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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白日梦之三国-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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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宣高,你这狗贼!”张绣也是大怒,阴沟里翻船,竟然被一个看似没有了任何回击能力的家伙阴了一把,他的身上差点喷出火来。
  “臧将军,你想怎么样?”还是赵云比较冷静,沉声向臧霸问道。
  “抱歉,诸位,在下不能跟各位回去,就请各位给在下一条路,我就放了这个胡儿,如何?”臧霸此时心中也是打鼓,别说他身边这几位都不是好惹的,就算只留一个也够他受的了,要是他们不顾自己手上这个姓胡,叫什么瞎车的,那可就全完了。
  “可以,你放了胡将军,我放你回去!”稍微考虑了一下,赵云说道。
  “不行!不能放了这个混蛋!”被臧霸放下,趴在马身上的胡车儿叫道。
  “闭嘴!再叫,老子先给你放点血!”臧霸抽出佩剑,冲着胡车儿那高高翘起的臀部狠狠地抽了几下,威胁道。
  “没听见吗?放了胡车儿将军,我们就放了你!”张颌在旁怒道。
  “诸位,不是在下过分,空口无凭,诸位还是先让在下走,等在下到了安全地带,就放了这个家伙,如何?”臧霸讨价还价。
  “……”在场的众人都不说话了,两边其实都很难办,臧霸担心自己放了胡车儿小命难保,而赵云他们又担心先放了臧霸,胡车儿又难逃一死。
  “罢了,我放你走,不过,若是你敢对胡将军有任何不利之处,我发誓,定然会取下你项上人头!若你到时放胡将军回来,我可以当这回并没有俘虏你!”闷了一会儿,赵云如是说道。
  “好!果然不愧是名动八方的赵子龙!”臧霸很山贼地竖了竖大拇指,“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他策马带着胡车儿就向回走,还不时回头看看赵云等人有没有追的意思。
  “是在下的错!”赵云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臧霸知道后方已无我军,定然不敢再逃!”
  “罢了,想来那臧霸不敢把胡车儿如何,要不然,他就不用再当这青州的大将了!”张颌说道:“此人游侠出身,自然要讲‘义’字,我等放他一条生路,他若是对胡将军不利,岂还有脸面再立于人前!” 
  虽然如此说,可是,诸人仍然是感到一阵黯然,竟然在占有如此优势的情况下让人给阴了,这让他们这几个心高的汉子都有点受不了,好在不久之后胡车儿归来,才让他们的心情好了一点儿。
  回到黄河岸边,高顺和公孙止早已经将青州大军击溃,正在清点伤亡,等一切都搞定之后,大军又顺着浮桥撤回了黄河北岸。
  而他们的这一次出击,后来传到曹操的耳中,让曹操跟手下都是莫名其妙,只得又分出一部兵马给臧霸,让他严防死守。而臧霸呢,却没有说出自己被俘的事情,同样,俘虏过他的事情也在许成军中被禁止谈论,都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自然是要压住了。 
  “为什么要让高顺出击?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吗?”看向贾诩、陈宫,许成摇头晃脑,极不客气地说道。
  “主公,出兵一次,都要耗费不少钱粮,虽然说此次我军取得了一场大捷,击溃了青州守军,可除了这些,并没有什么其他战果,反倒会让曹操更加注意这一方,所以,卑职以为这一次实在是得不偿失!”陈宫也是极不客气在说道,那口气,都有点儿训斥的意思了。
  “文和,你看呢?别跟我说你也不知道这一次的行动会有什么好处!”许成找了一个挡箭牌,他要让某人闭上嘴巴,虽然说陈宫很敬业,可说多了也会让人烦的。
  “呵呵,如果卑职没有料错的话,主公是想以此帮那周瑜一把!”贾诩微笑道。
  “周瑜?”陈宫不是蠢人,只是眼界不够宽,此时听了贾诩的话,眼中一亮。
  “只是,虽然臧霸被高将军吸引到了青州,可听说周瑜并没有进入徐州啊!”陈宫又道。
  “没有进入徐州?”许成笑了笑,“其实,我还真的挺佩服郭嘉的,可惜啊!这个人,命不久矣!”
