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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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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我的反应,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他又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管玉箫,笑着说:“吃过饭我教你吹另一支曲子。”我白了他一眼,埋下头,继续吃。他也不生气,就静静地坐在一边看我吃饭。
  夹了一大口红烧鱼,配了新煮的米饭,香飘四溢。还没吃几口,他就站起身来,隔着桌子对我伸过手来。他,这是要做什么?
  我的筷子一松,一大口美味的神仙鸭子和桌面来了个第一次亲密接触。我火了,撂下筷子猛地站起来,盯着他:“李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唐的皇子又怎么样,我付晨吟被人卖了还不至于好脾气到接着帮人数钱!
  他也不回答,只是笑着凑近我,伸手在我脸上掠过,最后在我爆炸前定格在我眼前:一粒白白净净的大米饭粒凝固在他修长的指尖。他笑了笑,温文尔雅地说:“以后吃饭要注意些。”我的头顶有乌云飘过……
  好不容易在前太子李贤优雅的观赏下吃完了晚饭,那边的箫声就响了起来,极其的悠扬动人,却从未听过。也不知道大唐皇子一天天的都有什么事可做,也不见他处理什么政事,倒是在乐器上的造诣比起我师父也不遑多让。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关了门,躺在床上。门外的箫声仍旧不依不饶地传了进来,反反复复不过是那么一支曲子,辗转反侧,带着婉转清越的音色,一遍又一遍,扰得人静不下心来。我堵住耳朵,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月倦星歇,天近破晓。门外的箫声仍旧悠扬动人,只是在转音处多了几分杂音,更夹杂了女子的哭声,让人觉得格外的冷清。我皱了皱眉,随便披了件外衣就推门而出,带看清眼前的景象却愣住了。
  门外跪了一大群侍女,一个个梨花带雨地正哭求着吹箫的人不要再吹下去了。而她们的主子李贤正玉树临风地立在我门前,神采飞扬的双眼较往日黯淡了许多,显是一夜未歇。时常挂着笑的嘴唇未点而朱,倒像是画中的人了,只是靠近些看才会发现,那唇间的丹色竟是浅浅的血迹,而那双握着玉箫的手也满是细碎的伤痕,在原本的保养得极好的皮肤上交错成行……
  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这个男子,曾经一身骄傲且神采飞扬的李唐王朝的皇太子,现在站在我面前,为了一句说不出口的抱歉,为了我的一句原谅,在风寒露重的夜里枯站了一夜为我鸣箫。
  这一切,如果是几个月前,如果是刚相识的时候,我怎么会想到,又怎么会相信?
  他看着我,过了好一阵子才微微地笑:“我的手还没握够吗?”
  我低下头才发觉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拉起那双满布伤痕的手,不由得脸一红,松了开来。
  “你──”
  “你──”两个人不由得异口同声。
  他笑着看我,示意我先说。我抚了抚狂跳的心,直视着他问:“你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缓缓地说:“《两心知》。”
  一双人,两心知。
  回首,竹枝踏遍诉衷肠。
  *******************************************************************************
  就像所有陷入爱情的女人一样,我一下子掉进了一个满是奇迹的世界。
  不再是那个古灵精怪的新时代女孩,不再是那个颠沛流离的犯家之女,不再是那个连未婚的夫婿是谁都分不清楚的未来太子妃。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与爱情刚好遇见。
  早上的粥是甜的,因为李贤说以后都不让我吃苦。
  晚上的睡前不再不安,因为李贤的箫声会一直持续到我进入梦乡。
  面前的路是永远不会有尽头的,因为是李贤说好了要陪我一直走下去。
  这一年的夏天,我做了有生以来最为华丽的一场美梦,梦中的情人温柔体贴,唇角的笑容足以融化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  


☆、金屋倾(晨吟述)

  已是傍晚时分,我站在门口等李贤回来吃晚饭,一面心里盘算着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晚要怎么惩罚才好。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我点了蜡烛,坐回桌边,想起前些天他给我讲的故事来。从前有一个皇帝小的时候向玩伴的母亲提亲说若得她为妻,必定要造一座金屋给她住。我问他后来呢,他就笑着抚过我的额头说:“小颜不必急,总有一天我也会造一座金屋给你。”明明脸红得恨不得立刻低下头,而我仍仰起脸去看他,心里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哪里需要什么金屋子,只要可以同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无论哪里都是金屋。
  门外忽然传来人声,我从甜蜜的回忆里惊醒,兴冲冲地跑了出去迎他,然而当我看清进来的人时,所有的欣喜碎成了粉末。
  门外,众多宫人的簇拥下,武后身穿镶金嵌银的五彩凤袍,头上的珠串闪闪发光。
  记得张爱玲说过生活就像是一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蚤子。也不知道穿了这么一件华丽外袍的武后的生活里到底爬了多少只蚤子?
