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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罪妻 作者:蓝艾草(晋江金牌vip2012-09-02正文完结,平民式的温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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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香多跑了两趟雁儿家,雁儿只当她是来向自己炫耀的,嘴里的话便越发的酸了起来,自感话不投机,怀香便只能往莲香家去了。
  莲香是个柔顺的性子,虽然瞧着郭大嫂子家生活井井有条,但她秉承嫁夫从夫这一点,只觉一个妇人在自家夫君未曾同意之下,在家里抬门打窗,翻墙动土,实在不好。又劝了书香好几次,见她不听,一意孤行,好生替她愁煞,生怕裴东明回来不喜。
  况黑子不愿意她同郭大嫂子亲近,书香一意跟着郭大嫂子学本事,她渐渐便少往书香家跑,只盼着裴东明换防回来的时候,不要太生气就好。
  “妹妹你又不听我的劝,假如裴校尉回来生了气,你也别同他顶嘴,只要小心顺着他些,大约会好吧?”
  书香笑嘻嘻的应承着,照样在自家院子里该挖挖,该搬搬,兴兴头头的折腾了好些日子。
  莲香愁眉苦脸的回家去,对着空空如也的院子为书香未来的婚姻生活犯愁。
  贺黑子倒是疼媳妇儿,他连同那二十两嫁妆银子与军饷都交了给莲香。不过要论起喝酒来,他与裴东明不相上下,也是囊中羞涩的很。
  他自感手头银子太少,对不起这娇润柔顺的媳妇儿,等他换防回来,莲香委婉的提起来,书香在小院子里折腾了好些天,又是准备盘地龙又是准备平菜地,听说还要在库房地下挖菜窖……贺黑子心道:原来那干扁的丫头竟然这样能干?
  但瞧瞧自家娘子白嫩的手指,他又舍不得让她干这样的活,“她干她的,你可别在自家院子里瞎折腾。”
  贺黑子本是一片好心,哪知道莲香会错了意,只当他不喜欢妇人家在院子里折腾,当时就想到了书香这样热火朝天的干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挨裴校尉一顿愁骂?
  怀香来向她诉苦的时候,莲香就将这件愁肠百结的事大略讲了讲,却换来怀香一顿嘲讽。
  “书香往日瞧着是个聪明的,怎的来边疆这些日子,竟然傻了不成?她这个样子,难道真要在边疆跟着那个穷男人苦熬一辈子”
  莲香虽然柔顺,也没听着别人诋毁书香不还嘴的道理,到底替她辩驳了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嫁了给裴校尉了,自然是要跟着他安安份份过日子的。”
  怀香微微撇嘴,心内暗讽:都是一帮没出息的女人,连拣高枝儿飞都不会。
  不过也不能怪她们,书香干扁,莲香双过于胖了些,雁儿一股酸腐之气,尤其这些人不但姿色平常,便是连胭脂水粉也不搽上一点……男人也是长眼睛的,又哪里瞧得上这样姿色庸常的女人?
  这日二人正坐在一处各有愁苦,忽听得城楼上示警声起,莲香向来习惯了听书香的,立时提起裙子便向着书香家跑,怀香紧随其后,也跟了过来。
  三个人书香家门前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
  书香这些日子习惯了有事就向郭大嫂子求助,拉着她们便向郭大嫂子家走去。
  郭大嫂子既然上过城楼杀敌,想来再凶险的事情她也遇到过。
  郭大嫂子见到这三人如慌脚鸡一般咋咋呼呼的进来,劈头盖脸便将她三个骂了一通。
  怀香从来不曾被别人这样骂过,心头虽然不服,可是看着这妇人彪悍的体形,又听得莲香讲起过她追着郭头收拾的情形,还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这个女人可是会动手的。
  莲香被郭大嫂子骂的满脸通红,只有书香围着郭大嫂子团团转,笑嘻嘻上前帮忙。
  郭大嫂子边骂人,手上也不停,在院子里支了大锅,下面烧了火,满满一大锅滚水,将洗好切成四块的白菜扔进去,烫一下又捞上来,再放进凉水盆里漂洗,仿佛城门楼的示警声就跟公鸡打鸣一般寻常。
  “郭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郭大嫂子见有人搭把手,自家的大妞二妞都站在那里漂洗白菜,她自己将烫洗好的白菜码一层在缸里,又抓了粗盐撒下去,再一码一层再撒盐,如此反复。
  “你以为大冬天还有多少新鲜菜可吃?自然是腌些酸菜了。”
  “敌人都打进家门口了,还在这里腌菜,腌了也没空吃吧?”
