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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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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这世上,除了李贤,还有谁会令得晨吟如此念念不忘,只一眼便已惊异至此?
  夜风凌乱,此时武显心中的凌乱却更胜夜风,在空阔清寒的东宫院落间起伏激荡,如同一叶孤舟,漂泊难定。
  眼前便是晨吟的寝殿,内里灯光明灭,依稀仍是旧日的情境。他望着那灯火,只觉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迈不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近黄昏

    这一年,安乐郡主李裹儿与梁王武三思之子高阳郡王武崇训的大婚如期而至。
  梁王府位于天津桥南,武三思和武崇训自崇光门起,亲自带队迎公主至自己的府邸,十里车队,三重帷帐,重重叠叠地连绵成世间最尊贵的郡主下降的仪仗,空气中弥漫着西域奇花的香气。
  当世名臣中善文精墨的几人如宰臣李峤、苏味道,词人沈佺期、宋之问、徐彦伯、张说、阎朝隐、崔融、崔湜、郑愔等皆赋诗兴叹,赞这桩婚事珠联璧合、天作之合。武显听在耳中,念着那个被刻在自己名头上的武字,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李裹儿穿着一身大红织金百蝶穿花的嫁衣,头上珠翠成行,更衬得她肤如凝脂、面若银月,不枉长安第一美人的名号。此时腹中的胎儿早已三月有余,虽不至显怀,却也令得她比起之前又圆润了许多,整个人竟如一尊玉雕,晶莹剔透了起来。
  晨吟望着眼前的一切,想到当初自己糊里糊涂地嫁入东宫的情景,不免心生感慨,却再也流不出泪来。
  花轿行至天津桥前,忽有一人跌跌撞撞地迎面奔来,来至梁王武三思马前,口呼:“叔王救我!”
  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虽有沿途花灯锦簇,桥前却仍旧一团昏暗,看不清那人的样貌。武三思皱了皱眉,早有随行的兵卫上前去拉拦马之人,呼喝道:“大胆!竟敢拦梁王殿下的路!”
  那人却恍若未闻,只紧紧抓着武三思的袍角不放,口中念着:“叔王救我,叔王救我……”
  武三思忽觉这说话的声音略有些耳熟,此时兵卫渐渐围拢过来,灯火渐明,他借着亮光看去,但见拦马之人长发散乱,脸上胡茬密布,显示经过长途跋涉。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不成样子,只是那油渍泥水之间竟隐隐有织金的繁复绣纹透出。
  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人扶起那人仔细打量,灿如星汉的灯火间,一张年轻却憔悴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他身躯一震,略带迟疑地颤声道:“你是……延秀?”
  年轻人弯了弯唇,才要说什么,劳累过度的身体却早已不堪重负地向前跌去,激起一层厚重的黄土,在一片大红的仪仗间沉沉落下。
  淮阳王武延秀的回归,在次日的长安城里激起了不小的风波。当年女皇将武延秀派去迎娶突厥可汗默啜的女儿,与突厥约为亲家。然而默啜却怒称武氏小姓,口口声声要与李姓宗室通婚,遂将武延秀扣押在了突厥,这一押就是数年光景。
  如今武延秀自己偷跑回来,朝内早就沧海桑田,不复当年武承嗣在时的情状。魏王府虽仍旧矗立在长安城的一角,却因武承嗣、武延基的相继离去而日渐冷清,犹如一潭死水,只剩下旧日的几个仆从留守而已。朝中诸臣虽对于武承嗣当年的雷厉专断仍心有余悸,却也对于这个流落在外多年且痛失父兄的少年的处境颇为忧心。
  还未等到次日朝堂见分晓,便有突厥使臣连夜进宫拜谒女皇,口称一路护送淮阳王武延秀返长安,谁知竟在城外失散,故面圣请罪。众人明明知道武延秀此次是自己逃回来的,而这些突厥人也根本不是什么使臣,而是沿途追杀他来到长安的。武瞾对此也不揭穿,只随即御批一道旨意,对于武延秀数年的漂泊流落加以抚恤,加封其为桓国公、左卫中郎将,令其安心留在长安城,仍旧住在旧日的魏王府内。
