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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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精彩了，两位如果愿意，我一定会收下你们做我的徒弟。”
眼前身着白袍的老者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他说话的声音洪亮，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银白的头发和胡子几乎一样长。随后一起出来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男的就刚才那个弗拉斯特，不过现在已经换了新的长袍，脸也洗干净了，只是头发眉发缺少了些。女青年没有见过，有一头深红色长卷发，但五官长相都很普通，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印象，她现在正双手抱胸，半侧着身体，一双细长的眼睛斜瞄着我和迪克先生。
“您就是…雅克大师？”我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心想，该不会刚才都是这个老头儿安排的节目吧？得……不知情当了回免费演员。
“本人便是雅克…梅森，你们俩随我进来吧。”雅克大师招乎我们进塔，我和迪克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走进了法师塔的大门。
如果仅从装饰来看，法师塔的底层就像是一般富户住宅的客厅，整个房间基于一种能安抚精神的淡黄色，中心有一块巨大的紫色圆形地毯，上面摆着两排对称的沙发，茶几，盆景，食碟等杂物应有尽有。房间的六个边（前面说过法师塔是六角形）都是立柜书架，在每一个窗台边，都还摆着一张椅子和一只小圆桌。
“坐，两位请坐吧……”雅克大师自顾自的坐在一排沙发的正中，我和迪克坐到了大师的对面。只见大师打了一个响指，很快从边上一扇不起眼的小门中，走出一具全身都由深黄色木头组成的“人”，“他”的手中捧了一壶茶和几个杯子，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我们。
“哦……这是什么？”迪克先生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步步正走进他的“人”。
“这是…木魔像？大师您自己做的？”我指着那个“人”问道。
雅克大师一边抚着胡子，一边高兴的向我们介绍道：“不错，就是木魔像，不过它是弗拉斯特制作的，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棒波’”
“切……”弗拉斯特唾了一声，把头歪向一边。
眼前这只木魔像的工艺十分精湛，比例协调，步伐稳健。如果真是眼前这个弗拉斯特制作的，那他应该是个有相当水准的法师，只是这家伙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样。
雅克大师轻扣桌面，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然后说到：“好了，各位做一下正式的介绍吧，从我开始。我叫雅克。梅森，大法师（ArchMage：是一个职业，与法师Wizard不同，并不是一种尊称），勘查家之塔的主人，蒙朋友们推崇，给我一个‘凡人的法师’（TheSageofMortal）称号，两位只要尊我一声师傅就行了。”
“我叫弗拉斯特，真烦人。”
“呃，年青人打扰一下，你真的姓“真烦人”么？老朽活了71年，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姓，有趣，着实有趣啊……呵呵呵”迪克先生抓着了弗拉斯特的语病，马上不温不火的嘲笑了一把，我在一边听了，心里大声叫好，脸上却也没表现出什么表情。
“老头你自己和他们谈吧，我受不，先走了。”说完弗拉斯特把我们扔在这里，走到一堵墙边，站到地上一个事先刻好的法阵上，接着“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弗拉斯特前脚才走，那一直没说话的女青年也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袍子，头也不抬的说：“我叫艾尔茜，走掉的是我师兄弗拉斯特，他脾气不太好，师傅我先上去做功课了，先走一步。”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在法阵上，也“嗖”了。
雅克大师有些无奈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然后回头向我们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到：“哈哈，现在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了，你叫珂琳娜是吧？别在意，这两人只是我名义上的学徒，其实都是生死兄弟托关系塞过来的，卖个面子而已。”
“呵呵……”我也苦笑的看着大师，心想他还真是可怜，人情大过天呀！
雅克大师把脸对着迪克先生，笑到：“这位就不用介绍了，迪克…亚迪斯伯爵大人，我曾在故土郡住过一段时间，那里出产的金线烟草真是绝了！很荣幸见到您，迪克伯爵。”大师边说边把手和迪克的手握在了一起。
“老哥过奖了，什么伯爵，早让位了，呵呵。以后还要仰老哥的照顾，过意不去，过意不去啊。”说完迪克先生从随身的包里变出两个纸包递到雅克大师的手上。
“这是？？”雅克大师把一包放在嘴边闻了闻，突然他一拍大腿喊到：“顶级的金线烟草，光这一包少说值上百金币。”
