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路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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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由于稿件丢失，这章是熊熊凭记忆回述出来的，就权当又修改了一次。如有BUG请指出。
P。S2：熊熊坐地伸掌画圈，口中念叨：“票票票票票票票……”大家可怜一下又受打击的笨熊吧。

第八节：撤退日

　黎明的太阳终于升了起，阳光缓缓地洒满了大地。
战斗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不久前才结束。正如迷幻所说，失去了指挥官的湮灭军团，不仅没有混乱，反而更加疯狂的攻击。仅在东城墙一个阵地上就牺牲了超过600名战士，接近城中总兵力的4成。城外，仍然有近6000个来自湮灭世界的怪物虎视眈眈。
战士的遗体很快被清理干净，通过往生的仪式，他们获得了净化。而死去的怪物则被堆进一个大坑里焚烧，四面的城墙周围共有十几柱黑烟升起，刺眼而丑陋。
这里没有修罗的尸体，因为当一个修罗死亡时，他的身体会化为炫耀的橙黄色光点，然后消散在空气中，身体、铠甲还有武器，全都不留一点痕迹。
我独自一人坐在面向城内的墙垛上，感受着阳光带给我的丝丝暧意，还全身因疲惫产生的酸痛，还混杂着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脑子被战斗中的画面所充斥，淋漓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用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它地方，去看城中的人们进行撤退前的最后准备。因为就在刚才，现任城主戴维。巴拉维兹下达了弃城的命令，除了留下断后的士兵，其它所有军民立刻到城主府外的广场上集合，并听从士兵们的指挥排成4人一行的纵队，捣乱的人格杀勿论。
那接近城门的地方有一幢二层小楼房，在二楼的窗台上摆着几盆五颜六色的花。我突然看到窗户被推开了，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伸出了半截身体，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花朵们，片刻后，她伸手抱起一盆尚未开放的苗蕊，用小铲子将它仔细的从盆中挖出，小心翼翼的套进一个纸袋中，再将纸袋封好。最后，她无可奈何地挥了挥手，向着被留下的花朵们道了别，又关上了窗户。
既使在这么坏的情况下，仍有很多人对未来抱着希望。
一位士兵走到我的身边，他很礼貌的问道：“请问，您是不是珂琳娜小姐？”
“我就是，你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的长官想要见您，请随我来吧。”
长官？那不就是老爹么？昨晚的和今晨的战斗中我都没见到他，他还好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跟着这名士兵下到了城门附近的一处花园中，但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伤患们的集中地。
看着这满地的伤员，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老爹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受了重伤？或是……
不过还好，见到老爹后发现他伤势不重，至少尚能站立，在他的身后还有好几十个轻伤员。
“老爹，您找我么？”我轻轻的说话，因为我害怕。
他朝我点了点头，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肃穆，只是脸色更加灰白。他说：“我们打算留下。”
“您的意思是？您要留下来……断后？”
老爹投来了一丝赞许的眼神，他伸过手来怜爱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用赞许的语气说到：“真是一点就透，呵呵”
“不！老爹，您那是去送……”
“别说到那个字。”老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对我说。
“这不是开玩笑的！”我的声音都带哭腔了，“您很清楚这是去送……”
他突然作出一个禁声的动作，轻轻对我说：“别说那个字，好嘛？”［4020电子书·电子书下载乐园—wＷw。QiＳuu。cＯm］
我点了点头，老爹的脸上露出了一些轻松，他费力的坐到一张长椅上，向我叹到：“我不走，不能走啊！我还要留下来陪你婶，你去看过她了吧？其实我都知道。呵呵……”
“老~老爹……”
“别哭，丫头，在这里影响不好，他们可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儿呢。”
“是……不哭！”我飞也似的转身“刷刷”就抹掉眼眶里的泪水，其实这个动作很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在场有好几十人，但大家都只是是平静的，甚至是带着些笑意的看着我，谁也没说话，谁都没点破。
“老爹，还~还有谁留下来？”
“都是自愿的。不过我让戴维带着娅丽和尤因一起走了。”说这话时，老爹的脸上有了更多笑容。
“我知道了，谢谢您……”
“没事，不过……丫头！”老爹突然问我，“你离开的这么多时间里，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了么？”
我觉得有点尴尬，不知老爹为什么在现在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马上老实的回答到：“对，对不起……还没有。”
“不着急，不着急！你还小呢，可别学我，还有你婶，她那时……太年轻，我现在还后悔下嘴太快呢。哈哈哈哈……”
