刀,犀利无比的,挟着雷霆之势,一闪挥向玉柱子面门的时候,突见“龙泉”光华暴展,在玉柱子虚实莫测的一闪而溜过王府总管的身边时候,就听“唰”的一声脆响,总管就像刀被削而断,只是落在地上的,并非仅止被削的一段钢刀,而是还有一只手,紧握在那断了的钢刀把手上。 
  鲜血像浇花用的喷壶向外洒水浇花一般的滴流着,总管左手紧抓着右臂断腕,直痛的满脸肌肉扭曲,只听他呲牙咧嘴的叫骂道:“大伙一齐上,先把他剁了再说。” 
  也才是一瞬间的事,玉柱子挥动手中“龙泉”奋力一阵臂砍,地上已断了五把钢刀,只是,他并未再近逼,只轻描淡写的说:“回去告诉福安,就说玉柱子在这十里岗上等他。记住,我叫玉柱子。” 
  总管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有那个嫌命长的? 
  于是,五个侍卫,忙着把总管的腕伤包扎好,扶他上马,这才又急急奔下十里岗。 
  他们是回转王府而去,但并未带着胜利的成果,而只是带回“凶手”的名字:“玉柱子”。 
  肃王府中,如今真是乱成一团,小王爷福安,被卓家兄弟一阵狠揍,如今还是鼻青脸肿双目发黑的躺在床上,这两天也才稍有起色,正准备着派侍卫拿人,却不料又一连伤了好几人,连刘总管也受到断腕之苦,这事如果是王爷由京中返回来,追问起来,必将又是一顿挨骂。 
  只是,怎么会半途杀出个玉柱子出来,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玉柱子,玉柱子!”小王爷福安这时候一点也不安,只见他抓耳挠腮,还不时的抚摸伤痛的地方。 
  猛然一抬头,福安小王爷问:“他还说了些什么?” 
  “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只说他叫玉柱子,现在城外十里岗候驾呢。” 
  “师爷,依你看,小王爷是去不去?” 
  王府师爷,戴了一顶狐皮帽,双手缩在那件缎子大褂的袖子里,八字胡子好像是放在唇上面似的,不时的一翘一翘的,一听小王爷问,立即笑脸往上送,哈着快要折断的腰,低声说:“去可以探知究竟,不去则可以平安保身,衡情量势,还是不去为妙。” 
  “可是那人指名要找我,难道我还要藏起来不成?”小王爷福安有些不悦。 
  “既然如此,那就多派侍卫,陪同小王爷前去,或许无妨。” 
  “可是,听总管说,那人剑法已出神入化,更且手中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即使人多,他也并不放在眼里,人多又有什么用?”小王爷似是无计可想。 
  一手抚着八字胡子,师爷一阵低吟,然后笑道:“小王爷如果真的想去会这位叫什么……玉柱子的,那就加派一队弓箭手。这么一来,料他再大的本事,也难逃乱箭齐发的威势,只要他一受伤,另外一队侍卫,就可一拥而上,把他活捉回来。” 
  福安小王爷一听,心想: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他对王府副总管说:“王副总管,此去城外十里岗,就由你陪在小王身边,另派十二名带刀侍卫、十二名弓箭手,咱们马上上路。” 
  于是,肃王府在一阵紧张准备后,王府的王副总管,率领二十四名侍卫,簇拥着小王爷福安,飞奔洛阳城外的十里岗而去。 
  像这种大队人马,一冲而出洛阳城,还真引起不少人的议论,但大家都不知道,王府这么大举出动人马,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歹人会等着这些人去捉拿他们不成?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大事? 