  怀香终究忍不住驳了一句。
  郭大嫂子将手中两块白菜啪的扔进缸里,气势汹汹的瞧着她:“你当敌人说打进来就打进来了?我响水军中哪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子?难道都是城头上的摆设不成?你若是男人,早问个动摇军心的罪名拉出去砍了,由得你在这里胡说?”
  怀香讪讪的瞧着她,脸都快要挂不住了。
  书香连忙笑着打岔:“嫂子,不如改天我也买些白菜回来你教我腌?”
  郭大嫂子脸色缓和了许多:“蛮夷一年有好多次要打到响水城来,难道一听到打仗,我们各个袖起手来等着战败不成?城楼上拼死的男人打胜回家,难道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哪万一战败了呢?”怀香犹自愤愤。
  “大不了是这条命!响水城中数万人,难道就你一个人的命金贵?城门楼上拼命的男人们命就贱如草芥?”
  郭大嫂子脸色铁青的瞪了怀香一眼,又指着书香咆哮:“你这个丫头,手脚也太慢了些,我的菜都要被你给烫烂了,快捞快捞!”
  书香笑嘻嘻接口:“嫂子你别怒,我马上就好了,你等等啊,要不趁这会功夫歇口气?”
  “你这个皮厚的丫头,仔细我捶你!”

    口味

    22
    响水城头,玉轮高悬,寒星寥落。
    蛮夷来此已经半月,两军交战数次,各有胜负。
    裴东明站在城头向城楼下的蛮夷营盘张望了一会,倚在了城防垛口,指着蛮夷营盘当间灯火通明的大帐,不无遗憾道:“若是能一箭射中帅帐,将阿不通烧死在里面,则今年的战事基本可以停了。”
    燕檀轻笑一声:“裴大哥你想的也太好了。”
    他比裴东明小了两岁,时任左迁军中先锋,勇猛果敢,也是极得左迁看重。
    裴东明瞧了瞧天上玉轮,轻叹一口气:“我这都半个月没回去了,也不知道你嫂子一个人在家如何过呢。”
    那一日他撒腿就跑,也没再留下别话,过得两日,她托人将夹袄送至营中,如今早晚天色渐寒,穿在铠甲里面,轻软保暖,正是时候。
    燕檀一笑:“嫂子是个勤快明理的,裴大哥你又有何放心不下呢?”说着轻轻叹息,心中无限惆怅。
    裴东明忽想起成亲那日,怀香所为,后来又从书香口中得知怀香平日为人,是个惯爱攀高枝的,心中替燕檀感叹。
    本来那五十四个人里,还轮不到燕檀,但左迁器重他,只想着多少女人当初无论心中如何不愿,嫁了人生了娃,自然老老实实过日子。
    燕檀身边要是有个知疼知热的,也是美事一桩。
    “你家那位,到底如何?”
    裴东明年长两岁,见他自成亲之后,被军中一干未娶上媳妇的嘲笑不已。边关的男子皆是粗汉,嘴巴上从来没有把门的,也有些心中酸溜溜的笑他拣了将军的破鞋穿,还要问到他脸上来:“……将军那鞋可穿着合脚?”
    凡此种种,被裴东明碰上了好几次,二话不说,一顿拳脚上去便揍趴了下去:“兔崽子,将军也是你们胡乱议论的?”
    他这话,表面听着是维护左迁的,对左迁的人品不得诋毁,但事实上却是替燕檀出头。况他手上拳脚骑射功夫都在军中拨得头筹,又得左迁器重,无人敢轻侮。那些人被揍了几回,渐渐品出味儿来,再不敢直问到燕檀面上来,时日一久,这些事情渐渐淡了。
    但裴东明暗里发现,燕檀自成亲以后心事重重,极少展颜,他心中疑惑,也曾暗地里问过书香。
    书香不喜添由加醋,但也将从莲香那里听来的片言只语提两句,轻轻带去。
    燕檀苦笑一声:“裴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戍守边疆的,除了将军那样家世的,哪个不是穷苦出身?家底子拎起来抖两抖,能掉下来几两银子都不错了。就那还是拿命换来的。我家的那位……”
    裴东明正色道:“她若不是个安份过日子的,不如尽早休离了去,大好男儿,还怕没有好女子来托付?”
