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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眠月魔情录-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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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领地!”苏方志猛地一颤,抬眼瞥向旷国雄,见他默不作声,知道木已成舟,一股血腥味突然向上翻涌,嗓子一甜,一团鲜血涌入口中,但他生性刚强,不愿在叶歆面前示弱,竟硬生生把血吞了回去,却不敢再开口,担心露出嘴中残留的血渍。 
  叶歆是学医的,见他脸色突然变红,知道是气得血气翻涌,不吐血也是内伤,微微有些感叹,想了想又道:“听说苏三公子在南面屡战屡胜,不日便可收取张全领土,实在是可喜可贺。 
  “哪比得上叶公子的四十万大军,恐怕很快就可以袭取昌、凉二州了。” 
  叶歆见苏方志一味冷嘲热讽,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甚么意思,话锋一转,单刀直入道:“想来天下两分是大势所趋,既然苏公在此,不如我们签下和平同盟如何?” 
  苏方志没有心理准备,被他的话吓了一大跳,神色也不禁为之动容了,凝望着他问道:“叶公子此言是何意思?” 
  “你我两家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天下两分,划河而治,这是必然的结果。依我所见,两家不必存有甚么一统天下之心,何况两家就算相互攻击,恐怕也要数十年才能分出胜负,统一不成反闹得天下百姓不得安宁,得不偿失。” 
  苏方志和旷国雄都以一统天下为最终的目标,从未想过划河而治,叶歆的话无疑是一把巨锤,砸得他们心动神摇。 
  “世间没有规定必须天下一统,天龙朝与铁凉、清月两国不也和平相处了几十年吗?可见一统天下未必是好事,分而治之也未必是坏事,有了外来压力,统治者才能想尽办法提升国力,如此一来,百姓得益,国家得益。反之,若天下一统,太平日久必生内乱,正如天龙朝一样,内在的腐败比任何战争的伤害都大。” 
  苏方志大为动容,想不到这么娜青年竟然说出这番大道理,天龙朝虽大,但内部贪污腐化,弄得民不聊生,相反清月和铁凉两国却日渐兴旺。 
  “我的计划只想一统北疆,南面的事有苏公打理,如果可以签下互不侵犯条约,两国便可进入和平发展时期,对天下有利两无害。” 
  “既然叶公子如此坦诚,苏某也就真言了,天下没有永远的和平,俗话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算签下互不侵犯条约,也难保没有战争。” 
  “我当然知道,所以只签三十年,到时侯由后世之君决定一切。” 
  “三十年!”苏方志大为心动。 
  他虽然雄心万丈,想一统天下,但今日与叶歆一谈,发现这个青年实在是少见的人才,北面由此人打理,若想一统天下只怕要数十年的时间,既然如此倒不如罢战三十年,养精蓄锐,处理好国内民生政务,到时候儿子也才五十几岁,正是老谋深算,运筹帷幌之时,北伐或许更有机会。 
  旷国雄斜眼看着两人,若是签定了条约,其他势力再也没有生存的空间了,庆幸自己及时抉择,不然定会受到两家合击,死无葬身之地。 
  叶歆微笑望着苏方志问道:“不知苏公意下如何?” 
