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有话说301-38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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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时候,我李敖才知道,至少中国共产党帮着我们强兵,在强兵的这种情况底下,没有人敢打我们,代价付的太多了,没有共产党照样付代价,多少人饿死了,多少人牺牲了,千万人头落地了,毫不稀奇,可是虽然我付了那么多代价,至少我们落得一个结果,至少有一个结果,就是强兵,中国强了,中国没人敢打我们了,中国强了,日本的军人不敢骑着马在我们国家里面耀武扬威了,这个对我太重要,我认为对中国人也太重要,就这样子啊。其它都不谈,什么成绩暂时都可以不谈,都不论,可是至少强兵做到了。现在由于邓小平的政策的一个展现,我们开始走富国的路线,不是先富国,后强兵,而是先强兵,后富国。当时中国的外交部长陈毅就讲过那句狠话啊,日本人奚落我们,说你们中国人连裤子都没得穿了,还要搞原子弹,我们外交部长陈毅就讲了一句虎虎有生气的话,就宁肯不穿裤子也要搞原子弹。所以今天,就要做到这一地步了,强兵做到了,然后富国,现在正在迎头赶上,不是吗?
这就是我才跟大家说的,我刚刚拿出来厚片薄片土司,厚片薄片黑胶唱片,告诉大家什么?告诉大家,第一代的革命先行者,他们最后取得了发牌的权利,就是取得了统治中国的权利,他们统治开始,才能够有富国强兵的结果,如果没有他们,靠着国民党这种政权,也没有富国,也没有强兵,什么都没有,至少今天靠着共产党,别的暂时不谈,至少强兵这一点,我们这么多年来做到了。鸦片战争以来,一百五十年以来,一百六十年以来,一百七十年以来,我们做到了,没有人敢跟我们玩了,洋鬼子不敢打我们,东洋鬼子也不敢打我们,我们做到这一点。我觉得很了不起的一点,就是由第一代的革命领导人、革命先行者,取得了中国发牌权,然后使中国走富国强兵的路,这里面按照邓小平的说法,走了二十年的错路,就算二十年的错路,我们剩下的时间还是富国强兵啊,还走这条路,现在走上这条路了。
所以对我李敖而言,我真的珍惜这个情况,并且我也知道,以一个历史家的判断告诉大家,靠国民党,到今天没有这个结果,这就是说为什么我在言论里面,我毫不掩饰地说至少共产党带来了强兵的结果,强兵的结果对一个从小看到日本鬼子骑着军中的大马,在北京城里这样子嚣张的人而言太重要了,我不要再看到那个镜头,我要中国强大起来,这就是今天我的一个基本的立场。如果有人说,你李敖偏袒中国共产党,骂国民党,我告诉大家,即使有这个现象,我也有我的理由,就是说,至少共产党带来了富国强兵,带来了强兵这个结果,富国呢,现在在走这条路,依靠中国国民党,我告诉你,依靠无能的中国国民党,什么都不是。至于说要依靠民进党,对不起,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给你卖光了,民进党是个孬种的政权,怕美国人,怕日本人,谈都不要谈,这就是今天我跟大家所说的,我有我客观的论证方法。可是从感情上面,即使有人责备我,有所偏袒,我也欣然接受,对我而言,我一再讲过,我再也不要看到日本鬼子骑着军马在北京的街头耀武扬威了,我很快乐。
第三百六十集 说风凉话没出息
在上一集的节目里面,我向大家表达了一个重要的宣示,一个表示。有人在网站里面奚落我,说你李敖啊不够公正。台湾的国民党关了你,你恨国民党,所以你骂台湾,骂国民党;可是你对中国大陆就宽大,对共产党就宽大,可见你李敖言行不一、态度不一样。我在我的节目里面告诉大家,的确不一样,什么原因?因为当年国民党在一九四九年离开中国大陆的时候,能够破坏的全破坏、能够炸掉的全炸掉,把整个中国的黄金全部带到台湾。留给中国的,除了一穷二白以外,还留下两百万的地痞流氓、地主恶霸、强盗。这个烂摊子整个的丢给共产党。共产党立刻就面对了朝鲜的战争,要跟美国人干一场。所以呢,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中国陷入艰苦的状态,救死,这是第一优先的,所以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来处理这个问题。当然共产党因为在摸索,也犯了错误。这个错误,邓小平评估过。我们在《邓小平文选》里面看得很清楚,邓小平说“我们从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犯了二十年的错误”。所以我说,我们要给共产党时间,就如同我们过去给了国民党时间。从一九二八年,国民党算是形式上统一了中国以后,我们给了多少时间啊,所以要给共产党一些时间。给时间干什么呢?使我们的中国能够走向富国强兵的路。
