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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宇宙浪子-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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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乐无比。    
  石像发出噪音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首先,石像中有石英成分,受重压之际会产生“压电现象”。更重要的成因是水,朱博士家那座游泳池只是装饰门面的,水永远是满的,从来没人使用,所以也疏于保养。不断漏水之余,久而久之,水便渗入地中。附近电缆受潮漏电,电流加上不同振幅的石英振荡,便发出了各种噪音。    
  朱博士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重建家园,等伯明罕把谜题解开了,朱博士价值数百万的新居也落成了。那个伟大的黑鹰预知一切,却没想到他苦口婆心的诤言,并未引起这些知识分子的注意。    
  这件事落幕了,然而余音犹存,在一九九五年,一个太阳出现在天狼星附近的日子,朱博士一举得子,取名为朱仁。    
  朱太太是美国人,所以朱仁虽然看上去完全与黄皮肤、黑眼珠、扁鼻子扯不上关系,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只是孩子一天天长大,不但越来越不像朱博士,反倒是越来越像金发碧眼的伯明罕伯伯!    
  朱博士一看到孩子就想起那尊石像,由石像又想到开掘的光景,由此再想到老婆当时的态度,他这才恍然大悟,暴跳如雷。    
  于是夫妇展开了是与不是,知与不知的消耗战,感情破裂了,但是面子还要维持。这时已经到了新世纪,美国只为贵族服务的高科技走到尽头,赚钱变得非常艰辛。朱博士舍不得这片价值千万的基业,朱太太更在律师的忠告下,不愿放弃任何可能分到的财物。于是战争持续下去。    
  夫妻反目,苦的是夹在中间的小朱仁,他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整天追赶跑跳蹦,动个不停。父亲不喜欢他,母亲又忙于制造另一个“贝比”。从小,在走马换将一样的“贝比色特”(baby…sitter)之间,再有各式“妹德”(maid ),由黑佣、菲佣、墨佣到中佣,他倒是学会了不少方言。只是他一直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却有个中国人的名字!    
  终于在十岁那年,朱仁和几个跷家的孩子跳上一部偷来的跑车,投奔自由了!    
  美国名副其实是个民主自由的天堂,只是在这个天堂中,由金字塔顶到沙漠地基,其间层层级级,一目了然,真正享受到天堂滋味的只是极少数。    
  在非洲尼罗河东岸,一片广大的平原上,耸立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其中最大的是第四王朝古夫王(Khufu )的陵墓,塔身高达一百四十六公尺,基底每边长二百三十公尺,总计用了超过二百万以上的石灰石块,正前方还有一座人面狮身雕像,据估是十万个工人二十年的工作量。金字塔每年吸引了全世界数百万的观光客,游客无情地践踏着地上的碎石,虔诚而恭谨地仰瞻着它迷人的风采。    
  有诗人说过:    
  “啊!    
  “看那金色光芒闪耀,    
  “看那白云轻偎,    
  “看那锥形的塔尖,    
  “看那人类文明的结晶。    
  “金字塔啊!    
  “您是观念与技术的先驱,    
  “您是通往天堂的捷径,    
  “您是财富与力量的象征,    
  “您是人人梦想的仙境。    
  “金字塔啊!    
  “我以无上崇高的敬意,    
  “献上无比谦卑的心情,    
  “让我抛弃一切,    
  “让我拜倒在您的塔前。    
  “啊!    
  “……    
  “……    
  参观金字塔的人第一眼总是看到塔尖,那高高在上,摩云迎风的气慨,在在令人觉得“有为者当若是”!等到接近塔底,人人更是敬而畏之,要看全貌就不得不企足而立,抬起头来,仰瞻心仪。    
  美国梦,梦若是。果真有人要爬到塔顶,当然欢迎一试。但每年几百万人流连忘返,究竟有几个人真爬上去了?当然有!而摔落下地、骨碎韧折的比比皆是。媒体、影像只顾那高高在上的宠儿,地上的枯骨,又有谁看它一眼了?    
  于是,看来看去永远是那几个人,人人看得心痒难搔,越搔越痒!    
  要做天堂的真正公民,必须具备几个条件,一是皮白,二是心贪,三是财多。物以类聚,人比心机。只要皮白心贪,保证财源滚滚,要想推却也很难。    
  当资源丰富,人类刚由贫困中挣扎出来时,天堂中遍地黄金,随处是蜜。虽然强者占了先机,后进者仍有一席之地。只惜物极必反,当资源消耗殆尽,环境破坏,经济力量开始下滑,财多就成了一大难题。    
  这和当年法老王建造金字塔的原理同出一辙,最初这片平原上小丘处处,建塔时可以利用山势,石块由丘下搭起,一层一层很容易堆到高处。等塔建成了再移去小丘,把地铲平,这才能显出金字塔的巍峨壮观。    
  一座座金字塔建起来了,山丘逐渐铲平,以致面积越建越小,小到只剩下遍地碎石和砂粒,永远供人践踏。那满地砂砾可能也曾是金字塔的一部分,如今空在金字塔边,只能望尖兴叹,永生做其金字塔的美梦。    
  金字塔的工程是伟大的,金字塔的价值永存不朽,可是有谁知道,又有谁在意,当尘沙飞扬时,那些砂粒的辛酸和苦楚?    
