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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采采女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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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人未至,声先闻,一登场就引得所有目光。衣饰华美,谈吐大家,风范可圈可点。虽然是做戏,可是做得叫每个人都舒舒服服,不能不说是好本事。“自幼充男儿教养”的凤姐,虽不读书,言谈却侄不俗,鲜香泼辣,走到那里,都如春风勾起一潭死水,笑声四溢?  凤姐永远是响亮的,醒目的,招摇的。凤姐之美,是闪烁着棱角锋芒的刚健之美。“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作者不讳其恶迹,亦不隐藏欣赏之情。凤姐的不幸是生于末世,配了贾I这样庸俗的夫婿,故而只能“哭向金陵事更哀”。若生于今日,还怕不是个董事长级的人才么?时常登上财经杂志彩页,妆饰靓丽得体,神情干练果决,谁见了不喝声彩:“好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人!”


《金瓶梅》小札与闲话红楼第16节 大众欢迎的美女类型

(二)艳   所谓的“艳”,就是美艳,即最受大众欢迎的美女类型。   1、鲜妍妩媚薛宝钗   艳”字排行榜,宝钗无疑是第一名。宝钗就是一个标准美女。圆脸,大眼睛,白皮肤,略微丰满的身段(清代的指标和我们不同,只要看看仕女图可知。宝钗的身材彼时认为微丰,在今日是很标准的。相反,唐代认为标准的,今日该是比较丰满了)。杨慎有篇假托汉人的《杂事秘辛》,详细描写女人体,宝钗应该就是处处合乎那种标准的,正如她的思想无有一处不合乎道德。   第四回宝钗出场,就用说书人口吻评她“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第五回又有捌犯穸朔剑容貌丰美,人多谓黛玉所不及”,第七回借介绍可卿,再以“鲜艳妩媚”许之。   二十一回,宝玉夹在湘云和黛玉之间受气,一时以为自己开悟,写了一篇“续l箧”,中有“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之语。宝钗的“仙姿”,对宝玉何尝没有吸引呢。   又六十三回寿怡红群芳开夜宴,宝钗花抽到签诗是“任是无情也动人”的牡丹花。〃又注着:在席共贺一杯。此为群芳之冠……〃众人看了,都笑说:〃巧的很,你也原配牡丹花。〃而宝玉的反应,是“只管拿着那签,口内颠来倒去念‘任是无情也动人’”。这些描写很耐人寻味。   此句本出自唐代罗隐的《牡丹》一诗:   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   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   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华过此身。   可巧呢,黛玉抽到的就是芙蓉。牡丹花色花形之艳丽繁复,自非芙蓉可比。   总之,文章里面一提到宝钗,似乎无一处不努力表明,她就是公认的群芳之冠,是大观园里最美丽的女孩子。   宝钗非止容貌“鲜妍”,身段亦“丰美”,有宝玉《白海棠诗》为证:“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正是一指宝钗,一指黛玉。又机带双敲,宝玉讪讪说:“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来也体丰怯热。”惹得宝钗大怒。宝玉口中的“他们”,自然不会是朋友或小厮,一来这些人不敢当着宝玉议及闺阁,二来宝玉也不敢拿到宝钗面前说。“他们”只可能是园中的姊妹,或者宝玉的丫头。可见宝钗像杨妃是众人私下的确评了。   书中对宝钗的服饰也做细描。第七回送宫花,从周瑞家的眼中看到宝钗“穿著家常衣服,头上只散挽着簪儿”。第八回比通灵,宝玉去找宝钗,看见宝钗在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簪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王熙凤等装束华丽,宝钗则朴素得多,一是待字闺中,和少奶奶身份不同,二来也是为了突出其“德”。   可怪的是,这样一个德言容工俱全美人,第一次正写其外貌,即第八回,用的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看完这四句话,会叫人产生一种失落之情。美吗?美。然而俗。这样一描写,产生的效果反而是把宝钗的美降了等级。   对宝钗外形再次出力刻画是在第二十八回“薛宝钗羞笼红麝串”。元春以这种特殊方式,择定了宝钗作为宝玉将来的妻子。宝玉仍然瞢然无察,只想到看她的红麝串。“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问他,少不得褪了下来。