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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边走边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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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会唱他们所有的歌。”我惊讶于这不可思议的巧合,因为,从1995年无印良品出道开始,这对组合便是我的最爱。    
    就这样我唱着,她在高音区轻轻地和。一曲《掌心》过后,我冰凉的手和她火热的手终于融合到了一起。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什么可以将它们分开。    
    ………………    
    两点多了,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我竟在这样的深夜里,翻箱倒柜,只是要找到那个沙漏。那个17岁生日时,小睿送的,带夜光的沙漏。    
    难道只是因为,小睿说“可惜”时那失落的眼神,又在这个深夜,刺痛了我的心……


第一章第6节 我爱她,那个暑假

    路边摊,我和她,年少轻狂;路边摊,我替她,擦干头发。那一场雨中,我在学校操场,叫到喉咙沙哑。我爱她,那个暑假。    
    ——古巨基《路边摊》    
    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日历仿佛一下子翻到了八月下旬。    
    我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时光的匆匆,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味。    
    候车大厅人头攒动,小睿和我并肩坐着,出奇的安静,和周围的喧哗反差很大。    
    “还早呢,出去走走吧。”小睿说罢,起身向站外走去。    
    我没有说“不”的权力。或者说,是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和判断,身体就已经提前作出了响应。    
    也就是说,我没有时间去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即使只是一些简单的词组。    
    时间在这一刻,才变得犹为宝贵。    
    我赶紧快走几步,因为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一秒能与小睿在一起的时光。    
    “你还没有吃晚饭呢,吃一点好吗?”经过火车站外那一排小吃摊前,我才想起原来还有“民以食为天”这句亘古不变的真理存在。虽然是我的肚子先提的抗议,但我想,她也是一样的吧。    
    小睿木然地摇了摇头,顾自向前走,显然是没有任何心情。    
    而小睿的“走”,与散步又完完全全是两个概念的。之所以我一直坚持着说她是在“走”,那完全是因为——竞走也是一种走——没有那么夸张啦。    
    我也加快了步伐,快要赶上她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毫无预兆地冒出一句:“你吃什么?”    
    “随便啊……牛肉面吧。”我讶异地收住脚步,随口报了一个。    
    “两碗牛肉面。”她旁若无人,说得很嚣张,就近寻了个空位坐下。我想笑,但鼻腔里始终弥漫着一股洋葱的气息,令我不得不静静地,静静地在她的对面坐下。    
    老板上面的速度很快,看来竞争激烈也是有一定的好处的。    
    小睿缓缓拿起筷子,但却一点没有吃面的意思,只是盯着碗呆呆地看着,眼泪竟簌簌地滴了下来。我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去安慰,她却迅速地一抹脸,低低地说:“我要永远记住这碗面,记住杭州,记住……”她抽噎了一下,停了好久。但终于还是没有说要记住我。    
    那句近乎自言自语的独白,那略带哽咽却不失坚定的声音,在四年后,居然又神奇地在耳畔回响。    
    回忆,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东西。无论沉淀多久,也无法阻止它的涌动,它的喷发,在这一刻。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那么,我也一样可以,将过往的一切清晰地梳理,只要,只要给我一天,任思绪蔓延。    
    我们静静地吃着面,偶尔交换一个眼神,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彼此都能够感受对方呼吸的频率、心跳的脉动和那难以言说的不舍与无奈。    
