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不兴·流水无情 by 紫轩3p-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水无波一瞟水无情,“那是因为他会,所以我也要会,而且要比他做的更好!”这是挑战?是要必胜?究竟这兄弟俩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有机会真要问个清楚,我不愿见到他们这样行如陌路,既然是血肉相连的兄弟何苦犹如仇敌一般?
水无情没有说话,长密的睫毛扇了扇,有些黯然神伤,转身走向门口,跨出门时不忘叮嘱一声,“好好休息。”
七月初七,俗称‘七夕’,
是传说中天上的牛朗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在民间妇女有乞巧的习俗,故又名“乞巧节”或“少女节”。杭州、宁波、温州等地,在这一天用面粉制各种小型物状,用油煎炸后称“巧果”晚上在庭院内陈列巧果、莲蓬、白藕、红菱等。女孩对月穿针,以祈求织能赐以巧技,或者捕蜘蛛一只,放在盒中,第二天开盒如已结网称为得巧。绍兴、杭州则盛水一碗在露天中过夜,次日,把碗水端在阳光下,如看到碗面上结了一层薄衣,投入一枚小针浮其上,看倒影,若像剪刀、尺等形状则妇女能得巧。或出现书影,则认为读书有出息,如遇见帽影认为会嫁给做官的人。这就是七夕的习俗。
花魁大赛选在七夕倒颇有些意思,牛朗们都盼望能在今日找到心中的织女。
杭州西湖的今夜是一不眠之夜,湖上灯火通明,几十艘精巧的画舫停立湖中,画舫上彩灯闪烁,彩带飘飘。琴声,萧声,笛声,琵琶,阮琴,声声入耳。艘艘画舫上,仙女舞轻纱,脚踩莲步,翩然起舞。看得岸边聚集的人群是三魂去了两魂,逍遥天地间,不知何时归。
我们的画舫停在西湖上一不起眼的角落里。水无情闭目养神,水无波则坐在船头,饶有兴味的看着那些各自施展才艺的歌*舞姬。
小月再三叮嘱我叫我到时候躲进船舱不要出来,以免破坏了美景。撇着嘴摸摸自己的脸,再照照铜镜。我虽不是什么绝世美男,但相貌还是不错的,什么破坏美景嘛。真是的,不过我承认,和他们站在一起,我的确是有点煞风景的。两位仙子身边配的应该位俊秀仙人,而不应该是我这凡间男子。但偏生这两位仙子是仙人不要只爱凡人,呵呵,我是不是该偷笑庆幸呢?
花魁大赛正式开始,担任评判的是杭州首富,杭州月天门掌门,苏州太湖帮帮主……
江南各大青楼皆派出自己的红牌,杭州月仙楼的流云,苏州莲叶楼的莲星,扬州怀芳阁的清雨,宜兴流香斋的舞梦……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扬州怀芳阁的清雨身上,想当初在扬州,我偷摸进怀芳阁就是为了一睹这美人的芳容,结果被老鸨发现,叫护院把我打了一顿,当初夙愿未了,今日一定要得以一见才行。
见我又看美人去了,水无波坏坏一笑,手指一按我额头,“你再看!再看我就毒瞎你的眼!”
“哦,你舍得?”我回头反问。
“要试试看吗?”水无波说着手伸进怀里去拿药。
“不了,不了,没兴趣一试。”我连忙摆手。
闭目养神的水无情这时睁开眼起身走到我身边,“你若真喜欢美人,那我就一直扮女装。”
“只是喜欢看而已,我也喜欢你们男装打扮啊,毕竟那才是真正的你们。”我摇摇头,美人我固然喜欢,但我更喜欢的是人的真性情真面貌。
闲看好戏,暗道,今年这花魁大赛的水平又上一台阶。正想着,忽然人群哗然,抬头望去,柳紫纱和莫怜姬的画舫翩然而至。
划入湖中心,两大美人亭亭玉立于船头,一玉手执萧,一怀抱琵琶。一紫衫,一蓝衣,紫蓝相映,倒印水中,惊起一片异彩。
萧声清越婉转,琵琶悠远绵长。两美人竟是平分秋色,难叫人评判高低。
月光如流水般细细撒落湖面,湖面铺上一道银光,在银光的辉映下,美人更显朦胧缥缈。
萧声,琵琶声,急争高下,却不料突一清亮之琴音插入两者之中,琴声铮铮,淡雅轻柔,温婉幽然。
画舫悠悠驶入,一白衣绝世美人端坐船头,十指轻拨,端的是飘然如仙。再一道白影闪入众人眼中,又是一绝世美人亭立于船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众人齐声大叫,“天下第一美人:水无情!水无波!”