  “主公怎么知道郭奉孝命不久矣呢?”陈宫又问道。
  “人嘛!实在是不能太累,太累了,可就要伤身了!”许成笑道。
  “……不懂!”陈宫摇了摇头,把许成的笑声驱逐了出去,“主公,那个于禁的伤势好了,您看是不是见一见他?”
  “见,当然要见!否则我岂不是要亏本了?”许成叫道:“他现在在哪里?把他给我找来!”
  不久,于禁就跟许成在他府中的花园见面了,只不过,由于许成太懒,没有让人多找一些能在冬天开放的花朵,现在,整个花园已是一片苍白。
  “于将军,想好该干什么没?”许成的口气有点和善。
  能干什么?还不是得听你的?于禁看着许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自己终究是活了下来,悲的是自己成了俘虏,还“极”其有可能成为一名降将,只需要等待许成最后拍板就成了。
  当时他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全身被人开了多少条“人工河”,只是后来听说当时他全身的血就是一个劲儿地流,最后军医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全身都包扎住,然后送到了洛阳医院。
  洛阳医院!想起这个名字于禁现在就浑身有些发抖。那里的还是医者么?那帮人聚在一起给他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是屠夫帮,毒手会?他相信,能在那里活下来,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吓住他了。
  由于伤势太重,而且有的伤口根本就无法自行合愈合,所以,根据医院的那些家伙的会诊决定,要进行“手术”!至于什么是“手术”,他现在可是印象深刻,尽管这些是他以前并不懂的。
  先来的一手,就叫做“缝合”!就是用针线把那些伤口给缝起来,像缝衣服一样!当然,整个过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还要把那些较深的伤口给清理干净,然后将一些较粗的血管再接起来,怎么接?听说还是用的那些针线。
  还好,这些他只是后来听说的,虽然听的时候就让他感到全身发寒,但他当时早已经昏迷不醒,对此是一无所知。而且,那帮家伙的手艺不错,还真给他缝好了,伤势稳定了下来,不久,他也醒了过来,那时候,他只是听人家说自己命大。
  然而,好景不长!他很快就有了发高烧烧到昏迷不醒等症状。
  于是,这时候,轮天那个老魔头出马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张机,张仲景!这是他在医院里碰到的最可怕的两个人之一。
  “没办法了,这种事情老夫也是头一次见,毕竟,这‘手术’咱们是第一次做,既然他都这样了,就当是用他来试药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浪费啊。”这话当时那老家伙是在屋外说的,可他还是听见了。 
  之后,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苦味十足的药物被人灌到了嘴里,他根本都不用吃饭,可即使如此,他的情况还是没有起色,反而有加重的趋势,按回忆,他当时最严重的时候都已经快烧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了。
  按后来一些人的说法,“这个于禁真他妈的命硬,都这样了还不死!啧啧,厉害,厉害!”
  但也仅仅是一句话而已,他是没死,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好了,不仅烧没有退,而且,伤口,那些做过手术的地方开始肿了起来,有的都开始迸裂,流出脓水了,据说,他当时浑身恶臭,就快跟一具盛夏时节被曝晒多日的死尸差不多了。
  这时候,张机那老家伙又出现了,这老头让人把他浑身清理干净,又把脓坏的伤口都用刀切开,这一切都做完之后,这老家伙又说了一句,“这到底该怎么弄啊!”敢情这老家伙真把他当实试验品了,当时,强忍着剧痛而保持了一丝清醒的他立即就气晕了,从那以后,见到这个张机,他就浑身发颤,惊惧难安。
  孟子云: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全是他妈的骗人!