  就像平地卷起一阵灰黄的残云一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就能让人看到,一系列的尘土飞扬,自洛阳城郊,直延伸向十里岗的方向。 
  不久之后,玉柱子在十里岗的山顶上,更看了个真切,黄沙滚滚,尘土升空,这就是铁蹄雄风的气势。 
  当玉柱子听到了蹄声的时候,他笑了,那是一种自我嘲弄的笑,一种认命的苦笑。在他想来,福安与自己,小时候曾在一块儿,和着稀泥巴玩,斗蟋蟀,只是夏秋间的事,而经常两个小娃儿会坐在侍卫们的肩上,相互推打,每一次,谁输了,都会怪罪到侍卫的无能,有时候宫里会送来一些特别好吃的,彼此还会留给对方一些…… 
  童年的事,应该是人生中最不容易忘的,可是一个人的记忆,却偏偏对于六岁以前的一切事物,又最容易忘得一干二净,也许这是记忆力脆弱的关系,否则,那就是意识上的不成熟。 
  当福安小王爷在众多侍卫的“保驾”之下,风卷残云一般的冲上了十里岗上面的时候,玉柱子左手握着“龙泉。” 
  凝目望着侍卫中的锦衣外罩黄披风的青年。 
  他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那就是小时候的玩伴——福安小王爷,也许是他的嫩白脸庞上,被卓家兄弟揍的变了样,因为除了鼻青脸肿外,下唇也似乎肿涨起来。 
  侍卫们一冲上岗顶,立即翻身下马,就好像事先有计划一般,十二名弓箭手,先就堵住退路,拈弓搭箭,瞄向玉柱子,另十二名持刀侍卫,在王副总管的率领下,环绕在福安小王爷身后,一众人等,大踏步走向玉柱子。 
  玉柱子有着无比的恨,他也是小王爷,为什么他该受许多非别人能承受的罪?难道就因为他是玉柱子? 
  如果能找上天去理论,他玉柱子早就不是与上天理论,而是与上天去拼命,因为这太不公平了。 
  就拿眼前来说,福安那种威风八面的劲儿,不因他的受伤而稍减,而自己,却是孤零零的在“一柱擎天”。 
  像排山倒海的巨浪,突然遇到了石岸的阻挡一般,一众人乍然间停在玉柱子的面前。 
  福安小王爷疑惑的望着玉柱子,只见玉柱子面带苦涩,嘴角嚅的,望向自己。 
  “你是什么人?竟敢插手小王的事?还杀伤了我的侍卫,最大胆的,连王府总管你也敢杀,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玉柱子一声苦笑,淡淡的,但却有力的说:“十四年还不到,人世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岁月不饶人,你我都已长大成人了。” 
  “你这人似乎有问题,小王在问你话,你还说些不相干的闲话来搪塞。” 
  玉柱子双目如炬般,散发着惧人的目光,庄严的一挺胸,说:“你问的话才是不相干的话,而我所说的,却是你我都无法想象,但又切身的问题,难道你不愿意听?” 
  福安小王爷似是一愣,急问:“干脆你说个明白,你究意是谁?你想要干什么?还有那四个混男女,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玉柱子平淡的,但且含激动的说:“我就是桢王之子,我是如假包换的玉柱子。” 
  “玉柱子?你会是玉柱子?我不信。”福安小王爷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吼着。 
  “我是玉柱子,如果我要你仔细想想,你可能还会记得,就是在我离京赴汴梁的那天中午,我是由侍卫陪着,过府到你们后花园玩,咱们正玩的起劲的时候,我被人抱回去,而你,却仍在一脸的不高兴。” 
  “然后你就被送往汴梁,没有多久,消息传来,你与奶娘被逼下黄河,连个尸骨都未寻获。”福安接着说。 
  玉柱子黯然的低下头。 
  “桢王伯父的后事,是我父王亲自办的,而我却替你披麻带孝。”福安话没有说完,玉柱子已是眼眶滴泪。 
  只见他缓缓的单膝一跪,对福安施了一礼。 
  于是,福安小王爷猛然丢弃手中的剑,张开双臂,向玉柱子抱去。 
  而玉柱子也缓缓的近上前去。 
  于是久别重逢的两个堂兄弟,又捻和在一起了。 
  泪水是苦涩的,情绪欲是激动的,当二人拉紧了手,彼此互望的时候,一众侍卫环绕着二人,全都跪在地上,口中像是事先准备了贺词一般,叫道:“奴才们参见玉柱子小王爷。” 
  “都起来吧。” 
  远远的,十二名弓箭手看的真切,他们以为福安小王爷收了一名降将,但当听到一众侍卫的贺词,俱都是一惊,谁还敢再举箭瞄准?相反的,却急忙丢弓收箭,也一齐拥到两个小王爷面前,施礼不迭。 
  “玉柱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长大了,这两天父王就会由京中回来,不知父王一见到你,该会有多么的高兴。” 
  一面回头对王副总管说:“拉玉柱子小王爷的马,咱们一起回王府。” 
  却是玉柱子意极忙用手一拦,说:“福安,我还有话说呢。” 
  “有什么话回王府去说去。” 
  “不,一定要先把话说完,我才能决定,是不是跟你去见肃王叔。”玉柱子坚决的说。 
  有着一些无奈,福安小王爷道:“好吧,那你就快说,说完,咱们也好早点回洛阳城。” 
  看了一下福安脸上的伤势,玉柱子讪讪的说:“我想先就卓家兄妹那档子事,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你是在为他们求情?” 