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忽然想起‘金玉’一事来,再看看宝钗形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   此段文字轻灵,实藏深讽。它的对文是“蒋玉函情赠茜香罗”,其间深心,由读者自己去推想了。一向藏愚守拙的宝钗,如何不懂得元春赐物的含义?她理当避嫌不佩戴才对。即使出于对皇室的尊崇,也万万不该在宝玉面前展示。离谱的是,一向最矜持、最符合淑女礼仪的宝钗,似乎浑然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礼,亲手褪下来交给宝玉,把“雪白一段酥臂”都落入宝玉眼里,叫他浮想联翩。即使不是故意引诱,其春风得意一时忘形也可知。只是这层意思雪芹又写得极委婉,说是“可巧”宝钗笼着,因宝玉发问,“少不得”褪下来。(红楼中每有这种笔墨,他到底想叫你相信什么呢?呵呵)   奇就奇这里又把第八回的描写字句,照旧搬来用了一次。雪芹是语言贫乏的人吗?以红楼梦文字之华丽来看,肯定不是。他怎么就不能够换几个更漂亮的字眼来写宝钗呢?很有可能,他就是要加深我们对宝钗的这个印象。和写黛玉时爱用虚笔不同,对宝钗他重重落了实笔,效果如何,大家都看到了。   书中又每喜把黛玉和宝钗捉对描写,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故有“黛玉葬花”,就有“宝钗扑蝶”:   ……宝钗意欲扑了来玩耍,遂向袖中取出扇子来,向草地下来扑。只见那一双蝴蝶忽起忽落,来来往往,穿花度柳,将欲过河去了。倒引的宝钗蹑手蹑脚的,一直跟到池中滴翠亭上,香汗淋漓,娇喘细细……   然而葬花极性灵极维美的一段文字,写尽黛玉风流态度,扑蝶如何能与之相抗?何况还顺带讽刺了一下宝钗之心机深沉。我不能不一再地说,雪芹是非常狡猾的:)   2风华绝代薛宝琴   同登艳榜的是薛宝琴。   宝琴之美在书中纯用侧笔,笔调甚是夸张。宝琴一来,全家都轰动了。先是宝玉见到了大惊小怪一回。宝玉说:“你们成日家只说宝姐姐是绝色的人物,你们如今瞧瞧他这妹子……”可见,第一,宝钗“绝色”是公认的,第二,宝琴之美在宝钗之上。不过他说话一如此,未必做得准数。等到探春也说:“据我看,连他姐姐并这些人总不及他。”,探春的话却是有权威性的。宝琴之美,呼之欲出。   第五十回芦雪庵联句:   忽见宝琴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遥等,身后一个丫鬟,抱着一瓶红梅。众人都笑道:〃怪道少了两个,他却在这里等着,也弄梅花去了!〃贾母喜的忙笑道:〃你们瞧,这雪坡儿配上他的这个人品,又是这件衣裳,后头又是这梅花,象个什么?〃众人都笑道:〃就象老太太屋里挂的仇十洲画的《艳雪图》。〃贾母摇头笑道:〃那画的那里有这件衣裳?人也不能这样好。〃   原来前一回贾母给宝琴那件“金翠辉煌”的斗蓬,就为了用在这里。红楼梦每有诗画一般梦幻的色彩和意境,此为一例。宝琴之美,已经是神仙一类了。   然而我不把宝琴作为榜首,原因是,她来得突兀,形象也未完成。就出现的几回看,似乎安排她的出场,更多就是为了联诗的热闹,及宝、黛和解,爱语慰痴颦诸文字。也是为了带出那组有谶语意味的《怀古诗》。她的个性,反而模糊不清。可能后四十回还有出彩的戏份,只能抱憾了。


《金瓶梅》小札与闲话红楼第17节 放诞风流尤三姐

(三)媚   放诞风流尤三姐(尤二姐附)   “媚”者,狐狸精是也。狐狸精文学是中国特有的品种。神话传说中大禹治水娶涂山氏之女,狐狸精乃“涂山氏之苗裔也”。《搜神记》中有一组狐狸化人的故事,又引《名山记》说狐狸是“上古淫妇”阿紫所化。唐代有“无狐媚,不成村”之说(《朝野佥载》)。彼时狐狸大神雌雄兼有,民间奉之甚虔,但是很快狐狸精就为女性专属。白居易《新乐府》中一首很有趣的《古冢狐》这样写道:“古冢狐,妖且老,化为妇人颜色好。头变云鬟面变妆,大尾曳作长红裳。徐徐行傍荒村路,日欲暮时人静处。或歌或舞或悲啼,翠眉不举花颜低。忽然一笑千万态,见者十人八九迷……”这首诗乃是“戒艳色也”,结尾说:“女为狐媚害即深,日长月长溺人心。何况褒妲之色善蛊惑,能丧人家覆人国。”估计从类似观念催生了《武王伐纣平话》妲己是九尾狐狸的说法。而使狐狸精文学登峰造极的,自然是《聊斋志异》了。   “狐狸精”一词早脱离了最初的“狐狸所化”的意义了。大凡女子,异常的美貌、风骚而多情,就可与狐狸精划上等号。狐狸精不易得,只有美而能媚,将女性之魅力发挥到极致,颠覆“万恶淫为首”的社会道德的,才配称狐狸精。丧人之家,覆人之国,是狐狸精之所长,也是狐狸精命定的事业(从这点来看,聊斋里的著名狐狸精,反而是离狐狸精精神最远的,不过是男人可以偷荤又不必负责的良家妇女化身。独有恒娘,才够得上狐狸精级数)。男人对狐狸精的感受是万分复杂的,喜爱、憎恶、恐惧交织;诛伐于外,意淫于内,否则狐狸精文学如何这等昌盛呢。   在狐狸精自己,修成正果的如武者,却是少之又少。狐狸精的悲剧在于:她们非但不容于秩序,并不容于自己,结果最后往往沦为秩序的牺牲品。   红楼二尤,自然是媚榜中之尤物了。   尤氏姊妹地位尴尬,和宁国府份属亲戚,实则毫无血缘关系,纯粹是尤老娘养下的两个粉头,从嫖客贾珍那里讨生计。她们在红楼梦中迟至“理亲丧”才出场,一出场就带着阴暗的色彩。贾蓉其人,前面只有一点暧昧的表演,此时他的邪恶才真正生动起来,这段描写,实在是笔笔刺心。   贾敬猝死,尤氏接老娘来料理家务,听到这个消息——   贾蓉当下也下了马,听见两个姨娘来了,便和贾珍一笑。