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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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的格局基本可以被划分为三个部分,一是猪猪联盟,二是熊熊乐土,而这第三则是所谓的零散组合了。
猪猪联盟的成员是我和赵歌,乐天派,容易满足,一直简单快乐着。
这个名字最早是起源于我的初中时代,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同桌的男生总是喜欢逗我。他说,胖丫,来我身上坐啊。我瞪他一眼,随即乐呵呵地坐到他腿上:怎么不怕窝压扁你啊?他就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我饿得很吗?你现在这样子除了头上少了两根小蜡烛,还真像餐桌上的烤乳猪啊!
后来到了329,我和赵歌简直是一见如故。除了那家伙比我自恋程度高几个段数外,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很相似。同样是处女座,同样的热爱八卦,同样的爱热闹胜过一切……能够走到一起,实在是缘分啊。
熊熊乐土是由苒苒和秀秀两个人组成的,这两个在寝里排名老四、老五,都是天蝎座,在外人面前很神秘,在熟悉的人面前很天真,单纯起来像两只小熊。
军训后的第一个月,苒苒买了新手机,高高兴兴地给大家拍照。照到秀秀的时候,她忽然诡异地笑了笑,对着我们几个眨眼睛,问我们看她这张照片像谁?大家凑过去一看,都乐了:那相框里笑眯眯地对着我们的不正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熊维尼吗?
于是,在苒苒的大力宣传下,短短一个学期,整个学年倒有半数以上的人知道了秀秀的这个新绰号。为了报复苒苒的所作所为,被迫变成小熊维尼的秀秀对着苒苒端详了一阵子,撅了撅嘴:那么你和我一起做小熊好了。于是,329寝的第二只小熊华丽丽地诞生了。
剩下的零散组合其实是两个是由两只风马牛不相及的小动物搭配而成的,也就是吕沅同学和纪雅媛同学两个人。
雅媛被称作Donkey就是因为当时正流行的《怪物史莱克》里面那只被称作唐基的驴子,就像她的星座是水瓶,充满好奇心和求知欲,尤其那双眼睛更是与动画片里有了异曲同工的效果。
老大吕沅是天生精力充沛的典型,动手能力强,却比较懒散,很像迪士尼里的兔子罗杰,我们也经常拿了胡萝卜逗她,说是那要喂给她这只兔子的。就连一向不大讲笑话的雅媛也曾问她,是不是很喜欢撞树?她当然是愣住了,听了雅媛故作不解的那句“守株待兔不是这样来的吗”才恍然大悟地怒了。当然守株待兔的典故也就这样流传开来,每次大家找不到吕沅的时候也就都会托有所悟地说:那只兔子是又撞树去了吧?
──《329寝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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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睡着的时候,墨函也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我坐在他床边等他醒来,可怜床单的边角被我揪成了一团。他闭着眼推开我的手,把床单捋平,转身又睡了过去。我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眼睛随即转向了他的衣角。
太阳照进屋里的时候,墨函准时地睁开眼,起身,然后皱了皱眉,伸手解开被我系在一起的被角和衣角。也不看我,径直走到一边,洗漱、穿衣,一系列动作干脆得如同电影里的极速镜头。
早饭的时候,我让小蕊把我的那份也端了来。五色的玲珑点心香甜诱人,精致的燕窝粥顺滑可口。我端起碗,筷子还没夹过去,口水就已经顺势淌了下来。墨函也不理我,只抓起他那份干粮自顾自地啃了起来,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表情。
吃过了饭,我就高高兴兴地跟在墨函身后,跑到后面的几个房间猛敲起门来:“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守在门边的几个家丁看了我一眼,全都低着头跑了。
“喂,笨女人,你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啊。”韦砒一脸不情愿地开了门,蓬松的头发散在肩上,有一种毛茸茸的质感。随即其他几个门也相继打开,韦洵、韦浩和韦洞也一个个睡眼惺忪地站在各自门口,脸上的无奈明显得好像加菲猫被人从眼前抢走了大盘的猪肉卷。
早就习惯了有我跟在后面,墨函只是看了看这堆韦家小少爷,面无表情地说:“一炷香时间,我在后园等。”
走廊的最后一扇门旁站着的是脸色黑得像锅底的韦家二小姐绮纹,虽然她不是墨函的授课对象,但每天我叫大家起床的时候都会顺便在她的门上也敲上两下……
韦家的小孩简直是一群小恶魔,刚站在几个小孩子身边,离我最近的韦砒嫌弃地嘟囔:“早跟你说了,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你跟来做什么?”也不知道韦府遵循的教育模式到底是什么样子,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我点点他的头:“小鬼,我可比你们那个师傅厉害多了。”
“就凭你?”那小鬼显然是不服气。本来就天j□j动的三弟韦浩听了也跟着起哄:“就是,你怎么可能比得过墨函,他可以徒手把院子里的树劈倒呢!”
