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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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烦。
出于事先计划的习惯，我现很想要找些纸笔，来列出我需要的东西，于是我下意识的四处张望起来。
小福好像知道我需要些什么，他问我：“姐姐需要什么？”。
“有没有……纸和笔？”
小福歪头想了一下，然后就跑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拖了一个大布包，扔在我面前。
“看看！”
我打开布包，包里装的居然都是法师用品，琳琳总总的也有一大堆。
“小福，你从那儿拿来的？”
“死人！3天前有一队冒险者来到这里，不过他们很离奇的死掉了，我把他们的装备收集了起来。”
“小福，拿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忌讳么？”
“我们认为，生命死亡后，是不需主物质的东西的。”
“明白了，那我……不客气啦。”
很快我在包中找到了笔和日记本，随手翻了翻日记本，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个叫贾西尔。维达的小贵族法师，他的生平我暂时没兴趣，我撕下一张空白页，跟据宝石中提供的知识，写下了我现在需要准备的东西：
一个经过充分休息，思维清晰的头脑，这个条件可以达到；
一本法术书，记录着可用的魔法，现在有了一本，但被锁上了。
必要的法术材料，但我掌握了一种施法免材的技巧，可以避免一些不值钱法术材料的麻烦；
在施法时要准确的念出咒文，并做出相应的动作，不过各有超魔技巧可以逃过这些麻烦。
魔杖可以帮助法师，但不是必须的。
贾西尔的法术书被一个魔法书匣锁了起来，从宝石中获得的知识告诉我，法师一般会在自己的法术书上附上一些禁制，以免有人翻动他的法术书，获得他的专有法术。但从包里行李装备的寒酸程度来看，贾西尔应该只是个不怎么样的废柴法师，那么，他的禁制，可能不会太强大。
我捧起他的法术书，发现书被他包在一个黄铜制的书匣里，书匣很厚重，上面刻了一些不知啥意义的花纹。在书匣的右边有个小锁，却没有可以插钥匙的锁眼。只有一个小小的按钮。我轻轻按下它，铜制书匣的表面立刻浮现出0…9这10个数字的魔法浮雕，当我把手指移到浮雕上时，居然可以感觉有点凉凉的。
“魔法……真是奇妙的东西，居然还是个密码锁……简直太KUSO了！”可是我不知道密码，那还是打不开书匣。如果用外力破坏它，那么上面的法术禁制会把这个匣子和里面的法术书一起烧成灰。
“不能硬来，要有耐心。”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到在地球上，很多懒人都用自己的生日，或是亲人、爱人的生日当密码，也许这个贾西尔也是，可我现在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生日呢。
小福见我拿着个盒子翻来过去的，觉得无聊至极，于是打了个招乎说要出去溜溜。只剩我一个人在洞里翻着贾西尔的日记，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从他的日记中，发现他是一个文笔相当差劲，对现实充满了劳骚和抱怨的家伙。有些篇目写的不堪入目，实在令人摇头。不过，有一篇日记引起了我的兴趣，他这样写道：
12月21日：该死的阴天，下午还下了雨。
今天实在不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知道，谁也不会为我庆祝他们都讨厌我！所以我决定为自己买一个火球术卷轴做生日礼物。自己来庆祝。可是那个婊子，那个洛茜，她却在今天将火球术卷轴的价钱提高了22个金币，我CAO她XX的，她是针对我的，我积累了2个多月的钱啊，就是为了今天，可是她毁了我，毁了我生日。还有我那个酒鬼老爸，把财产全败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所以我今天才会买不起那个小小的卷轴。操他，但愿他的灵魂在巴托地狱天天被恐纳魔轮X100遍，1000遍……