    “走吧,”我看了看表,“就快检票了。”    
    她安静地起身,向回慢慢走。我结了帐,无意间听见邻座两位大妈的议论:“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浪费,点了面又不吃,作孽啊。”    
    我侧着身走过,本着儒家“非礼勿听”的态度装着没有听见。但这最后几个字着实刺耳,我只得随手夹了片牛肉胡乱塞进嘴里,总算是破坏了那一碗面的完整。说句不怕得罪广大回民兄弟的话,那一片牛肉,味同嚼蜡。    
    小睿的心情还是很低落,我跟在她身后,却无法令她开心一丝一毫。    
    很失败的感觉。    
    因为我的心情也是一样。用一个字形容是“糟”,用两个字形容是“很糟”,用三个字形容是“非常糟”。    
    “达尔文告诉我们,少说废话,你将更进化。”如果亦芸看到了上面的文字,八成又会借名人之口来谆谆教导我。    
    而要是槐黄,就比较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嘿嘿,又在骗稿费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天才般地修辞手法,还是小睿教我的。    
    我喜欢作诗,喜欢填词。在这个文化快餐肆意充斥生活的年代,我也许真的算是一个很古怪的人了。    
    有时候,小睿也会兴致勃勃地来和我“探讨”一下诗词格律方面的问题。    
    “为什么有些词牌名前面会有‘减字’呢?”    
    “呃……这个……”我并不怎么确定,但碍于面子,只好凭着记忆向她解释,“顾名思义,‘减字’就是把其中的某一句或某几句减少几个字,而其它的格律保持不变……譬如《水调歌头》的格律中有一句是六个字,但你只需要填五个字就行了……所以就叫《减字水调歌头》了啊。”    
    “哦?是这样的么?但能填五个字的地方,填六个字也并不难啊。”    
    “呵呵,真是说得容易啊。‘但愿人长久’,你倒把它变为六个字试试。”    
    “是很容易的呀,‘但愿人很长久’,加个‘很’不就行了。”    
    “我晕,这也算啊,那变成七个字呢?”    
    “真笨,连举一反三都不懂,‘但愿人非常长久’……”    
    我也许真的是很笨的吧,在这时候居然还能走神去想其它的东西。    
    可是那句“长久”,即使加上了“很”,又加上了“非常”,终是无法抗拒离别的命运,难道说,“但愿”的东西仅仅只能是“但愿”而已么?    
    八点的火车,没到七点半就开始检票了。    
    火车站里的喇叭质量很好,很负责任地提醒了许多遍,声音大到连站外都可以清楚地听见。我买了张站台票,和小睿匆匆步入候车室。    
    两个检票通道前排起了长队,慢慢地朝检票口移动。    
    她回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神让我想起在苏堤上初次见她的情景。我强挤出一个笑容,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比哭还难看吧。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眼泪掉下来,不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更重要的是,一个童话般的故事,不仅要有一个童话般的开始,更要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局。我不想让今天成为一个悲伤的日子。    
    就像是看电影一样,我一直都喜欢看喜剧,虽然许多人认为,悲剧的艺术价值更高些,但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潜意识里的喜好。    
    挤过了检票口,顺着阶梯向下走,就是1号站台了。开往重庆的列车,静静地卧着。    
    除了一大袋路上吃的零食,小睿没什么行李,而且又是卧铺车厢,干净舒适,不存在占座位和行李架的问题——这倒让我找不到什么表现的机会。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伴着几许凉风和火车刺耳的汽笛声,她的声音颤抖着。    
    “会的。”握着她冰凉的手,我坚定地回答。虽然我心中对这个问题也没有一个很确定的答案,但我知道,我的回答一定不能让她失望。    
    乘警远远地鸣哨跑来,示意我退到白线以外。我知道,火车就要开了。    
    放开手,我第一次感受到离别的惆怅。隔窗相望,努力想说些什么,却又感到什么都无从说起。也许,什么都不必说,这一刻已经在记忆中烙下了一个印记,永远都不会忘记。    
    火车缓缓地启动,带着小睿和这个难忘的暑假,渐行渐远。    
    当一切都淡出视线的刹那,压抑了许久的眼泪也终于挣脱了眼眶的束缚,模糊了天地。