“小小的见面礼，不诚敬意。”
“哈哈哈，那有的事，你今年71，我75了，你叫我声老哥也不算过，老弟你的天赋我看到了，当时我就想冲下来了，这种天赋我这辈子也没见那个术士有过，你从来没受过什么专门训练吧？就能使用三级法术，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接下来大师又面朝我说到：“当然啦，我也同样惊奇小丫头你，你居然知道引导术士的方法？而且你控制魔法的技巧十分有趣，虽然还不太熟练，但可以说已经摸门了魔法根源的门框了，如果好好学习，很快就能创造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法术了，天才总是有的，我只是惊奇，你到底多大？”
“呃，我17岁吧……呵呵。”
“是么？”大师“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声，一个法术打到了我的身上，自己的身体顿时被红色的光芒包围了。
我下意识的想跳了起来，但突然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了，还好这感觉只持续了不过5，6秒，然后身体又恢复了控制。
我还来不及体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大师说：“别慌，我只施展了一个“梅森体检术”可以测试某种生物的身体机能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水平。小丫头你等一下……”
只见大师在桌上铺开一卷羊皮纸，一只正发出红光，由魔法能量组成的手臂正握着只水笔在纸上写划着。随着它的动作，大师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的越来越惊异。
雅克大师问我：“小丫头，你在楼下和迪克老弟说的故事，你的那个故事，全是真的？”
我点点头，说：“就是没人相信。”
“太令人吃惊了，本来我也不信，就像迪克老弟说的，当小说可能不错。可现在看，你说的很有可能是实话。”
“大师您相信我？”
“数据使我不得不信服，一般人类的力量不可能达到乳齿象的水平……如果你说的全是真话，那这具身体应该就是从你的灵魂根源处，由神力直接实体化而成的完美生命体。每个人都有成为完美个体的可能，但这个可能性太低了，低到以自然进化的方式几乎永远也产生不了这样的个体。”
“对了……大师问个事。”
“你说！”
“大师，有法术可以永久改变人的性别么？”
“一个许愿术就可以了，不过，你现在这样很好。”
“呃！！”
这时的气氛比较尴尬，我们仨人一时都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大师打破沉默，他问我：“丫头你已经观察到‘魔核’了？”
“哎？大师？是不是那个白色的，各种魔法内部不一样形状的，呃……就像魔法飞弹的中心里那个，每个飞弹都有的，从长条一分为五的……”
说实话我自己都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大师却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有些激动的说到：“你已经能观察到‘术核’了，了不起啊！来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忘记了自己的性别问题，忘记了那两个混人给我的不愉快，只是和大师一直都在讨论有关法术如何控制、变化和应用的方法，迪克先生听了一会儿，觉得如闻天书，只好跑到一边去，找了个窗边椅子坐下来，打起了瞌睡。”
“丫头，你的功底很不错，有很多知识，连我也不太清楚，你都记的清清楚楚。”
“呵呵，大师过奖，只是有些互补吧……”雅克大师不知道的，我可没说那块宝石的事情。
“这样吧，你以后就来当我的助手吧，在塔的地下有我的一间图书馆，我收藏的主要的魔法资料都在那里，你可以随便翻，跟我来，我告诉你怎么进去的方法。”
“哎？！”
随雅克大师来到刚才弗拉斯特他们“嗖”的地方，大师先站在了上面，接着对我说：“这小传送法阵只能同时传一个人，过会儿，向我这样站在这个法阵上，然后念：‘咩隆！’……”，话音刚落，大师也“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雅克大师？”我试着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于是我也站到这个法阵上，轻轻念出“咩隆”，可法阵没有反映！
是我说声音的太轻了？可刚才弗拉斯特他们好像根本没出声就“嗖”了。那是怎么回事？
对了……这两个字可能和咒语是一个性质，要以意志来发动。想到这我马上集中精神感应地上的法阵，很快，我和法阵之间就有一种奇妙的联系感，好像地上的法阵有了生命一般，一股暖合的感觉顺着脚底瞬间流遍了全身。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默念“咩隆”，只感觉眼前一黑，不过半秒后，眼前又一亮，四周的景物已经换成了一间很大的图书馆了。雅克大师就站在法阵前，他一下看到我时，好像被我吓了一跳。
“WOOO……，吓我一跳，不好意思，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一些使用决窍了。不过你很聪明，这么快发现了窍门。”
我只能摆摆手说：“嗯……呵呵，没关系的……”
雅克大师面朝着那满房间的书，张开双臂说道，这里其实是一个半位面，我恒定了它，用来储藏我收集的书。而且这里不仅有魔法艺术的典集，还有更多其它的知识。”
这里真的很大，至少是个长宽超过300尺的空间。我问大师：“您在这里倒底收藏了多少书？”
“我也不太清楚。你看这图书馆比较乱，我这人比较随便，以前记性好，书看过了放那儿我记得，但现在老了，记性有点差了，有时会记不得……”