后面的全是各种形容交配的词语。整整写了一页，看来他被气的不轻。不过我总算知道了他的生日——12月21日。总之，可以试一下了。
取过书匣，在数字的浮雕上，我依次按下：1…2…2…1。“咯当”，书匣的锁打开了，把书匣翻开，里面有一本黑色的，很薄的法术书，很明显，它已经被撕去了很多页。还有一小包被称为五色散的香料。等下，从宝石中获得的知识告诉我，五色散是一种毒品，他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人的思维能力，但却会上瘾。服用时要含一小片在舌下。我闻了一下这小包，有一股很腥的气味直冲鼻孔，但好像的确让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原来这条废材还是个瘾君子，鄙视你个贾西尔！我心里骂了他几句，然后翻开他的法术书，看看都记了些什么法术。

第三节：奥术初体验

　在法术书上记录的文字是魔法语言，必须用“阅读魔法”这个法术才能阅读，普通人完全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好在神识宝石已经将这个“阅读魔法”的法术牢牢刻在了我的脑海中。在翻阅了贾西尔的法术书后，发现这个废材法师的书上，总共只有27个0…4级的法术，他在自己写的目录上共有31个法术，但火球术、奥术视觉、构装破坏和强酸法球这4个法术在指定的页数上都是空的。（贾西尔法术书的资料见设定。）
奥术的力量来自于魔网（或影魔网），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创造了魔网，它是所有奥术使用者的力量源泉，那怕他是一个神。而一个法师一天能准备的法术是很有限的，常人也难以理解这是为什么。法师要记忆一个法术的咒语，动作，还准备施法的材料、法器。在施展了一个法术后，魔网就会回收使用者对应的精神力，它将在今天失去这个咒语。比方说，法师可以将一个任意门法术准备几遍，但对这个法师来说，就是三个不同的法术，只是效果完全一样而已。使用过其中的一个后，在今天就会忘记这个法术，只记得另外两个了。
对现在我来说，神识宝石也没明确的告诉我能记忆多少法术。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能记忆多少法术。有个简单的方法就是我不停的去准备同一个法术，直到我记不住了为止。于是我从贾西尔的法术书上选取了魔法飞弹（1），马友夫强酸箭（2），闪电束（3）和力场球（4），然后反复记忆它们。大约45分钟后，我觉得达到了极限，然后静静回想一遍，现在我记忆了11个魔法飞弹，9个强酸箭，8条闪电束和7个力场球。
宝石还教给我一项有用的技巧，施法免材，它能让我避免便宜的法术材料带来的麻烦，比如闪电束要用到的莹石，或是火球会用到的磷粉等。包里是有些材料，不过看样子顶不了多久。而且贾西尔记录的法术中，也没有什么需要珍贵材料的法术。在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我走出岩洞，开始准备施展自己的第一个法术。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空中，可视范围良好，洞外是一片荒原，土黄色的大地上稀疏地长着一些杂草，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几颗大树，不过它们的树顶都不见了，现在都只剩下光光的树干和几根较粗的枝条。我念出咒语，施展一个魔法飞弹，并在心中想象目标是不远处的一颗树。
随着指尖一阵温热的感觉，5发蓝紫色的飞弹从我的指尖迸发出去，它们依各自不同的轨迹先后击中了我心中设定为目标的大树，飞弹爆炸的威力把碗口粗的大树打的木屑横飞，在粗壮而坚硬的树干上留下了5个差不多能放进我大半个拳头的小坑（现在的我拳头不是很大……）
“成功了？？”顺利的施展了第一个法术后，我却感觉特别兴奋，也许是太容易得到了，反而觉得心里有点失落。走到被我当成目标的大树前，抚摸着被飞弹炸出来的大洞，心想如果有个照相机就好了，怎么也能留下这个有历史意义的一刻了。
这时一阵风灌进了我身宽大的长袍里，全身凉嗖嗖的感觉真是很奇怪。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小福现在不知去了那里，现在就算是在这荒山野地里裸奔，恐怕也没人会欣赏吧。
