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之我行我素+番外 作者:安若颜(晋江vip2012-09-16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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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他心中竟忍不住一喜，连忙停下脚下的步子，站在洞口凝神静听。
没有期待的声音，只隐隐听得洞外传来一声轻叹。不知道为什么，张翠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恼怒，刚要说话，外面那人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五弟。”是谢逊的声音。
原来不是她！
莫名的失落感，张翠山猛然惊醒，原来，他一直在等的，还是她吗？
不！怎么可以这样？她是邪教妖女，是伤害三师哥的凶手，他怎么还能被她迷惑。她的温柔，她的笑脸，不过是为了掩盖她所犯下的错！张翠山啊张翠山，你怎的如此没用，居然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吗？
无力的闭上眼睛，努力抑制心中莫名的情绪。
“五弟，你在吗？”想是谢逊半天没用听到回应，于是又问了一句。
张翠山回过神，应了一句，“大哥，有事么？”
过了半晌，洞外才传来谢逊的声音，“五妹病了，你且回去看看她吧。”
心中一惊，却仍是咬唇不语。心中思索着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但是一想到她在雪地待了那么久，心里又忍不住一阵疼痛。想到她一声一声的苦苦哀求，张翠山心中内疚至极。
他怎么不知道，单单是几根蚊须针，根本不能把三师哥害成那样。他怎么不知道，三师哥其实是被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所伤。
可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如果三师哥不是先中了她的蚊须针，再中了殷野王的七星钉，他也不会被大力金刚指所伤，追根究底，还是她有错在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是，她竟然不思悔改，瞒了他整整五年。五年的朝夕相处，她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他，可是她都没用开口。如果不是自己无意中提起，不知道她还会瞒他到什么时候。
他为什么要内疚，为什么要自责？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好好的惩罚她一下，她只会变本加厉。
谢逊的脚步声已经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寂静的雪地里。
终于还是忍不住劈开了洞口的岩石，雪地里已经干涸的鲜血，狠狠的灼伤了他的眼，他的心。
她受伤了！
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施展轻功朝山下奔去，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抱起熟睡的无忌再次朝山下掠去。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他的妻，五年的朝夕相处，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张翠山就带着小无忌落在了那个熟悉的地方。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双腿竟然忍不住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缘故。
走进山洞，他一眼就望见了躺在石床上的殷素素。
此时的她，竟然毫无生气，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泛紫的嘴唇紧紧的闭着，呼吸急促而不稳定。额头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张翠山猛地震住，脚下却已挪不开半步。
她竟然……
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疼痛，抱着小无忌，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却走得如此艰难。
殷素素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无力的垂下，上面依稀还挂着两点泪珠。即使身上盖着无数的狐裘熊皮，她的身子仍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站在床前，她额头上的伤痕，看的他触目惊心。
他都做了些什么？
心中一痛，颤抖的双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下一刻，却又猛的缩回来。
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对不起……”心中升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她的，他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碰触，床上的人儿一震，冻的发紫的嘴唇轻轻的一开一合。
“你说什么？”张翠山凑了过去，努力的想要分辨她说的话。
她说的是，无忌。
她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无忌。
张翠山醒悟过来，连忙将小无忌抱过来，伸手解开了他的睡穴。
很快，小无忌便醒过来，看着床上的殷素素，忍不住大哭起来，小小的身子扑过去，使劲的摇着她的手臂，“娘亲，娘亲你醒醒，我是无忌，娘亲……”
张翠山轻轻小无忌拉过来，“无忌乖，娘亲没事的，娘亲在睡觉，无忌不可以吵闹。”
小无忌却并不吃他这一套，伸出小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身上，“你走，你这个坏人！都是你害了娘亲，都是你！”往常天真无邪的眼睛，此刻尽是愤怒。
默默的站起身，心痛的无法呼吸。刚拿了湿布准备替她擦去额头的血迹，却被小无忌一把抢了过去。小小的身子整个趴在床沿上，细心的擦拭着殷素素的额头，一边擦，还一边自言自语，“娘亲乖，无忌给你吹吹，不痛哦！”说着，他还真的将小嘴凑上去，轻轻的哈着气。