第十八章
琴音在西湖间回荡,一曲《清平调》清丽婉转,幽雅淡然,清冷悱恻。纤指的轻拢慢拨间流转出的琴音竟是如斯的悦耳醉人。
喧闹的西湖竟一时间寂静无声,天地间只有那清越的琴声悠然畅扬。忽然,另一激昂之琴音绕入,铿锵交错,浑然清亮,不同《清平调》的温婉竟是《水龙吟》的荡气回肠。
柔和,典雅,悠然揉入浑厚,清亮,激昂。百练钢与绕指柔契合的是那么完美那么浑然一体。
水无波与水无情的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琴音一个拔高再一个婉转直下,当心一画,曲终弦停。
若大一西湖全然无声,片刻雷鸣般的掌声响起,众人由衷的赞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我坐在船舱中早已是痴了,如斯妙然天成的琴声真乃是天上之曲。
柳紫纱和莫怜姬脸上流露出的是惊叹是佩服还有是黯然,输了,彻底输了,水无情,水无波真不愧是三大艺*之首,天下第一美人。
既已如此,花魁大赛的头名呼之欲出,众人齐声高喊水无情和水无波的名字。评判之人则在议论纷纷,因为这回头名竟有两人,这倒是历年来的头一遭,但两人样貌一模一样,琴艺不分高下,取其一实属不合适。再三决定后,决定今年破例,两人并为头名。
鲜花撒向画舫,杭州首富柴云庆蹬上船来,端上这次的奖品,一万两银票,两块天然紫晶雕琢而成的翔凤玉坠,一对暖玉手镯。
水无波含笑接过,道声感谢。却见那柴云庆色眯眯的眼光直在他们脸上打转,“在下能否宴请两位水姑娘?”
“没兴趣。”水无情一句冷言浇灭了柴云庆的一头旺火。没想到还有人不买他杭州首富的帐?江南的名*哪个不是他招手即来挥手即去?
“水姑娘,我可是一片好意啊。”柴云庆脸色变了变仍没死心。
“柴老爷,实在对不起,今天我们已累,改天若有时间再说吧。”水无波倒是拒绝的婉转。
“那好,过几天,柴某亲自再来邀请,告辞。”听了水无波的话柴云庆的脸色缓和,道了别后下船。
小月开船离开西湖,却不了到了岸边却无法上岸,岸上众人阻了去路,争相要见天下第一美人。
水无波见状翻翻白眼,手一挥,一颗烟雾弹扔去,水无情抱起我,与水无波,小月展开轻功悄然离去。
回到客栈,折腾一晚,大家都已累,倒进床里,大睡特睡。
清晨,阳光射进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打个呵欠,伸了懒腰从床上爬起,梳洗完毕,下楼去吃早饭,刚一推开门便被门外走廊上站着的一群人吓了一大跳,哪里来这么多人怎么都围在水无情和水无波的房间门口?
