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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297-长安乱(06新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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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不同,贵人大部分都有自己的贵邸,倘若外出谈事,自然是和另外一个贵人谈事,所以都居住在另外一个贵人的贵邸,而达官一般都是赊账或者记账,从不见现金流量,所以老板只好在主楼里设巨大娱乐场所,招全城最美的姑娘,这样老板才能看见现金,从中抽点,勉强度日。    
    二等的就多了,档次也不一,上提字“一般”,一切都一般。吃到的肉基本上不会是人肉,这点很重要,价钱就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不到,普通人都住那儿。    
    三等就更多了,上无任何题字,黑店也很有可能。几十人一间,我觉得还不如睡树下踏实。    
    判断此人是好人坏人也需要多年时间,何况在这年代,弄明白什么是好坏也要多年时间。    
    师父说:所谓盟,便是一心,江湖远没一心,所以就不存在盟主。    
    传说只是把一件事情传大而已,其实很多时候本质还是存在的。况且不大,怎么能做到口口相传?    
    我开始考虑,一个女子,需要的是什么?而自己需要的,似乎还没在混沌之中形成。既然这样,先成全别人,也未尝不可。而且,一切在于心中想为,而不是当前行为。我想,我只是年少好奇而已。而喜乐,可能只是害怕我年少太好奇罢了。    
    死究竟是什么啊,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四周,和生紧紧相连,同时存在,却是矛盾的两个状态。    
    我们生起篝火,度过寒冷冬夜。    
    我想,其实篝火是可以灭了的,因为似乎拥抱着就能取暖,依偎着便能生存。但是我无时无刻感觉总是依偎或者面对着自己的母亲或者姐姐。我想这是确切的感觉,但这是对不起喜乐的。    
    这是没有必要和喜乐交流的。互相不离不弃,已是男女间最高的感情。只是它分好多种而已,或者好多种过程而已。对于我和喜乐,这已经不是过程了,这是结果。    
    风景突然又变回很安详美丽。一点都不能想像晚上是多么树影乱舞阴森恐怖。一样的事物只是时间环境有点变化居然是那么不同。不过无论如何,有我的眼睛,有我的剑,有我的力量,有我们的如同狗一样,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叫的小马,还有只有一间的结实屋子,在城池中和在荒林里是一样的。    
    我想,人生漫长,乐在其中就可以。这话和很多江湖里的人信奉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似乎差不多。人生究竟是苦短还是漫长,这个问题好像很哲学。但我简单地觉得,这取决于当事人活多长。    
    喜乐死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屋子。我总能感觉有个声音在回荡,说:这是你的剑第一次见女人的血,肯定比原来更快了。当时我想一刀杀了小扁,因为那是喜乐最喜欢的玩伴,可是我觉得喜欢便是希望它在世上。而且我觉得,我才是喜乐最喜欢的玩伴,要杀就把自己杀了。    
    我看着满是血的床铺说:这是难逃的。    
    我相信这话是承上面我萌发的念头的。    
    喜乐让我很为难。在她看到的那部分里,我始终没有为任何事情痛不欲生,并且留下了一个包袱,让我不得不继续在这愚蠢的世界里生存。    
    不如我所想的,我还是记得自己把喜乐埋葬到了什么地方。这里将是我回忆里最恐怖的地方,我决定一辈子都不再去那里,有生的一辈子都不去看望,因我相信她早已不在这里。而我们迟早会再在一起给小扁剃毛,只是需要完成一些事情。这些事情竟然不是江湖恩怨,只是把一个小孩带大。


《长安乱》第一卷第一章(一)

    我出生未知,父母不详,却不知为何有一个师父。我从小受困,四面高墙,一样不知为何。    
    我懂事的时候命运安排我目睹武林中最浩大的一场比武。    
    当时江湖中有两个派系,便是少林和武当。少林的势力比武当强大一点,因为大家都觉得长头发很难打理。少林信仰佛教,抛去一切的表面或者深刻,年幼的我觉得它讲究的是“忍”字,派中高手和普通人的区别就是“忍”的度,高手的出手总是那么时机恰当,有的时候一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时间做会有不同的效果。    
    师父写下:时,空,皆无法改变,而时空却可以改变。这很难理解。我的早期理解是一个逗号可以改变一切,师父说:不,你仔细看。    
    我说:上句和下句就有一个逗号之差别。    
    师父说:你只看到表面,你仔细看,差别不只一个逗号。    
    从日落到日出,我将手上捧的俩字看到快不认识了,师父将我叫入房中说:你看出差别了吗?    