“那么厉害啊?”我眨了眨眼。
“那是当然,我拜托你就算被吓到也没必要把嘴张的那么大。”一直表现得和我不合的四弟韦洞鄙视地看着我张得合不拢的嘴,冷冷地说。
弟弟多了果然很麻烦,我白了他一眼:“谁说我是被他吓,我是被你们吓到啊,居然会被这么低级的招数震住。”
“什么?”这下连一直安静的二弟韦洵也诧异了。
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几个吃惊的小孩子,顺便扫过眼中略有些惊异的墨函,那张素无表情的脸却还是一副老样子。我转转眼珠,指着院子里最高最壮的那棵树:“那棵树看到没?我只要一挥手就能劈断!”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一脸怪异地看着我,小鬼韦砒更是夸张地贴到我身边盯着我,极认真地问:“笨女人,你不是上次受伤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这些少见多怪的人,想我付晨吟好歹也是在穿到这个世界后苦练了八年武功的,更别提后来得到名师提点,现在的我就是以往在武侠片里看到的那些人也不一定有我厉害了。
背对着那颗古松树站好,我勾了勾嘴唇,右手向后一翻就对着树凌空击了过去。
我劈──
上挑的嘴角还没提到最高,挥出去的手却停在了那里。
怎么回事?我的手──
面前仍是那几张脸,表情各不相同,却同样反映着一个问题……
韦浩满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不过是骗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的手……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趁着小蕊出去的间隙,我溜出屋子去。虽然韦府的方向我依然分不大清楚,但要找一堵墙却是很容易的事情。我踮着脚看看高度差不多,运了运气就纵身跃起。不就是一道墙嘛,我──
上纵的身体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接坠了下来,我揉了揉被摔痛的屁股,站起身来:到底是哪里错了?怎么会这样?
“你在做什么?”我抬起头,正看到一个衣着随意的男子坐在墙头,嘴角挂着笑容。
“不要理我,正烦着呢。”我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回地上,开始冥思苦想。才低下头,我就反应了过来,抬起头:“喂,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大半夜的坐在别人家墙头,啊──”
刚才还坐在墙头的人正站在我面前,骤然放大的脸吓了我一跳。他贴近着看了看我,接着伸手去捏我的脸:“这些天也没瘦了去,看来伤养得还不错。”
我拍开他的手:“哎,男女授受不亲,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他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看着:“那你妈妈就没教过你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吗?”
“是吗,”我眨眨眼,故作不解地说,“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教过你这句啊?”
他张张嘴,随即爽朗地笑了:“还是老样子,说话都不避讳。”
这人,还蛮有趣。我笑着看他,却见他收了一脸的灿烂,认真地盯着我:“闹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长记性,以后还是不要这么任性,避讳一些总是好的。”
“避讳什么?”我不解。他侧了侧耳朵,没有理我。我伸手去拉他的耳朵:“怎么不回答我?”
他的表情忽凝重了起来,伸手捂住我的嘴,低声道:“别做声。”
远处几个人手里打着灯笼,晃晃悠悠地从墙侧的小道经过,其中的一个嘟嘟囔囔地说:“也不知道近来宫里是怎么了,三番两次地有人来要咱们加强府内守卫,也不知是要防谁。”
“是啊,咱哥几个从大小姐醒过来就没一天安生日子了。”另一个家丁也跟着接茬。
“要说咱这位大小姐还真是麻烦,从一出生就没让人安生过,总出状况,也太不让老爷省心了。”
“可不嘛,我家那口子说老爷这两天连白头发都生出来了,”后面又有人接茬,“要说最可怜的还是宫里的那一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位子和女人都没了。不过要说这天底下最大度的,还是咱们太子爷,要是我的未婚妻同野男人私奔我可忍不了。”我感到身后的躯体渐渐僵硬起来,按在肩上的手也逐渐用力,咯的我生疼。
旁边的家丁显然要谨慎些:“嘘,老张,咱当下人的可不能乱说,走走走,今儿天冷,赶紧到头街暖和暖和吧。”
私奔?哇!这么劲爆的j□j,我张大了嘴:这个韦舒颜还真能折腾。眼看那些人打着灯笼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甩开仍按着我的手,回头去看:刚才还站在我身后的男子正紧攥着拳头,满脸的怒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神采飞扬地,现在却像是猫和老鼠里被惹怒的猫咪杰瑞,还真有点动画片的感觉。“喂,你怎么了?”我推推他,拿起辫梢在他的脸上瘙痒。
方才还冷冷的脸在看到我时缓和下,渐渐融化下来:“别闹,他们那么说你都不会生气吗?”
