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传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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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他练功的劲头，一次又一次地激励了那些跟着随着他们一起练功的成年护卫。他们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的少年，练起功来，竟然比他们其中的某些曾经的死士还要刻苦。
……
练功虽然辛苦，可这六个月中，黄九智从没有停止过在田红珠耳边‘谈心’，从武功到政治，从阳谋到阴谋，从男人到女人，狠不得把自己的所知全都合理地告诉她。在每次对田红珠独白时，都会让朱向阳、黄志文、刘志、灵雪、张瑶、伊超六人都在一边旁听。他们能从自己的话中受益多少，自己不清楚，也不想特别强求。内心深处，他并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留这些人在一旁，不仅是为了让他们成为田红珠的左膀右臂，更是希望假如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自己的理想一样可以在这个异域实现。这些人好像明白自己的苦心，在倾听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一有机会，他们便会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逐渐他们的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往后，又越来越少，越来越经典，往往是不问则矣，一问便让自己吃惊好半天。［这古代人没有电视、电脑、等东西的干扰，思考能力比现代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难怪有人能写出《道德经》、《三十六计》等绝世经典的书来！有这样的人帮忙，我的理想定能实在！……］
……
神来峰气候形态单一，一年分不清四季。若不计时日的变化，山里的人还真不知道此处是何季节。
一个空气圆润的清晨，盛大的上方迷漫着一层薄薄的雾霭，不时，林间传出几声明脆的鸟鸣，伴着盛大畜牧场上牛羊的叫声、犬吠声，还有劳作者的欢笑声、晨练者的呐喊声，整个盛大显出一片欣欣向荣。黄九智、蓝、颜二老、伊超等人早都准备好了行李，此时，正要赶往侠踪林的月牙台。
“公子！”黄志文与刘志似乎想说什么。
“利索一点！”黄九智没好气，瞪着两人，“有屁快放！两个大老爷们，怎么和娘们一样！”
众人大笑！
骨子里冷漠、孤独的黄志文与刘志一怔，再次肯定自己自由了，生活美满了，没有害羞，反倒更加舍不得黄九智离开。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什么，黄九智装作严肃，“知道你们担心本公子的安全！可是，你们要知道，我更担心这里众人的安危冷暖！”
“请公子放心！”黄志文、刘志、灵雪、张瑶等人异口同声，眼神中露出坚忍的毅力。
“大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朱向阳这时插话。
“大哥不是去玩，是为了我光大的未来！”黄九智早忘记岁数与身体的年龄不符，“向阳！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要强大自己，要顶天立地。你是我兄弟，也是我娘的徒弟，大哥不在，你就是光大的二把手。千万不要让大哥失望才好！”说完，他才感觉到不对。［靠！我自己还是一副小孩儿的身板，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别人接受不了！……］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别人找就不拿自己当小孩儿看了。
朱向阳一怔，随即立直身体，望着黄九智，目光如炬，没有一点小孩儿的幼稚，“大哥！向阳知道怎么做了！”
众人皆被朱向阳骨子里流露出的坚毅振作。
“公……公子！张瑶想……”说着，张瑶的目光求助到黄九智身后的李牧。
“张瑶姐姐！九智知道你想南下回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这里的乡亲怎么办？难道你想把他们都带回去？”黄九智自然明白张瑶的意思，心中有些怒火。［难道我的努力都白做了？！……］
“公子！张瑶已没有亲人，所以，张瑶并不想离开。只是，与张瑶同来的人当中，有人的亲人还在代郡，所以，张瑶想与他们一起回去，想办法，把他们的亲人都接过来！”看着黄九智失望的眼神，张瑶有些不忍。
030 武林大会
“张瑶姐姐！你应该知道凭借你们的力量，想要返回漠北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黄九智摇头，“这样吧！你让那些想返回代郡接亲人的乡亲把亲人的情况告诉李牧，等时机成熟，我一定想办法把他们接到光大来！”
从黄九智的语气中，张瑶听出了不可动摇，点点头，她拉着李牧去找与她同来的乡亲们。
乘着闲空，灵秀唯唯诺诺地走到黄九智跟前，正巧，一阵微风吹过，撩起她额前柔软清香的秀发，更增添了她的秀美。
“公子！灵秀也想和你一起去！”说着，她回头看看姐姐灵雪，见她并没有说话，于是胆子大了一点，“公子放心！灵秀很听话的！”
“你想去也可以！那你告诉我，你能帮我什么？”黄九智面无表情，心里嘀咕道：［就知道你这小丫头会这样！］