  众人皆以为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武延秀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城,也当平稳几天,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桓国公。谁知武延秀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命人将父亲武承嗣留在并州的一应妻妾都接回了长安,这其中便包括他的生母福氏。
  九月初九,登高望远。
  李旦念及秋日乐游原景致颇佳,遂携苒苒乘车出城,一路向东。
  乐游原本是汉宣帝刘询埋葬皇后许平君的所在,其间芳草遍野,林木横生,暗红色的玫瑰树丛交错成一道布满荆棘的网扣,树下星星点点散落着浅紫色的苜蓿,宛如一条神秘的光带游走于斜阳之下的苍茫山原。
  李旦本是打算清晨来的,却因着前日听苒苒私下里念了一句“夕阳无限好”,才改了心思,趁黄昏时分来乐游原赏景。
  此时晚风习习,越过沉寂的古原,带着一丝玫瑰的香气袭上肩头。李旦遣开随行的侍卫,携着苒苒的手,一步一步,缓缓地走。
  苒苒虽已恢复记忆,却并不曾对外泄露半分,依旧在人前不言不语,寡淡着一张经年不改颜色的素容,眉目不动,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像石尊。
  他眼望着她,斜阳缱绻,流转在二人的周身,形成柔和却易散的光晕。
  “如果哪一天想走,我便在这乐游原上送行。”他淡淡地说。
  她转头看他,微微一笑,却不答言。他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略用了一分力,苦笑:“我自有私心,希望那一天能迟一些,或是根本就不会到来。”
  她勾了勾唇:“殿下不是武显,我也并非小晨。”
  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转而笑道:“的确,我实在是没办法因为卿,而抹杀掉武承嗣。”
  她听到那个熟悉得近乎陌生的名字,愣了愣,眉心微蹙,看不出喜怒。李旦见了,也不打扰,只静静立在她身侧听林间的晚风自远处一阵阵吹来,万籁静默,天地寂然。
  回到长安城,已是掌灯时分。
  二人并肩坐在笼着轻纱的马车上,一个白衣浅淡,一个素服寂落,俱是丹青图谱上才有的仪容。
  “倒是许久不曾夜游长安了。”李旦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李旦素日禁在上阳宫里,为了避嫌,从不独自出行,自然不会夜游。生为李唐皇室,身不由已,便是一生。这样的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竟因此而困顿于冰冷的宫室,不得自由,如何不是惨淡二字?
  她转头看他:“使君怀游思,罗敷自然同往。”
  “许久不来,倒不知当往何处。”他眨了眨眼,钟秀的眸间藏着一丝落寞和欣然。
  素手指点左右,柔声曼妙:“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他听了轻轻一笑,眼中有星光闪动:“既是如此,自然要往东市才妙。”
  二人相视一笑,恍惚中,仍旧是初初相识的年月。
  素银云纹掐丝的单辕马车在宁静的夜色中飞快地滑过狭窄的小巷,李旦撩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星空,开口问:“卿幼年在宫外可时常逛街市?”
  她记起早年的岁月,成串的冰糖葫芦,香甜软糯的水晶糕,洛水一侧的清风拂面,还有那道短暂灿烂后便随风一道消散的清雅白衣……慢慢地闭上了眼。
  宽大的车轮在青石板上缓缓滑过,然后略有些犹豫地放慢了先前清脆的节奏。
  李旦皱了皱眉,才要问话,外面的侍卫早已贴近车帘低声道:“禀殿下,对面来了一辆马车,巷子太窄,恐怕……”
  未及说完,那新来的马车已然驰到了近前,车上赤金做辕,美玉覆顶,透亮的明珠串成帘子遮在四周,端的是金碧辉煌,耀人眼目。才停下马车,那驾车的车夫便毫不客气地一扬马鞭,喝道:“谁家的车子这么不识抬举,我家夫人出游,还不速速避让?”
