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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在阑珊处之柳扶桑(虐,复仇)作者:如鱼饮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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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段浩哉找到你勾结北国的证据的,你知道吗?”泰明抑制哭腔地说。
  “现在知道了。”我回答。
  “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泰明看着我。
  我的耳边又响起段浩哉的话。木子李是无辜的,可泰明难道有什么过错吗?十五年前的悲剧难道还要在泰明身上重演吗?但是我却无法说出口。泰明看着我,我却无法对他说出口。
  “太傅!”泰明哭喊。
  “泰明,我没有勾结北国。我承认我认识耶律直古,可我没有给他写过密信。”我此刻感到置身冰窖般寒冷,嘴唇有些颤抖。
  “我知道了,我知道。”泰明几乎失声的说。他捧起我的手,用舌尖舔掉伤口周围沾着的泥土。我的心倏地被罪恶感包围,我费力的收回手,搭在腹部。
  “太傅,你记得你曾经答应我,会完成我一个心愿吗?”泰明悲伤的问。
  我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不要死。”泰明缓缓的说,“不准你死,这就是我现在的愿望。”
  “放心放心,”我笑着,“我这种属狐狸的不会死的,祸害留千年嘛!”
  “柳扶桑!”泰明气急的叫道。
  “好,泰明,我答应你。”我对他垂首道。
  有狱吏小心翼翼的来催,泰明被李重带了出去。我望着他少年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我要找到木子李,阻止他。
  带着这样的念头,我终于昏昏沉沉的陷入昏睡。梦境里,那个人又在悬崖边上,向我伸出了手……

  第二十二章 劫狱

  我不知这是深夜还是正午。
  “混账,你这混账!”赵前程的靴子踢在我的腹部。他拎起我的身子扔向墙壁,骨骼与石头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被反弹倒在地上。赵前程径走到我面前,又对我的胸前,后背,腹部一连串猛踢。
  “柳扶桑,我最恨你这种混账!什么都不用做,出生便锦衣玉食的供着,哈,好一个风流少爷!我赵前程遭了多少白眼落第了多少次才中了榜,你,凭什么你柳扶桑一考就中了状元!啊?你说!这公不公平!”赵前程疯了一般一边踢打一边冲我叫喊。
  我想护住要害,可是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动弹不得。喉咙一热,猛地一口鲜血涌出。赵前程也像是打累了,向后跌跌撞撞的坐倒在椅子上。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可还是得不到充足的氧气。胸口剧痛,可能肋骨刺伤了肺,我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
  不能死。我要活着。我咬紧牙对自己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活着?”突然一个声音却闯入心中。
  “这种小孩出生也真是造孽。分明是被恶鬼附身了。”
  “扫把星!扫把星!没人要的孩子!哈哈哈哈……”
  “为什么是你活下来!为什么你不代替你哥哥去死!”
  …… ……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着?明明,明明没有我大家会活的更好的。为什么我非要活下去不可呢?
  “你为什么活着?”深黑色眼睛的少年问道。他的名字叫木紫篱,三个月前父亲马背上驮回来的。三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
  我只不过看他总是一个人抱膝蜷缩在角落,很冷的样子,加上那时我母亲刚刚亡故,我脾气突然乖戾起来,因此才会无聊的问他“你想把自己冻死吗?”
  不料木紫篱却反问我“你为什么活着”。
  我一时愕然。
  我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他很美很美。虽然我有些早熟,但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然而即使一个小孩子也无法忽视这样的美丽。父亲离开时没有什么特别吩咐,三个月来木紫篱几乎以被人遗忘的方式存在着。头发变长了,瘦的锁骨清晰可见,长长睫毛下的深瞳寂寥如十月霜天。可是即使憔悴若此,也遮掩不住这份美丽。那时的木紫篱身上有一种如雪花般稍稍碰触便会融化的凄美。然而那个时候我是无法理解的。以至于在后来的岁月中,我亲眼见证了这种美丽一点点的被摧毁,却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
  我为什么活着?我是个孩子。所以我会丝毫不知深度的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哥哥把眼睛留给了我,他对我好,我为他活。”我想了一会,答道。
  “可你哥哥已经死了。他不知道你的心意。”木紫篱的眼睛直视我,我却觉得他在透过我看着别的什么。
  “那有什么。我就是想为他活!”我执拗的答道。
  “不想为他报仇么。”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爹爹说不要我报仇。爹爹说,让我将来对别人好些,像哥哥似的温柔善良。这样就是为哥哥好好活着了。”
  木紫篱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目光深如寒潭,却无法看到水面下的波涌。
  “别人对你好,你再对其他人好。不是所有人都心怀感激的接受再转赠吧。”木紫篱说,我看着他的唇,觉得应该很柔软。我有点失神,急忙使劲摇摇头。
  “管他!我是因为想这样才这样做的。别人的想法是别人的事,反正我就是这样!”我开始蛮横了。
  木紫篱眼光一闪,但又迅速归于淡漠。
  “好冷。”他轻轻喘道。
  “还以为你真不知冷热呢,”我得胜的笑了,“一会让管家给你找件棉衣来!”