  “这倒是无妨,只是……”苏方志漂了一眼旷国雄,沉声道:“双龙城横跨眠月河,我不放心。” 
  叶歆拍案而起,爽快地笑道:“双龙南城与周围府县交给苏公打理,我只取北城。” 
  旷国雄惊得呆若木鸡,双龙城是诸侯心仪之地,叶歆居然毫不犹豫将之一分为二,这是何等的气魄,换成别人都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不禁慨叹自己生不逢时,与这样的人物生在同一个时代实在是一种悲哀。 
 
 
 
  
 ~第七章~
 
  苏方志也没想到叶歆如此爽快,让出这么大块地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气度,心中更是感叹:“真是难得人物难怪剑豪也不是他的对手,生子若此,夫复何求!看来北方诸豪迟早都会匍伏在他面前。” 
  他也是个爽快的人物,同样拍案而起,大笑道:“叶公如此豪爽,我又怎会吝啬,既然如此,我就与你约定三十年互不侵犯条约。旷兄,请准备笔纸,今日我就与叶公签下草约。 
  叶歆十分高兴,含笑道:“苏公不必着急,草约可以暂签,但正式的和约还是等苏公收城之日再签。 
  “好!”说着苏方志伸出右手。 
  “一言为定!”叶歆也伸出右手与他三击掌为誓,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目睹天下两强联手,旷国雄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从这一刻开始,天下就会变成南北两朝,北叶南苏,再也不会有第三个名字。 
  这一夜,双龙城似乎特别的宁静,旷国雄在宫殿区大宴,除了叶歆和苏方志出席外,丁才、马怀仁、魏劭等人都随同叶歆一起出席。听说叶歆与苏方志定下盟约分治南北,几人特别惊讶,直到见了苏方志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做为河帮帮主,魏劭的出现同样弓起众人的注意,苏方志尤为关注,虽然叶歆把眠月河南岸让给自己,但只要有河帮在,就会对自己构成威胁,要解决这一点只有三个方法,一是封河,在眠月南岸搭建高大的河坝,一则防洪,二则防止北军突然登陆,但如此一来,河运必然中断。第二个方法则是建立一支相同的船队,相互制约,但这样的制度很容易引起两家的争端,最终破坏和议。最后一种方法就是让现有的河帮解散,眠月河上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控制河运。 
  对苏方志而言,解散河帮是最好的选择,但他清楚这支河帮是魏劭心血所在,很难说服他解散河帮。 
  “魏帮主,久闻阁下大名,如今一见。” 
  没等魏劭插口,叶歆走了过来笑着应道:“魏劭已是河道总督,总理河运事宜,河帮弟子也归属朝廷官制,有了正式的名份。” 
  苏方志一听便知道他已洞察自己的用意,心里又是一惊,含笑道:“原来魏帮主已是叶公之臣。” 
  叶歆亲切地拍了拍魏劭的肩头,笑道:“从我参加科举的那年开始,魏劭便是我的亲随。” 
  苏方志暗自大吃一惊,原以为河帮是魏劭所建,后来归附了叶歆,没想到魏劭出自叶歆门下,受他之命建立河帮,根本不存在甚么归附问题。之前他心里还一直在纳闷,魏劭为甚么会放弃河帮的独立性而归附叶歆做臣子,现在才明白其中真相,心中像被冬日寒风扫过似的,又凉又冰。 
  叶歆真是天下少见的鬼才,连科举都还没参加就想到了日后要利用河帮成为争夺权力的棋子。这可真是个可怕的人物,数年之后的事情谁能预知,可他却敢事先放下筹码,然后坐等收利,这一点连自己都做不到,他当时还是一个才十八岁的青年,居然有此心机,实在太可怕了!幸亏此人心地还算正直,若是偏邪一些,一定是个天下畏惧的霸主,自己这些诸侯只怕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他越想越是害怕,身子竟惊出一身冷汗,内衣几乎湿透,寒风一吹,禁不住打了几个寒嗓。 
  “苏公!你怎么了?” 
  苏方志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抹了抹满额的冷汗,微笑道:“不知是不是太兴奋了,这么冷的天居然出了一头大汗,真是难得。” 
  魏劭笑道:“苏公是贵人,哪比得上我们这些水里来水里去的粗汉,您要保重啊!” 
  “是啊!你们慢慢聊,我过去看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苏方志却感觉恍若隔世,精神和心情都衰老了许多,不敢再与叶歆等人聊下去,干笑两声,转身走向手下。 
  魏劭望着叶歆笑道:“看来这个苏皇帝也不过如此,公子与他签定三十年互不侵犯条约真是有些亏。 
  叶歆也觉得苏方志今夜有些怪,却也没有在意,话已经说明了,就算苏方志反侮,自己也丝毫不惧,旷国雄的十万大军足以守住北城,再加上黄延功协防,眠月眠月河中游至下游一带再也不必担心了,可以专心西征。” 
  丁才忧心忡忡地问道:“公子,您不是答应大皇子了吗?怎么又与苏家结盟?如此一来,大皇子那里岂不是很危险?” 
