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by 十三公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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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死吧。我不想让你一个人这么幸福的活着。死吧,死吧!〃
〃好。〃
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的,记忆里,他真的回应了我的对白。
失去意识,我希望我永远不要醒来,死在这里。这片冰冷的湖水里,和我的王子。
我张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墙壁。
确定不是医院。
连钦在我醒来后不久端着一杯咖啡进来。他的神色憔悴,下巴下面都长出了青渣,看得出来,我一定昏迷了有些时日,他也为了我费心不少。
我在猜测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的,因为我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表情。
而连钦,只是看着我。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深深的,幽幽的望着我,象要把我看穿一样。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个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在等待,等我主动坦白。
可惜我已长大,当然不能随便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我朝他笑了,尽力牵动自己脸部的肌肉。
他微微皱眉,放下咖啡,〃不要笑了,真难看。〃
我黯然,他说话真是直白。我差点忘记了,他是多么难以理解的人。
换了温柔神色,他为我倒了杯水递了给我。
我接受,仔细的喝水,好象自己喝的不是白开水,而是什么雨前龙井。
那么用心,那么专注,我果真有表演者的天赋。
〃夏夏,不要让我难过。〃他看着我说。
啧啧,真的好象苍老了十岁一般。眼睛下一圈淡淡的阴影,为他增添了一份颓废气质。
我有些内疚,却有些开心。这个人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还很怕水呢。〃我问,打破静止的气氛。
他尴尬笑笑,〃很久了,大学退学之前吧,同学教的。〃
原来我以为对他了解至深,却不尽然。就像很多时候我总是以为我见到他的就是他的全部,但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始终一个样子。大概世界上还能对所有人都一样傻瓜,就我一个了吧。
所有人都准备了很多套面具,以备不时之需。就我傻呵呵的用自己的真实面对所有,最后被伤得彻底。
原来,最后的傻瓜就我一个而已。
所以会被骗,所以受了伤害还在微笑,所以爱上了一个混蛋。
所以,万劫不复。。。。。。
悔恨的泪水像白血病患者伤口上的血,止不住的流淌。
一切早就乱了,两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就注定了今天这样混乱的场面。
我仍然记得,君扬言指着满屋子的照片说,〃你看,他是多么美。〃
我差点以为是我高中生活照展览。可惜我没有拍照片的习惯。
照片中的少年微笑,那是阳光的,不带一点杂质的。
记得我高中的时候也爱笑,清高的,圣洁的不带一点杂质。
世界上有如此相似的人,真是少见。
君扬言突然恶狠狠的把我压倒,〃如果没有他的出现,琪会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当然是连钦。
可是我不相信他的后半句话,因为我看到少年有几张照片中眼里的烦躁和不安。这势必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只是故事应该是悲剧,因为此时故事的另外一个主人公正在强暴我。
我吃痛的叫,他却迷醉了。
在满是少年照片的房间里,他发狂的爱着我的身体,麻醉自己的爱情。
事后,君扬言懒懒的把我甩在一旁,我的身上只盖了一件衬衫。
我没力气动,也不想动。
他一手夹着烟,一边看着照片,眼神如此虚幻。
〃为什么是这样?可笑的相似,却是不同的命运。〃他低头说,好象是对我又好象是自言自语。
〃他是我弟弟,但是毫无血缘关系。他是我继母的孩子。你看他,那么美,却总是带着倔强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就爱上了这样的眼神。
可是喜欢却不一样可以得到。我一直没说,一直没有。后来,他竟然认识了连钦,后来连钦对他说他只把他当作替代品。接着他伤心的自杀了。〃
我听着这些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摸摸自己嘴角,似乎有破了。