  …… ……
  不能死在这里,我要活着。我要把木子李带回来,我要阻止他,揭穿段浩哉的野心。我和清平还有约定。我不能让泰明再为我难过。我必须活着。我心里一遍遍的默念。
  “柳扶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赵前程缓过气,用脚尖把我仰面翻过来说道。
  “我一直就很狼狈吧。”我一边喘一边说。
  赵前程惊诧了一下,说:“你小子真不惜福啊。有银子,有学识,脸长的也不差,还口口声声说狼狈?就是因为你不惜福,才敢勾结什么北国二皇子,落得今天的下场!”
  嫉妒心真是可以把一个人逼疯啊,我心里想。
  “表面风光,其实未必。人总是一看别人哪里比自己过得好,就在哪里暗暗加把劲。其实倒忘了自己原本想要的东西。”我勉强抬起手按在胸口。
  赵前程冷笑了一下,“你倒是有心思说教!”
  “我才懒得说教。你这种和人比着过的人生,根本不属于自己。我看着碍眼罢了。”我头痛欲裂。本想试试说动赵前程,免得他老和我过不去,到时一命呜呼在这鬼地方。结果半途而废,我又逞一时口舌之快。或许这种态度才是我的本□,话一出口心里顿时畅快多了。
  然而赵前程还未开口,一个小吏便进来送了一个纸条给他。赵前程展开迅速看了一遍。片刻,他抬起头,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看我。
  “柳扶桑,你父亲昨日死在府中了。”
  被架回牢房扔在地上,我仍然如同在噩梦当中。
  父亲身体一直很好,为什么突然去世?难不成我真是像那些神算子说的是个扫把星?父亲个性虽然沉默寡言,但却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人。这一点我心里清清楚楚。小时候他常常劝我多些圣贤书,给我讲很多当时还听不懂的道理。经商多年,不管朋友还是外人有麻烦都竭力相助。这样的父亲却……如今我身陷囹圄,家中丧事都不知能靠何人料理。我的头胀热难耐,这种时候怎么能发烧呢,我眼睛被泪水模糊,甚至不知自己是否清醒着。
  然而,与此同时,一些事情却又如同梦境慢慢浮现出来。父亲曾叫我速归,父亲把木子李带回了家,他和木子李……很多年前那一幕又闯入我的脑海。那不是父亲的作风。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收留木子李?我本写信问询,然而那信不会再有回音了。木子李,我必须见到木子李。木子李……我的意识又混沌起来。
  好冷。好冷。我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睡吧,就这样睡下去,忘掉痛苦的一切。
  “柳扶桑!”
  谁再叫我?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睡一觉?
  “柳扶桑!快醒醒!”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越来越清晰。
  我终于勉强睁开双眼,一个男人正抱着我叫喊。
  “耶律……”我含糊的说。
  “你醒了!”耶律直古惊喜的叫道,“我来救你的,快跟我走!”
  救我么?我突然想笑,却是一股鲜血涌上喉咙,我急忙捂住嘴。耶律直古慌忙扶住我,却被我竭力挣开。
  “扶桑?”他惊叫道。
  “你想劫狱,然后让我永远背负卖国的罪名,保全那个真正的奸细?聪明聪明,二皇子!”我也不擦拭嘴角的血迹,笑着说道。
  “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和我走,我再解释给你听!”耶律焦急的看了一眼过道,确认未有人来。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我想推开他。
  “你……只好这样做了!”耶律扯下我破烂衣衫的几条碎布,把我的手脚捆住,嘴巴堵上。他一把将我扛起,快步奔出去。
  耶律直古左拐右拐走进一条狭窄幽暗的通道。我从不知道地牢里还有这样的通道,他是如何得知?耶律直古沿着通道一直跑,终于尽头有了一丝光亮。他把我抱到光亮下。我向上看去,头顶有一小片星空。已经是深夜了么,我心里想。
  “把绳子扔下来!”耶律直古对上面喊道。
  很快便有绳子一端放下来,耶律直古把绳子绕在我身上绑好,令上面的人拉上去。然后自己也拉着绳子爬了上去。
  被放到地上之时,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废弃宅子的枯井。井边站着四个穿着太监衣服的男人,旁边放了一口棺材。
  “柳扶桑,你一会千万不要出声,”耶律直古蹲下来对我说,“你还不想死,对吧?”我被堵住了嘴简直要憋死了,别说出声,连喘气都费劲。于是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耶律直古自己也换上了一件太监的衣服,似乎还往脸上贴了些什么,那样子我几乎辨别不出来了。耶律直古把我放进了棺材里,合上盖子。随后我听到了让我面如死灰的叮叮咣咣砸钉子的声音。我感到棺材被人抬起了。
  万籁俱寂,也不知这样走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真的成了死尸。终于一阵轻摇,棺材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了守城官兵的声音。
  “干什么的?”
  “宫里一宫女死了,出城埋人。”耶律直古的声音。
  “城门关了,明早再去。”
  “军爷,”耶律直古压低了声音,“这宫里面死的不明不白的冤鬼多了,不趁夜送出,怕宫里面也难堪……”
  “有令牌和文书吗?”
  “有有。”耶律在掏东西的声音。
  “文书没盖印?”