    燕檀望着城垛口外面敌营里明灭的火把,幽幽道:“我倒从未想过娶妻,况她容貌又好,心气难免高。我别的不求,只求一年半载,他能替我燕家传承子嗣,也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了。至于往后……谁知道呢。”
    他这样说着,不知道是铠甲下的衣服太过单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觉腔子里的热血都凉透了,掩在袖子里的大掌紧握成拳,若非裴东明就在身边,怕是早已一拳砸在了这厚重染血的城墙之上。
    第二日上午,两军大战,蛮夷数次欲攻上城楼,都无功而返,待得惨阳如血,鸣金收兵,城楼之上的众将士方才懈了心神。
    连存今日跟着左迁在城楼观战,他虽是文士,也是谈笑自若,指挥若定。
    蛮夷退回营中埋锅造饭,众将才觉出饥肠辘辘,正在商量今夜值守将士与明日布署,城下值守的士兵提着两个大大的篮子送了上来。
    “裴校尉家娘子说,听闻军师也上了战场,特做了饭食送上来慰劳军师。”
    连存心中闷笑,这小丫头心思太多,分明是心疼自家夫君,却拿了自己当幌子。
    他自军士手里接过那两个沉沉的篮子,又吩咐去拿了碗来,往城楼里值守房里放了,朝一众站着的年轻人挥挥手:“既然这是裴娘子孝敬我老人家的,你们都且自去觅食吧。”连左迁也不能幸免的被他赶了一回。
    裴东明涎着脸不肯走:“军师啊,今儿我蹭你一顿饭食,他日请你家去,让我家娘子做一桌好菜来招待你?”
    左迁轻笑一声,径自拉了条凳坐下来:“这两大篮子,军师你独自吞了也不怕撑破了肚皮?不如我等兄弟替你解决了?”
    说着招呼站着的其余众人。
    旁的人见军师与左迁在座,况又是裴家娘子送来的饭食,自然谦让一番,径自散去,唯燕檀被裴东明一把拉了坐下,贺黑子不用人谦让,早大大咧咧坐在了左迁旁边,不住啧嘴:“说起来,我家娘子做的饭食比裴娘子更好吃啊……好些日子吃不到我家娘子的饭,吃两口书香妹子的饭也不错。”
    这话引得裴东明不快,一脚踢在他胫骨上,“你个吃白食的!”
    贺黑子没躲开,重重挨了一下,正欲跳起来与裴东明打一架,军师已经掀开了其中一个篮子里的瓦罐,顿时一股清香的酒味飘了出来。
    “这……战时怎能饮酒?”左迁闻到酒味,已指着那瓦罐,见端了粗瓷碗的军士进来,连忙下令:“将这个瓦罐提下去。”
    贺黑子对着那瓦罐流口水,愣是不敢吭一声。
    就算是连存,虽然可与左迁调笑,但他到底乃是军中主帅,有违军令之事自然不敢多嘴。
    那军士将碗筷一一分发好了,笑道:“将军,裴娘子说了,这瓦罐里的虽然闻着有酒味,但实是甜汤,叫酒酿的。众将士在城头灌了一天的冷风,裴娘子说热热的喝一碗驱驱寒,然后再吃饭。”
    贺黑子大喜过望,大脑袋朝着瓦罐口探头一看,大喜过望。
    “这里面有枣子还有鸡蛋,我先尝尝。”
    说着拿起篮子里的木勺舀了半勺,喝了一口,喜的眉开眼笑:“甜的,好喝!”