  这种事罄竹难书,不仅是小小的朱仁,美国有一百多万逃家儿童。也不仅儿童,更有上千万基于各种原因流离失所的人,无不在自由平等的洗礼下,每天仰望着摩天大楼,却生活在排水沟、地下道中,不见天日。    
  美国不是人人向往的天堂吗?怎么会有这种事?    
  基督教义说得非常明确,上天堂唯一的条件是对主的信念。既然主在心中,而且是在自己心中,人只要相信自己心中的主,就等于是天堂的居民。那么,人为什么不专心一志膜拜自己的主呢?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呢?    
  自由民主是人间的护身符,自由到连上帝身旁的天使都会出走变成魔鬼。父母忙于维护自己的自由,无知无识的儿童呢?能力不足、无财无势的低层百姓呢?更何况在上个世纪,美国呼风唤雨成习,等国势一衰,债台高筑,经济崩盘,失业率暴增。天堂的围墙瞬间被推倒,养尊处优的天堂人怎么承受得了?    
  总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还没有完全倾圮的天堂中,朱仁和这些可怜虫还可以找垃圾维生,以偷窃骗抢、卖淫贩毒度日。就像蟑螂老鼠,只要逃得过杀虫剂、灭鼠灵的屠害,倒也活得肥肥胖胖的,而且无处不在。    
  一晃就是十年,朱仁早就不记得自己是谁,在别人眼中,他只是山姆。这十年之中,山姆生存在每一个可能的阴暗角落,废车里、屋檐下是临时的落脚处,而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消磨在感化院和各地的监牢里。    
  现在的山姆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以道上流行的口语来说,他已是黑道黑带七段,还差一点点,就到了大哥级的顶峰。    
  他最在行的是偷窃,他偷了十年,还没有失风过。窝囊的是他酗酒,在牢中进进出出,无一次不是因为喝得酩酊大醉,醒过来却变天了。    
  其实倒不是他妙手空空已达化境,精的是他懂得到哪里去偷,偷些什么。那是一位老前辈传授给他的法门:要偷就偷教堂,只偷奉献箱中的小额现钞。而且同一类教堂每年只能下手一次,如果被逮到,不要逃,赶快跪下祈祷、忏悔。    
  这个方法确实有效,他总共被逮过七次,有三次被揍得体无完肤,另外四次却享受了一顿精美大餐,和帝王一样豪华的沐浴。    
  不论从哪个角度讲,山姆算得上是一个有头有脸的青年。金发碧眼,身材适中,一身合体的西装,配上正点的发型。口袋里有印就的名片,是一个网络公司的业务经理,专事各种货品采购。    
  这一天,他跳上一列运货火车,来到一个都市。他识字不多,根本不知道这里与那里,只是漫无目的地,随风飘扬。    
  奇怪的是,一下火车,他竟然对这里的道路有一点印象,是什么时候来过的?他怎么都想不起来,管他,先找个地方休息再说!    
  在火车上睡得够久了,想要再入睡不是那么容易,而身上只剩下二十多块,买酒喝是不够的,尤其要喝得迷迷糊糊,把自己忘掉,那可差得太远了。    
  他早有经验,天下的教堂无一不是立于人气最旺的地方。他也听说过,东方的寺庙都建在人烟不至的深山里,那简直不可思议。一定是有位“老前辈”教出了很多东方弟子,寺庙被偷怕了,不得不搬到山上去。    
  他走进一个社区探哨,非常中意,那里有间教堂,格局是四星级,奉献箱里大概有四百多块。更理想的是离教堂不远处就有间酒吧,工作完了正好娱乐!再说这里的天气比较冷,晚上睡觉很麻烦,不如找间“临时旅馆”,进牢房也能躲躲风寒。    
  一切如愿,果然进帐四百,喝了两百,醉得大脚踩小脚,东倒西歪。基于职业水平,山姆头脑清楚得很,要玩就玩得痛快一点,玩出风格出来。反正牢门一关,二十四小时的代价还可换来免费的食宿。    
  他想找个女孩子玩玩,这也是老前辈教授的绝活:千万不要碰嫩的,最好先偷驾驶证件看看(现金一定要还回去,因财色有别);再就是别找中年以上的,否则脱不了手,除非是想退休,找个长期饭票(黑带上段的很少这么没出息)。    
  美国女孩子很容易上,因为她们争取女权毫不后人。她们最不能受激,只要问:你敢吗?会吗?能吗?女孩子就会使出浑身解数,证明她们又敢!又会!又能!    
  当他正在物色“代马”的时候,在污浊的空气中,昏昏黄黄的街灯下,有一栋奇特的建筑突然跃入眼帘。    
  那房子像是画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颜色刺眼欲花。房屋四角都向上翘,好像圣诞树一样,可以挂上给孩子们的礼物。最奇的是门前挂了几个气球,里面还会放光。球上画着一些图不像图,字不像字(这点山姆还很自谦,他只是存疑,虽然他本来就不识字,但是这些字更不像他所不认识的字),他猜这是一家中国餐馆。    
  正当山姆直着看、横着看,看不出一点名堂的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那人头上戴着一顶怪帽子,身上花花绿绿,还有闪光的玩意,脚上的鞋不似鞋,袜不似袜。这人说:“兄弟,进来坐坐。”    
  山姆以为他在叫别人,回头一看,空无人影。    
  山姆醉眼惺忪:“你叫我吗?”    
