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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791-在北京生存的100个理由:解读北京的城市文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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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木清华”。谢浑诗云:“景昃鸣禽集,水木湛清华”,此即“水木清华”得名的由来,“水木清华”区正门所悬匾额笔致清逸,据说是康熙帝所书。  工字厅正门的“清华园”三字是咸丰皇帝的亲笔,园名“清华”,盖出自《圣教序》:“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它与现为北大老教授公寓区的朗润园当建于同一时期。近春园原址在今荷塘的荒岛,原来也是咸丰皇帝的私人产业,英法联军烧了圆明园的时候,也顺带着把近春园给烧了。这里后来因朱自清先生的名文《荷塘月色》而闻名于世。  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时候,清华农学院学术力量很强,当时政府有意把圆明园划归清华农学院,后来因故未能实行。不过清华校内现有许多断柱残碑都是由圆明园搬过来的。清华依托这样一个环境,照说应该相当守旧才对,然而并不,清华的前身是留美预备学校,它始终是中国最具有英美自由主义教育风格的学校。它的早期建筑如大礼堂、图书馆、清华学堂、体育馆都是美国大学的建筑风格,这些西洋风格的建筑与中式的皇家建筑融会无间,正体现了清华先进而不趋时,沉稳而不保守的学校精神。在清华二教旁边的小树林里有海宁王静安先生纪念碑,这块碑由陈寅恪撰写碑文,提出了“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著名口号,它本身就是文化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最好的宁馨儿,就是清华精神最集中的体现。  在1952年以前,清华人从来不曾瞧得起北大人。他们觉得北大人只会搞学生运动,不肯用功学习。朱自清回忆他在上北大的时候曾参加一次英语演讲比赛,最后是清华的学生拿了冠军,当时他就觉得清华人一个个都高傲得很。当时的清华人可能只看得起燕京大学的。1952年以前的北大校园是在沙滩今国家文物局所在的红楼校区,后来又有汉园等附近的几个园子。今天北大的校园是原燕京大学校园。燕大是教会学校,对学生的综合素质要求特别高,清华和燕大是同一种教育体制下的产物,因此燕大和清华的学生互相不服气,经常干仗。现在燕园的南北阁,据说就是司徒雷登和他的女儿居住的地方。而今天几乎成为北大象征的未名湖和博雅塔,原来也都是燕大的产业,所以北大人在湖边塔下很难生发思古之幽情,只好让来自五湖四海的流浪者去糟践了。  1952年院系调整让北大迁到燕园,应该说是一件意味深长的行动。首先,作为帝国主义文化侵略象征的燕京大学从此消失了,中国人终于开始自力更生地搞教育。其次,燕园原是和的花园,那么,在新社会里,北大就要学会像和那样听话。  院系调整以后的清华大学变成了一所纯工科的院校。毛泽东说过,我看大学还是要办的,但是首先是理工科的大学。因此他欣然命笔,为清华大学题写了校名,听说在为北大题写校名的时候他很费了一番踌躇。


