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 >

第41章

双生◎天香夜染衣(唐穿) 作者:以凉(晋江2013.12.23完结)-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奴婢回去替您取一件外衣可好?”弦音最是伶俐,顺势道。
  我点点头,见她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泛起的笑凝固在唇角。
  早在霞珠之事发生之后,我和李旦便想到那日假扮霞珠的人既然与我近身撕扯过,多半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此时如若传到朝野,自然便是欺君之罪。而那日府内有人连夜向高宗密报此事却对于我女扮男装之事只字不提,必定是算准了可以此事为要挟,作为把柄握在手里。李旦也不示弱,径直要我换了女装,只说是养病归来的豆卢飞燕,百般宠溺,借以刺探众人的态度。
  无论是刘静月的雍容大度还是唐辉夜的跋扈飞扬,亦或是崔清浅的淡雅宁人,再如柳湘如的低调安静,皆看不出过多的端倪,竟连幕后之人的动机也无法猜测。到底是谁想到要陷害我这个不起眼的王府执事呢?
  关于李旦的妻妾,我在以往读史书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也只是对刘妃和此时尚未入府的窦氏略有印象。因此,想要凭史料进行分辨,更是难上加难。
  此事暂且不提,再说晨吟那边离大婚的日子也近了,如何能在大婚前将她带离长安也成了难事。想到这里,我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夏末的夜风已然渐凉,久坐在青石上未免衣薄露寒。我站起身来,慢慢在洗砚池边踱步,足下的罗袜染了霜色。
  身后徒然有脚步声响起,极轻,极慢,渐渐向我靠近。
  我不由得冷笑:今日李旦夜不归府,恰是下手的最好时机,那幕后之人怕是早已等不及了。遂放慢了脚步,只等那人袭来。
  一步,两步……我猛地转身,喝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深夜潜入相王府,意图不轨?”
  对面的黑影被我吓得一惊,身形摇动,我已看出此人身量颇高,肩宽体长,应是男子无疑。便移转身形,踏步向前,挥掌向他劈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我竟是习武之人,颇有些忌惮,只一味躲闪,并不出杀招,似是在研究我的招式。
  我不由得冷笑:我从未习过武,这身上的内力本是晨吟留下的。那日在萦园与那假扮霞珠的人厮打时我便奇怪自己竟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挣脱出来。后来回想才记起当日在客栈与外族死士的争斗中武承嗣略有异样的眼神来,彼时以为他是惊异于我身为女子却勇于拔刀奋战的气度,现在想来,他却多半在那时便看穿了我身怀内力的事实。
  然而我终究不过是身上多了几分内力而已,对于招式步法却无一通晓,只能勉力相斗,用内力震开对方的攻势。见得我与那人相互缠斗,池边的树丛中又窜出了好几个人影来,径直向我们扑来,皆一身黑衣,手持兵刃。
  我遂笑道:“抓你的人来了,还不束手就擒?”
  不料,那些人竟举剑向我刺来,我一惊非小,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几个人才是那幕后之人派来的,忙向后退去,却忘了身后正是水波荡漾的洗砚池,竟一头栽了下去。
  夏夜的水微凉,透过锦衣,直坠人身。幸而身上穿的是窄袖的胡服,行动颇为轻便,我远远向池的对岸游去,欲避开那群刺客。那先前出现的刺客反而拔剑相向,竟与后到的几个人打了起来。我心中不禁惊疑:难道那人竟不是来杀我的?
  不多时,身后又响起一阵追打声,我心中一宽,知是李旦派在暗处的侍卫赶到了,便回身去看,正瞧见那方才与我缠斗之人竟也纵身跳了下来。应是水性不佳,竟连呛了几口水,直直向池底坠了下去。我不及多想,只得游了回去,拉着那人向对面的岸边靠拢。好不容易靠到了池边的青石处,拉开遮在他脸上的布,露出一张极其年轻干净的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  


☆、楚云深(苒苒述)

  我将那人救起,掀开蒙在脸上的布,现出一张极其年轻干净的脸来。
  这张脸……
  此人……
  记忆在电光石火间回闪,我若有所思,忽记起了这张脸的主人来。
  身后的兵刃交激声渐渐消退,随即便有人向这边寻来,唤道:“孺人可好?方才可受了惊吓?”
  我摇头道:“无碍,你们还不把那几个人好好关押起来,待得王爷回来再审。”
  那几个侍卫应了声,便退回去押送刺客。我见得众人去得远了,才绕到青石后,拍醒救下的那人。
  他恍惚地睁开眼来道:“多谢姑娘搭救,只不知姑娘方才为何对在下拳脚相向?”
  我冷哼道:“这要问你了。”
  “问我?”他愣住。
  我盯住他:“不知何校尉深夜潜入相王府意欲何为?”
  他神情一动,惊问:“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何校尉当真不记得了?”
  “你是……”他咳出一口水来才舒过气,指着我道:“你是上次跟在武大人身边的那个丫环?”