老爹居然笑了起来，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其它人受他的感染，也一个一个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大家越笑越厉害，最后连我也受了感染，不明就里的和他们一起笑起来。
直到几分钟后有人来拍我的肩膀，我才止住了笑，回头一看，迷幻、黑鸟、星星还有小福德金他们都到齐了。
迷幻看着我们这些人，他十分不解的问我“你们在笑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们，等他们说出那最后的决定。
“开始撤退了，我们也要前往赤铁堡。”黑鸟平静的说到。
迷幻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没动，只是问他：“会死多少人？”
“这和你没关系。我们也无能为力……”
老爹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了黑鸟他们一边，他马上转过身，向着背后的轻伤员们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出发！”
他们就这样走了，再也没多说什么，黑鸟和迷幻一人一边抓着我的胳膊，但我并没有挣扎，只是默默的目送他们登上城墙。
黑鸟又提醒我说：“排骨，你想去看看他们撤退的情景么？就在城主府里。执行掩护任务民兵和军人现在已经出发了，后面跟着都是平民……”
“我去看什么？有意义么？”
听我这么说，星星突然推开他们两人，走到了我面前，“喝！”他突然将自己的右手握紧拳头，伸到我的眼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语气有些冷。
“掰开我的拳头。”
“哼……”我冷笑了一声，“我只是个女孩子，你这要求不可笑么？”
“不可笑，因为你行！”
我先用一只手掰开了星星小指，然后只要压着他的小指，就顺利的把他整只手掌都打开了。
“真是暴力女啊！”迷幻极小声的感叹到，但还是被我听到。黑鸟也干笑了几声，说到：“我给自己加石拳术（＋6力量）也分不开星星的拳头。”
“其实你很强大，保持对自己的信心吧。人各有命，谁也谈不上拯救了谁！”星星说完后，用力拍了我一下肩膀。
虽然我对星星的举动感觉相当莫明其妙，但奇怪的是，我心中居然不觉得那么压抑难受了。
接下来，我随着大家来到一间小屋子，黑鸟在这里准备了一个“传送法阵”，而且我还知道，“传送法阵”是一个9级法术……
我们都站进地上的法阵中，手拉着手保持身体上有接触，这样才能在法术生效后将大家一起带走。当然，只有小福例外，我拎着他的耳朵。
迷幻突然有些担心的问：“黑鸟，你到底认不认识老道用传讯术告知的那个地方？？”
“这你不用担心，我曾经去过那里，是个给赤地堡送补给的马车站，离堡里只有不到5里。其实，我倒很担心老道和蛋糕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准时到。”
“呵呵，有理有理，”迷幻习惯性的抓了抓头，说到：“我也比是较担心那两个办事没正经的家伙……”
黑鸟挥手打断了迷幻的话，转过脸来问我：“排骨你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说。”
“我没事，放心啦，我没这么脆弱！”黑鸟向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始念咒准备施展法术。
随着黑鸟的咒文声，地上的法阵开始发亮，白色的亮光将视线完全遮蔽，只有握着同伴的手（或耳朵），才让我感觉不是孤身一人。
如果，我想如果还有下一次机会，能回到巴拉维兹，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老爹也不是完人，但他是个好人，婶婶也是。那怕那个被我杀死的科林，他真的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么？可我并没这样的感觉。
有很多事我还没明白，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科罗由为什么要进攻这个世界？老爹和他的儿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科林为什么要加入黎明之路？为什么艾尔茜师姐会变成怪物？
可我的能力太有限了，很多事情我没的选择，也许正如星星所说的，人各有命，现在的我只能去面对，无论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P。S1：熊熊蹲角落伸熊掌画地板，口中念叨：“票票票票票票票票……”
P。S2：其实也正如熊熊现在，无论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只能去面对。

第九节：赤铁堡

　短暂的黑暗过后，我的视线渐渐恢复。空气中飘过干草的味道，我和大家一起出现在一间空荡荡的木制仓库中，这里房顶很高，阳光透过木板的间隙照进来，在还铺有少许干草的地面上，留下炫斓、变化地光斑。
“大，大家都好么？”我呼喊着，大家一一应声，还好一个也没有少。
除了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人，安静的一片死气沉沉。只有风吹过时，那些不太不结实的木栅条才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迷幻把黑鸟拉过来，问他：“是这里么？”黑鸟点了点头，然后领着大家径直去推开了仓库门。
“老道呢？蛋糕呢？黑鸟，我们的传送是不是产生误差了？”
听到迷幻质疑自己的魔法能力，黑鸟显然有些不快。他哼了一声，反驳到：“你们这些选民，说是法盲（法术盲）一点没错，高等传送术是没有误差的奇％^书*（网！&*收集整理，地方是没错！”
我问黑鸟：“那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总之是有些不对劲吧。”
“吱呀……”仓库大门的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传来一个空洞又沙哑的嗓音：“嘿嘿，的确是不对劲。”
巫妖老道，他仍戴着金冠，步履轻飘飘地进了仓库中。
“老道！”迷幻立刻向他打了个招乎，然后问：“蛋糕呢？”
“嘿嘿，哈哈哈……”巫妖干笑几声，然后说到：“老伙计问的什么废话，这还用说？”
