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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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一步。”
“如果明知道向前会粉身碎骨,你还会选择向前吗?”
其实对这个问题,下午在上网时就已经提前给出了答案,我写了一首酸得掉渣的诗——《我愿意为你》——发到了她的QQ上:
“我愿意为你/变成一只鸟/形影相随/直到无力起飞/
我愿意为你/变成一条鱼/朝夕作陪/直到无力划水/
我愿意为你/变成一棵树/枝茂花美/直到叶落冬回/
我愿意为你/变成一壶酒/心醒人醉/直到与你相偎/
我爱的人/你一定知道/这些愿望/今生无法体会/
唯留下淡淡的离愁将你我包围/
但是/你可曾明了/为你/我无憾无悔/
因为身后思念的潮水/让我无畏/”
所以我不假思索,用力地点点头,很深沉的样子。
回到寝室,居然又忍不住给她拨了个电话:“喂,好久不见,想不想我?”
“你没得非典吧?好久?我们不是才刚见了面的吗。”
“呃……久这个字呢,是视情况而定的,比如当我想你的时候,一个转身的时间就仿佛需要一个光年……”
“拜托,光年是长度单位,不是时间单位啦,”她听得真仔细,连这么微小的错误都不肯放过,“不过你的语文水平有进步哦,快要超过《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了。”
“听起来好像语文水平蛮好的样子,那给你做个题吧,考考你的语文水平到底如何。”
“这回不会又是I啊U啊耍我的吧?”她心有余悸,正应了那句古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然不会再这样耍你。”我心里暗笑,这回当然是得换种方法耍你了,“用我、她、他、爱这四个字来造一个句子,每个字不许重复使用也不许不用,也不能加别的字和标点符号。”
“只许用这四个字?三个名词和一个动词?怎么可能?”
我只是阴阴地笑,并不理会她提出的异议。
“她爱我他?”“我爱她他?”“她他爱我?”……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个地瞎蒙。
“都不对,哎,还是我来公布答案吧。”我故弄玄虚地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话筒一字一顿地说:“正确答案就是——他爱她。”
她等了很久,见我不再说话,追问道:“他爱她?我,那我呢?”
“嘿!他爱她,关你什么事儿呀!”
“好哇,又耍我,等着,明天你死定了!”
第五章第43节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王菲《红豆》
“快到篮球场上来。”周一下午一下课,便收到了槐黄的手机短信。
“到篮球场去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打篮球啊,你到底来不来啊?”
真见鬼,对于篮球我无疑是个门外汉,空有一副不算矮的身材,但由于平时几乎不怎么打的缘故,我的篮球水平也就只能充当系队替补的份。
而且,还只是系拉拉队的替补。
所以,我一旦站在篮球场上,便绝对是全场瞩目的焦点呵。猩猩似的运球,三不沾的投篮,还用说,那简直就是收视率和回头率的保证嘛。
“来,马上就来。”我很快回复了短信。我想,在我面前,没有第二种选择。
赶鸭子上架。我和鸭子一样,都是被动的,唯一不同的是还要拼命表现出主动往上爬的样子。
换了双平底的运动鞋,没命地跑到篮球场,她和一个瘦瘦的男生站在一起。
“这是我老乡。”和上回打乒乓球时不同,这一次她主动地介绍起来,“系队的,篮球打得可好了。”
我友好地冲他报之一笑,心里却有个声音酸酸地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系队的嘛。”
不过既然进得了系队,也确实是有点真凭实干的。三分线外起跳、罚球线上出手、三步上篮、远投近勾,那姿势,那准头,还真是一点都没的说。
我陪着他练了十来分钟,准确地说,倒像是一只猴子被他戏耍着玩了十来分钟。
“扬短避长”的后果,在这十来分钟里显露无遗。
她叹了口气,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我来吧。”她抢过我手里的球,娴熟地运着冲到篮下。那位老乡竟也不再防守,让她轻松地把球投进。
她回头看了看我,似乎这个球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男生对抗男生通常毫不手软,即使是他这样的高手同我这样的菜鸟之间,也不存在一丝的谦让精神。可是男生对抗女生则或多或少会放一点水,反正不会尽全力。这或许就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吧。别说是像他这种有足够能力放水的人,就是把他换成我,我也一样不会竭尽全力。
尽不尽全力,其实并不是实力上的问题,更多的,是面子上的问题。
所以对于他的消极怠工,我理解。