  叶歆淡淡地道:“我让他成为皇帝,已经完成了承诺,又帮他守住眠月河北岸,使他不必害怕三面受敌,这也是协防。 
  “话虽如此,可……叫大皇子和张全独力抵挡苏家,只怕……只怕……” 
  叶歆轻笑道:“想做皇帝的人天下有的是,要想梦想成真就必须有足够的手段和能力,机会就放在大皇子的面前,他若是有能力,自然功德圆满,他若是没有实力,便是上天要灭他,我不会让士兵去为一个无能之人拚命。” 
  丁才吓得面如土色,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没想到刚才还温文尔雅的他突然变得如此冷酷,一时间无法接受。 
  叶歆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做官是为了甚么?难道只是一味讨好皇帝吗?非也,做官是为天下百姓做官,而非为一人。如果一个无能之辈坐上皇位会给天下带来灾涡,那么这种人就不配做皇帝,甚么皇族血脉,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难道有皇脉血脉的人就一定会是好皇帝?我不过是个平民,要想做皇帝早就做了,天下谁又能说甚么? 
  丁才被叶歆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脑子里一片混乱,找不出辩解之辞。 
  “好了,别想太多,难得今天高兴,你该多喝几杯,走,我们过去。” 
  叶歆笑着把丁才拉回酒席,又叫马怀仁和魏劭等人连番劝酒,丁才很快便已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酒宴之前叶歆便与苏方志草签了和约,商议一个月后苏家军进驻南城,到时候在宫殿区签定正式的和约。 
  双龙城这里热闹非凡,两家欢喜,昌州的军务却如叶歆担心的那样发展着,屈复清将各个城里的粮草都搬走了,事前还特意向百姓征借了大批粮食,然后把数十万饥民留给了兴冲冲而至的肃州大军。 
  尚武、淤全罗和岳风哪里知道屈复清留下巨大的隐患给他们,都带着人马各自进驻要城,然而一进城就面对大批饿民向大军求粮,还有许多平民从农村赶到城市来求粮,状况之惨令他们都深为感慨。 
  然而三个人的处理方式各有不同,岳风是忠厚之人,见到饿民立即下令开仓放粮,几乎把大军的军粮都发光了,却也满足了所辖地区的居民过冬的根食,因此民间无不大加赞赏。 
  相比之下,淤全罗却不肯发放一粒粮食,他做为铁凉旧臣,对于背信弃义的昌州入早有怨言,虽然见到到处都是饿民,却封锁军营,强行把求粮的百姓赶走,以至于不少地方闹出民变,民兵冲突,死亡了数百人,但淤全罗全然不顾,在他的心里士兵是第一位,其他的事都可不顾,却换来不断有百姓骚扰。不得不以重兵把守,还将粮仓周围划成禁区,没有允许,擅进之人格杀勿论,不少饿民因此无辜地成了刀下之鬼。 
  尚武所辖地区的情况可算中庸,他不放粮只派粥,在保证军粮的前提下,早期所占领的府县存粮全部运往新占领区,让士兵每日派一次粥,饿不死百姓,却也无法吃饱,与此同时又派人把消息送往漠城。 
  夜寒正与手下谋士文臣筹划如何管治新占府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大声惊道:“坚壁清野!” 