富国不要谈,先谈强兵。所以我说得很清楚,这边国民党、这边共产党,即使两个拳头一样,可是结果有一个不同,只要一个对我李敖就够了。哪一个?共产党使没有任何国家、洋鬼子和东洋鬼子再敢打中国了,什么八国联军、十六国联军、什么英法联军、什么甲午之战,没人敢打中国了。只要共产党做到这一点,我强兵。我们作为一个历史的评论,就是中国如果还在国民党手里不会有这个结果,继续衰落、继续孬种,继续看到洋人叫爷爷、喊爸爸。这个对我太重要了,为什么太重要了?我小的时候亲眼看到日本兵骑着高头大马在北京的街上耀武扬威啊。我们怎么可以看到这种局面呢?今天看不到了。我的意思如果能够使中国军事上强大,没人敢打中国,这个就是在我李敖看起来就够了。所以我说,我的立论是这么来的。
我的结论出来以后,我的制作人、我的一个小兄弟游本嘉先生,他是德国留学,书念得非常好、人也好,他说:“我跟你李先生不一样,你是民族主义者、国家主义者,对我游本嘉说起来,不像你先生这样强烈”。游本嘉这个思想就是年轻人的思想,他不能了解“为什么我们天下一家好不好,世界一家好不好?为什么你李敖还相信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呢?”游本嘉对不对?对的;年轻人对不对?对的;我们世界一家,四海之内皆兄弟,好不好?好;做到做不到?做不到。至少可见的一百年、两百年以内做不到。美国有这个例子啊,联合国出现了以后,一个美国人宣布我放弃美国国籍,我是一个世界公民,我不再要有国家这种约束,结果怎么样?到处碰壁,快饿死了。这个世界是这样一个世界嘛。要世界主义,不要民主主义,不要国家主义,这是个好的理想,也是个正确的理想,但行不通嘛。行不通的时候,你先把民族主义、国家主义丢掉了,就先选择个世界主义,什么结果呢?被人家打得满街跑。所以我说,年轻人可能不懂得我李敖这种七十岁人所见的这个世面。年轻人的理想、年轻人的愿望、年轻人的憧憬,游本嘉先生的一切都没有错,可是行不通。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对我非常重要的一点。
我给大家看一个资料,这是一本书,这么老的一本书,书名呢叫《我在那儿》——“I was there”。这是个私人的故事,什么故事呢?是美国等于参谋总长联席会议主席Leahy(李海)上将的的回忆录。这个李海跟着罗斯福在旁边,在雅尔塔会议的时候。雅尔塔会议里面最后有一段话,就是罗斯福说,“二次世界大战打赢了,我们要以平等来对待世界各国,尤其是我们的盟国”。就跟英国首相丘吉尔说,“香港问题怎么样啊?香港要不要还给中国啊?”丘吉尔把脸一板,说:“在我有生之年,门都没有,只要我丘吉尔活着谈都不要谈,香港是英国的不会还给什么我们的盟国,还给中国,没这事”。这时候苏联又跟着要中国的大连港的权利。这个李海弯下腰来问罗斯福总统,他说,“总统先生,你在香港的问题上面你赢不了了。为什么呢?如果你同意给苏联大连的一半权利的话,你香港就赢不了了”。换句话说,你一方面要求香港英国人平等对待盟邦,平等对待中国,同时又在苏联老毛子斯大林压力之下要把中国的大连港的权利分给俄国人的时候,怎么样能够说服英国人呢?罗斯福叹口气,“Well; I can't help it,”—我没办法啊。堂堂的美国总统都没有办法,你要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你就要接受苏联的勒索;要使美国人少死,你就要牺牲中国的权利,把外蒙古的权利、把大连的权利要给苏联。同样的,你不能帮中国要回来在香港的权利。这就是活生生这样写的,这活的历史。中国就是这样子被牺牲了,不是吗?