从篮球场出来,感到很没面子。要是篮球的技术也可以算作是感情天平上的一枚砝码,那么我从手指触碰到篮球的一刹那便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怎么不好好练习打篮球。
蓦地想到了我在那次辩论赛上的经典辩词:“亡羊补牢,不如未雨绸缪。”
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使这枚砝码的重量减到最小。
一踏进寝室,手机竟不早不晚地响了起来。刚拿起来,对方却挂了。
翻开盖一看,竟然已有七个未接来电了,可见前面给出的“不早不晚”的评价实属唯心主义论断。七个电话,全是一个人打的,盯着那个陌生的号码想了半天,却楞是没一点印象。
屏幕上的信件标记也闪烁不止,于是指尖一按,转到了收信箱,对那个陌生的来电便不再理会。
我的哲学是:如果真有什么事要找我,那个人一定还会再打来。
收信箱里有两条未读短信,一条是老妈发来的,无非是些嘘寒问暖的话,再就是叫我好好学习之类的大道理;另一条是阿S发来的,我们好久没联络了,忽然收到他的短信还真有点意外,谁知道点出来一开,立马傻眼:
“pu!whwu!shemleaqll!mnohpuehldaaposnohss!wIhqeq”
看着手机上这条不晓得是用哪国文字写的短信,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S的英语猛我是知道的,从我认识他开始他的英语成绩就已是笑傲江湖,但也没听说他上了大学后还钻研了别国的语言呀。
两分钟不到,阿S的短信又到了:“不好意思啊,前面那条短信我准备发给我女朋友的,不小心按错发到你这里来了。”
嘿,真是混蛋,你就是发错了也得要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呀!
想让我发短信来问你,那么丢脸的事谁会干啊,哼,门都没有!
我捧着手机,学习发扬当年中国科学家自己独立制造原子弹的精神,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架势,像极了书里金毛狮王谢逊捧着屠龙刀研究其中秘密时的情状。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手机在手掌中转了N圈后,我终于将目光定格在手机旋转180度后的画面上。
“babyImissyousodeeplyandyouwillbealwaysinmymind”
好东西啊好东西,我缓缓地摇头,然后像捡到宝似的大喊大叫。
编出这条短信的人真是个十足的天才。我毫不迟疑地按了“转发”,五秒钟后,这条短信被送到了槐黄的手机上。
晚上照例是抱着电话机长聊,这短短的半个月,打掉的电话卡已有厚厚一叠了。
“嘿,那条短信什么意思啊?”意料之中的问题。
“是外语,我翻译给你听吧。”我喝了口水,大声地说:“宝贝,我深深地思念你,你永远在我心里!”
“那么晚了,发什么疯啊。”我听到我的室友和她的室友不约而同地说。
“呵呵,你把手机倒转来看就明白了。”我不忘补充,以证明我翻译的正确性。
“嗯,这下你惨了,我的室友说你这几天严重打扰了她们休息,集体要你补偿哦。”
“好啊,那改天请你们全寝室出去吃火锅吧。”
“算了,不用了吧。”她小声地说,但在周围的一片喧哗声中依旧那么清晰,“你知道我上回为什么不让你给我买衣服吗?”
“因为班尼路的档次低,你不喜欢啊。”我依旧是满不在乎的口气。
“其实……我是想帮你省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近乎无。
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入睡。眼角,竟有感动的泪水溢出。星座书上说巨蟹座的人有多愁善感的特质,没想到竟不是信口开河。
随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毕竟我的钱包,已经快瘪得自身难保了。
“那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老爸一副好梦被搅醒的声音,“我都睡着了……”
“老爸,赶快汇点钱过来。”
“汇钱?还要赶快,你那里没有钱了吗?”
“有啊,”我急得抓耳挠腮,但又不好意思直说,“可是……现在这里出了一点状况啊。”
“哦?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其实是有一点事,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竟也会语无伦次。
“不能说吗?”老爸不愧是明白人,很快就猜中了七分,“是不是现在身旁多了个人啦?”
我支支唔唔地应对着,并不反驳,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要多少?”电话那端的声音并不吃惊,似乎早已料到一般。
迅速地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刚要忐忑不安地报出“1000”这个数字,没想到他算得比我还快:“给你汇2000块过来吧,还有半个多月,应该差不多了吧?”