    我说:我只看出一个逗号的差别。师父说,你已离答案很近,但是离答案越近,便越容易找不到答案。    
    我跪在地上请求师父参破。    
    师父说:看,其实是两个逗号。    
    少林武当的恩怨由来已久,当分歧明显后,少林内部便更加严格。秋天时候,师父下令统一江湖中所有少林子弟的服饰,但是麻烦随即而来,服饰统一后,坊间便有伪造,一些人购得少林服饰后,打劫拐骗,严重蛊惑民心。师父十分疑惑,为何没有人冒充武当?我说,武当上下皆是便衣,不过师父宽心,武当作恶多端,已经不需要冒充,而少林形象一向很高,所以才会有人受骗。    
    师父听了没表情,觉得外表只是次要,而外界纷扰,清者自清,主要在修行上和武当有所区别。“忍”字是种技巧,刃悬于心,退一寸则不成忍,进一寸不成仁。我们静静思索忍的度。其实忍字不难,不就是憋着吗,关键是“度”难以掌握。倘若出手太早,我等便和武当没有区别,这是少林的大忌;倘若出手太晚,我等已然被打死,自然很愚蠢。    
    我的师兄叫释空,师父应该很不喜欢他。他的身世很特别。我们一起出去,最先动手的永远是他,关键是他并不具备我佛精神,不光在我们中间他最先动手,甚至在敌我之间他都是第一个。我想,他是只记住了师父一万多句话中的一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并且是后半句。    
    江湖中群龙无首的时候看似很乱,但是群龙有首的时候其实更乱。我记忆中的那场比武很乱。大家靠人口传播,此事已经成为全国轰动的事件,圈内圈外更觉得这是今年惟一具有观赏性的赛事,只是人多口杂,在传播过程中出现了很多不可避免的误差。好不容易统一了时间以后,地点上出现了很多的传说,有说在府前广场的,有说在城外竹林的,有说在望江楼外的。而当时皇帝对张贴布告管理很严,所以传说只能如此继续。    
    那天,长安城大乱,城中各大广场竹林妓院客栈饭庄前都出现了千人以上围观人群,自发组成很多堆,各自坚信将目睹世代的交替。    
    武林中的想法是,比武在城中最高的地方举行,这样方便大家的见证。长安最高的点莫过于朝中宰相开的怡春阁,可是当时楼下居然只有一些圈内的人士。为了权威和公正,大家决定将决斗推迟两个时辰。我记得很多少林的人都在城中宣传,决斗真正的地点是长安城最高的地方。江湖虽然是少数人的,但是江湖要多数人都看见。    
    两个时辰以后,负责传话的释空告诉我师父,怡春阁下依然人群稀少。    
    师父对我说:你看,任何事情都要当机立断,不能一再拖延,和很多人有关联的,更加不能一变再变,这样,谁都对你失去信心。今日的决斗本是天下大事,可是民心已失,那结局无论怎样,都在历史上有所遗憾。    
    说完,又有消息传来,城西一棵千年古树下围了上万人。师父当时很诧异。有人向他提议,那场比武可以移到那里举行,毕竟人少好迁移。师父说:不能在树上打,万一掉下来,那怎么办。长安再好也好不过这屋顶,告诉他们,在怡春院屋顶上,朝廷就不管了,人那么多,朝廷也不好管。    
    口信发出去,民众又纷纷向怡春院涌来。    
    那时我觉得,其实人民是愚蠢的。    
    少林的当家人慧竟和武当的当家人刘云此时已经从梯子上走上屋顶,两人对视站着,手背在身后,很威风。时辰到后,俩人的衣服都被风掀动了一下。我看见刘云掀起手掌发了暗器,慧竟微微闪了一下,那针刺入屋顶雕龙中,从龙额头刺入,却从龙须中探出针头,可是终究无力为续,卡在龙雕中。我看见慧竟用手指抽出镖,应该完全没有想到那针很阴险,没那龙头挡着还能回来。    
    那一镖极为隐蔽,我只能从他的袖口扬了一下判断镖已出手,而且速度应该很快,只是有点歪,擦破了刘云的耳朵。速度准度和隐蔽程度一直很难三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下面围观的人大喊:快动手啊。    
    师父问我:几招了?    
