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番外 作者:囧囧依彤(晋江2014-06-04 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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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要是湛宸洛的原因,那就是皇帝不想让自己跟他搅合,这个就是“棒打鸳鸯”的意思?皇帝这个做老子的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湛宸洛那股傲劲儿,才不能看走眼。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收集石头的事儿也不妨碍老皇帝吧,除非他有收集癖,想抢过来,显然没这个可能,也就不能成立。最后就是阮氏的身份了。
这阮氏已经被灭门了,只剩下这副身体,还被另一个人的灵魂占据,当然皇帝肯定是不知道这个秘密,都知道的是她没了记忆。那说为了她阮氏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她要是死了,阮氏就彻底没人了,则阮氏的秘密也就没人知道了。
对!就是秘密,阮瓀茅塞顿开。阮氏拥有兵符,这事儿湛宸洛也说过,有了那块兵符就能与皇帝现有的合二为一,从而调动更多的兵力,就因为这个阮氏惨遭太子的灭门,估计皇帝就是怕俩兄弟争夺兵符吧,还有可能怕他自己也控制不了,威胁到手中的皇权。
想来也是,古代的皇位争夺总是伴随着杀戮,父子、兄弟之情在皇位面前都是浮云,更何况皇帝现在身体欠佳还一直占着龙椅,拖来拖去,湛宸洛和太子何时才能睥睨天下。
皇帝也会害怕,阮瓀对他表示同情,他现在是提防着自己的亲骨血,毕竟做了一辈子的龙椅要被拽下来,心里怎么能舒服,还心寒呢。但要是杀了自己就能阻挡太子和湛宸洛的话,皇帝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
想来想去想坡脑袋,阮瓀决定还是先休息,养足精神再做下一步的应对,联系钱之渊的事只能先搁浅了。于是在间歇的叫喊中,阮瓀酒足饭饱地又睡着了。
今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半夜下起了大雨,夹杂着雷震声,闪电划破了夜空,将睡梦中的人惊醒了,屋外还有人在喊叫,但被雨声和雷声掩盖了许多,不显得那么凄然。门外两个模糊的人影儿丝毫没有松动,阮瓀松了一口气,翻了身侧躺着听雨声,哗哗地声音如清水流淌心底般,让她心静了不少,恍然间浮现出了温润的面庞和春风的笑容,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始至终围绕着自己,没有散退过。
你还好吗。。。。。。
豌豆般的雨滴敲打着像蒲团大的荷叶,啪嗒声让人心烦,院子里的雨水汇聚成一团沿着石砖的缝隙流到了小路两边的花坛里,一只脚有力地踩在水面上,水花四溅,弄湿了裤腿。
门“吱呀”开了又关上,屋里的气氛很压抑,有种巨浪即将来袭的压迫感。
“主子,打探到了,人在冷宫里,目前没有大碍。”
深紫色的身影隐藏在昏黄的烛光下,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来回抚摸着玉佩,人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儿也不往桌前地下的人瞄一下。
“这刻没大碍,那过会儿呢?”幽幽的声音从黑暗中渗出来。
“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无夜自知这会儿在他主子面前说什么也没有用,乖乖领罚争取宽大处理,而且他也不是狡辩脱罪的人。
“要是她死了,责罚有用吗?”阴森森的提问。
“。。。。。。属下将以死谢罪。”那天他一直都仔细地跟着,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人”能出现,与他过了两招就败下阵来。同做为服侍各自主子的一把手,无夜的身手与湛宸洛还没法比,但也可以驰骋武林了,又加上“那人”的在外传闻,他早就跃跃欲试地想跟人家比试比试,没几招就掉了价,人被抢去那就更不用说了。其实他早就想到这个局面,主子的脾性,恐怕这世上只有他一人最了解。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到了门窗上,屋里只充斥着有节奏的敲打声,无夜准备从容赴死。
静默了很长时间,湛宸洛开口说:“出去吧。”
无夜愣住,抬头向桌后面望了一眼:“。。。。。。是。”主子的吩咐他尽管遵命就是,他也没有资格问为什么,欠了身就退出了屋子。
湛宸洛仍旧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目光慢慢移向燃烧正旺的火苗,凤目危险地微合着,忽地一用力,玉佩化成了粉末,顺着指尖缓缓散落在地。
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一兵一卒都很重要。
第二天清晨异常安静,雨后的空气也特别清新。屋外的门廊处有轻微的说话声,有几个身影来回的转换,最后又变成站定的两个,阮瓀坐在床沿上观察。
没一会儿一个宫女开门进来,端着托盘,进门后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往阮瓀所在的位置看一眼,放下东西又收拾了昨晚的碗筷就出去了,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门口的侍卫已经换了。