我看到黑鸟，迷幻和星星他们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只有自己听着莫名其妙。于是我不满地叉起腰，朝他们喊到：“我说各位同胞，你们又有什么瞒着我了？”
星星和黑鸟立刻把头偏向一边，迷幻表情尴尬地对我说：“你想，一个独守空房的无聊闷骚男，在一个全是男人的环境里，会干什么呢？”
黑鸟忍不住拍了下迷幻的后脑，“少说两句吧！”
“呵呵呵呵……没事没事！”我面上得要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以保持形象，其实迷幻指的是什么，我心里多少也猜的出来。
玩笑归玩笑，老道召唤出几匹轻型马供大家骑乘，他顺口告诉我们，赤铁堡附近几里的范围里都被恒定了“次元锁”法术，以防止有人通过传送法术进入堡垒内部。
但随着我们渐渐接近赤铁堡，却发现四周的环境开始变的诡异。天空越来越红，不断有沉闷的轰隆声从空中传来，虽然已经到了一年中的寒冷时节，但越接近堡垒周围，吹过的风就越是热，风中似乎还混着一股子奇怪的焦味。
我回头去问巫妖：“老道，这里的天，还有热风，都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巫妖莫明其妙的干笑着，“这便是湮灭世界的力量，排骨你应该去看一下，看看那湮灭之门，何等的巍峨壮丽呢！”
一路上老道如数家珍般地向我们炫耀着他的博闻强记，他一项项的向我们介绍赤铁堡的背景，历史，地理环境和成就意义等等，并声称这座堡垒从来没有被攻陷过，是帝国的骄傲之一。
“老道他原来是帝国人么？”我很小声的问迷幻。
“不是啊，他从另一个位面来的。”迷幻也很小声回答我。
“那他干嘛扯这么多？”
“不懂了吧，这是另一种闷骚！”
“……”
忍受着巫妖的喋喋不休，我们骑着马驶上了一道小高坡，在坡顶端我们向远处眺望，一座圆型的红色城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终于，我见到了这传说中的从没被攻陷过的铜墙铁壁。
“哦，呵呵呵……看那，那就是赤铁堡，第一次看到它的人仔细瞧瞧，多么可爱的堡垒啊！”
我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红色堡垒，一时不知如何才能形容它。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地球上有样东西能很贴切来形容它，那就是婚礼上用的那种多层大蛋糕！因为这个赤铁堡从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底部差不多有1里半径的红色五层头大蛋糕，它完全没有我想像中的那种炮台林立，枪戟森寒的肃杀感觉。更让人可气的是，在堡垒第五层，也就是它的顶端上，还插着各色大彩旗，这些旗帜随风飘荡，让堡垒看上去离巨型蛋糕更近了一步。
好吧，我的理性告诉我，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东西也适用这个道理。于是我忍着没笑，乖乖随着大家向堡垒的方向继续前进。
我们最后并没有进到堡垒的内部，而是随着老道来到堡垒边的一个临时小营地。从塔林逃出来抵抗修罗的法师就驻在这里，还有数百名士兵为这里的法师提供“保护”。虽然心里觉得不太舒服，但在这里，我找到了两个老熟人——雅克大师和迪克先生。
“雅克大师！迪克先生！”我飞扑过去，把他们依次拥抱过，见到我还安好后，两位老人的脸上都显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连忙给迷幻他们打过招乎，让他们注意保护一下小福和德金，然后就随着大师和迪克先生走向营地的一角，嘘寒问暖过后，我向雅克大师询问：“大师，我听说你们被软禁在塔林，后来怎么样了？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呢？”
“哈哈哈，区区反魔法禁制岂能困住我呢？”大师的笑声还是那么爽朗，“而且和我关在一起的，还有近70个法力高强的法师术士。具体的情况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一听说那些叫“修罗”的大军在攻打赤铁堡，我们就赶来了。”
一提到修罗，我马上就想到了巴拉维兹，不知现在那里怎么样了。虽然它不是我的家乡，但毕竟是我在这世界上第一个生活过的城市，看着它毁灭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见我的脸色不好看，雅克大师只是淡淡笑了下，然后掏出烟斗，点上送到我面前，“抽一口试试，会觉得好受点的。”
我苦笑的看着大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摆手道：“大师，我不会这个……”同时又向迪克先生投出求援的目光，可他居然只是笑眯眯的向我点了点头！在两大巨头的压力下，我溃败了，无奈地用双手接过了烟斗，然后轻轻地抽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一阵浓烈的烟雾呛的我连连咳嗽，这下不仅大师和迪克先生在笑，就连四周的其它法师和士兵们也都把目光集中到我们这里，更有甚者直接就走过来，居然当着我的面向大师打听我的情况。
喵的，偶怎么又被涮了！当我气乎乎的正要离开，却被大师一把抓住，他问：“要去那儿？”
呃！说起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那里。无奈，被迫的，我只能随着大师一起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进到一个大帐篷中。
帐篷里陈设简单，篷顶挂着一盏气死风灯，中央有个火盘，火盘的周围有三条地铺和一些书籍杯盆之类的杂物，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们找了个靠近火盆的地方，然后席地而坐。我指着三条地铺问到：“大师？还有其它法师住在这里么？”
“是我孙子。”迪克先生突然插进一句。
迪克先生的话音刚落，我就马上指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迪克先生您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