  凤眼略带威严地扫过我,武后冷然道:“如果你不是这么不安分的话,还有可能成为显儿的正妃。”
  我抬头看向她身后的李贤,如坠深渊,一如既往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
  李贤,这就是你许给我的明天吗?我不顾众人的眼神,冲到他面前,举起手,狠狠地落下!我以为只会被卖一次,原来还是高高兴兴地替人数钱,然后等着被卖第二次……
  把我留在东宫里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愧疚和感情,而是再次对武后一系势力的寻衅。既然他可以把我轻而易举地从天牢重地中提出来、安置在东宫,也就证明了即使已经被废,他手中所握的权力绝不可小窥,同时也传递着一种信号: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任何人都绝对动不起他这位前皇太子。而我,无疑是这场示威中恰到好处的棋子,既打击了现任太子李显,又借着我的出身挑起了氏族同皇权的争斗。这步棋,无疑是妙的。
  而让我耿耿于怀的不是他对我的算计,而是这一切之后他若无其事的表情,那么的风轻云淡,甚至神采奕奕,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舍,也让我明白了原来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梦境,哪怕再美、再甜,也终有梦醒的那一天。
  对着他,举起手又放下。
  身处宫廷之中终于让我学会了成长,哪怕是以我未曾想过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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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天牢,已经没有了上次的好条件。锁好我身上的最后一道锁镣,牢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咣”的一声扔进来一只木碗,里面装着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饭菜,难以下咽。
  环顾一下身边阴冷潮湿的墙壁,我勉强吞了几口木碗里的东西就放在一边,只拿了边上的一只硬邦邦的馒头咬了几口。旁边牢房关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见了冷笑了一声,随即隔着铁栏,伸手抢过木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对面的一个干瘦的老头摇了摇头,叹道:“姑娘,进了天牢的人有口饭就不错了,就不要挑剔了。记着,活着比什么都强,只有能在这里活下去的人才有走出去的机会。”
  我半靠在湿冷的墙上苦笑:这一次怕是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有活着离开的机会了。
  ──小颜,你听这支曲子如何?
  ──《竹枝沓》的含义是相识,《两心知》的含义是相知,唯有相识相知的人才会相恋。
  一双人,两心知。
  回首,竹枝踏遍诉衷肠。
  踏遍竹枝的是谁?
  两心相知的又是谁?
  衷肠诉给谁?
  ──小颜不必急,总有一天我也会造一座金屋给你。
  如今我身处的可是你造给我的金屋?
  夜里从梦中惊醒,以为听到了曾经熟悉的箫声,却只有月光清冷地透过天牢狭小的窗子照射进来,冻结在满是稻草的地面。
  隔壁的络腮胡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得足可以如维塔斯般把高脚杯震碎。对面的干瘦老头则缩在牢房的一角,一边打盹嘴里一边唠叨着些什么。走道边有一只小老鼠沿着烛光昏黄的走廊溜过,不时在四处闻闻嗅嗅,尖细的“吱吱”声响个不停。来到我牢房旁,看见旁边的那碗清水,眨眨眼睛,凑近碗边喝了一口就跑到一边去了。
  暗暗掏出上午发现的那个藏在馒头里的蜡丸来,用牙咬开,取出里面的字条,借着月光力图看清上面的字迹:留意身边。
  留意身边?我看了看正打着呼噜的络腮胡子和不停说梦话的干瘦老头,皱起眉来。要我留意的是要救我的人还是要杀我的人?
  次日一大早就有牢头送吃的进来,仍旧是硬邦邦的馒头,配了咸菜、冷粥,看了就没有食欲。照旧一边拿了馒头掰着玩,一边把剩下的东西推到那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碗的络腮胡子。他哼了哼鼻子,随即把毫不客气地把粥倒进了自己碗里,抓起另一半馒头大快朵颐起来,倒是在看那小碟咸菜时皱了皱眉,推到一边。
  咬了两口馒头,我缩在墙角闭目养神,对面的干瘦老头嘿嘿地笑着,嘴里念叨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听起来倒像是个老学究了。想起昨晚的字条,我不免有些好奇:现在的我先是私会前太子,再加上越狱,已经是重犯中的重犯,那么到底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冒死提醒我留意身边呢?这个“留意身边”又指的是谁,是每天送饭的牢头,还是念叨个不停的干瘦老头,亦或是总抢我饭吃的络腮胡子?再或者,是另有其人?
  到了午间,照常有人送饭来,窝头、青菜外加一碗清水。还没等我动筷,络腮胡子就伸手抢过我面前的东西,顺着夹缝把他的那碗水和半块馒头塞了过来,我疑惑地看他,他倒若无其事地埋头大吃起来,不再理会我。倒是对面的干瘦老头吹着半白的山羊胡子感慨道:“现在的世道,真是世风日下,连牢饭都抢,想我朝太祖当年初奠国基,宇内清明,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后面是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句子,说得慷慨激昂,一把半白的山羊胡子也跟着颤动起来。我也懒得理会,只是盯着吃得满头大汗、乐不思蜀的络腮胡子,若有所思。
  到了夜里,昨晚的小老鼠不再出现,倒是面前出现了只体型肥硕的大老鼠。借着灯火,牢头本来就胖得出奇的脸上挤出无数个横折来,笑眯眯地对我抬了抬手:“韦姑娘,今儿得了上面的旨意,免了您的罪,太子殿下在外面等着呢,您快随小人出去吧。”
  这么快就免了罪?虽然没读过唐朝的刑律,我也知道私会前太子再加上越狱是头等的大罪,武后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要把我抓回来,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放了我呢?