冷笑一声,〃君扬言,你骗人。〃那么冷淡,是我的声音。
他看着我,竟然也似某人那么深邃。〃齐夏,你知道吗?连钦把琪当作你的替代品,让他变成那样,所以我要连钦尝一下我的痛苦。让你成为琪的替代品,然后。。。。把你毁掉。〃
我没回答,我只是看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的照片觉得很悲哀。
为君扬言,为那个叫琪的少年,也为自己。
现实交替,连钦抱着我,那么紧。
〃你又在想什么,夏?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到底这两年里你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哭,没说话。
一切都是可怕的噩梦,我多么希望明天早上一醒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多年以前。
我任性的对连钦,他总是温柔看着我,唠叨我这个那个的。
母亲会对我淡淡的微笑,偶尔做好吃的饼干等我和连钦回家。父亲在饭后喜欢剥橙子给我们吃。
可惜,一切不过虚幻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穿戴整齐跑到齐联去上班。连连钦都没告诉,想给他一个惊喜。而且一个副部长总是不在公司似乎不太好。
算算也一个多月没见君扬言了,我想一切都还在他掌握之中。即使我没有刻意听从他的话。
看到我的到来大家似乎都很是惊讶,眼神里复杂的很。
我无暇顾及这些跑到自己上司那里报道。
部长见了我朝我笑笑,和颜悦色,礼貌得很,〃小夏啊~~身体好些了没?〃
我点头,记得自己请的是病假。我的确是病了,感冒了一些日子。
他也点头,〃身体好就好,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啊。〃他上下打量我一翻,目光小心翼翼。
〃恩,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做事去了。那么长时间没来一定积了很多事吧。〃
部长笑呵呵的说,〃还好,我叫人帮你分担了些。你身体不好我们也不好多麻烦你啊。〃
总觉得他语气里奇奇怪怪的。
兴冲冲跑到连钦办公室里,朝他放肆的笑。
他惊讶看我,〃你怎么来了?〃
我眯起眼睛,〃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你公司的员工,是你的弟弟,甚至是你的情
人。我为什么不能来?还是。。。。。你在这扇门背后藏着某男或者某女?〃我指着隔壁眼睛兄弟的助理办公室,那里曾经是我的地方,更早以前是一个李姓女子的地方。
他尴尬无奈笑笑,〃夏夏,你不会觉得我这么饥不择食吧。〃
我朝他淘气的笑,吻上他薄薄的唇,〃似乎你的眼光也没那么差劲,你喜欢的人都起码要有我一半的姿色,或者…长得很像魏琪。〃
他僵硬着眼神,眼睛里闪过那么多不可思议。他一定不知道这两年来我是怎么和君扬言相处的。
不是那种简单的肉体上的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而是在互相拿对方的痛苦互相折磨。
连钦,我最爱的连钦,你可知道这两年的时间我是怎么度过的?
〃对不起。〃他低头,满是亏欠的眼神望着我。
原来一个人愧疚的样子,可以这么坦然而理直气壮。
我低头,温柔的融化自己的笑容,〃钦,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而且你会找他,说明你是爱我的,不是吗?毕竟,你找的人和我那么相似。〃
什么时候我也这么恶毒,故意挑起他的内疚,再犹如救世主一般的安慰他,〃哦,我的孩子,我知道,你们没有错。〃
他闪烁着眼神,〃齐夏~~我。。。。如果我早点知道自己是那么在意你,也许后面的事情不会发生。〃他欲言又止,哀伤在眼睛里蔓延。
成熟的他更加叫我迷恋。
我捧起他的脸,吻上他颤动的眼角,〃一直不是你的错,一直不是。钦,我爱你,所以我原谅你的一切。〃
即使我是那么痛彻心扉,即使我想把自己谋杀。
他张眼,眼睛里的痛苦缓解,在我腰上的手力道也加了一些。
温柔看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气氛好转。
他依旧完美的看我,〃夏夏,你上次落水身体还没修养好,要不要再放几天假?〃
我摇头,没必要那么保护我,我没那么柔弱。
〃真的?〃唧唧喳喳的女人真是可怕,我只有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同性恋的好处。
〃当然是真的拉,都有照片了!呵呵,你看看,我们连大总裁和齐部长的拥吻照片呢!〃
一个激灵,我的杯子应声碎裂。
微笑着从茶水间里出来,看见的是慌忙离开的人影,还有,那本跌落在地的八卦杂志。
拿起那本杂志仔细端详,想不到现在的娱乐杂志还有商业版。
那封面上的照片拍得倒很写实,好象是那天去公园玩得肆无忌惮的我吻上了连钦的样子。
呵呵,怪不得叫我先不要来上班,说什么多休息几天,原来是出了这等麻烦事。
声败名劣还不至于,但是起码会少了一大批生意伙伴和名门千金的拥戴吧。
连钦,你何苦为了我搞得那么狼狈?
