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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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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九非数著手指,数著他扒到手的物件,都是
些很普通的东西。自然,普通东西,也可能有极其
惊人的内容,例如,一只小打火机之中,就可以蕴
藏不知多少秘密了。
    单从古九非所说的那些东西,自然也设想不
出什么名堂来,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想法一样,
古九非的遭遇,无非是被人利用了他的扒窃技术,
并没有什么神秘的成分在内。他自己以为神秘之
极,那是因为引他入谷的人,很懂得他这种人的心
理之故。
    我相当委婉地把我们的分析讲给他,古九非
听了之后,开始神情十分沮丧,但他可能生性乐
观,所以不必多久,他就行若无事,还大有“先见之
明”似地说:“我本来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可能有什
么诡计,所以一直想找人说一说,问问人家的意
见,还有,我多少做了一些保护我自己的事。”
    我暗暗好笑,这种话,他分明是在替自己解
嘲,因为他在一开始叙述时,还十分以为那八哥真
的会说话,他也真的“上应天命”,口口声声“天机
不可泄漏”,不是我们一再指出那是骗局,他还不
肯把整个情形全说出来。
    我自然不便拆穿他,可是白素却十分有兴趣:
“你采了什么行动保护自己?”
    古九非咧嘴笑:“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扒了点
东西,在那个和我接头的人身上,就是在宴会中要
我假扮侍应的那个。”
    白素笑道:“弄到手些什么?”
    白素问得十分有兴趣,我则已在暗中,大大地
打了一个呵欠。
    古九非的扒窃技巧,无疑出神人化之至,可是
他的故事,却没有什么吸引力,或许其中有极其惊
人的秘密内幕,但我对一切那类活动,都没有兴
趣。(虽然这一类活动,一直莫名其妙地和我发生
著关系,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古九非道:“一节小型电池,一看就知道是伪
装的,是一个小圆筒,里面放了一卷软片。”
    我听到这里,也有一点兴趣,因为这节外生
枝,颇具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妙,一卷软片,里面的
内容,可能是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
    但是在古九非的神情上,却又找不出什么特
别来,可知软片上不会有什么怪异的事。
    古九非道:“我冲洗成照片,一共有九十六张,
不过大同小异,全是恐怖电影的镜头。”
    我有点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古九非向我望来,一面伸手自裤袋中,取出一
叠照片来;“你们自己看,看起来,全像是化装成为
鬼怪的一些人,也不知是真人还是假人,那么多鬼
怪,自然只有拍恐怖电影才用得到。”
    我一伸手,自他手中接过那叠照片来,只看了
第一张一眼,我就陡然打了一个突,白素只是向我
手中望了一眼,也不由自主,发出一下低呼声来。
    照片的面积,比普通明信片小一半,彩色,拍
得十分清晰,可以看得出,不但用来摄影的器材十
分完美,而且,也是专业摄影师的杰作,色彩鲜明
之极,所以,单看相片也可以令人有恐怖的震撼。
    第一张照片上,显然是一个人头部的左侧和
右侧,那人的左侧,十分正常,看得出是一个年轻
人,多半是中东人,深目高鼻,可是他的右侧(假定
是同一个人,因为两张照片中,都有同样的一只
手,放在头顶上),却是烂糟糟的一片,血肉模糊
中,腐肉和新肉,互相交叠著,颊上有一个相当深
的洞,隐约可以看到牙齿和白骨。
    洞口有一种浓稠的,血色的液体,这种液体,
还有些直流到了满是黑色疣粒的下颚。
    而最可怕的,还是那人的头皮,一点头毛也没
有,头皮凹凸不平,看起来,长著像刺又像肉瘤般
的东西,颜色是被剥去了皮肤之后,那种新肉的
嫩红色。
    其实,那还不可怕,那人的眼睛,异样地肿胀。
突出,以致看来,像是某种圆锥形,眼珠在最顶端,
倒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所以可以看到平时人类眼
球中见不到的后半部。粘乎乎,沾满了红丝,叫人
忍不住见了就打冷战。
    这样丑恶可怖的情形,本来是应该一瞥之下,
立刻移开视线去的,可是事实上,越是令人心头发
悸的可怖情景,越是一看之下,无法转移视线,非
得忍受那种令人作呕到极的景像折磨不可。