刚思索间身后有人拍我的肩,回头一看是小月,小月没好气的拉过我,“你才起来,走跟我来。”
“去哪里?”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拉了我出客栈来到一僻静的小饭馆,只见水无波和水无情已换为男子打扮坐在饭馆里。
“来,吃东西。”水无波笑着递给我一块饼。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接过问道。
“人太多,从窗户翻出到这来的。”水无情解释。
明白了,想必是他们起来门外人太多,不堪其扰,翻窗而出的。“都是来干嘛的?”我边吃饼边问。
“还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前来邀请我们去游玩做客之类的。”水无波一脸没兴趣的摆摆手。
“我们明天离开杭州。”水无情作出决定。
“你们不查那个杀人狂的事了?”我这时想起那个杀人狂自我们来了杭州后就一直没动静了。
“一直没他线索,而且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没动静,干脆走了算了,如果他还要嫁祸无情那他自然会再继续的。”水无波道。
我们四人在杭州城游荡了一天,卖了不少物品,天黑时又翻窗回去了。我坐在床上看着颈上戴的两个坠子,就是那个奖品紫晶坠子,再看看手腕上戴的一对暖玉手镯,心中自是哭笑不得,哪有男的戴这手镯的。被他们逼着戴上,说是什么定情信物,永远不许摘下。罢了,就当是定情信物吧。就当是他们的一片心系在我身上。
倒在床上,合上眼,正要睡去,却忽闻隔壁水无情的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轻微的脚步声传到我门外,但却没有推门进来,门外之人似乎在外面踌躇,片刻,门外之人又回了房间。
我睡意消了,坐起身,穿好衣服,推门出来,来到水无情房间敲敲门,却见没动静,伸手一推门,门没锁,进去一看空无一人,咦?人哪去了?莫非又翻窗出去了,抬头一看,窗户果然是打开的,这么晚了他要去哪里?
回头瞟见桌上放了一只飞镖和一张纸,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大吃一惊:
水无情:
想知道是谁杀了人嫁祸到你头上,今晚三更,城郊菩提寺一见。
我一急放下纸条转身就要去找水无波,回头却见水无波已在我身后,拍拍胸口,“你吓了我一大跳,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见你敲水无情的房门我就跟过来了,你前脚近,我后脚就跟来了。”水无波道。
指指桌上的纸条,“我怀疑是个陷阱。”
“是陷阱?”我一愣。
“或许,麻烦事来了,水无情这家伙居然一个人去了。”水无波眉轻蹙。
“我要去看看。”我说完就向门外跑去。
“等等。”刚跑出两步就被水无波拉回,“你去干什么?你又不会武功,我去。”
“不要!我不放心无情,我一定要去看看。”我的态度甚为坚决。
坳不过我,水无波只得答应带我去。叫上小月,我们三人翻出窗户向城东菩提寺走去。
第十九章
趴在菩提寺的东面墙头,我向下张望,“无情呢?怎么没见到人?”
“不知道,或许是进庙去了吧。这里是座废庙。”水无波也在四下寻找,寺庙里寂静无声,没看见有任何人影。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小月嗅了嗅转头问我们。
“味道?”我看了小月一眼仔细闻了闻,“有一股很浓的松香味啊。”
“不,在松香味中,还有一股火药味。”小月摇摇头。
“火药味,没错,是有火药味。”水无波点点头,揽望一下整个寺庙,忽然眼睛定格在寺院最西边不起眼的一座屋子上,“那里有烧焦过的痕迹。”
我暗暗佩服水无波眼力好,我就只能借着月光看得朦胧,他却能看出端倪。
“走,去看看。”他一把抱起我跳下墙头,小月也跟着跳下来。
“喂,无情怎么办?”我心头牵挂无情的安危。
“安了,以无情的身手,天下少有人是敌手,我们先去看看,待会去找他。”水无波倒是对无情挺放心的。
来到小屋门外,仔细一看,整间屋子被烧的焦黑,“不对,不是被烧的,而是被震天雷火弹给炸的,炸后引起大火烧屋。”水无波细看痕迹,伸出手指一点屋子焦黑的残壁,‘哗啦’一声,屋子轰然倒塌。
我吓了一大跳,退后两步,扇去扑面来的尘土。水无波和小月上前拨开几块残砖断瓦,却见一焦黑的手臂露了出来。
“有人被炸死在这里?”我惊异的问道。
水无波没有答话和小月继续清理,过来一会,他们刨出两具被炸的焦黑的尸体出来。面目已全非,辨认不出是谁了。
“奇怪,怎么会是被炸死的呢,不是应该是被勒死的才对吗?”我疑惑不解的连摇头,如果要嫁祸无情那就应该依照前面的手法用银丝勒杀人才对啊。
水无波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小月则脸色大变。“怎么了?”我看两人神色不对。
“好狠的人,他杀了这两人是为了好杀杭如均!再把杀杭如均的罪名嫁祸到无情头上。”水无波的话令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解释一下好吗?”