嘿！乱想啥呢？拍拍脑袋，把脑袋里奇怪的想法都拍出来，把精力放回到正事上来。回想我刚才施展的法术，感觉自己的专注好像能控制飞弹的飞行方向，甚至能影响他们的速度，因为射出去的飞弹飞行速度和轨迹都不是完全一致。还有就是第一次施法不太熟练，念咒语时怕出错，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读的十分清楚，应该能在熟练后更快些，而且现在的咒语就没有可改良的余地了？这都是以后要注意研究的方向。
我又起身向另一颗稍细些的树施展了第二次魔法飞弹法术，当飞弹一射出去，我就有意识的控制它们的方向，果然飞弹的飞行轨迹、速度都是可以控制的，只是飞弹有五个，我只有一个脑袋，反映一慢，就没办法为每个飞弹都调整飞行轨迹了。再反复尝试了6次后，我终于把飞弹按次序打到了一个点上。只听到“咯喳……”一声木头断裂的声音，这颗差不多有7、8寸直径的大树被我拦腰炸断，它顺着被飞弹击中它的方向倒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地上。
看着被炸断的大树我想，如果这飞弹打在一般人的身上…那会是什么样的惨烈景象？而且还只是个1级法术，那些8，9级法术的威力……”。
当我施放了最后一个“魔法飞弹”的咒语后，我突然感觉自己不在记得任何“魔法飞弹”法术有关的细节，只知道我施展过它，它能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重新坐下，翻开法术书，想要重新记忆“魔法飞弹”法术，却发现我再也记不住它们了，不仅是“魔法飞弹”，那怕是别的1级法术我也一样不能记忆了。
看来法师的能力受到魔网的极大限制。如果我把魔网理解成一个总数据库的话，那么我这样的法师就是它的用户，每天有一定的权限（精神力）可以调用数据库中的数据（法术），数据库对数据（法术）进行分类、分级。而现在的我已经把今天我1级的法术权限用光了。然后法师通过冥想休息可以重新获得精神力与魔网交换法术。
不过，为什么我不能再记忆1级的法术了呢？是因为每一级的法术都是准备的数量上限么？这可真是麻烦，要知道，我现在并不能做把一个2级法术换成2个1级法术之类的操作，对此，我想只可能是密斯特拉女神和魔网对奥术使用者的人为限制了。
我在地球上，从事数据库设计工作，成天要用SQL语句与数据库打交道，在这里就是用魔法语言与魔网打交道喽！好像真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嗨……早知道就每种都试一试。”现在我有些后悔今天准备的法术太单一，但今天也只能如此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乒乒乓乓把今天记忆的其它法术全部轰了出去，这下我周围的大树大石头就倒霉了，作为我的靶子被我轰的乱七八糟。尤其是力场球法术，它的威力和同为力场伤害的魔法飞弹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一发就能将差不多1尺粗的树干炸的粉碎，如果打在人的身上……我想效果肯定也一样好。
把所有的法术全部用掉后，我已经累的全身大汗淋漓，脑袋里嗡嗡直响，别说是再去多记几个法术，看东西都觉得有重影。我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靠坐在一颗被打断的树桩上休息，虽然现在太阳还很高，但却不感到热，山里还算凉爽风吹过我的脸，这种舒服的感觉让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姐姐……姐姐……”耳边远远传来一个声音，它是在呼唤我么？？觉得大地突然开始流动起来，我正不由自主的前进……前进着。
“哇……小福，呼~还好是你，吓死我了。”我一下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发现小福正用嘴衔着我的领子，把我向山洞的方向拖去。
“姐姐要注意身体，小心着凉。”
“嗯嗯……”我一边把身上的袍子拉好，一边说：“还要小心色狼？是吧……”