人 People、转变 Change协和医院人类亲密联系的明证

    对于20世纪初期为中国服务和促进中国发展的中美人士来说,坐落在今天的东城区王府井帅府园一号的北京协和医院是他们长期以来紧密联系的明证。在它的令人激动的故事中,一些历史上的风云人物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其中最重要的人物是石油巨头约翰 •; D.洛克菲勒,正是这位富商慷慨解囊提供了一笔数额不菲的资金,并亲自赶赴中国主持了北京协和医学院的开办仪式。另外一位重要人士是胡适,他作为首批中方董事之一参与了庆典。 这个故事中其他引人入胜的部分,包括进行了一项导致“北京人”出土的最初发掘工作,协和医院因此成为“北京人”头盖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失踪前最后的存放场所。 从1915年开始,协和医院作为医学院核心部分之一,始终有着显赫的声名。在医学院建立的头三十年中,洛克菲勒基金会投入了数千万美元,使其教学和医疗均能符合当时世界的“最高的实用标准”。1919年9月,第一批女生真正地踏入了预科学校,并于1921年进入了中国协和医学院,从而使它成了中国第一所男女合校的医学院。1920年,该医学院的护校开学,虽然只有三名学生,但他们却是中国最初一批护士。 在此后的数十年中,北京协和医院一直是中国最好和最值得信赖的医院,即使在日本占领期间,由于卓越的声望,它也依然保持了正常的秩序和效率。 协和医院历史的转捩点出现在1950年11月,在那个月中国参加了朝鲜战争。当时在美国的四名美国职员取消了预订的返回北京的船票,后来又只好辞去了他们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的职务。12月,美国财政部正式冻结了所有与中国的金融业务以及与中国有关的银行账户。尽管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基金会马上寻找给北京协和医学院汇款特别许可证的途径,直到第二年1月才克服了第一道障碍,可以使基金部分解冻。但在1月23日早上,一位在北京的中国医学博士的简短回电被送交基金会: “1951年1月来函回复:1月20日本院收归国有。” 这是基金会收到来自协和医院的最后的直接通话。中美双方就协和医院进行的漫长和富有成果的合作岁月,到此突然画上了句号。对于协和医院来说,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多年后,洛克菲勒基金会的一位成员写道,北京协和医院的故事使人回想起“一个崇高事业中的光荣成就。它是激动人心的故事——人与命运搏斗,失败摧不毁的理想。” 事实上,这个理想确实未被摧毁,如果当年的创建者能够归来,他们会看到他们没有失败。今天,北京协和医院仍是亚洲一流医疗中心之一,它目前的医务人员仍在提供高质量的卫生保健和世界水平的医学教育,这正是将近一个世纪前这所医学院的创建者所希望的。


人 People、转变 Change宋庆龄纪念馆年年花开总相似

    宋庆龄卧室外的老式挂钟永远停留在晚上八点十八分,那是她去世的时间,从这一刻以后她和这栋居住了十八年的屋宇凝固成永恒。 每次到她生前居住的小楼,有两个地方总让我徘徊不去。一个是植有两株西府海棠的院落,西府海棠是醇亲王府时代的遗物,直到如今仍然“春花繁荣秋实累累”,宋庆龄经常将过了天时的海棠果制成果酱。 另一个地方则是她生前办公、睡眠的房间。房间里满满放着办公的书桌、梳妆台、穿衣镜、衣柜、施特劳斯钢琴、可以休息喝茶的小圆桌与沙发,还有一张毫不起眼的睡床,1981年5月29日,她就在这张床上离开人间。床边小桌的玻璃垫下是一张照片,那是孙中山为泉州培元中学所题的“共进大同”四字,据说宋庆龄不论居住何地都必定携带这张照片。房里的家具简约舒适而又一应俱全,可以想见宋庆龄晚年多么希望将生活浓缩在这一方斗室中。 每次到了这个不准拍照不准入内的房间,我看着里头的镜子,总疑心恍惚间会瞥见宋庆龄的身影一闪而逝。 宋庆龄故居原本是醇亲王府的花园一角,当年刘少奇特别安排在这里盖栋小楼让宋庆龄居住,从1963年开始,宋庆龄在这里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最早这里是清朝康熙年间大学士纳兰明珠的渌水院,纳兰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曾在诗中歌咏过的明开夜合花,如今依然随风招展。园中还有一棵王府时期留下的古槐,因为状似飞凤回首,宋庆龄特别命名为“凤凰国槐”。 从清朝初叶,这里一直是王公府第,如今贵族的年代已经过去,曾经深似海的侯门,也开放为平民参观游览之所,“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唯一永存的似乎只有西府海棠、老槐与明开夜合,静静的在时间中展露着它们的姿妍。