到了中午依旧如此,另一个宫女送来午饭又收拾了早晨的碗筷出去了,晚上也如这般。只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陪着阮瓀,周围都静的出奇,侍卫只是有秩序地换班从不吱声,宫女进出也只是拿来一日三餐和少量日用品,就是阮瓀问话,她们也不会回答,就跟哑巴似的。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当气氛过度压制的时候,人就会越来越不安,时间不停拖延,阮瓀开始着急,如果不是被杀,而是永远被圈禁怎么办?那还不如给她一刀,让她痛痛快快的摆脱。
宫里戒备森严,现在连这扇门也出不去,根本没有通风报信的可能,还能指望谁来救自己。阮瓀在屋里来回踱步,这是几天来唯一的活动,屋里摆设非常简单,别说书了,连一张纸、一支笔也没有,除了睡觉就是来回走着想事儿,真能把人逼疯了。
又走了两圈,正回过头来路过大门的时候被突然打开的门别了一下,阮瓀退到了门后边,余光瞄到一双男人的脚移了进来,抬头看看那就要改改刚才的说法,这是个不完全的男人,也就是太监。
这个太监年龄很大,满脸的褶,眼周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老人斑,他好像心情不大好,阴着张脸,嘴唇基本是一条直线,他弓着干巴瘦的后背看着周围,眼神儿很犀利。要不是还喘着气儿,阮瓀认为他绝对是个僵尸。
漆黑的眼睛看了一圈注意到了门后边白色的裙角,人轻盈一转就正对着阮瓀,用沙哑的嗓音道:“姑娘,我们主子有请,请随杂家走一趟。”他说话的时候只有嘴唇在蠕动,身体的其他部分定住了。
这太监正眼看更吓人,真像地狱的使者在传唤。阮瓀深吸一口气说:“请公公带路。”该来的早晚会来,总比静静地等待没明确的死期要好的多。
太监又轻盈一转朝向了门口,斜着眼看门口的侍卫,只见侍卫躬身齐声道:“曹公公慢走。”然后,这位曹公公就抬脚迈过了门槛,不急不慢地稳步走了出去,也有种骇人的气势。
阮瓀紧跟其后,也看看两位侍卫,他们面不改色的回复原位继续站岗,再看看前方佝偻的背影已经走出了院子的大门,她小跑两步追了上去。
曹公公也挑些狭窄的小路走,期间路过一些院门大敞的房屋,里面有几个穿着破旧、头发凌乱的女人在自言自语,有的还在跳舞唱歌,看到阮瓀就失心疯似的往大门跑,嚷嚷着要杀贱人、杀狐媚子。阮瓀紧跟着曹公公的脚步,好在有人及时关了大门,将那些疯女人隔离起来。
这就是个精神病的巷子。
宫外的女人做着当皇帝老婆的梦,宫里的女人不少失了心智甚至是去了地府。伴君如伴虎,殊不知那些能站在皇帝身侧、常伴皇帝枕边的人心理是有多强大、经历了多少才能站住脚跟。理想是好的,但不要瞎做梦。
绕过小巷就到了一片空地上,四面是高大的宫殿,显然这地方也是皇宫中比较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曹公公引路走上了一个很高的阶梯,目测要有十米高,登上去以后能观赏到半个皇宫,另外半个被一座瘦高的宫殿挡住了,站在这儿感觉离着天宫很近,触手可及天上的白云。
又走了有十几米远,曹公公停下来,微一侧身向前伸手道:“请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主子稍后就到。”
阮瓀点点头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这是个三面通透的平台,有屋顶却只有一面墙,每个角上有一个很粗的石柱子,空着的部分全是菱格花纹的木头门掩盖,有两面是打开的,风穿透而过,非常凉快。有墙的那部分摆放着一扇非常精美的屏风,雕刻着腾空在天的金龙还有复杂的莲花图腾,屏风前是低矮的桌椅,应该是主座,因为别的位置依次也摆放着桌椅,规格小些。再望向将近两米高的屋檐上方有块大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望月阁”三个字。
曹公公先一步走进去,从墙的右面一侧穿了过去,原来墙的后面还有一层,不知道连着什么地方。
望月阁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赏月的,站台高筑、天人合一,大概就是这么个意境。
“这儿的风景可好?”温婉绕梁的话音从身后传过来。
阮瓀一个回身看见了身着纯白绣花罗衫与宝蓝色拖地百水裙,挽着高发髻的贵妇人身姿卓越地站在屏风前。
“是你?”阮瓀惊疑。
卫妃
“怎么,很惊奇吗?你这丫头还真是没礼貌,见到本宫也不行礼。”话是这么说,来人的语气到一点儿不生气,也不感到惊奇,好像明知道阮瓀熟识她似的。
阮瓀很快淡定下来,半开玩笑道:“哦,因为太惊奇,所以忘记了。”随后相当标准的行了个礼,“给卫贵妃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然后马上的,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她看过卫妃的画像,那是李哲所画,当时只瞄了一眼,惊讶她的美貌而已,因为觉得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就没多看,但印象还是挺深的。
“听说阮老板在洛儿面前从不请安,见到达官贵人也只是问好,却在本宫这儿行如此大礼,看来本宫很有幸呢。”卫祺韫噙着盈盈的笑意调侃。
突然转换的称呼让阮瓀一愣,她称呼老板,那自然是知道了自己是颖穆商号的老板。传言的温柔娴淑的贤内助,整日待在深宫里的卫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娘娘还真是说对了,我从未行过这种大礼,您是独一份儿。”阮瓀一点儿也不隐讳,坦坦然地说出来。
卫祺韫也不恼:“你还真是坦白,本宫也有点儿明白洛儿迷恋你的原因了。”
“娘娘说笑了,我这种姿色和身份的人,怎么能高攀得起王爷,您太抬举我了。”阮瓀一派轻松地自嘲。
“本宫不这么认为。”卫祺韫移动莲步坐到后方的椅子上,姿态端庄优雅,一个年过中旬的女人仍然保养的很好,皱纹微不可见,从那张脸上还能看出当年倾国倾城的风华,只不过现在被年岁印上厚厚的阅历和城府,和画像上没差,是不是还要感叹一下李哲的画工?