    过了至少有十来秒钟,我才吁了一口气,咽了
一口口水:“这……化装的效果倒不错,银幕上,好
好的一个人,忽然转了一个身,现出那么可怕的一
面,保证能吓得观众惊叫。”
    白素也盯著那照片看,她没有发表什么议论。
    古九非一副“吾不欲观之矣”的神态:“这一张
还算好的,下面有的还要难看。这还只是一半,另
外一半,我连放在衫袋里,都会害怕,虽然只是照
片,可是照片上的情形太可怕,也影响心理。”
    在他说话期间,我又看了三四张照片。得好
好定一定神,视线暂时离开那种可怕的画面,深深
吸一口气,以求压抑胸腹之中那一股想呕吐的感
觉。
    白素也有同样的行动。我们所看到的,全是
人的身体的各种“变异'  很难形容那种情景,
只好用“变异”两个字。看到的是肌肤的各种各样
溃烂、变形、扭曲,甚至有一个,面部的全部血管,
部翻出了肌肤之外,像鲜红的蚯蚓一样,盘在脸
上,由于摄影的精巧,那些血管,像是在蠕蠕动著,
绝对叫人可以肯定,里面有血在奔流。
    和白素在定了定神之后,互望了一眼,交换了
一下眼色。
    我们的心意相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化
装十分精细  这种电影特技化装,有十分精妙
的技巧,几乎可以达到任何效果,但是也实在不应
该吓倒我们,我们见过很多更可怕的情景。彩虹
和王居风给我们看的有关争夺黄金的录影带,就
比这些照片更具震撼力。
    (《黄金故事》,血肉横飞,人的身体在钢铁利
器之下支离破碎。)
    我们继续看那些照片,好像也渐渐适应了,不
像开始时那样,会不由自主,感到心寒。
    看到了最后一张,我和白素都同时吸了一口
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张照片,令我们无法说
出任何话来。
    照片上是一个人  当然是一个人,这个人
极瘦极瘦,形容瘦,有“皮包骨头”这样的形容词,
但几乎全是夸张的,再瘦,在皮和骨之间,多少有
一点肌肉。但是照片上的这个人,真正是皮包骨
头,一副骷髅骨外引包了一层皮,应还是太厚。所
以骨节的突起和陷入,都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得出
来。
    照片上的那个人,是男性,有正面和背面,背
面的情形更可怕。这个人,竟然连臀部也没有一
点肌肉。
    乍一看,简直就是一副人骨,可是头上有头
发,而且,深陷的眼眶中,有眼珠,表示他是活的,
他的唇也干得完全无法令口闭起来,所以焦黄的,
不齐的牙齿,也就完全暴露在外。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不可能是特技化装造成
的效果……特技化装,可以使一个瘦子变胖子,但
无法使胖子变瘦子,至于利用阴影的对比。使视线
产生错觉,看来更为瘦削而已。
    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把人化装成这样,除非真
有这样的人,然而,岂可能真有这样的人?
    在皮和骨之间的血管和筋络,都突出著,深陷
的胸腹之间,甚至可以隐约数出内脏的轮廊,皮肤
上有许多暗红色的溃烂斑点,益增可怖,到了难以
形容的地步。
    古九非注意到我们的神情古怪,他道:“这当
然不是真人,恐怖电影,有时制作许多逼真的模型
来拍摄,那些模型,都有电子装备控制,看来和真
人差不多。”
    古九非显然是看到了这样的照片,受了惊骇
之后,想了好久,才想出这样的解释来的。
    我和白素又互望一眼,古九非的解释,并非不
可接受,但总有点不完满。
    我苦笑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恐怖片?”
    我在这样说了之后,和白素显然同时想起了
那两卷《张抬来的故事》,所以,两个人都震动了一
下,心中起了同一念头。
    或许,根本不是恐怖电影。
    这个念头,使我们都讲不出话来,而且,不由
自主,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恐怖电影,那就是真的情形了。
    在什么情形之下,人体会出现那么可怕的变
异?
    我压低了声音:“大麻疯?”
    白素的声音也很低沉:“原爆之后的大量辐
射?”
    我又道:“后天免疫性丧失?”
    白素吸了一口气:“毒气?”
    我们在这片刻之间,各自举出了两个有导致
出现这种可怕变异的情形,古九非也隐约感到我
们在想什么,他叫了起来:“你们在说什么?这一
切,当然是假的,绝对是假的,不会是真的。”
    我和白素不理会他,继续讨论。
    我说:“没有白种人。”
    白素道:“全是中亚一带的人。”
    古九非有点气恼:“化装成那样,什么人种都
辨别不出来了。”
    我道:“底片呢?”
    古九非看到我神色十分严肃,也打了一个突:
“那不是电影?究竟是什么?化装舞会?恐怖蜡
像馆?”