  主簿王进沉声道:“右相大人,此事非常严重,我军虽然占领了大片土地,但如果不能及时安抚数十万饥饿的百姓,大军只怕无法立足,而且百姓的数目是大军的十倍有余,会对我军造成巨大的威胁,甚至全军尽灭。 
  “屈复清果然老谋深算,想不到撤退竟是以退为进,想用百万百姓的性命做为取胜的工具。”夜寒第一次真正感觉到屈复清这个对手的可怕之处,不禁后悔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小看了这位久历政场战场的老将军。 
  叶歆离去后,赤温便成了夜寒的护卫长,负责漠城周围的安全事宜,见夜寒神色如此凝重,知道情况不妙,沉声道:“不如让大军退一退,再一点点占领。” 
  夜寒苦笑道:“哪有这么容易,屈复清这招阴毒之极,我军若是不占,清月国必然顺势占领空城,他们虽然也会有同样的问题,但他们可以直接把饿民赶出,而我们不行,因为我们将要永远统治这里。” 
  赤温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叹道:“屈复清果然阴险之极,右相大人,我们现在应该如何是好?”味夜寒脸色又青又灰,低着头思索了片刻,沉声道:“若是粮草能够支撑,一切当可无误,因此战事的关键便在于后方能够供应多少根草,屈复清也一定会想尽办法针对我们的粮道,你负责后方事宜,粮道之事千万小心,就算摸城一个护卫都没有,粮道也不能没有护卫。” 
  “右相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全力守护粮道。” 
  夜寒甩眼望向门外,金灿灿的阳光本是冬日最宝贵的东西,此刻在他眼中却变得那样碍眼,道:“昌州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宋钱与赫洋不知能筹划多少粮草前来。” 
  “右相大人,不如在危机爆发之前狂攻屈复清的防线,只要把他们逼入青狼关,粮道便有保障,粮食也不会再成问题了。” 
  “说的容易,屈复清收缩战线的目的就是在于拖延战事,自然会拚命防守,我们虽众,但要防着清月国,还要管理各城百姓,东线的黄延功也不能轻易调往西面,因此能投入战场的大概只有二十万,十万对二十万,只要据险而守,撑几个月没有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夜寒道:“消息太突然了,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去把事办了,我慢慢再想办法还有,消息必须封锁,我可不希望清月国得到消息。” 
  “是!” 
  赤温走后,夜寒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内慢慢踱步,思索着破解之法。原本打算趁着冬季狂攻屈复清的大军,然而他不战而退,还留下了一大堆问题,始料来及。 
  “大人把南征重任交到我的手里,若是办砸了,有何面目去见大人!只是屈复清如此狡猾阴狠,强攻恐怕无法奏效,似乎要想别的方法。” 
  忽然,一丝灵光闪入他的脑中。 
  对呀朴哲的十二万大军正在雪狼关,若是他能有所行动,必会牵制昌州的战事,只是大人没有让朴哲进兵的意思,而且朴哲的八万降兵战斗力不足,若是战败…… 
  想了一阵,夜寒还是毅然诀定请朴哲出兵凉州,迫使屈复清两面受敌。 
  他高声唤道:“来人啊!” 
  “在!”门口的卫士躬身而入。 
  “传我将令,所有文臣武将中军行辕议事!” 
  一个时辰之后,一队士兵便带着夜寒的亲笔信件往北方而去。 
  夜寒知道昌州去雪狼关山高路远,就算不断换人换马也需要一个月才能把信送到,因此昌州的战事必须有另一手准备,又派了一队人给宋钱与赫洋,请他们火速运送大批粮食南下。 
  虽然他及时应变,但昌州各地还是不断爆发骚乱,饥饿的百姓冲击粮仓的事件依然时有发生。其中以淤全罗所辖区域最为严重,夜寒曾几次让淤全罗开仓放粮,但淤全罗不愿在平民面前认输,一边答应夜寒,一边又迟迟不放根,还经常用大军镇压,这番举动使许多昌州百姓都对肃州军留下了极坏的印象。 
  由于缺粮,不少饥民向仍在屈复清控制的区域逃亡,又把肃州军的残暴大肆宣扬。屈复清也趁机大作文章,把肃州军说成是魔鬼一样的军队,所到之处只杀不留,弄得辖地内的百姓人心惶惶,都害怕肃州军攻入,于是有不少人主动参军,如此一来,不但士气恢复,连军力也有所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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