可是,我们告诉大家,如果中国不是中国共产党来统治,英国人会把香港还给我们吗?当英国的撒切尔夫人到北京见邓小平,邓小平话不说得那么狠的时候,撒切尔夫人出来会摔一跤,然后同意说“是,我们这个香港还给你们”吗?这就是为什么我李敖到今天为止,觉得至少在强兵这一段、拳头硬这段,中国共产党给我们带来光荣,我李敖公开这样讲的。有人说,你为什么这样讲共产党?这是事实,共产党有没做坏事啊?还用我说嘛,当然做了很多错误的事,可是别的政权来的时候不做坏事吗?照样做。我并不是说做坏事应该的,而是说没有经验。这是毛泽东所说的,“别以为我们现在社会主义什么都懂,没这事我们还要去摸索”。说一开始一切都懂的,骗人的。邓小平在文选里面说为什么我们出现错误?怎么会没有错误呢?有错误就是付代价嘛。不就是吗?有错误,我们就可以骂它,可是骂归骂,对我李敖而言,我觉得使中国强大是非常重要之一点。
我们现在说有人说,那么不满你李敖怎么样?我告诉你怎么样,很简单。当年有人对国民党不满,国民党的那时主席汪精卫讲了一句话,对青年党的领袖们讲的:“国民党天下是革命来的,你们不服气请你们去革命,推翻我们,我们现在欺负你,活该!”,就这个口气。当然不讲理,当然恶霸,可是这是事实,是政治上的事实。在台湾发生过一个笑话,或者等于是笑话,国民党“立法院”里面有老贼叫张鸿学,今天还活着。梁肃戎讲给我的故事:梁肃戎跟张鸿学在东北做地下工作,抵抗日本人,张鸿学被日本宪兵抓到,严刑拷打,可以忍住。梁肃戎说,“我很幸运,我没有受到这些酷刑,如果我受到了,我怀疑我能不能忍得住。”张鸿学是这么英雄好汉,他跟那个时候台湾“立法委员”朱高正讲了句话,朱高正在“立法院”里面动了很多粗野的动作,爬到桌子上去卡议长的脖子,做了很多粗鲁的动作。张鸿学就骂朱高正讲了一句话,他说:“要民主你没有风度,你怎么卡人家脖子呢?你在议会怎么跳到桌子上去呢,这么粗野呢?这不是民主风度。要民主,你没有风度;要革命你不敢。你推翻我们国民党嘛,推翻我们这个政权嘛。你敢不敢?你不敢,你怕坐牢,你怕被枪毙,你小子孬种,你不敢。可是搞民主你又没有风度。”
“要民主你没有风度,要革命你不敢”,这段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当然朱高正也会记得,张鸿学现在老得不成样子他也会记得。这是一句名言,好比今天你对共产党不满意,好嘛,要民主,你拿不到;要言论自由,你不敢;要革命,你更不敢。你敢吗?你不敢。在网站上面说我李敖偏袒,告诉你我不偏袒。你告诉我用什么方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唯一的方法就是希望我们在维持中国的这种繁荣上面慢慢改善。不是这样子吗?我在这里不是苦口婆心吗?我再引证邓小平的话给大家看,邓小平说:“我们很多同志,他们是好同志,是他思想跟不上,我们要慢慢使他跟上我们”。不是吗?你还要怎样,要革命你不敢;你要言论自由,也不敢讲话。你没有机会,不是吗?而有的人这样子要求我李敖的时候,我跟大家讲,你去玩啊!我也台湾这边玩起来的,就是我敢讲话,抓到就坐牢。台湾有一个老的报人龚德柏,在北洋军阀时代七次坐牢,到台湾这一次最精彩了,坐得最久。北洋军阀反倒整他没那么狠,蒋介石整他最狠的。他的名言是:“我有言论自由,你们没有” 。为什么你们没有?你们怕死,老子不怕死,老子不怕坐牢。所以你关我那是你的事,讲话是我的事。他什么话都敢讲,外号叫龚大炮,你敢吗?你在成都敢吗?你在广州敢吗?你在北京敢吗?你不敢。要民主你不敢,要言论自由你不敢,要革命你更不敢。也觉得没有希望了,没有必要。