“生气?”我不解,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韦舒颜了,于是改口,“生气,但我既然堵不住别人的嘴就只能假装自己听不到了。”
“只假装听不到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停在我面前,“我不记得你是个这么懦弱的人。”
我于是抬头看看他:难道他认识以前的韦舒颜?怪不得方才一副熟识的样子。
他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问题,伸手把我搂在怀里,边拍边说:“别担心,这一切我都会解决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来接你的。”说这话时,他眼睛明亮得好像天上的星星,闪耀着神采。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他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坐在韦府的墙上,现在又躲着府里的家丁,一定是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飞贼。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就发光了,拉住他:“你是飞贼对不对?就是书上讲的可以那种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的人是不是?”目前来看以前的那个韦舒颜一定是与他私奔的,最能让富家大小姐着迷的当然是这种满身传奇色彩的人了。所以说,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的情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那么我改用什么方式来对待他呢?
听了我的话,他愣了一下,眼中的光亮恍惚了一阵,才恢复焦距:“你真的忘掉我了……”
看这表情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痴情的人,我叹了口气,可惜我终究不是那个让他难忘的人。他拉起我的手,细细密密地说:“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一切的。”
回到屋子,就被小蕊拉住,一脸的埋怨:“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啊,害我好担心又不敢告诉老爷。”我点点她的头,
晚饭早就凉了,小蕊嚷着要送回厨房热却被我拦了下来。“这样就很好啊。”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葱烧鱼块,笑眯眯地说。
“小姐……”小蕊看了看我,叹了口气,“你慢点吃,小心别噎到,我去给你杯茶来。”
我忙着往嘴角塞东西,点了点头,看她要出门才想起来嘱咐:“不用茶水,只要平时的把水就可以。”以前在寝室里也只有苒苒和秀秀喜欢喝茶,穿到这里这么久我还是喝不惯
即使在苦恼的时候,我看着面前香酥松软的松饼依然习惯性地抓了一块放在嘴里。要说这府里的食物还真是不错,虽然没有现代的蛋挞、泡芙之类的东西,但种类还是很丰富,尤其是现在这一块松饼更是松软香甜,入口即化。只不过眼下放在我嘴里的这一块有一点奇怪,我皱皱眉,把嘴里那一点没有化掉的球球吐了出来。
对着灯仔细研究了半天,我终于确定在我手里圆圆的这个东西是一枚传说中蜡丸。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张被叠得工工整整的字条。原谅我,穿越到现在依然不大看得懂古时的繁体文字,对着字条研究了半天,我终于大致上猜出了上面的字来:
离镜乍破三江瘦,
宫阶凉透五月楼。
余晖犹带只影来,
见是长门倦待秋。
纸条上的字迹流畅隽秀,倒像是情书的样子。这个韦舒颜还真是厉害,即使成了未来的太子妃还有人偷偷地写情书来。
正研究着字条,小蕊却推门进来,拿了杯水给我:“没想到小姐不仅人失忆了,连习惯都改了,连茶都不喝了。”
放下筷子,我盯着自己的手:我做不成真正的韦舒颜,可真正的韦舒颜也不再是上一次穿越来的我。没了武功,现在的我实在是平凡得很。
那么,现在的我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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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韦舒颜实在是大小姐中的典范,据小蕊说她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歌舞也是极为出色的,曾在宫廷宴会上技惊四座。
而这些东西,却偏偏都是我的死穴。
在关上房门弹了一上午琴后,小蕊终于对我坦承了耳朵被我摧残的事实:“小姐啊,要不是你身上的朱砂痣还在,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另一个人扮的……”我暗暗吐了吐舌头:这丫头还不笨,幸亏这具身体还是货真价实的韦舒颜,否则岂不是早就被识破了。想想看来,还是先避开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为好。
对着小蕊嘀咕了半天,她才犹犹豫豫地去偷取大哥韦温的衣服给我换上,米白色的长袍虽然略有些宽大,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架子。小蕊对这一切却是不以为然,只是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跟着我从韦府后门溜了出去。
到底是在屋里闷了几天,我穿着男装大摇大摆地带着扮作小书童的小蕊在大街上到处乱晃,心里立即好过了许多。甩了甩头上的月牙白缎带,我得意洋洋地问小蕊:“本公子这身装扮还不错吧?”
回了头才发现这丫头正别扭地按着自己的头上的带子,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看了她这副表情,我开口问她:“我以前不会是从来都乖乖地待在府里不出来的吧?”
见我这样问,小蕊的委屈倒是终于有了可以倾诉的由头:“不是啊,小姐你以前的确是经常出府的,不过向来都是女装示人,也不用从后门走的……”
眼前一群乌鸦飞过:没想到我费了半天的事,又是偷衣服扮男装,又是偷偷走后门的,人家正牌的韦舒颜解决起来竟然这么简单。
“小姐,你在这附近也转了好几圈了,到底是要去哪里啊?”小蕊拖着又肥又大的衣服跟在我身后问。
我看看了眼前的原本熟悉的房子,脱落的牌匾却让人心忧不已:难道他们换了住所?心里这样想着,话就问出了口:“小蕊,你知道这长安城里最出名的歌舞坊是哪家吗?”
“小姐……你该不会想要……”小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叫我少爷。”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