“灵秀可以照顾公子的起居，可以为公子解闷，可以……可以听公子的话！”说到这，灵秀看到黄九智那冷漠的眼神，一跺脚，“讨厌！灵秀不去了！”说罢，头也不回，‘嘤嘤’哭着跑开了。［哼！早晚有一天，我要成为公子离不开的人！］
“公子！灵雪代妹妹向公子……”
挥手止住灵雪，黄九智笑道：“灵雪姐姐！我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划的！只是，这丫头有些任性，姐姐可要费费心啊！”
“是！公子！”虽已习惯，但灵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眼前这个小孩儿说出来的。［公子根本……根本就是一个大人……］
田红拂与芈媳立在不远处，心里矛盾万千，想回去，又不敢。不回去，又不甘。最后，她们选择了留下。
“师傅！您一定要打听清楚齐国和楚国的情况。另外，弟子的信一定要转到他手上。还有芈媳姐姐的信，你要亲自去一趟楚国，交到那个人手上！”蓝洛耳朵都快起茧了，因为，这句话，田红拂已说了无数遍。
……
布置好一切，黄九智、蓝、颜二老、伊超、李牧三兄弟还有二牛的母亲等人一起上路，赶往神来峰南部的仙踪林。
神来峰的名字咋听起来，还以为只是一座山峰，在山里走动，黄九智方才惊奇不已。［与其说是神来峰，倒不如说是神来国，这么大的地域，不是国，是什么？］
几人翻山越岭后，就踏上了让是恐惧的死亡沙漠。几人提心吊胆，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大的凶险。就算有凶险，有蓝、颜二老及伊超三位高手在，凶险也不凶险了。相反，途中，时不时出现猛兽，反倒成了黄九智等人的美餐。
几人说说笑笑，不觉中就过去五六天。
这天，当几人行到死亡沙漠的中部时，被一条笔直的、二十米左右宽的大河挡住了去路。这条河由正西流行正东，一直穿向神来峰最东面的绝壁。这条大河水流湍急，整个河底与河壁都是自然形成的坚实的岩石。两旁的河岸各有五十多米宽，边缘高出沙漠一米到十米不等。河岸的内壁几乎是竖直到河底，高出水面约莫二三十米。河水清澈，可以见河底的岩石，约莫有五六米深。
黄九智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蓝前辈！颜前辈！这里好生奇怪，就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般。在死亡沙漠里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大的河流？有了这个河流，为何没有人在这里定居呢？”
“定居？这死亡沙漠的凶险不亚于起点的那次危机，你看看这沙漠上留下的尸骨，就不会问这样愚蠢的问题了！”颜权扬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瞪着黄九智，撇嘴道：“这个河流的水如此湍急。你有办法引到远处的沙漠上来么？”
总算找着一个反驳黄九智的机会，颜权感觉自己面子十足。
“神来峰我们来过的次数不少，其中，我们最不愿意走的就是死亡沙漠。若不是为了考查地形，老夫还真不愿意陪你。往常，没有几十个武林高手。老夫绝对不会穿越这死亡沙漠。”蓝洛接过颜权的话题。
“为什么？”一旁的王敖问道：“蓝前辈！您是怕这沙漠中的凶险么？”
“不是凶险！在沙漠中只要不碰到狼群，也没有什么凶险。”蓝洛解释道：“关键在于，我们走到这一字河时，还要往东走上一天，才能从一条铁索通过大河，最后到河到达的对岸。从山南到山北，所用的时间比我们从山外走要用的时间多好几天。”
“蓝前辈！再往东，这条河流到底留到什么地方去了？”李牧也来了问题。
“穿出神来峰，一字河的水流到匈奴、东胡与楼烦交界的神来湖，河水过了楼烦就一直往东，至于流到哪里，我也就不清楚了。”蓝洛回道。
“还好有这神来湖，否则，燕、赵两国边境的百姓就更遭殃了！”李牧若有所思道：“我想，百年前匈奴、东胡和楼烦三国北移，也应该与神来湖有关。”
［此子当真聪明！］众人齐点头。
……
众人说说走走，赶往蓝洛所说的铁索处。
越往东走，黄九智的心里越不是滋味，忽然撇嘴道：“哼！我早晚要把这死亡沙漠变成绿洲。”
“我说小娃儿！一路走来，我们看到的枯骨不计其数。你自己说的事实胜于雄辩。怎么现在你反而自相矛盾了？”颜权一副严肃的模样，直愣愣地瞪着黄九智。“这么多人都死于非命，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么？”说到此处，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该与面前这个小孩儿合作。［面临如此困境，我的选择对不对呢？］
“我说颜老头儿！我说你老了，没有斗志了。你还不服气，怎么样？一看到神来峰的困境，你就在心里琢磨着打退堂鼓了吧？”精于察言观色的黄九智自然看出颜权的心思，缓缓道：“您老是不知道人定胜天的道理，否则，你便不会如此说了！就是因为这里几乎不适合人们生存，我们才要在这里发展。否则，大家都来了，我们的银子就不好赚了！晚辈的落脚点在盛大，若实力不够，晚辈绝不向其他地方扩展。当务之急，晚辈需要银子，数不清的银子！”
心里惭愧，颜权嘴上却不承认，“混小子！谁说老……谁说我老了？我还能活一百年，如今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颜兄！九智说的不错，你老小子是经不起风浪啊！”蓝洛在一旁打趣。
“哼！蓝洛！你别装好人！见到路上的情景，前两天，是谁躲在一旁偷偷叹气来着？”颜权的老脸通红。
蓝洛的脸瞬间变红，支吾道：“谁叹气了？我那是见一路上枯骨不断，心中同情他们！”
“哼！若说你蓝洛有同情心，老母猪都能上树了！”颜权不依不饶。
两人越吵越凶！