“您是要我帮您整理这图书馆是吧？”
“本来我想让弗拉斯特给我做个魔偶来管理，但最近这家伙因为我不教他几个法术，正和我别扭着呢。我也懒的去洗脑子，呵呵，珂琳娜你想看什么书就自己看好了，这里还有个小房间，有吃有住有浴室，我放了不少东西，够在这里过一个月的。”
“啊？？那个……不用了，呵呵~~”我可没打算一直生活在这里，我想，学习娱乐都要有个度是吧？”
大师想了一下，又说到：“回一层的口令是‘埃萨’，去6层实验室的口令是‘博地’，去7层我书房的口令是‘扑来姆’记住了？”
“嗯……记得了。我掏出随身的小本本和铅笔，记下了这几个词。”
“对了，我总觉得有事没说，但又一下想不起来……”雅克大师抓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痛苦的样子。
我连忙安慰大师道：“没关系没关系，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吧。”
这时，突然有个柔合的女声缓缓响起：“雅克…梅森大师，有不明来访者，请注意……”
第六节：小法师的商务活动
我们回到一楼，原来是贝蒂婶婶来了，和雅克大师又交待了几句话之后，我便成了他的正式助手。
在接下来时间里，我几乎回到了过去学生年代那样有规律的生活：
每天早晨6点起床，简单洗漱后，随老爹去保安团的训练场，或与战士们一起练习一些使用简单武器的技巧，或学习马术。每天大约1小时；
7点半左右回到家里，洗个澡后去法师塔，自从学会了魅影驹的法术后，我就每天自己召唤魔法马去塔里学习；
一般在8点半时我就来到法师塔，然后开始整理、分类大师图书馆的收藏。我先将书架清空，把书藉搬出来堆到一边，然后找一本大书将上面的纸页全部栽下，抄写成目录。我仔细的为每一本书编号，分类，登记并记下简短的内容描述，每天的上午时间我都会进行这项枯燥无味，而且极考验耐心的工作。有时弗拉斯特或艾尔茜也会来图书馆找一些资料，但他们从来不向我询问，只管乱翻，我喝斥了几次，但这两人却全当没有听见。后来我也觉得，和这两人呕气真是没有意思，如果今天他们来过了，那我就不得不在中午多花一些时间把翻乱的部分重新整理好；
我整理书的速度并不快，一上午也就能整百多本，但大师却觉得很好，还让我不要太累，如果觉得烦了，不妨找个什么地方逛逛，说起来，大师时常不在塔里，因为经常有人会找他，什么事都有，诸如联谊、评审、研究、或是去参与某个仪式。不过每次回来后，他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卷轴或是资料，让我们自己去学习。对于这一点师姐艾尔茜好像一直很困惑，我觉得她可能天赋有限，如果没有人指导一下的话，她很快会陷入自怨自艾中而不可自拔。
下午的时间，如果大师也在塔里，我就想办法缠着他让他教我一些技巧，虽然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我还是学到了制造魔杖和魔法奇物的技巧。如果大师不在，我就离开塔找个安静的地方练习法术控制和运用的技术。
有时弗拉斯特会找到我，让我和他玩一个发射与反制法术的游戏，但是除非他又学会了什么新的法术，如果是我也熟悉的法术，那我总能直接抽离它的魔核让它失效。
虽然我不能同时施展两个法术，但法术失调也会让弗拉斯特在短暂的几秒内不能使用任何法术。趁这机会我会朝弗拉斯特扔一块石头，在他身上留下一块乌青。他也会捡起石头扔回来，但他的准头和力道都实在不行，一般就直接扔进我手中。每次在这个游戏结束的时候，可怜的弗拉斯特都会带着满头包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有一天，大师突然找我来，他从空间袋中摸出一个大约拳头大小，纯透明的小球。
“大师……这是什么？水晶球么？”
“其实是玻璃球，但这种纯净的一点杂质也没有的玻璃，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的。”
“那……大师要用它们干什么呢？”
“它们能在某些方面代替水晶球，而且，这回从位面商人那里买的很便宜，一磅才6个金币。我买的多，压到5金币一磅。一共1530磅，只收了我7500个金币。不过相同重量正宗水晶球的百分之一。”
我想，一个标准金币（帝国或侏儒的），在地球上少说值2000人民币，一吨优质浮法玻璃大约是1800…2000元。差不多是一个金币，不过，现在却卖到5金币一磅，一吨差不多有11000金币，折合人民币超过2000万……
我明白了，如果这些位面商人真的能从一个如地球一样的位面买个十吨优质玻璃回来，就大发了。可怜的老爹，一个月才80金币的底薪，16磅玻璃就打发了。大约，能做一个大点的窗子吧……
“珂琳娜，你在想什么？”
“呃……大师，我在想位面商人的事。”
“这样呀，我认识好几个位面商人，下星期有个叫黑鸟的要来这里，到时你可以去见见他。”
“嗯~好！”
“不过，小珂琳娜你有钱么？”
“钱……”
要说到钱，我是有一些，但那多是从最初的山洞中带出来的，大约有百多个金币，还有就是打掉巨魔后，城主老头给了我300金币的奖励。
我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大师，说：“我自己……大约只有400多金币吧。”
“这可不太够，如果会淘，位面商人那里总有很多好东西可以买。你别看着我，我最多给你推荐些赚钱的方法。”
我点点头，等着。
“你可以去巴拉维兹城里的冒险用品商店看看，这种商店里往往有一些魔法物品的定单可以让你来完成，一般都是卷轴和简单的魔法用具。如果有魔杖制作的单子，收入就比较多了。”
“就这样么？”我问他。
“对你来说，目前就是这样了。城里最大的冒险用品的商店在城北，你应该见过它，它名叫‘洛茜的百货地穴’，老板娘洛茜小姐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