  相王府的侍卫一听,不由火冒三丈,才要出口相斥,却听得车上有人开口道:“巷窄车多,避让也是应当的。”那声音轻轻悠悠,素雅宜人,听来并无半分恼怒,反而有令人心神不由一清。
  侍卫听出是豆卢妃的声音,自然不敢迟疑,忙拉拢马缰,打算慢慢退出小巷。谁知,对面车上的珠帘里却忽传来一道女声:“慢着,你们挡了我的道,不赔罪便想走吗?”
  苒苒皱了皱眉,因李旦和自己身份特殊,并不愿惹麻烦,便又开口,声音淡淡地传了出去:“这位夫人,冲撞车驾实在抱歉。”
  对面的车内却传来一声冷哼:“这样道歉也算得上是有诚意吗?”
  “那么夫人以为如何?”苒苒又是眉头一紧。
  “自然是要下车,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道歉!”车上的人不依不饶。
  相王府的侍卫冷哼一声,怒道:“大胆,你们可知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对面的车夫却不由哈哈大笑:“凭你是什么人,我们夫人自然受得起。你若不下来,我们也只好把你们抓下车了。”
  李旦虽贵为相王,却不过是废帝身份,能少惹一些麻烦自然是好的。苒苒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旦的衣袖,示意他留在车内,便起身而出,缓缓走下车去。
  “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夫人见谅……”她的声音轻柔地响起,随之抬起头来,凝视那道金碧辉煌的马车。话才说了一半,却听得对面的侍从皆是一阵惊呼,遂跪拜在地,口呼:“见过王妃!”
  她微微愣住,环视四周,这才发现随行的那些人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皆是魏王府的旧人。难道,这马车里……
  车内的人显然也未曾想到这样的变化,厉声喝问:“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好端端地拜她做什么?”
  一名侍从惴惴地贴近珠帘,轻声道:“回夫人,那是咱们府上的王妃。”
  “王妃?哪里来的王妃?”车内的人又是暴怒,恨恨地挥开珠帘,怒视着苒苒,一张徐娘半老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往日的风采。
  “回夫人,这位便是魏王殿下的正妃。”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那女人走下马车,恨恨地踢了说话的人一脚,怒道:“咱们府里早就没有什么王妃了,那贱人趁着王爷一走就别投他怀,这等无耻之人,哪里还配做什么王妃?”
  苒苒这才记起,这女人只怕便是素未谋面的武延秀之母福氏。
  这福氏本是百济人,旧日家中也是权贵,生得白皙柔美,窈窕多姿。她所在的百济,位于朝鲜半岛,本是中原王朝的属国,昔年高宗皇帝派军十万联合新罗国征伐百济,不到十日便攻陷全境,大获全胜。而福氏,便是那时被李唐的军队作为议和的贡品带回长安的。
  彼时,高宗皇帝心中只有皇后武瞾一人,自然是不会将这样一个小国送来议和的礼物看在眼里,便随将她赏给了新晋的外戚武承嗣。武承嗣面冷心硬,对于妻妾皆视如无物,在福氏生下武延秀之后便也淡了下来,只对延秀颇为爱护,再无牵挂。
  如今福氏重新回到阔别已久的长安,自然意气风发,恨不得将先前所受的冷落一下子补回来。如今见了苒苒这个令得自己受冷落多年的罪魁祸首,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气势汹汹地命随行的侍从取来鞭子当街责难。
  然而这些侍从多半是苒苒当年在府中所识,所来对于这位名正言顺的王妃也多有敬重,自然不敢随意鞭打于她。福氏怒极,遂亲自拿了鞭子,要教训苒苒。
  苒苒立在当场,眉目不动,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轻飘飘地自后面的马车上走下,来到二人面前,一把接住凌空而至的马鞭,淡淡地说:“大胆犯妇,竟连本王的孺人也不放在眼里吗?”