人 People、转变 Change袁崇焕祠墓三百年的守墓人

    深秋里即使阳光明亮,风吹来也有种彻骨的寒意。袁崇焕祠墓坐落在广渠门边上的东花市斜街五十二号,据说整修后的祠墓还得等一个月才开放,如今看来外观焕然一新,只是大门深锁,我想今天肯定要扑空了。 一位大娘在旁边缝布,她说:“敲敲门吧,也许有人开门。”门很厚重,拍门时只有几阵闷响,不见人迹。我又拍了拍门,一位先生出现了,他说:“现在还没开放,很多东西都没有放进来,就算你现在进去了,什么也看不见。”我说我从外地来,只要随便看看就好,他迟疑了一会把门打开了:“外地到这里不容易,进来吧。” 进门后走过空地就是袁崇焕祠,果然空空如也,但是左边墙上有袁崇焕手书的“听雨”二字,以及康有为撰写的《明袁督师庙记》,据说以后这里会陈列袁崇焕的画像。祠堂后面但见两个隆起的圆墓,袁崇焕墓位于正中,前面有一个石碑上书“有明袁大将军墓”,左边较小的圆墓据说埋葬着冒死盗取袁崇焕头颅的佘姓义士,也就是为袁崇焕守墓三百七十二年的佘姓家族的先人。 袁崇焕之死可说是千古奇冤。17世纪初,还在山海关外的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军队连破明军,只待攻下袁崇焕固守的宁远城就可直驱北京,但努尔哈赤却在这里初尝败绩,而后郁郁以终。第二年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又攻宁远、锦州,仍然失利,于是皇太极特意避开袁崇焕守卫的辽东,绕道从西边直逼北京。这一年是1629年,袁崇焕听到皇太极将攻北京城的消息,千里驰援赶赴北京,他在广渠门外挡住了清军,但是明朝崇祯皇帝却误中皇太极的反间计,以通敌之罪将袁崇焕下狱。 1630年中秋节后一天,力扛明朝半壁江山的袁崇焕在北京西市被处以凌迟极刑,当时北京城民都相信袁崇焕叛国的传闻,因此刽子手每削下袁崇焕一片皮肉,百姓都争相购食以泄怨恨,未几“皮骨已尽,心肺之间,叫声不绝,半日而止”。 袁崇焕心肺间嚎叫停止的一刻,恐怕连天地都无言以对,人世间的冤屈莫此为甚。 到了夜里,袁崇焕的头颅在刑场,与中秋刚过的明月两相对望。他的佘姓部下趁夜盗取了头颅,就埋在现在东花市斜街五十二号院内,还交代子孙,不必再回岭南原籍了,世世代代就在这里陪伴袁将军的一缕忠魂吧。从1630年至今,佘家已经守了三百七十二年的墓,历经了十七代,现在的守墓人是六十多岁的佘幼芝老太太(见左图)。 从清朝乾隆年间以后,袁崇焕的冤屈就已大白于天下,袁祠墓也成为广东义园,安葬着袁崇焕未能返乡安葬的广东同乡。在三百年的悠悠岁月中,人世间经历了许多变化,唯一不变的是佘家子孙,一代一代像春泥护花般守卫着袁崇焕墓。在文化大革命期间,袁崇焕祠墓受到很大的破坏,不但石碑被推倒,因为传说袁崇焕的头颅是黄金打造的,袁墓还被刨开来,结果挖了一丈多深,没有找到黄金头,也没有人敢看到底有无尸骨,最后院里还搬进十几户居民,袁崇焕祠墓成了大杂院。 从1978年以来,这一代的守墓人佘幼芝到处陈情,希望能重修袁祠墓。许多人将辛苦奔走的佘幼芝称为“佘疯子”,她却将所有的委屈化成两句话:“苦守灵园三百载,谁知我氏心中情。”1992年,政府在原址重建了袁崇焕墓,到了2002年初,北京市政府又决定重修袁崇焕祠,但是没有想到,这次重修袁祠要佘幼芝和其他居民一起迁出,佘幼芝几十年恢复袁祠墓的愿望,反而中断了佘家三百七十二年的守墓史。 其实细想守墓的缘起,正是因为袁崇焕不见容于当时,因此要由佘家暗地里护守忠灵,一旦袁崇焕冤屈昭雪,自然成为国家褒扬的民族英雄,又何须私人守墓呢?只是可惜了当时佘家先祖夜盗头颅的大义大勇,可惜了这三百七十二年来日夜陪伴袁崇焕的一片痴心。