“若是阮老板没有一定的吸引力,洛儿又怎会为你让步,时常地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呢。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卫祺韫唇线玩味儿地弯着,整个人透出大气和雍容,身上华丽的穿着也不及她的一个眼神儿,不愧是出身尊贵,又随侍皇帝多年历练出来的人。要说地位和出身这东西,应该就这么一个好处,练出了气质,教出了耍心机的本事。
“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想来这人平日藏在皇帝身后,又或者是太子身后,今天能出动她亮面定然没好事,那就不要废话,浪费时间。
“阮老板就是聪慧。”卫祺韫竟露出个欣赏的神色,让阮瓀反胃,这个词某个人也说过,让人讨厌的一个词儿。
“那本宫就开门见山了。”卫祺韫切入正题,笑意渐隐,拿出贵妃的高姿态,有种谈判的意味,“阮老板一直都在收集一种上古的石头?”
阮瓀一听她说这个,眉心一皱,没想到自己收集古石的事儿也传到了皇帝的后宫,再看她这个架势,应该不是皇帝授意来的,要不然自己早就挂了。她跑来说这个,应该是做交易,可是自己现在的条件,能有什么可交换的,阮瓀想不明白。
“虽说本宫不知阮老板要古石有何用,但本宫可以提供一份线索给你。”卫祺韫重新挂上笑容接着道:“当然,阮老板想要知道,就要接受本宫一个条件。”
这卫妃笑得还真是纯良,阮瓀真想看看撕下面具的她是什么样儿,不过难度很高,人家修炼了几十年,哪儿那么容易就摘下来给人看。话说她跟太子太不像了,湛宸鸿笑不笑都是个坏人样,全在表面上,根本不需要猜,她到跟湛宸洛有的一拼,都是笑面派的。
“哦?”阮瓀颇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娘娘想要什么?我现在除了我自己,没有什么可供做交换的。”
卫祺韫嘴角快速上扬:“说阮老板聪慧,果不其然。本宫就是要拿你做交换。”
“拿我交换?”阮瓀心下诧异,“怎么交换?”
“这个嘛。。。。。。”卫祺韫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一半红、一半黑的药丸,融合的感觉像太极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本宫想让阮老板将这个吃下,随后本宫将给你本宫陪嫁的家族绘本和古石线索。”卫祺韫相当自信,好似阮瓀一定会答应她。
“是毒药吧,娘娘能否介绍一下?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吃,好歹知道个功效,怎么个死法。”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卫祺韫把药丸放到一边,将手重叠放在腿上,挺着直直的腰板说:“这是红涟黑,是毒药没错,药性是慢慢发作,就像这药丸一样,结果没多少痛苦,这个你可以放心。”
给人吃毒药,还让人放心,真是奇葩。阮瓀真不知道如何作评价,合着在这皇宫里,要她命的不只皇帝一人,真是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惦记。
“娘娘未免也相信自己了,您怎么知道我会吃呢?”阮瓀挑了个凳子坐下来,估计一时半会儿谈不拢,还是先省点儿力气,能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
卫祺韫对阮瓀的随意一点儿意见没有,既没大声呵斥也没表现出不屑,依旧微笑着说:“阮老板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现在的处境,你比谁都清楚,即使不吃这颗药丸,你也逃不出将死的命运,皇上既擒你入宫来,就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现下,你只能选择同本宫做此交易,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娘娘就不怕被圣上发现?那可就破坏您的形象了。又或者说,娘娘不怕我将这件事上报邀功?”
卫祺韫眼也没眨一下,从容地说:“此等傻事,阮老板是做不出来的。就是阮老板想做,还不一定能张口呢,你说是不是?”
真难想象一张贤良的脸,用着轻淡的语气威胁人,还挺振振有词。阮瓀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横竖都是死呗,人到这份儿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娘娘说的一点儿没错,但是您好像忘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我凭什么相信,另一个嘛。。。。。。”阮瓀抬头望了一眼高大雄伟的屋顶以及望月阁下迷宫般的皇宫说:“就算拿到又怎样,还不是留在这儿等死,到时候就换娘娘跟圣上邀功了。”
“阮老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