  “这东西不好盖印,到时查出来是从哪个宫里出的这档子事,对主子不好。”
  守城官兵犹疑起来。
  “打开棺材,给我看看。”官兵最后说。
  “军爷,这都钉死了……”
  “撬开。不是我为难你,现在这北边乱着呢,宫里又是刺客有时密信什么的,要出了漏子,我几个脑袋也不够砍!你们几个去给撬开!”
  几个官兵走过来的声音,棺材盖一阵响声。完蛋了么,我心惊肉跳,耶律直古,你打算怎么办?我脸色苍白的等待着,却看不到外面的耶律直古暗暗握住袖中短剑的手。
  千钧一发之时,官兵撬钉子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声。
  “你们在做什么?”那声音说。
  “回林大人,他们宫里出来的,这深夜要出城,我们想开棺验验。”守城官兵回答。
  “宫里的?”林清平惊讶的叫,声音一贯的柔和,语调却夸张的很,“哎呀,我傍晚入宫,正碰见宫中死了个宫女,听说是出痘死的?不得了,这病染上可要命的。真是的,独自漫步月夜下的情致都被破坏了!等会儿!等我走远了你们再开棺!啊,满脸是疤,鼻子塌陷,浑身流脓,我可绝对不要变成那样……”林清平的声音渐渐远去。
  一阵沉默。
  “军爷……”耶律直古的声音。
  “得啦得啦,快走快走!爷也真够背的……”官兵气哼哼的嚷道。
  于是棺材又被抬起,一行人在深深的夜色中出了城。

  番外二 弦音(上)

  夏末秋初,江南夜晚。沿着淮水两岸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整条河如同一条蜿蜒的金龙。
  当时的皇上是启仁帝。启仁穷兵黩武,与北方战争不断,与南边诸国也剑拔弩张。各地流民四散,哀鸿遍野。而这皇上又是个刚愎自用心胸狭隘的主,自从谏言的老臣被他推出去腰斩了之后,朝廷便万马齐喑,犹如一潭死水。
  与死气沉沉的朝廷和兵荒马乱的局势相反的是,声色场所的空前繁盛。地处江南,本是鱼米之乡;朝廷的政策又宽松;再加上不少对政治绝望的仕宦们放浪形骸的推波助澜,淮水两岸的烟街柳巷便夜夜笙歌了。
  在这淮水岸边,大大小小的歌坊勾栏近百家。而这其中,有一处名为青衿院的地方。这地方不似别处涂红抹绿,恣意张扬。往往只是青灯一盏,静得如寻常人家。然而精于此道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专营男娼生意的。而且里面的相公们都是才貌双全,若非官宦巨贾迈不过青衿院的门槛。
  青色的帷帐随风摇曳,熏炉的香烟云雾般弥漫临水的高台。白色的月光荡漾在跪坐屋中的三人身上。
  小小方桌一盏,一边是两个官宦打扮的男人,其中一个文书穿着,另一个像是武将。而对面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
  少年外面罩着一件浅蓝色兰花叶纹的绸子宽袖长衫,里面白色丝绸的内衬仿佛不经意的露出少许,恰到好处的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少年柔顺的头发被几条玉珠链子松松的系着。
  三个人端端坐着,若是在寻常地方,除了这少年打扮过于靡丽,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这是在青衿院里,那自然就非同一般了。
  附近歌坊的曲声笑声沿河传来,淅淅沥沥恍如隔世。少年从袖中伸出纤细的手,把酒倒进青花瓷的小酒盏中,双手齐眉奉上:“王大人,弦音敬你。”声音低回柔婉,如珠落玉盘。
  “好,好。”对面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叫弦音的少年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次捧给对面武将打扮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一位……”少年杯举到一般,迟疑下来。
  “哦,这位是王某的朋友,今个是第一次来。呃……”姓王的文书似乎有些讨好的看了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武将。武将却仿佛没注意到文书的谄媚表情
  “叫四爷。”王文书对弦音说。
  弦音正欲敬酒,武将却突然开口:“叫我将军吧。”
  弦音便躬身垂首举上酒盏,“弦音敬将军大人。”待武将饮酒时,弦音却暗自思忖:来此不愿留名之人倒不少,不过此人不像耽于声色之人。文书对他如此敬畏,此人到底什么来头?不过也罢,人家掏钱我便只管尽份内之事,他是皇帝老儿又与我有何相干!如此想罢,弦音便坦然的淡淡一笑。
  “四爷,这孩子可是青衿院的头牌。年方二八,正是好年纪。不但标致的像那昆仑山上喝风饮露的天仙,琴棋书画,吟诗作赋,那真是样样精通啊。我知道您不屑那些胭脂俗粉,特地把这孩子给您找来了!”王文官笑吟吟的对武将说。
  弦音听了,面带红晕的低下了头。这种话他听多了,初时还觉得高兴,后来看明白了,说来说去这倌儿们再好还不是有钱人手里的玩意儿。不过他也不让人看出什么。装装雏儿羞怯的模样就行了,怎么能讨人喜欢可是落入风尘这么多年弦音的拿手好戏。
  酒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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