    他一面说,一面又从身边,摸出了那节“小电
池”来,旋开了盖,倒出了一小卷底片,我接了过
来,向白素道:“把相片尽量放大,可以看得更清
楚。”
    白素侧头想了一想:“我去办,一个朋友有冲
洗公司,规模很大,他可以帮忙。”
    我轻拍著古九非的肩头:“那个和你接头的
人,可能是一个地位很重要的人,这底片在他身
上,也有可能是一个极度的秘密……你老人家要
是不想多惹是非,还是快些回槟城去养鸟吧。”
    或许是我的神态十分严肃,也许是古九非
自己也觉得事态的严重,他居然立即答应:“好,
唉,已经洗了手的人,偏偏相信了鬼话,真该死,不
过能认识你们这些小朋友,倒也是一大乐事。”
    他把我和白素,和温宝裕成了一类,都变成了
小朋友,这一点,我也不和他争议什么,白素已准
备出门,古九非自己有车子来,他们一起离去。
    当他和白素出门时,我只想到了一点点,感到
事情有极度的不寻常之处。可是,多半是由于那
些照片给人的震惊太甚,我只是在想,那些照片放
大之后,一定更加骇人,不知是不是有勇气去面对
它们?所以,我忽略了深一层去想一想。
    那是我的一个疏忽。白素和我一样,也犯了
同样的疏忽。唉,我们的疏忽,后来造成了那么可
怕的结果,那实在使我和白素,内疚不已,可是错
已铸成,再难过也没有用处了。
    这是以后的事,提一提就算了,详细的情形,
以后再说,我实在不愿详说,若是可以忽略过去,
我会不再提及,那会使我心里好过些,人总有点驼
鸟心理的,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白素离去之后,我思绪很乱,先是想到,幸好
小宝不在,不然他也会看到那些照片,又想到温宝
裕已经步入青年,应该也可以看看那种怪异的事
情了。
    然后,我静了下来,想整理一下事情的经过。
古九非的遭遇,显然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了一个
局,利用了他的扒窃技巧,去做盗窃情报的勾当,
古九非是不是完成了要求?他顺手牵羊,弄来的
那筒软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名堂?
    如果那卷软片无关紧要,失去的人不会追究,
如果重要,那么,失去的人,立刻就可以想到,那是
古九非干的事,因为古九非正是他们“请”来的,也
只有古九非才有这个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
把东西从人身上弄走。
    这样看来,事情比从阿加酋长身上偷了那只
小盒子,还更加严重。
    我一想到这里,不禁直跳了起来,那时,离古
九非离开,不过半小时。我立时拨古九非的电话,
可是没有人接听。
    (看,我虽然有疏忽,但还是立即觉到了。)
    (不过,我又犯了第二个疏忽,我没有想到,古
九非在离开了我之后,并没有回他在本市的临时
住所,而是直接就到了机场。)
    (等我知道了这一点时,飞机早已飞到了槟
城,这个人,行踪竟比我还要飘忽。)
    (后来,我每次都想:如果他不是见到了我,听
了我的劝,会不会那么快回去?事情会不会好一
点呢?白素说:不会,自从他偷了那卷软片,一切
都已决定了。)
    找不到古九非,我又发了一会怔,设想利用古
九非的一方,是什么势力,目的是什么,可是也无
从假设起,事情乱糟糟地没有头绪,可是偏有一种
极诡异的,令人不舒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电话响,我按下掣,是良辰美景的
尖叫声和温宝裕的叱责声:“别吵,电话通了。”
    我大声问:“小宝,什么事?”
    温宝裕的声音相当紧张:“看电视,电视有特
别报告,关于阿加酋长的。”
    我呆了一呆,找到电视遥控,按下了掣,小宝
的声音继续传来:“阿加酋长在机场吵闹,不肯离
去,天,莫不是为了他失去了那小盒于?”
    这时,电视已有画面,报导员在机场大堂,神
色紧张:“来自中东的一个阿拉伯部族的酋长,预
定五小时之前离开本市,可是在临登机之前,他向
机场警方投诉,不见了极重要的物事,怀疑是在机
场范围内遭到了扒窃,当时要求封锁整个机场范
围,进行搜查,他的要求,遭到了机场警方的拒
绝。”
    温宝裕在电话中闷哼一声:“哼,他以为这里
是他的领地。”
    我吸了一口气:“小宝,闯祸了。”温室裕的语
气中充满了挑战:“你也怕闯祸?”
    我叹了一声,我不怕闯祸的年纪,只怕已过去
了,现在,轮到温室裕他们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
下不乱了。但在温宝格前,我也不便气馁:“我和
你态度不同,事情惹上身来,决不逃避,但也不会
主动去找麻烦。”
    温宝裕为他的行为辩护:“我和古老先生,也
不是故意惹的祸。”
    我和小宝一面在电话中交谈,电视上的特别
报告,仍然在进行。
    报告员在说:“阿加酋长在要求遭到拒绝之
后,曾有些言语和行动,令得警方驻机场人员为
难,因此有更高层警方人员出动,而阿加酋长虽然
处事失去常规,但他的随员,还是及时阻止了事态
的恶化  ”
    我听到良辰美景在齐声叫:“这报告员,转弯
抹角,在说什么啊?”
    温宝裕道:“那是外交词令,你们不懂的。”
    可以想象,阿加酋长一定会大吵大闹,可是他
太笨了,那样做,一点用处也没有。
    报告员在继续著:“已有和阿加领地有外交来
往的中东国家,又和本地有直接联系的,出来调
停。有鉴于阿加酋长遗失的物件,极其重要,所以
本市警方答应倾全力追寻,又据消息称,近几日
来,本市的扒窃案大增,有迹象显示,有一批手法
异常高明的扒手,正在本市聚集,目的不明。”
    温宝裕“哈哈”一笑:“开世界扒手代表大会,
想不到吧。”
    报告员四面看看:“本台的公关人员正在和阿
加酋长的随员联络,看看是不是可以直接访问酋
长  啊,好极了,酋长肯接受我们的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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