“蓝老头儿！当初如果不是你卑鄙，小红就不会嫁给你这老不死的！你少给我逞英雄！……”
“哼！你自己废物，小红怎么能嫁给你这种无能之辈？”
黄九智在一旁目瞪口呆，心里乐道：［原来两人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在他身边，李牧、王敖、二牛及他娘也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不仅想不到武林闻名的双绝如此孩子气，更想不到他们曾经还是情敌。
“两位老弟别争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又何必为这些小事计较？”最后，伊超做了和事佬。
“伊兄说的对！是小弟不对！”自上次伊超一招击毙李鬼，救了自己的性命，颜权对他的称呼也变了，对他的态度更是恭敬。
蓝洛也是如此，毕竟，伊超不是第一次救自己的性命。“伊兄教训的即是，是小弟之过。”
众人逐渐沉默，只管赶路。
……
几人穿过铁索后，又用了五天方才走出沙漠。过了沙漠，便是郁郁葱葱的仙踪林。不过，眼看他们就要赶到月牙台。
忽然，二牛打破沉默。“快看！前面有人！”
黄九智向前望去，果然见到很多携带刀剑的人。此时，正往一个山谷里赶。
“过了这个山谷，便是月牙台。……”蓝洛突然打住，结巴道：“……怎么……怎么武林八圣中人也……也来了？而且一下子来了七个！……噫！少了中圣王博。”
“什么武林八圣？”黄九智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武林八圣比李鬼出道晚，比我们出道早。不过，他们的名声要比李鬼响亮的多！比起……比我们……”结巴一下，颜权连忙道：“不过，除了中隐王博，其他七人都是王公贵族之后，后来也都归附了王权。至于中隐王博，江湖无人知晓他是谁的传人。仅仅有一些传闻，说他是鬼谷子之后。”
“呵呵！那就是说他们现在算不得武林中人？”黄九智没有揭穿颜权，淡淡问道：“若是单道独斗，他们的武功比起我外公如何？”
“相处这么久，伊兄的武功到底有多深，我不知道。”蓝洛这时缓过神来，“不过，可以肯定，武林八圣中，武功最差的，也不会比伊兄差多少！”说着，他便对着真人把武林八圣的情况草草地讲述了一番。
……
“九智！我和蓝老头就……就不要去争那个什么武林盟主之位了！”颜权这时越发惧怕武林八圣的威严，尴尬道：“伊兄德高望重，还是……还是让他上吧！”
一旁，蓝洛并没有说话。可他的眼神中，却露出和离开光大前完全相反内容。
伊超的面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七上八下。毕竟，他行医多年，武林八圣的威名早已无数次地灌入脑海深处。甚至，自己还他们有过一些往来。［九智这小子真的要把我这老头子赶上架么？……］
“黄武珏！？”颜权忽然吃惊道：“蓝老头！你的得意门生啊！这小子也想来插上一脚，不简单！不简单啊！”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黄武珏与黄九智的关系，脸色微变后，均向黄武珏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人的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位汉子身着淡蓝色儒衫，身形魁梧，在一米八左右，浓眉大眼，直挺的鼻梁，红润的脸庞，加上他面上阳光的笑容，更突然他的英俊潇洒与风流倜傥。
“李牧！王敖！二牛！你们都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装作不认识！”片刻的仇恨后，黄九智最先醒悟过来。
李牧一愣，结巴道：“大……大哥！这是为何？”
王敖、二牛及他娘也都愣住了。
“如果你们相信大哥！就记住大哥的话！从今以后，千万不要对人提及漠北发生的事情。更不能提及我们结拜之事！”说着，黄九智心中一亮，指着武林八圣中的一名黑袍老者道：“王敖！看见那个黑袍老者了么？”
心中的千言万语被黄九智的突发动作中断，王敖点头道：“看见了！蓝前辈不是说他是魏国的剑圣魏顺么！”
“对！就是他！看见他身后那名穿白色儒衫的男子了么？”黄九智又问道。
“看到了！蓝前辈刚才说他叫尉缭，是魏顺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王敖回道。
“不错！你小子的记忆不错！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以后一定要拜那个尉缭为师。”黄九智表情有些诡秘。
“为什么要拜他为师？小弟还是想和大哥学东西！”王敖摇头。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你就要听话！你在光大的这些日子，大哥有亏待与你么？”黄九智翻脸。
“大哥！四弟他……”
李牧还没解释完，就听到黄九智又发怒，盯着自己，“他什么他？李牧，还有你，一定要拜那个赵靖为师！只要告诉他你的身份，他会义不容辞收你为徒！”
“是！大哥！”李牧与王敖吓得吐吐舌头。［大哥真是怪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大哥！二牛呢？二牛拜谁为师啊？”二牛这时愣住了。
拍拍二牛的肩膀，黄九智道：“二牛！大哥教你的功夫，一定不要让别人发现。另外，大哥给你们的银子，千万不要丢了！如果你们没有找到你爹，就找机会返回光大。记住，光大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大哥！”二牛抱着黄九智，哭声像小牛吼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