其实,我不值得。
怔怔看着那本杂志,觉得心里某处微微抽搐。
进门,关门,我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幽雅的男声,〃喂?〃
〃我是齐夏。〃
轻笑的声音,我确定那男人是恶魔无疑,〃总算想起来找我了?我当你最近沉迷爱情游戏都忘记了我的存在呢。叫我好不伤心啊。〃
我冷冷出声,〃你到底想做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没有声音,良久,才又有了交流。
〃夏,我想你忘记了你的身份和你的目的。〃那声音那么冰冷,我浑身一战。
那边却继续发话,〃不要忘记你的目的,还是你不管你父亲的死活了,或者,你有了情人就不需要那药丸的安抚了?〃
我无语。默默挂断电话。
有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你已经上瘾了。
原来我这次真的是无路可退,不是煽情表演,而是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在住进君扬言家的最初日子里,我整日整日的做噩梦。
一切关于连钦美好的回忆都是噩梦的内容。君扬言更是好心的日夜提醒我自己的处境。
还有,那极至的SM和性爱。
我想我还是崩溃了。
而我之所以会这么正常的出现在这里,全部都仰仗着那些小药丸的神奇功效。
让我忘记一切痛苦的东西,只有美好的幻药。
君扬言的好意我全部领受下来,他说看我如此痛苦实在心疼,所以找了安慰我的药丸。
他要毁了我,彻底的毁灭。
意志,和身体。
他是疯子,我想很快我也是疯子了。
坐在阴暗的角落,我的姿态有些无助。慌张的,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依靠的药物了。
我可以选择回君扬言那里拿一些药,然后继续和连钦纠缠。也可以在这里等待连钦发现我的情状。如果我去了,我就真的是再一次的背叛了。我不想背叛他。
可是。。。。。。
我不想背叛他,不想背叛他。
尤其是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加不想。
〃夏夏,怎么不开灯?〃连钦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抱着自己更加紧。
〃不要,不要开灯!〃我怕他一开灯,就看见我恶心的流着卑微的泪渴求毒品的样子。那样我不只很悲惨,而且很脏。
〃夏夏,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很冷吗?〃他抱着我,身体本能的寻着温暖,我向后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么温暖,那么干净。
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干净,我却已经肮脏的毫无退路?
〃你走!!〃我努力推开他。感觉到他不设防的向后面的墙壁上倒去,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我疯狂的逃跑,打开门。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开始在街道上奔跑。
可是我毕竟不再年少,我毕竟已经只剩一具残缺的躯体,所以我跑得跌跌撞撞。
经过花园的草丛,玫瑰的刺略过我赤裸的手,摔倒在地,再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全身的水分都已经蒸发,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炎热的夏天的夜晚,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倒在岸边。
硕大的别墅住宅区没人经过,连管理员都不来这个诡异阴森的花园。我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洪流。
〃求求你,给我。〃胃里翻腾,我抓着来人的衣襟,不知廉耻的哀求。
〃给我!快给我!!!君扬言,你他妈的快给我!〃我声嘶力竭的呼喊,手心出了很多汗。
有人紧紧抱着我,不断的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那么不合时宜。
最后的记忆是我不断的求他,不断的求他。
我说,〃连钦。。。我。。。。知道是你,你现在也是有权有势的主了,帮我搞点药吧,我求你了。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啊。〃
漆黑的花园里,我因为渴望毒品的味道而主动缠上连钦,被他一次次的推开。
我是那么的用力,才可以勉强张开眼睛。
连钦肃穆得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像是受训的小学生,他像是严厉的家长。
我看着他深邃的眸,想求他不要开口。
我看着他,用眼神企求他不要开口问我。
留给我一点自尊,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我微微皱了眉头,苍白俊美的容颜显得痛苦。
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细薄的嘴唇吐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夏,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如同当日我对君扬言那般。
只是我直直看着连钦,我想告诉他,我爱他。虽然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互相伤害。
冷的,其实是我的眼神。
连钦背过身去为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没有喝。
他尽量温柔问我,〃夏夏,告诉我你怎么染上这个的,你吃的是哪种?我让家里的医生给你配些药。再加上我的督促你很快就会戒掉的。〃
我朝他微笑,摇头。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的确是事实。我不是没有抵抗过,不是每试图戒过,但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总是不得不匍匐在君扬言脚下哭求他施舍我一些恶魔的药物。
戒不掉的,真的戒不掉的。否则电视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因毒品而死呢?
他见我不说话,怒了。〃我不想你被送进强制戒毒所,齐夏。所以快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妈的!!!!〃重重踢了一脚床边的柜子,极少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应该说,是我第一次看他那么那么的失态。他全身都是怒火都是懊悔。
我仍旧没有回答,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质问,失去了控制。
〃快告诉我!是海洛因,吗啡还是幻药?快告诉我。〃我被摇晃的头晕,加上本来就因吸毒而很孱弱的身子被他这么厉害的摇晃,不一会儿就开始翻胃。
我发出阵阵干呕的声音,活像个怀孕的女人。他总算注意到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我。
双眼定定看我,两眼都模糊了,我以为他要哭了,他却只是用力抱着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已经变冷了。他说,〃夏夏,不是你自愿的是不是?是不是君扬言?〃
我感受他抱我的力道猛得收紧。
那一刻。我好想哭。
缓缓开口,〃blue star,我吃的是blue star,就是幻药。〃
连钦不知道哪里请几个医生,住进了家里。每天帮我量体温检查身体。据说我所吸食的那种幻药有损坏器官的作用。
连钦几乎把公事都搬到了家里,每天捧着个电脑坐在我的面前。
所以自然,每次肢体震颤,尖叫着要毒品的时候他都在场。
我不止一次难受的在床上扭动身体,想尽办法的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