    我说:两招,如果我们的镖没有毒,那应该没有胜负。    
    师父说:我们的镖没有毒。    
    我问:为什么我们的镖没有毒,寺里有很多天下奇毒的方子,用了我们今天就赢了。    
    师父说:毒别人的,终将毒到自己。而且镖没出手前,自己离危险是最近的。    
    刘云伸出手掌,往前走了一步,突然猛向慧竟冲过去。慧竟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我看见他脚尖触到瓦块的一刹那,那片瓦块移位比正常要大,而慧竟那步应该很用力,因为要支撑住身体,接刘云那一招。我感觉那片瓦会松塌。    
    那一步后,整片瓦都陷了,慧竟没站稳,从屋顶上往下滚。过程中,我看见他一直伸手要扒住瓦片,可是瓦片的方向和结构注定只能被掀掉。    
    一声巨响后,慧竟从屋顶上摔下来,腰撞到围墙,重重跌在地上,昏迷不醒。    
    下面马上骚动了。少林的人立刻围上去,而民众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武当的人各个笑逐颜开,因为在大家眼里,正常决斗过程就是俩人站半天没动静,少林那边第一个动作就是一脚踩空栽下去了。刘云在屋顶上高举双手。武林新的盟主就这样诞生。    
    虽然过程比较简单,但是观看的人群还是普遍觉得满意。首先,高手过招自然是几招的事情,况且一个人一生中能亲眼看见几回人从屋顶上栽下来。人群中大部分暂时还没弄明白是谁掉下来了,但是大家都觉得,另外一方发了什么不知名神功,因为大家普遍觉得大地震了一下。    
    几天以后,传言将更加悬乎。    
    武当的人正要去接刘云,突然我师父说:少林弟子,把他们压下去,把梯子砸了。那年,少林就在长安附近,而武当远在千里外,所以少林来了数千人,武当只派了代表几百人。我们很快把他们围住。谁也没有出手。    
    刘云在屋顶上喊:给我冲进来,弄我下来。百姓们,我是盟主了,快拿来梯子。    
    而此时,怡春院外已经没有看热闹的了。危难时刻,百姓的撤退总是那么神速。人已经一个没有,地上只有一棵大白菜还在打转。    
    朝廷的意思是,那是江湖上的事情,陆地是大,江湖是小,江湖的事情,我们管不过来,谁挑起的,还要谁解决。    
    高官们其实很关心这件事情,每天都有偷偷探听消息的。首先,虽然皇帝淡化处理,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国家的大事情。皇帝的风格是,越是大的事情,越要没有动静。朝廷的稳定和天下的安定很可能与这件事情有关联。其次,也是最关键的,只要刘云一天在屋顶上,怡春院就一天不能开放。    
    僵持了十四天,刘云终于饿死了。    
    从此就开始了乱世。


《长安乱》第一卷第一章(二)

    我很奇怪,我自己有记忆的时候是五岁。五岁我就在少林寺里。我的师父在这里应该很大,因为他只有两个徒弟。一个叫释空,是我师哥,我叫释然。    
    那些年,少林旺盛,旺盛到释字已经无法再取法号,师父自己偷偷留了几个好听或者有意义的字,留给有关系的人。这些人一般给人看自己法号的牌子别人就知道肯定后台很硬,不是总寺里管事务的,就是与外面大官有关系的,所以一亮法号牌一般去哪里都没人截,在路上骑马也是怎么骑都可以。强行超马、内道超驴、逆行、超速、违章拴马、轻微追尾,衙门都不会管。有些家境不好要出家的,都因为自己的法号实在太难听而放弃了来少林的念头,转而行乞。    
    六岁时候,我听师父对一个在寺前跪了七天的人说:你只能叫释放了,我看就这个好听一点。    
    七岁的时候,我听师父对一个在寺前跪了十天的人说:我很感动,但是法号不多了,我看剩下的最好听的也就是释奶了。    
    那人说:谢师父,但是我堂堂一个男子汉,只要不叫这个法号,叫什么都可以。    
    师父说:那就只有释屎了。    
    那人可能跪晕了,居然公开表达了大逆不道的想法:师父,法号为何只能是两个字,三个字也可啊。    
    师父说:我师父传下的就是如此,并且规定不能取三个字。    
    那人说:三个字不行,可以四个字啊。    
    师父说:你太多嘴了,难道你想叫释迦牟尼吗。    
    此人最终在扫了一个春天寺庙以后留在少林,法号释奶。    
    师父说,他最喜欢“然”字,“然”字包含的东西最难以说清。他将然字给了我。我当时不知道一个如此好的法号包涵的意义,其实我更喜欢“释空”,师兄也同意大家换一个法号,但是我们表达了这个想法以后,被双双罚跪了一个昼夜,师父说,这些,不是想换就换的。这些,是命里带来的,你不能与命换,除非你拿命换。    
    随着我渐渐地长大,我越来越发现我有别人没有的功能。江湖武术,无非是这样,武林高手一人能抵十人,暗器奇准,眼力甚好,虽然跑得快,跳得高,但快快不过马,高高不过墙,只是比普通人跑得快那么一点点,跳得高那么一点点而已,而武林的发展最终将集于暗器,只是这样。但是我只要愿意,就算你一个动作再快,我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且犹如慢放,暗器再快,十丈开外到我面前我感觉也要一个哈欠的工夫,我可以早早去接。但是我接或躲的动作在我看来也很慢,而师父训练的,也只是让我的动作越来越快而已。    
    师父说:你瞎了三辈子,所以这辈子还的。    
    我说:那多好,这辈子多开心。    
    师父说:你不知道你上辈子的苦。    
    我说:那我下辈子呢。    
    师父说:还是个瞎子。你这样的能力,三生一个轮回。    
    我说:那三百年才能再出一个我了。    
    师父说:不是三百年,是一百年,你的三世总共一百年。    
    当时,师父还没有教我除法。    
    我七岁的时候,天亮就起床,然后站在院子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从哪儿抛出一把扫帚,我必须不让它落地,否则我要倒立一个时辰。我最怕倒立。扫院子的时候,我每一扫帚都不能让灰尘扬起,所以一扫帚下去马上要反过来压住,如此往复,很是辛苦。师父这样做一定是为了让我动作更快。我大部分时候觉得我很聪明,但是十年后师父一句话使我惊醒。师父说:你不用那么累,如果每一把扫得很慢,灰尘就不扬起来了。    
    日复一日都是这样,可是我却想过院外的日子。少林对我的看管很严,我去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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