当年秦始皇车队出来,刘邦、项羽看到的时候,可以讲这个话:“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为什么?因为你秦始皇的那个护卫的武器跟我项羽的都差不多,你是一把刀,我一把刀;你是一把剑,我也一把剑。现在开玩笑,你想推翻政府,它有多少花样啊?它一个铁甲车出来你就完蛋。我用火箭筒来对付你,哪来火箭筒啊!就这么简单,你现在统治者跟被统治者之间的这个武力力量的悬殊太远了。你要立刻取而代之,你要取代它,你要革命成功,你要推翻它差得太远了,并且没有必要。中国现在是正是好的繁荣的、形势大好的一个局面,为什么要跟它过不去啊?你说你把它搞光,你干得比它好吗?未必。我们看得太多了,革命时候英雄好汉,革命成功了以后变成了大混蛋。所以我说,不要讲这种风凉话,有种就玩,没种就承认这种慢慢改善的现实的前提底下,大家努力改善,或者劝它改善,或者逼它改善,都可以。可是,想走另外一条路,一切我要跟你对干,我告诉大家我李敖干过这个事情。我并不是说阻止你们去干,而是我阻止你们说风凉话,说风凉话是没有出息的。
这也就是文革以后,一个强者看不起文革时期的所谓伤痕文学,那个强者就是邓小平。他说伤痕文学,什么伤痕文学,八个字“哭哭啼啼,没有出息”。整个的伤痕文学都是弱者的抱怨、弱者的哀音、弱者的痛苦,没出息。所以我认为不要做这种没有出息的事情,要做强者的事情。强者的事情就是我刚才讲过,你去讲话嘛,不怕坐牢你就讲嘛;你去革命嘛,不怕死你去革命嘛。如果觉得不可以这样做、没有必要这样做,那么只有在现状的情况底下大家努力,千方百计、苦口婆心、用尽心思、挖空心思、想尽花招诱使或者逼迫当政者改善,如此而已。所以不要空口讲大话,讲这种喝醉酒的话来埋怨别人,或者网站上向李敖抱怨。对不起,轮不到你这样抱怨,你有本事你去玩嘛!我的立场说得很清楚,我觉得中国的富国强兵是最重要的。强兵这段做到了,对我而言有生能够看到中国不再被外国人打就是很快乐,这是我的价值标准。跟你们可能不一样,可是你们想实行你们的价值标准,不努力,不付代价或者不认命都是不行的。所以我劝大家,不妨从这个角度来看看、想一想,光说大话,在网站上面奚落我李敖,对不起,还轮不到你来奚落我。
第三百六十一集 弱者暗算有理
最近英国的伦敦果然出事了,说伦敦遭遇到恐怖攻击,死了五十个人以上,全世界在美国所操纵的舆论方面,大力谴责恐怖主义,大力提倡反恐。我手里有一个资料,大家看这个资料,相当的早了,这是在一九七三年,关于美国外交的这些参考资料,由USIS 就是美国新闻处,台北的美国新闻处所发出来的这个文件,在一九七三年一月五号。里面就谈到恐怖主义,那个时候在一九七三,一九七三年就谈到这种恐怖主义。我把这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