第五章第44节 只能藏成秘密
好想好好爱你,这一句话只能藏成秘密,关上窗外的雨,反复碰触你爱过的痕迹。好想好好爱你,却没有权利再把你抱紧,从今以后如果你能快乐,就别管我想你。
——周蕙《好想好好爱你》
印象中,老爸鲜有如此慷慨的表现。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能够成立。
那就是——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愿他方才所说的,不会只是随口说说的梦话而已。
第二天下午没课,闲来无事便跑去不远处的深圳发展银行的ATM机上查询,没想到卡里的金额,已经比昨天这个时候多了2000元。
老爸是爱我的。所以他的速度,也是惊人的。
就像我在论坛上的一篇小说中写的那样:“想你的时候,赤兔马再快也是慢的。”
这个时候,我想槐黄。虽然,想见到她并非什么难事。
从银行里走出来的时候,收到了燕子的一条短信:“你知道吗?薇薇现在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很长时间都没见她笑过了。”
现代人讲话都是这么个德行,说话流行只说半句,只告诉你“压力大”、“没笑过”,至于为什么“压力大”,为什么“没笑过”,就全凭听者的悟性了。
管她呢,我略有些心虚地想,总不至于是我的原因吧。
晚上往她们寝室打了个电话,想大致确定一下吃火锅的时间和地点,可是对方一直占线,拨她的手机,也被告知她已关机了。她大概是睡了吧,因为连我这种越夜越精神的神经病都开始打起哈欠来了。
周三傍晚的时候,槐黄发短信来说,要我晚饭后陪她到篮球场边去走走。
走走?去篮球场?天哪,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会又要让我去陪她打篮球吧。
打篮球这件事有点恐怖,所以晚饭也不敢多吃,换了鞋就一路小跑往篮球场进发,顺便沿路做做热身运动。
跑到篮球场外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她,她并没有带球,真的只是走走罢了,是我多虑了。
我们站在篮球场边,对视了片刻。“你的观察力挺强的。”没等我发问,她先夸起我来。
“还好吧。”我下意识地作出谦虚的样子,“只是平时看东西时比较仔细罢了。”
“但是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微笑地竖起左手小指,摆到我面前晃了晃,“这枚戒指,是刚开学时燕子陪我一起去买的,不信你可以去看看她的手指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我尴尬地笑笑,这种笑容,快成我的招牌表情了。对我来说,我并不在乎我是否看走了眼,我只从她的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个有价值的讯息——她已看过我不久前写的《心情小札》。
那就够了。我有足够的自信,我的文字可以令她感动。那就够了。真的。
但是感动,往往并不意味着爱。感动可以是爱情的一个条件,但绝不是充分条件。
要是高中的数学老师听到我能用数学知识来分析爱情的问题,怕是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记得两个月前初读周国平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是准备好要哭一场来宣泄宣泄情绪的,没想到,让人流泪的,不是那个可怜的女孩,反而是两夫妻的对话。
“能这样死就好了,”她叹息,问我,“有一天我们会这样拉着手死去吗?”
“我们拉着手好好活。”
“我只是在想象中体验一下。真爱你,没想到我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
“你还说我喜新厌旧吗?”
“恋爱那会儿,我真想过,没准哪天你就把我给甩了。”
“没准我们能庆祝金婚。”
“能吗?你都快四十了,我们结婚才一年半。”
“我们从恋爱算起,已经九年了。”
“呦,真的,都九年了,过得真快。”
“我们谁也甩不了谁。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始终是两个人。有时候,两个人就生长在一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法再分开。”
这是两夫妻最普通的情话,周国平没有遗漏他和妻子的日常对话,很真实地再现了它们。
恋爱九年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真够动人了。
直到看了后记,周国平用最平静的语气写道:“我和雨儿分手了。”
也许因着青春,也许正在经历着爱情,我没法从刚刚的羡慕和向往中抽身,不禁潸然。
难道说,爱情根本就是一件易碎品,所谓坚固的永恒的爱情,只是人们一种美好的愿望?
终于槐黄对我说,她承受的压力很大,希望我们能暂时分开,让双方都冷静冷静。
我想,这是因为期末考试就快来临的缘故。我说:“我等你。”
她摇摇头:“你不像是个会等待的人。”
欲哭无泪。原来我在她心里,竟只是一个言语大于行动的人。
夜半时分,顾不得辅导员三令五申的宵禁,我还是跑到学校后门处的网吧里挥霍了一个通宵。逃避,毕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是,我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凌晨两点的样子,身旁的一个抽着烟的女孩子睡着了,看着她趴在键盘上的姿势煞是惬意——不同的人选择不同的生活,无可厚非——于是释然,随手敲下了《还有我在这里》。
“不忍束缚你/那渴望高飞的羽翼/因为我知道/蓝天白云的美丽/
享受阳光的甜蜜/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