“在那？那儿呢？”小福立刻装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摇着脑袋左顾右盼，我狠狠的又给了他一个头锤，转身却发现我刚才躺着的地方多了两个大包袱。
“啊~小福，这些包都是那来的？装的什么？”
“和上次那个法师一伙的，不过这次是战士们的，都死了。我把好用的一古脑带回来了。”
我点点头，打开包，发现里面有不少野外冒险用具，比如绳子、火把、水袋、小铲子等，还有一面圆型的小银镜，看来遇难者队伍里可能有女性。还有干粮，肉干……嗯？还有一个皮袋子，打开一闻，哈哈，是酒！！
“有酒，不错！”，我连忙打开，闻了下没什么怪味，小小啜了一口，原来是种果酒，度数不高，味道么……算了，聊胜于无吧。
我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回头却看见小福一付馋样的盯着我手里的酒袋，他见我回头来看他，立刻把头低下了说：“呃…姐姐，我们先把东西搬回去吧？”
切~~想喝就说嘛，怎么，还不好意思向我要？看来这只小色狼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哈哈哈，我心里暗笑，脸皮不厚可是泡不到MM的，就让我的教教你吧……
“小福，也来一点吧，怎么样？我来……喂你？”我半坐在地上，故意让自己的身子凑近他，把酒袋放到他的嘴边。此时我的身上宽大的袍子应该会稍稍露出一点点……但正好又什么也看不清楚。我可是非常了解女人什么样子时是最妩媚动人的，这方面的经验我是不少的。
只见小福的两眼一翻，一股深红的液体从他鼻孔里流了出来，头一歪，扑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靠！！不是吧？这没出息的家伙，小白狼不可教也！”我站起来，轻轻踢了他一脚，回头想找个碗，但没有，于是我找了一个头盔，在里面倒上一些酒，把它捧到小福的嘴边，嘲他大喊：“醒醒，不要装死啦！！”
他一个翻身又站了起来，把嘴伸进头盔，很快就把那点酒喝的一不剩。
我心想，果然是在装死……
“嗯，真是不好喝，还是镜湖边用鼠儿果酿的果酒好！”
鼠儿果？嘻嘻，可惜小福你不是李姓人渣，偶也不是赵灵儿……
“喂，谁一边说难喝，一边又喝光啦？”
“总比没有好嘛！对了，姐姐，有个事忘和你说了。”
“嗯？什么事？”
“呃……姐姐，那个，你身上的衣服……”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袍子，除了胸前奇怪的标志，没什么奇怪的呀？
“它快消失了……”
“衣服？要消失了？”
小福点点头：“这衣服是魔法创造的，嗯，大约只有1天的时效，现在天晚了，还有几个小时就消失了吧……”
“嗯……我明白了……那些神可真是节约自己的神力哦~~”心里暗骂……骗子神，真是小气！连件好点的衣服也不给，你就创造个一个房子也不是件难事。
翻翻包，我从里面找出了几件棉布衣服，衣服的样式都极普通，布料也不好，还好样式是男女都能穿的，就是对现在的我来说大了些。
先不管这些，我让小福转身不许回头（我为啥要这么干？），然后把衣服换上，内衣和内裤暂时就用布条包一下就行。包里有一把梳子，拿出来随便梳了一下头发，然后用撕开的布条把头发扎成两根马尾，再把马尾的底端联结在一起。
我又把贾西尔的法师袍套上，袍子上有股子怪味，而且实在太长。只好用匕首割短了袍子和袖子，这下总算能穿了，不过样子还是很奇怪。
衣服换好，我让小福回头看了一下，他立刻笑倒在地上，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理他。
第一天夜晚很快就到来了，我和小福生起火，随便对付了点干粮当晚饭，正打算要休息时，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对了，觉得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在地球上我虽然是男人，但我可是非常重视个人卫生，基本上天天要洗澡。我来异世界有意识的时间差不多只有2天了，还没先过一次澡呢，现在真觉得有些难受，睡不着。
我用脚轻轻蹬了下小福，问他这里那里有水塘什么的。小福马上猜出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