    裴东明本来心中七上八下,正欲替书香分辩几句,还未来得及便被那军士解了窘境,大掌在贺黑子脑袋上使劲拍了一把:“你且坐着我来分。”
    一一替连存左迁燕檀盛了一碗,又替自己碗里分了,贺黑子眼巴巴瞧着,只差嚷起来了,他才将瓦罐里的最后一碗分了给他喝。
    众人端起碗来,但见碗里汤色浓白,漂着金黄色的鸡蛋花,白色的糯米粒,红艳艳的小枣,颜□人,各喝了一口,只觉甜滚热烫里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还有一股枣香味,实是好喝。
    左迁的贴身护卫上前来,将篮子里的其余食物都摆上桌,掀开盖子来,一瓦盆浓赤酱醇的红烧肉,泛着油光,肉香味扑面而来,引人唾啐生津。还有刚烤出来的白皮面饼二十来个,其中有一个中间被切开,夹着些红烧肉,与其余的放在一处。
    裴东明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大大咬了一口,顿时满足的咪起了又眼,真是……太美味了,肉块入口即化,一嘴的膏腴脂香,与外皮烤的焦香酥脆,内里松软的饼子相得益彰,一点也不嫌肥厚。
    众人见这般吃法,赶紧各拿了饼子来,如法泡制,就着筷子吃起红烧肉来。
    那护卫再摆好了其余的,原来还有两个炒菜,一个辣辣的炒白菜,一个切的细细的炒土豆丝儿,另有白饭,这些饭食,座中诸人也尽够了。
    尽管食物简陋,但做的人足够尽心,与军中饭食天壤之别,这顿饭众人都吃的风卷残云。
    左迁虽出身高贵,但向来与军中将士同食,吃饱了摸着肚子满足的叹气:“往年我回京,就算是吃御宴也未曾这么满足过。”
    御宴说起来好听,菜色漂亮,但真正吃到嘴里,那滋味不过尔尔。
    概因人杂礼多,三跪九叩,早没了吃饭的兴致,又生怕行差踏错,端上来的热菜有时候早凉了。
    连存微微一笑:“这简单,不如回头将军与我都在东明家入了伙,每月交些饭食给裴娘子,每日中午也好让她做餐饭给我们?”
    他在军中多年,难得一次吃到这般可口的饭食,方才边吃已经早打好了盘算。
    在座诸人除了左迁与他,旁的可都是此次娶了媳妇儿的。
    就兴他们有热茶热饭,不能也让他跟着沾沾光?
    拉上左迁,纯粹是因为裴东明肯定无法拒绝。
    将军府厨子都是从京中寻了来的,惯会做精细菜,最看不起这般的大块肉大块面饼,又深觉边关食材稀少,大材小用,十分的抱屈,做出来的饭菜……实在不敢令人恭维。
    不过就是略比军营里的卖相好些,味道甜软些。
    裴东明正和了肉汤扒最后一口米饭,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呆了。
    ——这是把他家娘子当厨娘使唤了?
    “我……待我回去问问我家娘子?”
    这仗谁知道打到几时,不定过个十天半个月,军师忘了入伙这回事,他家娘子也好少些劳累。
    哪知道左迁打仗是个雷厉风行的,此刻也不待裴东明推脱,早高高兴兴指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你回头拿十两银子,再从军师那里拿十两,一并送了给裴娘子,这阵子就有劳她了。”
    这些年来,连存奉左父之命辅佐他,在军中吃了不少苦,难得遇到个做饭合这位老先生口味的,左迁自然极为高兴。
    近日军中将士有不少成了亲,他生怕连存哪一日想成亲了,丢下他这一摊子跑了,到时候有他抓瞎的。
    ——能长长远远的留住连存,才是他的终极目标。
    裴东明内心苦苦挣扎:将军啊,我家娘子可并非你手下的兵啊!

    受伤

    23
    书香近日焦虑辗转,日夜难安。
    每日城下杀声震天,战鼓不绝,眼瞧着不出半个月她就瘦了一圈,被郭大嫂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莲香与怀香这些日子也常寻了过来,皆是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
    这日子太难熬了。
    郭大嫂子见她双眼都怄了下去,眼瞧着身体更是单薄,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追着赶着拖着她去干活。
    不过几日,西屋的地龙盘好了,又拿了柴火一日日的烧,要将炕皮烧干。
    库房的地窖也挖好了,又被郭大嫂子拖着去了集市买了土豆胡萝卜白菜白萝卜之类的装起来,下了窖,还买了个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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