  见我仍在踟蹰,牢头催道:“大小姐,太子爷就在外面等着呢,可不能让殿下久等啊,还是速速随小的出去吧。”话语恳切,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脚就跟着向外走去。
  “别走!别走啊……”身后猛地传来络腮胡子的声音,我愣了愣,回头见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大约是梦话。
  见我又停了脚步,牢头擦了擦汗,对我陪着笑脸:“唉呦,韦姑娘,太子爷可禁不起这么等下去,咱还是快点儿吧。”
  我也就跟着向外走,穿过阴冷潮湿的走廊,远离了满是酸腐味道的牢房,粗糙的囚衣摩擦着皮肤却不能抵抗外界的寒意。不对,一切都不对。在走廊的尽头,我停下来,盯着脚下。头顶的油灯忽明忽暗,照得牢头的脸也狰狞起来:“还不快走,磨蹭些什么!”
  “我决定还是在这里等殿下亲自进来接我。”盯着牢头,我一字一顿地说。
  墙侧的角落里,一个团毛绒绒小东西缩成一团,身下一滩黑褐色的血迹在粗糙的地面上蔓延开来……
  昨晚的那只老鼠不过喝了一口我碗里的水,那么如果那一大碗的水是我喝了呢?
  见我盯着他不再向前走,牢头不耐烦地走近我,捻了捻手指:“嘿嘿,看你反应还算机灵,实话告诉你吧,今儿是有人给了兄弟们这个,要我们送你一程。识相的就乖乖听话,跟我们走,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李贤,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急切地要我的命!
  那个细心在月下教我奏箫的人,那个一身华服立于宫门的人,那个永远挂着雍容的笑意的人,那个说了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却转眼弃之不顾的人……
  幽居在深宫的废太子,大唐的五皇子李贤终究是属于那座深宫的,他的心不会为谁而停留,只能在钩心斗角、权谋算计中慢慢地膨胀,直到忘记了什么是真情……
  见我满脸苍白,牢头冷笑地一把将我抓住,向门外拉扯。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放弃,我拼命地挣扎,手抓住旁边的门框,不肯撒手。
  “不识好歹的臭丫头!早晚也是死,没有人救得了你。识相的就少挣扎,老子今天也可以早点回家,不用在这儿耗着。”
  剧痛从心口到指尖,心中只剩下一点点信念,抓着门框的手愈发地用力,像是要撕碎眼前的黑暗……李贤,你……
  所有的记忆犹如潮涌,华服博冠、丰神俊朗的男子仿佛就站在眼前,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腰间的美玉莹润有光……
  李贤,如果这是你的目的……我……
  “砰!”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不断地下坠……起伏……再下坠……就好像漂浮于云端,却又在另一瞬间坠落九霄,肢体零落……
  “住手!”一声断喝响起,将我从云端拉起。
  缓了缓心神,我睁开眼来,看到方才还狰狞凶狠的牢头跪伏在地上,几个侍卫狠狠地压着他,前面一个长须的中年男子对我笑呵呵鞠了一躬:“幸亏我等早有防范,否则后果难以想象。韦小姐,请随在下出去,太子殿下已经做好安排。”
  我盯着他,后退,再后退:“现在已是深夜了,如有安排还请诸位明日再来。”不是我不再相信人,而是太多的人和事都不允许我如此。可以设一个局捉我,就可以设第二个局,连环局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自己回到牢房,落下锁头,络腮胡子眯起眼来看了看我,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靠着冰冷的墙面,我闭上眼睛:如果命运注定了我要站在风口浪尖,那么我没有道理去逃避。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睛,发现经历了昨晚那一系列变动,我却没有了初到天牢时的不适,睡得格外的安稳。
  见我醒了,一个狱卒走了过来:“姑娘醒了,外面有人拿了令牌要接您出去,一大清早就在外面等着呢。”
  又来了?那么这一次……
  我握紧拳头,静坐在地上,等待。
  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我抬起头,不觉得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一道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穿越或非穿越(晨吟述)

  眼看着门打开,人进来,我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对面的人于是笑着看我:“小晨晨,还不跟我离开?”
  “苒苒!”我终于跳起来,一下子扑了过去,身上的干草簌簌地落下。
  回到韦府的栖梧轩,一切都像是作梦一样。
  一关上门,我就拉着苒苒的手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急切之间反而问不出什么,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倒像是要把这十四年没有见到的日子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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