“看这两人身上的腰牌。”水无波指指两人身上未被炸毁的腰牌,虽然焦黑但依稀能辨认出有个龙形。
“那腰牌是当今武林盟主杭意天最得意的手下证明。江湖上号称‘黑白双极’莫家兄弟。武功很是了得,他们的职责是暗中保护杭意天的独生爱子杭如均的。”水无波这一解释我明白了。
“你是说有人杀了他们就是为了好下手杀杭如均?”
“没错,因这两兄弟联手极难对付,所以那人用了震天雷火弹。若然不是为了杀杭如均,那人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杀他们,只要杀了他们要杀杭如均就容易多了。这两人死了有一阵了,看来是先把他们引出,杀了他们然后烧松香来掩盖火药味,再引杭如均前来。若然把杀杭如均的罪名嫁祸到无情头上,那么必杭意天必定震怒,并下令全正道武林追杀无情!”水无波推测。手握了握又松开,语气是愤怒却又带一丝担忧。
“公子他……”小月心慌意乱。
我心乱如麻,“走,我们快去找无情。”
三人的步伐飞快向正殿走去,推开正殿的门,一袭白影映入我们眼帘,“无情!”我高兴的跑上去,却又在离无情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不对,无情对我们前来丝毫没反映,只是呆呆的看着地上杭如均的尸体,神情呆滞。
水无波见水无情不对劲,上前几步来到水无情面前,瞟了他一眼,再蹲下来,细看杭如均的尸体,这一看下去,连水无波也呆滞起来。
“怎么了?”我望望小月,小月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走上前去,看看杭如均的尸体,脖子上有勒痕,左浅右深,是仿照无情的手法,看来和前几次一样。
“是他,是他,人是他杀的,只有他才会运用和我一模一样毫无偏差的手法。”无情神色复杂的喃喃说道。
“他居然没死,回来报复了,哈哈~~~~~”水无波突然大笑起来,笑声甚为凄厉。
我和小月被水无波的笑声惊了一惊,面面相觑,却不知这两人口中的他究竟是谁。
这时,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焦急的谈话声,我们四人一惊,转头看向庙门。
啪的一声门被推来,几个人匆忙走进,仔细一看,却然是杭州月天门掌门,苏州太湖帮帮主,宜兴九剑门门主。
他们一见我们一愣,再一看我们脚边的尸体,震惊起来,“杭公子!”
再细看杭如均脖上的痕迹,异口同声大叫,“天下第一杀手水无情!”
僵着头转向水无情,这才发觉水无情和水无波此时是男装打扮,开口正想发问,庙门外几匹马飞驰而来。
当前一人,跳下马背急向正殿跑来,一跨进正殿看见地上的尸体,人一下僵立不动,呆呆愣了半天,缓缓跪下,手颤抖着扶起杭如均的尸体,颤声道:“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离爹而去了呢?”
我们四人大惊,来者竟是当今武林盟主杭意天!
随后跟进来几人,水无情和水无波立即认出是昆仑掌门,华山掌门,泰山掌门,还有武当掌门。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呢?还有那三人,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是谁杀了我儿子!”杭意天厉声问。
“盟主,是水无情。”月天门掌门答道。
“天下第一杀手水无情?!”
“没错。”
杭意天放下儿子的尸体站起来,强忍悲痛,凌厉的眼光在我们身上一扫,“你们又是什么人?”
“恩,他们是……”太湖帮帮主想开口说是天下第一美人的,却怎么看他们都是男子。
“水无情!”水无情冷声答道。
“天下第一杀手水无情?”杭意天双目中危险的气息甚是浓重。
“没错,同时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呵呵~~~~~~”水无波干脆把身份全揭穿了。
月天门掌门,太湖帮帮主,九剑门门主全愣在当场,天下第一美人竟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