擦完额头，小无忌狠狠的瞪了张翠山一眼，又跑道洞口用水将湿布上的血迹洗干净，再垫着小脚跑回来，小心翼翼的将湿布搭在殷素素的额头，这在蹲在床边，支着脑袋发呆。
张翠山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多出来的。
想走近一点，小无忌双眼一瞪，他只好讪讪的退回去。心里哭笑不得，自己的儿子防自己跟防狼一样，居然不让他靠近她身边半步，生怕他再次伤害到她。
无奈，他只好退到桌子旁边坐下来，远远的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心像是被撕开了似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张翠山，你都做了些什么？她在怎么十恶不赦，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痛苦的闭上眼睛，又有一个声音说道，可是，她是凶手，她是伤害你三师哥的凶手。
一边是为自己生儿育女，朝夕相处的妻子，一边是自己从小就敬重的师兄，他到底该怎么去做？
如果就这样原谅她，那他该怎样跟三师哥交代，又该怎样跟师父以及众师兄弟交代？
张翠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似的，终于忍不住仓皇的逃出山洞。
寒冷的海风吹在他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他究竟，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她？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太快了耶~~
☆、第33章 无念
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哪里？殷素素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就在她惊惶无措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光线，她连忙跑过去，却看到几个人在抬着她的身体丢进一个大火炉子里。
“不要，不要烧掉我的身体，我还没死！”她大叫着，可是那些人却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想去拉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从他们的身体里穿过去。苏妈妈在一旁，已经哭的晕了过去。
灼热的感觉传来，她只觉得头顶传来一片眩晕。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的那些人已经没了踪迹。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妈，不要丢下我……”
无力的蹲下去，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大哭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小小……”
“娘亲……”
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竟然是张翠山牵着小无忌走了过来。
“小小，跟我回去吧，我不怪你了，我们回去，重新开始，好不好。”张翠山牵起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小小，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的。原谅我，好吗？”殷素素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小无忌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摇晃着，“娘亲，无忌好想你，不要丢下无忌好不好。”
她看看张翠山，在看看小无忌，终于笑着点点头，“好……”可是，这个好字刚刚说了一半，她只觉得胸口蓦地一疼，低下头，一把匕首正稳稳的插在她的胸口，鲜血，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那么清晰。缓缓的抬起头来，惊愕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翠山。
他冷笑，“你这个妖女，你真以为我会原谅你么？”
是么？转过头，连小无忌也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忍着疼痛走过去，他却像是看见瘟疫了一样飞快的躲开她，“你这个坏女人，走开啦！”
身体猛地一震，心上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艰难的开口，“无忌，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娘啊！”张翠山怎么看她，她已经不想去了解，她唯一在意，只有无忌而已。
可是现在，竟然连无忌都不相信她，讨厌她了吗？
小无忌嫌弃的撇撇瘪嘴，“你才不是我娘，爹爹说，你是邪教妖女，我娘早死了。”冷冰冰的话语，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四岁小孩子会说的话。
身子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血，也越来越多，终于支撑不住滚落在地上。
没人叫她，也没人扶她。
张翠山和小无忌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只有深深的厌恶。
痛苦的闭上眼睛，连挣扎都没有，张翠山不相信她，现在连小无忌都不相信她了，那她还活着干什么？现代回不去了，古代也回不去了，不如就死了吧！死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死了，就不会痛了。
再也没有任何牵挂，她真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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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无忌无精打采的趴在床头，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却没有一点光彩，几天的时间，本来就不胖的脸很明显的瘦了一圈，“娘亲，你为什么还不醒来？”