人 People、转变 Change爱现的北京男人

    北京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城市。 但我就喜欢它的缺点。 北京于我,有种复杂的爱恨交织。它有点痞,流气,但大方,宽厚,肝胆相照心胸宽广。如同好男人是相似的,不好的男人各有各的不好一样,很多女人在北京的感情生活,爱上的多是不好的男人,他们是这城市的缩影。我喜欢这种男人和城市。 每次到外地,快要回程时,真的不由自主地兴奋,根本不管这段旅途有多新鲜刺激好玩,只想快点到机场,飞机快点开,等一落地在首都机场,就觉得很幸福。有时坐晚班机,开上机场高速,看见坠在面前大大的满月,有一种疾驰在美国公路上的感觉,我是想说那种痛快。    
    北京男人,首先,能说。当然好多地方的男人都能说,但能说得像北京男人这么有意思的,极少。与他城男青年在一起,真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但北京男人基本上不会让场面难看,有他们在,你只要听就可以了,他们都有相声底子,说学逗唱完全不懂得怯场,用北京话说,全都能给“吆喝”起来。 北京话管能说笑叫“贫”,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来历,是不是越底层的人民越有乐天知命的精气神儿?他们不兴“玩深沉”这一套,跟陌生姑娘见面,总是用贫嘴来吸引对方注意,时间一长,就算长得不济,可表情生动活泼,也讨人喜欢。 这种耍嘴皮子的功夫,打上一辈传下来的。有一次我看北京台的招牌节目《荧屏连着我和你》,谈“喝酒”,请来一位南城的老爷子当嘉宾。这老头儿太逗了,估计就是“高”着来的,一张嘴逗笑一片。说什么人才叫“酒腻子”?天天吃饭时候喝酒?那算不得什么。这老头,据说平时没什么下酒菜的时候,就嘬一根钉子喝一口“二锅头”——没听说过吧?就爱到这份儿上。主持人也有点犯傻,问:“大爷,您每天喝酒,那是出于什么理由呢?”老头醉眼昏花还特别倔地混蛋地说:“理由?理由太多了。天儿好,喝一杯;刮风,得喝一杯;下雨,喝一杯;打雷?那更得喝一杯。”什么理由?什么理由都没有,就因为活着呢。 风行神州大地的“段子”,就是打北京来的。北京人能讲“段子”,荤的素的全能招呼。你也别小看了这玩艺,这里面都是智慧,是有聪明才智的人才想得出来的。有一阵儿,短信还没兴起的时候,我一到外地,那些外地朋友就满眼渴望地说:“哎有什么新段子说说说说。”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 因为嘴皮子太利索的缘故,好多北京男人被人看成是“光说不练”的废物。北京的贫富差距很大,那些南城或者胡同、四合院里长大的男人,本身条件不够好,但因为在皇城根上长大,肯定见过的听过的比别处多,第一手新闻神神秘秘抖落出去,别人张口结舌颇为佩服的样子让他们很受用。有一阵儿都烦北京的出租司机,据说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政府里的事,谁谁谁提升了谁谁谁失势了,你以为他真知道啊?他们不过是嘴快,又仗着是北京人,别人自然会信三分。 但北京男人对女人还是好的。爱吹,也从某种侧面表现了他们的大男人主义。大男人主义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如果让女人跟着他吃苦,他那大男人主义会受不了,他再辛苦,或者说,他的辛苦,就是要女人在人前光鲜得意,他才觉得挣足面子。北京人,尤其是老北京人,就好个“面儿”,礼数很多,也是自抬身价的一种方法。 我还是喜欢跟北京男人谈恋爱。因为他们有好多缺点,那些爱现,爱吹,大男人主义的德性,其实背后是极孩子气的,我喜欢孩子气的男人,好玩。 每个城市,都有它自己的一种精神,北京男人身上,其实就有那种悠哉游哉的逍遥。


人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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