贾珍忙说了几声“妥当”。   遭逢大丧,贾蓉非但笑了,还是和贾珍相视一笑!其笑容之暧昧肮脏难以明言。   到了家庙铁槛寺——   贾珍下了马,和贾蓉放声大哭,从大门外便跪爬进来,至棺前稽颡泣血,直哭到天亮喉咙都哑了方住。   可是一转眼,贾蓉就“得不得一声儿”跑回了家,迫不及待去找尤氏姊妹——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   尤二姐立即“红了脸”骂贾容。贾蓉却毫无顾忌——   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贾蓉忙笑着跪在炕上求饶,他两个又笑了。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   一“哭”一“笑”迅速转换之间,尤氏姊妹和贾家父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已经揭得一清二楚了。   作者又借贾琏写去——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   如此一来,连最后一丝存疑也没了。尤氏姊妹名声之坏,是早播于亲眷之间的。   尤氏姊妹之美貌,和大观园中的贵族太太小姐完全不是一类,带有更多原始的、邪恶的性质。贾琏这色狼虽然每要偷荤,但是慑于凤姐之威,多是小打小闹。但是这时候尤二姐引得他连对凤姐、贾珍吃醋的畏惧都放到一边去,不时到宁国府勾搭,并且最后竟然丧中偷娶,二姐之美貌自然不必说。   第六十五回有云:   尤二姐只穿着大红小袄,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比白日更增了颜色。贾琏搂他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齐整,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   第六十九回,凤姐带二姐去见贾母:   凤姐忙又笑说:“老祖宗且别问,只说比我俊不俊。”贾母又戴了眼镜,命鸳鸯琥珀:“把那孩子拉过来,我瞧瞧肉皮儿。”众人都抿嘴儿笑着,只得推他上去。贾母细瞧了一遍,又命琥珀:“拿出手来我瞧瞧。”鸳鸯又揭起裙子来。贾母瞧毕,摘下眼镜来,笑说道:“更是个齐全孩子,我看比你俊些。”   贾母对二姐,拉过来细看“皮肉儿”,又拿出手来看,鸳鸯再揭起裙子,正是从前挑选姬妾的规矩,有兴趣的人可以看看当时的笔记。大家注意到了没有,书中从未对太太小姐们的“金莲”有过描写,只写湘云穿麂皮小靴,但那是男子装束。盖贾家本是旗人,并不缠足,而尤氏姊妹是缠足的。揭起裙子是为了看她缠足是否小巧周正。她们本来就是大观园的异数。   很多人不喜欢尤二姐,包括我。从前的读者是因为她的“淫行”而不原谅她,我觉得她最不可原谅的是明明是狐狸精偏偏要扮小白兔,不计乎前,不预乎后,燕雀巢乎幕帘之上,最后葬送了自己性命。本文讲的是美女,对这些不多谈了。   高鹗对烈女有特殊嗜好。非但是后四十回努力造就烈女,对前八十回也多有改篡。三姐这个复杂而丰富的形象,险些被其彻底改造为高大全的烈女。这种改造偏偏很合乎国人的审美习惯,于是不少根据红楼梦改编的戏曲中,尤三姐更加纯洁和伟岸。   如果按程乙本提供的思路——二姐淫荡,三姐贞节,其实一推敲,就会破绽百出。柳湘莲下聘之后,心里疑惑,询问宝玉——   宝玉笑道:“大喜,大喜!难得这个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绝色,堪配你之为人。”湘莲道……宝玉道:“你原是个精细人,如何既许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要一个绝色的,如今既得了个绝色便罢了,何必再疑?”湘莲道:“你既不知他娶,如何又知是绝色?”宝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我在那里和他们混了一个月,怎么不知?真真一对尤物,他又姓尤。” 湘莲听了,跌足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宝玉听说,红了脸。湘莲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诉我,他品行如何?”宝玉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湘莲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宝玉笑道:“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   正是和宝玉的这段谈话,使得柳湘莲态度来了大转变,导致三姐羞愤自尽。程乙本给我们造成的印象是:这是一场可怕的误会,宝玉信口胡说,将三姐牵涉在内,柳湘莲和三姐,一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不听解释,一个宁可以生命证明清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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