  那人笑容可掬,用夹生的英语说:“不错!我知道你家庭不幸,前半生飘零颠沛,满肚子苦水无处吐。那是因为木星冲撞了土星,当有这些灾难。不过你该翻身了,我难得出来,却一眼就看到你!我能为你转运,保证你发财升官!”    
  山姆清醒了一点,他认为对方也喝醉了:“你在说我吗?”    
  那人说:“当然是你,我还可以透露更多。”    
  山姆问:“说多少没关系,有没有酒给我喝?”    
  那人连说:“有酒!有酒!要喝多少都可以!”    
  山姆大喜,说:“那就走。”    
  那人手一伸,说:“请!”    
  山姆问:“这不像中国餐馆呀,是不是中国酒吧?”    
  那人说:“不!这是万法寺!”    
  山姆不懂:“什么?”    
  那人解释说:“是秦教堂!”    
  山姆终于了解了,暗道声惭愧,原来是衣食父母:“好极了!好极了!”他放心地跨进那所中国教堂。    
  他出入过无数教堂,知道各种教堂的格局、布置,当然纯粹是为了工作方便。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摸清门户,不要临时逃进厕所,那就臭不可闻了。    
  偏偏这间什么秦教堂与他以往所知的完全不同,没有开敞的讲道场所,也没有明亮的走廊大厅。一进门来,阴阴暗暗的气氛就像走入午夜的坟场,令人汗毛直竖。    
  这里是个统间,有如老式的工厂,几根柱子直撑到屋顶,连个天花板都没有。山姆看了非常欢喜,梁上黑黝黝的容易藏身,居高观察下面的动静也一览无遗。至少今夜不必找警察大人的麻烦了,那些笔录、问话实在令他烦心。    
  地面上有几张矮得不能坐人的垫子,这倒像嬉皮、雅皮士的客厅。正中央有个高脚大锅,锅下无火,锅里却不断的冒烟。    
  大锅的后方有一个长桌,上面摆了不少水果,看得山姆食指大动。更引他注目的,是那个压克力箱子,很不幸,里面只有几张零钞。不过行家很清楚,奉献金的多少全在教堂的规模,而不是这小小的箱子。    
  桌子后面是一个大柜子,里面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像。人像上面还插着一大堆旗子,好戏就在这里!那些人像的脖子上,麻麻密密地挂着一串串金晃晃的牌子、链子,起码够他醉上一年!    
  山姆见多识广,他目光一扫,就像数位相机一样,全部录入大脑的资料库中。这种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买卖,他是一点马脚都不会露出来的。    
  那人领着山姆走过大厅,进入后间一个豪华的会客室。这室中金壁辉煌,挂满了各式金牌,金光耀眼,令人眯目难睁。真正令山姆惊奇的是一尊半人高的象牙雕像,项上有个项圈,圈中有颗很不起眼的红色石头,却是价值百万的红宝石!山姆到底年轻,这时心脏猛烈跳了一下,显然这不是黑带应有的风范!    
  在软软绵绵的沙发上,那人让了坐,立刻有人送上清茶。那人开口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我有神通,所以我知道。”    
  “我是什么人?”    
  “同道人!”    
  山姆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在思索晚上藏在哪里最好。梁上最安全,柜子里也可以,但是哪里能和这个沙发相比呢?他用屁股试了又试,这一辈子,不!应该说是半辈子,至少,打从他逃家的那天开始,就没有这样舒适过。    
  但是,不必是先知他也知道,如果把这个人应付好,说不定……啊!对方在等他回话,他忙说:“很好!很好!”    
  那人发觉鱼饵无效,便再换一招,问:“你叫什么名字?”    
  “山姆。”    
  “山姆什么?”    
  “山姆.朱。”山姆应付警察的经验又用上了,他立刻递上名片:“我做网络服务,到处找合适的产品。”    
  那人惊讶地说:“啊,你有个中国人的姓?”    
  山姆听多了,笑着说:“这是印地安人的姓。”    
  “对了,印地安人来自中国。”    
  “是么?”    
  “我是本寺的主持,你可称我通天法师。”    
  山姆起身,与法师握握手:“通天法师,你好。”    
  法师问:“你做什么网络服务?”    
  “名片上有我们公司的网站名,上网就可以查到。我们供应点对点服务,只要你入会,不出家门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任何东西。”山姆侃侃而谈。    
  事实上这也是老前辈所教的道行之一,称做身分掩护。因为这种虚拟的公司每年只要花八十元美金,买一个网页就够了。自从上世纪末网络发烧以来,迄今登记的网域名已近百亿。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空头的,谁管得了那么多?    
  “生意好吗?”    
  “我只负责采购,反正有薪水拿,有酒喝就好。”山姆把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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