  我点点头,取了帕子去擦脸上的水。
  眼前的何青是裴行俭身边的亲随,当初遂武承嗣到并州时曾见过的。彼时一干事务都是由程务挺和他负责的,因而对他略有印象。当时见他长得斯文,身体又单薄,并不像行军之人,还问过他为何从军。他也不避讳,便同我讲家中早就替他定了亲,指望着赚一个功名回去也好成亲。
  记起这段事来,便道:“何校尉既是已随裴帅回了长安,想必也是该成了亲的吧。这三更半夜的不留在家里,怎么偏偏跑到相王府里来了?”
  何青却面色黯然:“何某尚未成亲。”
  我诧然看着他,他只是苦笑,干净的面容上现出神色怅然:“何某此来正是为了她。”
  “她?哪个她?”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继而才恍然:“你是说……你那个未过门的妻子也在相王府?”
  他叹了口气,这才细细道来。
  原来何青的父亲本是武官出身,一生报国,最终死在了塞外,只留下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他虽自幼随父习武,却因身体单薄只能留在家中习文念书,只图有朝一日可以高中进士,龙门飞升。谁知家中原本为他定下的那门亲家见他家事败落,竟提出退婚。经此变故,他的母亲一怒之下含恨而终。他安葬了母亲,前去同那家理论却被棒打出门,只说若他有了像样的家业才会应允。他与那未过门的妻子本是青梅竹马,自幼感情就好,那女子又对他情深意重,说了非君不嫁。他遂痛下决心,弃文从武,跟在裴帅帐下,只想着将来赚个功名便回来迎娶她。
  “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何青痛心道:“我随着裴帅回到长安便去了那家提亲,可那家的人嫌我官小职低,断不应允。我无法,只得求了裴帅为我做主,那家这才看在裴家面上勉强应了婚事。谁知聘礼还未送过去,宫里却下了旨,将她许给了旁人。她平时性情温和,一听得这个消息竟上吊明志……”
  我忽打断他的话:“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姓柳名湘如?”
  何青闻得此言,不觉一愣:“谢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我叹了口气,这才明白当日道柳家退婚时柳湘如因何要寻短见。当时以为她是因我当众退婚才愤而自尽,却没想到她并不知我到柳家是为了退婚,只以为自己要被逼着嫁给不相干的人,竟不惜以死抗婚。怪不得入了相王府后,她一直深居简出,低调异常。
  想到此处,我对着何青一笑:“何校尉随我来吧。”
  柳湘如所住的剪秋院在相王府里的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院中极为寥落,不过植了几株梧桐,树影重叠,或明或暗地在地上纺成了一张稀疏浅淡的网来。
  此时,柳湘如正坐在这张树网下,手里拿着一件小物件不停地翻看,秀丽的眉轻轻地皱着。凄清的院落再无别人,想是见她不得宠,竟连个服侍的婢女也不曾见到,人情冷暖当真可知。
  何青一见便飞奔过去,临到了面前才停下脚步,颤声道:“阿如……”
  柳湘如纤弱的身子随之一震,慢慢放下手中的物件,回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恰被何青一把搂入怀里,两个人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我轻轻转身,打算将院中的宁静留给这对苦命的鸳鸯。才走出几步,就听见柳湘如在身后唤我:“豆卢孺人,请留步。”
  何青这才惊道:“豆卢孺人?谢姑娘……你怎么成了相王府的孺人?那……周国公府那边……”说到这,才看了看我的脸色,没有再问下去。
  柳湘如走上前来,对我福身道:“多谢孺人今日对青哥的搭救之情。”
  我盯着她的眼,知她也早就看出我便是先前的谢然却并不点破,遂笑道:“湘如不必在意,只算作飞燕对前事的补偿便好。”如果没有我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执事,此时的她或许已经同何青成了亲,二人双宿双飞,不必困在相王府的这个小院子里了。
  *******************************************************************************
  回到流音阁,弦音便迎了上来,急道:“孺人,奴婢方才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脚,流月姐姐便替奴婢给您送过去,可不知为什么,她去了这么久,竟还未回来,实在是令奴婢心焦难安。”
  随即看看我脚下一大片湿了的地砖,才惊声道:“孺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湿透了?”
  我并不回答,只命她去煮一碗安神汤来,见着她风风火火地去了,自己才回到房内换下湿淋淋的衣服,坐回桌前。
  昏暗的烛火在墙上映出零落的身影来,看了看桌上的那碗燕窝粥,扬了扬唇角,拔下簪子在碗中点了点,看着那抹鲜亮的银光,眉头反而凝在了一处。
  不多时,弦音端着碗进来,笑道:“才煮好的安神汤,孺人快趁热喝了吧。”随即又看看桌上的那碗燕窝粥:“这燕窝凉了,奴婢还是先把它端下去吧。”
  我点了点头,见她出得门去,才端起那碗安神汤来……
  我伏在桌前,朦胧间听得有人进来,推我道:“孺人……”一边是细微的水声,另一边是弦音的惊叫声:“快来人啊,豆卢孺人出事啦!”