  “不是求情,是报恩。” 
  “报恩?难道他们还有恩于你?” 
  玉柱子点点头,缓缓的说:“如果不是碰上他们,也许我已暴尸荒山了。” 
  一面缓缓解开衣裳,褪去左臂,把臂膀处的伤势,指给福安看,一面又道:“如今已毒尽结痂,算是完全好了。” 
  福安手抚着玉柱子的伤口,沉吟一阵,这才坚定的点点头,对身后的王副总管说道:“打从现在起,放了那四个男女,往后碰到他们,就说小王爷不与他们计较了。” 
  “是!”王副总管的声音,充满了精神,也许是原本一场祸事,欲变成了喜剧收场,而不用再拼命的关系吧。 
  当一众人等,簇拥着两位小王爷,才刚刚走了几步,突然之间,从十里岗的侧面,一晃而冲上来四个人,他们手中各拿了刀棍,发一声喊,直杀过来。 
  玉柱子看的真切,那不正是卓家兄妹吗? 
  一连几个提纵,玉柱子已挡在卓家兄妹前面,急忙高声说:“你们怎么不回赤眉镇?还跑来干什么?” 
  卓定山戟指一众侍卫,“我们不能让你一人,为我兄妹拼命,大不了一死,倒不如同他们拼了。” 
  哈哈一笑,玉柱子看了一眼卓玉莲,说:“难道你没有把我的身世告诉你三位兄长?” 
  “告诉了,可是他们仍不放心,连我也不放心,所以,所以……” 
  “所以你们都杀来了。” 
  这时候福安小王爷率领一群侍卫,也走过来,当福安看到卓玉莲的时候,受伤的脸上,有着微红,心中却有些冲动,锐利的眼光,扫视了卓家三兄弟一遍,沉声说道:“看在你们四人曾救过我兄弟的份上,我饶了你们四人,再说,你们不但没有远走高飞,反而义无反顾的回来拼命,这种精神,倒是使小王爷深为感动。” 
  玉柱子一听,福至心灵的笑对福安小王爷道:“他们四兄妹,算得是性情中人,江湖生涯原是梦,我看你就大方到底,把他兄弟三人,收在你的府中,有机会就补他们个侍卫之职,岂不更妙?” 
  “不用等机会,眼前就有缺,难道你忘了,你也重伤我好几名侍卫吗?” 
  玉柱子立即对愣在当场的四兄妹说:“还不快谢过福安王爷的恩典?” 
  本来,卓家兄妹对这位福安王爷的印象,实在恶劣,但再也没有想到,结局是如此的戏剧化,岂不令他四兄妹啼笑皆非? 
  但进而一想,能在这洛阳谋一侍卫之职,也算是不错的,先答应下来,能干就干下去,不能干,拉马走人。 
  卓家三兄弟的灵犀相通,稍加思索,三人立即并向福安小王爷请罪,然后谢恩。 
  倒是卓玉莲,既不跪拜,也不作任何表示,款款的眼皮,瞄向玉柱子。 
  而玉柱子却故意转过头去,对福安说:“兄弟,你请回王府吧!我暂时还不想见王叔的面,也许有一天,我手中拎着仇人的头颅,跪祭在我父王灵前的那一天,玉柱子才有脸回京,也才有脸见王叔。” 
  “眼看就要过年了,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再说十几年忍辱负重,你都等下来了,何用在乎这十天半月的,我不会放你走的。”福安小王爷伸手拉住玉柱子的披风。 
  “兄弟!”玉柱子似乎有所苦衷,说:“你人环境不同,遭遇迥异,心情上也就大为不同,过年对我是很陌生的。不过,今年这个年,你得替我在王叔面前多磕个头。” 
  福安眼眶泛红,有些硬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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