没有人回答他。
殷素素静静的躺在石床上，一动也不动。
这一病，她竟然足足昏迷了五天五夜。
小无忌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硬是不让张翠山靠近半步。
张翠山急得直跳脚，看着她就这样毫无生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面容苍白得可怕，微弱的呼吸，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她，上次被谢逊伤的那么重，她都挺过来了，可是这一次，都五天了，她却连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谢逊说，如果她自己不愿意醒来，那么，她或许就永远都不会醒来。
张翠山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就那么不愿意看见他吗？宁愿一直昏睡，也不愿醒过来。
已经五天了，短短的五天时间，张翠山觉得自己像过了五个世纪。他不敢去想，如果她就这样睡下去，再也不醒来，他会怎么样。
小无忌爬上床坐下来，将小脑袋放在殷素素的胸口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娘，你还要睡多久啊？”声音天真的仿佛殷素素真的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不醒。
仿佛听到了无忌的声音，殷素素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
张翠山心中一喜，顾不得小无忌不让他靠近，连忙冲过去，握住她的手，“小……素素，你醒了？”叫了五年的小小，现在居然一时改不了口。
素素？她在心中苦笑。还是不相信她么？
不想看到他，所以不愿意睁开眼睛，只是面无表情的将手抽了出来。
他不是已经写了休书了吗？他不是说她是阴狠毒辣的邪教妖女吗？那他现在还假惺惺的做什么，他不该离自己这个“妖女”远远的吗？
他还嫌她现在还不够惨，还是，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花样要来羞辱她？
转过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扑簌簌落下来。为什么还要醒过来，为什么不一直睡下去？她不是圣人，张翠山那样么伤害她，她不可能那么宽容大度的原谅他。
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逃避，说她懦弱也好，说她卑微也好，她只是累了，不想再面对这个世界上纷纷扰扰的一切。
可笑，这里的一切，管她什么事？所有的所有，不过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真的不想醒过来，不想看到他。
“对不起。”张翠山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说出这三个字。他知道他做的过分了，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的。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心痛的要死，他想说，只要她醒过来，他愿意原谅她。
可是，她醒了，却不愿意原谅他。
她醒了，却连睁开眼睛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娘亲！”小无忌反应过来，高兴的扑在殷素素身上。
微微皱眉，想到刚刚那个梦，殷素素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推他，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了一下。她想做什么？那不过是个梦！
她竟然已经杯弓蛇影到了连小无忌都不相信的地步了吗？
叹了一口气，终于睁开眼睛。因为睡得太久，强烈的光线刺的她的眼睛生生的疼，连忙用手遮住一丝光线，知道眼睛完全适应了，这才放下手来。
见殷素素真的醒了过来，小无忌高兴的搂着她的脖子，朝她脸上亲去，“娘亲，你终于醒了，无忌想死你了。”
看他这个反应，殷素素这才放下心来，无忌并没有不相信她，也没有讨厌他，刚刚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坐起身，将小无忌搂在怀里，看着他脸上的黑眼圈，心疼的问道，“无忌，娘亲睡了多久了？”
小无忌眼圈一红，“娘亲都睡了五天了，义父说娘亲不愿意醒来，娘亲是不想醒过来看到无忌吗？”
看着小无忌无辜的眼神，殷素素心头一通，听到无忌这么一说，连忙抱紧他道，“谁说娘亲不想看到无忌，娘亲只是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而已。”原来她都已经昏迷五天了吗？其实，她真的很想一直睡下去，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谢逊说的对，她真的不愿意醒来的！这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世界上，除了无忌，她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但是，即使没有了她，无忌也可以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中原还有那么多关心他的人，少她一个又如何？
“娘亲，你饿了吧，无忌去给你烤肉。”
还没来得及说话，小无忌已经屁颠颠的跳下床，开心的朝洞口跑去。小小的身影在洞口忙碌着，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殷素素心中一阵恍惚，看来无忌已经学会照顾自己了，虽然她只陪了他五年，但是，因为她的到来，无忌的命运也变了许多。
在原著里，无忌四岁的时候殷素素才教他识字，五岁的时候张翠山传他一些简单的武当心法，八岁的时候，谢逊又教他转换穴道、冲解被封穴道之术。而且他学的这些武功，大多是心法口诀，实战演习却是少的可怜。
但是这一世却不一样，殷素素见他天资聪明，两岁便教他识字，三岁张翠山便教他习武，除了武当心法，张翠山更多的是一边演习一边跟他讲解，末了，还会陪着小无忌过上两招。无忌本来就聪明，悟性也是极高的，加上张翠山这个天才师父，只稍加点拨，便能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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