  少顷,便有人声响起,有人奔进来将我抱到了床上,继而是一阵杂乱,请大夫、诊脉、开药,忙个不停,弦音一直缩在床边小声地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传来声音:“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随即便听得人推门进来,弦音一下子扑倒在地,哭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孺人她……”
  “飞燕怎么了?”果然是李旦的声音。
  “回王爷,孺人她忽然昏迷不醒,大夫说她的症状像是……”
  “像什么?还不快说?”
  “中毒……”弦音已泣不成声。
  “要你们伺候好豆卢孺人,你们就是这么好好伺候的?可发现什么端倪?”李旦道。
  “回王爷,孺人今日的起居一切照常,并无特殊之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晚些时候,流月端了一碗燕窝粥来,说是王妃特意命人煮的……”弦音忽跪伏在地,咚咚地磕起头来,“奴婢该死,不该说王妃的不是,求王爷饶命……”
  “罢了,你且退下吧,我去看看飞燕。”李旦淡淡地说,语气一如平常。
  那侧的门才被带上,我便睁开眼,顺势做起身来:“殿下再不回来,大唐便要有第一个被哭声谋害的人了。”
  他淡淡地笑:“令月贪玩,因而耽误了时辰。洗砚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遂问:“何事?”
  外面便有人压低了声音:“殿下,方才抓的那几个人自尽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他问。
  “没有,几个都穿了夜行衣,口中含了毒囊,见血封喉。”
  他略沉吟一下,吩咐道:“派人去把流月找来。”
  找到流月的时候,已近天明。
  李旦听完我对前后事情的叙述,只问了我关于前面那个黑衣人的事,我想起何青和柳湘如来,心下惴然,只推说不知。
  他也不再问,倚在床柱上闭目了半刻才笑道:“这一整日的出游当真是倦了。”
  正说着话,门外又有人来报:“王爷,流月找到了。”
  流月被发现在洗砚池中,已经死了多时,整个人都浮在水面上。
  我和李旦对望了一眼,知此事绝非偶然。
  李丹吩咐道:“知道了,下去吧。”
  我看向他,正色道:“不是刘妃。”
  他也不问我原因,只点了点头,仍旧靠回床柱上。
  这一夜,从流月送来刘妃命人做的燕窝粥开始,到弦音口中的由流月代为送衣服,再到后来的流月之死。流月本就是刘妃派来的,又素与刘妃亲近。表面看来,似乎一切的矛头早就指向了刘妃。只是我却从回来时见弦音自称崴了脚,由流月代为送衣服便开始心生疑窦。没有谁会刚崴了脚便健步如飞地去煮安神汤……
  支开弦音回到房里,试过了留在桌上的燕窝粥,手中的银簪并不变色,仍旧鲜亮生光,便更是心疑。再到弦音端了安神汤进来,看到她用的是同盛燕窝粥的一样的碗便明白了一切。
  果然,再进屋时,弦音见我伏在桌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碗安神汤到了个干净。只可惜,我头上发黑的银簪却不会说谎。
  柳湘如已同此事无关,刘妃又是被陷害的,那么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跋扈张扬的唐辉夜,还是文雅静美的崔清浅?亦或是另有其人?
  到了天明时,李旦依旧去上早朝,我躺回床上,依旧“昏迷不醒”,弦音几次进来喂药,都被我吐了出去。
  虽已知弦音居心不良,我却并没有点破,只将她留在了身边。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有必要再令那幕后的人再找来新的人躲在暗处。只要派人盯住弦音,一切便自有分晓了。
  等到李旦回来屏退了左右,我才睁开眼来:“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
  他只盯着我,面色凝重:“韦家的那人出事了。”
  “什么?”我猛地坐直了身子。
  “昨日母后趁着皇兄和我带令月出宫之际,命人将她传到宫里,赐了一杯毒酒……”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问:“那她……现在怎么样?”心里却默念:如果历史无差,她是不会在此时出事的。
  李旦的脸色却不大好看:“皇兄回宫时人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安置在太极宫,御医把该喝的药都给她喝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我的头一阵剧痛,只觉心底像空了个洞一样,勉强站起身来,定了定心神,便直向门口冲去。
  一双手将我拉了回来:“此时宫中人多口杂,你进去也见不到她。”
  我遂跌坐在地上,一滴泪水终究是滑了下来……
  *******************************************************************************
  一连三日,宫中传来的消息只说疾重难愈,并不提中毒之事。
  李显大怒,迁怒医者,免了朝中半数的太医。武后没想到素来听话的李显此次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公然反抗她,却又碍于才封了太子,不便严苛,高宗又素来心软,只得放手不管。
  我躺在床上,心里愈发地不安。
  到了夜里,终于换上暗色的衣服,跳出了后窗,直奔太极宫。
  自那夜试过了自己身上的武功之后,我便明白了晨吟先前所练的内力虽算不得上乘,至少可以保身。
  因不明白运功的心法,无法直接纵身越过宫墙,我只得寻了一侧的雕花青砖,攀爬而上。幸而身怀内力,动作比之前时轻盈了不少,仗着熟识宫内的布局,将巡夜的侍卫一一躲过。
  思量再三,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