  四下跪成一片,众人皆拜倒在地,口称:“见过相王殿下。”
  福氏见了,也只得悻悻地跟着跪下,饱经沧桑的眉目间却掺杂着几分阴毒的恨意。
  李旦紧紧地攥着马鞭,白皙的指间隐隐有鲜红的液体渗出。他用另一只手扶起苒苒,淡淡地说:“只要本王在一日,便谁也伤害不得豆卢孺人。”
  次日,隐在街市巷尾的这次冲突便随着清雅的菊花酒香,传入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众人感慨昔年武承嗣宁可抗旨不娶太平公主之专情,如今人走茶凉,佳人却已换了依从的山林,另是一番天地了。
  而在深谙j□j之人眼中,此时豆卢飞燕的回归不过是完璧归赵而已,毕竟,当年她也曾是废帝亲封的贵妃。只是这样的波折,终究是逃不开祸水二字。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在长安城游玩了一天的福氏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魏王府的庭院内,身上鞭伤遍布,一片青紫,竟是被人责打致死!
  时人联系起日前李旦救下豆卢氏时的言语,不免心有戚戚,以为是相王所为。而清楚前几年宫廷政变的人们却又不免疑心此次的事同远遁他乡的武承嗣脱不开干系。
  一时间风声四起,却又苦无证据,一直追查不得。
  武延秀痛心之下,连上了三道奏章,请求女皇追封福氏为一品魏王妃,与乃父合葬一处。
  朝野一片哗然,不少人都清楚,如今魏王武承嗣所立的正妃依旧健在,只是不住在魏王府中,而是转而住进了相王府里。只是这样的关联在女皇和相王的掌控下,早已成了朝中无法言明的隐秘。这位先前的罪臣之女、东宫女官、尚仪局女官、钦定御史、豆卢贵妃以及魏王正妃,在二十年的动荡中不断变换着身份,令人看不透,也不敢深思。
  如今,武延秀的一道奏章终究将事情推到了水面上。如若追封福氏,那么仍旧负有魏王妃头衔且仍健在的谢妃当如何自处?如若不准,那么武延秀深究起来,当朝抖出谢妃这些年的身份来,又岂不为天下人的笑柄?
  苒苒闻之,不过莞尔。武承嗣本就未死,追封尚是小事,如若果真要合葬,只怕那座衣冠冢的秘密是要保不住了。
  果然,次日女皇便下旨,言福氏本小国罪女,身份低贱,行事莽撞,不堪高位,不得迁入武氏宗陵。
  武延秀接了旨意,忍着泪在邙山之侧寻了一处静谧的山峰将母亲福氏下葬,殡葬队伍规格之高,却堪比魏王正妃的品级。
  晨吟在宫中听得如许变化,心知苒苒恢复记忆之事是再也瞒不住了。如今形势紧张,武延秀又对苒苒恨之入骨,只怕风云突变,便有不测。
  然而,令得她没有想到的却是,这场风暴的到来不止将以雷霆之势卷席一切,而那只推动整个风云起伏的手也正是出自离她最亲最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杯长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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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千秋白如纸

  神龙元年,岁末,一代女皇在清冷的长生殿走完了自己人生中最长也是最远的那一段路。
  前路寂寂,这个曾经锦衣华服、乘龙踏凤的女子仿佛又回到了韶华的年岁。一曲歌舞引得唐宫侧目,君主亲赐名“武媚”,红绡倾倒殿前月。又仿佛是三驯狮子骢的场景,素手执金鞭,丹蔻降烈马,六宫侧目文武惊。
  古佛青灯,繁华庙堂,她一一走过,华丽的披帛滑过平整光滑的金殿,转过君王相看两不厌的笑颜,霓裳轻飞,玺印在握,五色的绣线描摹出睥睨天下的凤纹。然凌驾须眉之上,坐拥山河之丽,才更知琼楼广厦绵延之所,愈是高处,愈不胜寒。
  媚娘……久违的声音低低地唤,她听得出神,踟蹰再三才举步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锦绣文章,清秋华采,昔年的诗句涌上心头,灼灼其情,依依其思。
  蓦地,她顿住脚步,遥远的前方依稀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亮,光亮的尽头有一人白衣翩然,笑容和煦,宛然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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