第一章第7节 给我感觉

    Comeoncomeon,给我感觉,给我给我真的感觉,阳光之下把心敞开,爱就爱,敢爱敢做的人超级精彩;Comeoncomeon,给我感觉,给我给我真的感觉,大口呼吸自由自在,爱就爱,谁能阻止我们开怀。    
    ——张惠妹《给我感觉》    
    九月,带着一摞匆匆赶完的作业和一份懊丧的心情,我骑车驶在杭高的林荫道上。几缕晨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到地上,没有风,没有理想。    
    她不会再回来了吧,每每想到这里,就又忍不住悲伤。    
    骑到林荫道的尽头,就能看见教学楼了。    
    报到的第一天,人头攒动。人家都站在各自教室的门口,聊天,等待。我被分到5班,一个据说是我幸运数字的编号。    
    我扫视了一下这些未来的同学,原来考入杭高的也并非是些三头六臂的人物,至少从样貌来看,一个个都是那么平凡,如我一般的平凡。    
    大家都是站着,只有一个全副休闲装束的女孩坐在台阶上看书,长发披下来,正好挡住了侧面的视线。在一片喧哗声中,反倒显得格外醒目。    
    几分钟后,一个书卷气很浓的男生把教室的门打开,大家纷纷走进去找位置坐好。我走在最后,因为我从不认为,教室里的桌椅会像公车一样,无法满足所有人。    
    其实就算是挤公车,我也往往悠然自得地走在最后,漠然地看着一大群“热血青年”们奋勇向前。上了车也是一样,通常是站着,用目光鄙视那些看着身边东倒西歪的老人孕妇仍无动于衷坐得很安稳的年轻人。故而即便有运气捡个空位,我也要诚惶诚恐地环顾四周,半天不敢落座,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同时也被自己的目光杀死。    
    那个看书的女孩被另一个穿得很节约的女孩拉着,双双走进了5班的教室。书还是安静地躺在台阶上,呵呵,粗心的女孩。    
    我拾起书,是金庸的《飞狐外传》,原来看武侠也不光是男生的专利。扉页上签着一个很霸气但很好听的名字——方钰。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把字写得那么用力的,而且还是个女生。把书向后翻了几页,书页上“方钰”的字痕仍清晰可辨。    
    我开始怀疑她家里是不是有刻章的历史。    
    我走进教室,刚才开门的那个男生在擦黑板。我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报以一笑,然后径直走到那个女孩面前。    
    “嗨,你的书。”我把书轻轻放在她的桌上。    
    “哎呀,”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近老是丢三落四的,谢谢啦。”    
    我就近在她后排的空位坐下,寻找话题是我的强项:“喜欢武侠小说吗?”    
    “嗯,算是吧。只是喜欢金庸的。”    
    “嗬,是吗,我也喜欢!”幸亏金大爷的书平日里拜读过不少,我暗自庆幸,“看过他的‘十四天书’吗?”    
    “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吗?”她扭过头问。    
    未等我回答——根据语文课上所学,于是我推断她前面的问句是设问句——她接着说:“没有都看过,但也看了一半多了吧。”    
    “一半多,已经算强了。”的确,一个女生能够读那么多的武侠作品,就算是很难得的了,“有特别喜欢的人物吗?”    
    “程灵素。”她看似不经心地回答。    
    “太悲情了。”我摇摇头,“我不怎么喜欢。”    
    “喜欢一个人应该与结局无关吧。”她调皮地歪着头,“你不喜欢她,是因为她不是美女吧?”    
    这一次她没有再接着说,这倒让我难以判别是疑问句还是反问句了。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要为自己辩白几句。    
    “是不是美女倒属次要了,关键是她的性格,爱一个人却不敢开口,始终压抑在心里。”说到这里,我有意减慢了语速,“这一点,我真的不喜欢。”    
    “那按你的意思就是说,当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的时候,就应该很直接地说出来,是吗?”那个穿得很精简、坐在她邻座、一直默默听着我们对话的女生终于按捺不住,突然转过身来插上这么一句,着实令我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    
    “嗯,不一定要很直白地说,但却不能不说。”我趁机打量了一下她,齐肩的直发,浅浅的栗子色,配上无袖T恤和超短裙,走在湖滨路上,回头率一定不低吧。    
    “那你喜欢谁?”她转而问我。    
    “很多啊,比如小昭,比如蓝凤凰。”    
    话音刚落,猛然惊觉方钰像极了小昭,而安浔——就是那个很辣的女孩——又无疑是蓝凤凰的翻版。    
    但是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一直很喜欢小昭也很喜欢蓝凤凰,决非逢场作戏随口说说。毕竟,我没有做情圣的天赋和条件。    
    “如果只能选一个呢,你更喜欢谁?”她不依不饶。    
    “这很难选择,因为我无法比较啊。”我耸耸肩,示意我是真的不知道。    
    其实耸肩应当是表示遗憾,摊开手掌才是表示不知道。但如果后来亦芸不告诉我这些,或许我到今天都搞不清什么是代表什么。    
    铃响了,对话暂时告一段落。我一瞄表,9点30了。教室里的座位基本都被坐满了,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人缺席的吧。    
    班主任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就开始点名。于是我知道了方钰同桌的名字:安浔。    
    “安”这个姓很少见,但再怎么说,学过一点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安禄山的名气还是蛮大的。所以我并不对她这个姓氏感到奇怪。而且,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名字也应该特别一些才对。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那个先开门后擦黑板的男生,竟会是我们的班主任。幸好刚才没做什么失礼的动作,我淡淡地呼出一口气。如果先前路过他身旁,竖的不是拇指,而是那根最挺拔最修长的指头……嚯嚯,简直不敢想象。    
    点了名,通知了几个开学要注意的事项,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    
    “嗨,你叫吕京?”方钰用食指在桌子上比画着,小声地问我。    
    我摆摆手,笑着说:“还好,读音还是对了的。”    
    “‘吕’应该是不会错的,‘津’是天津的‘津’吧?”安浔也转过来,标志着三方会谈的再次开始。    
    我没有语言了,安浔分辨前后鼻音的能力一定较差,因为这一次连读音都“拨正返乱”了。我顺手翻开一本刚发下来的新书,签了个大大的名字。自我感觉不错。只可惜钢笔中的墨水还未坚持到最后一横,就不幸耗尽了。“英雄”气短,略有些美中不足。    
    “呵呵,都猜错了,但也很少有男生用这个‘晶’字的。”方钰把书转了个向,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你的字挺漂亮的。”    
    我有点脸红了,因为我的字和她们相比还是很惭愧的。也许是平时自己的名字写得比较多的缘故,所以这两个字看上去还算超逸,没准还带着点“仙风道骨”的影子。    
    “陈老师,下午还有安排吗?”见班主任经过身边,安浔连忙问他。    
    “没有了,”他腼腆地笑笑,“今天到此结束,接下去的时间自己安排吧。”    
    “耶!下午逛街去!”安浔兴奋地抱住方钰,并朝我比了个“V”字,“吕晶,一起去吧!”


第一章第8节 就凭擦肩而过的印象

    就凭擦肩而过的印象,去揣想幸福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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