  他心志早已经过了苦的要求,达到悲的境地,筋骨早已经超越了劳的程度,正在忍受着各种蹂躏,至于体肤,呜呜呜,正在不住地挨刀。
  本来,这已经够苦的了,可老天居然还要玩他!另外一个老家伙来了,虽然说这个老家伙最终救了他一命,可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不能释怀。
  首先,这第二个老家伙,叫华佗的,竟然给他下毒,一种叫做什么“麻沸散”的,非要哄着他喝下去,说什么“喝了这个好,这玩意儿止痛,喝了就不会难受了!”他信了,结果,喝了之后就发晕,很显然,这是一种毒药,想必是鸩药的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和什么鹤顶红、孔雀胆的有一比。 
  不过,他还是挺感谢这个华老头的,最起码,比起张机来,他给了自己一个痛快,不会老是折磨自己,选得毒药都是不会给人太大痛苦的。
  然而,他还是太过于小瞧那个华老头了。按那些医院的医者们后来说,由于张机经常给他服食一些药物,他对这些药物的适应性呢,就比常人强了不少,所以,麻沸散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能起到太长的药效,在华佗给他动“手术”的时候,他就醒了,一醒,他就看到华佗正在他身上“下刀”!
  呜呜呜!虽然知道一名男子汉实在是不应该哭,可他当时真的哭了!好痛苦,虽然他没有觉到痛,可看着人家不住地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割,自己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如此诡异的情形,让他恐惧不已,肯定是那个华老头会什么巫术,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不是就是魂魄离体吗?那老家伙一定是在向他施展这种巫术,说不定,是想把他做成什么怪东西也不一定,苍天,救命啊!要不然,你就给一个痛快吧!
  向上天的褥告没有起作用,倒是华佗这个老魔头看到他醒了,没有对病人的安慰,这老家伙居然用手拿起一块血淋淋的烂肉,对着他说:“看到没,这就是你身上的,把这些坏肉割去,再把伤口缝合,你就有三成活的希望了!”
  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他只知道自己立即就又一次晕了过去,听人说,当时他还口吐白沫,应当是被吓晕的,还对他鄙视道:“一个大将,连点儿烂肉都怕,真是差劲!”
  这哪儿是差劲?他会怕几块烂肉吗?他怕的是人,就是这帮医院的家伙,居然毫不惧怕地在人的身上……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毛,这些人跟半夜在乱坟堆里挖人肉吃的老妖魔不差多少,呃!好恶心!
  …… 
  看到于禁的脸色一变再变,许成不明所以,“你怎么了?不会是伤势还没有稳定吧,要不要叫华老先生再来看看,他对外伤可是很有一套的,比张机先生还强!”
  “不用,不用!”于禁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显得白光可鉴,双手连摆,神色惊惶,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看来你还是不太好,算了,还是先休养一番,我会叫张机先生和华老先生去再给你看看的!”许成关心道,他可不想这么一员大将遇到什么不妥,毕竟是费尽心力救回来的,而且,还是当世一流的将领,要是没了,岂不可惜?
  “不用,末将没有什么事,将军你还是给我一点儿事情做吧,末将愿意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于禁急忙站到许成面前,俯身行礼,求道。
  “呵呵,文则,既然你都说要为我‘效犬马之劳’了,怎么还叫我‘许将军’呢?”许成笑问道。
  “这个……”于禁额头冒汗,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竟然怕那两个医生到如此境地。而且,虽然说对许成救了自己一命还是挺感激的,可毕竟曹操对自己也是恩重如山,如果就这么称许成为“主公”,岂不是太对不起曹操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怎么?还想着曹操?”许成笑问道。
  “不敢,末将确实在想曹公对末将的知遇之恩,这个……”于禁脸色有点泛红,他这种做法可就有点两面派的嫌疑了。 
  “无妨,”许成显得很大度,“大不了,不让你跟曹操对敌就是了!”
  “多谢将军体谅!”于禁一喜,拱手说道。
  “听说你训兵很有一套!”许成又道。
  “不敢,末将只是稍有一点心得!”于禁谦虚道。
  “那我问你,什么兵种你都能训吗?”许成的话开始显得严肃了。
  “末将不敢夸口,只要给末将足够的时间,末将就能摸成这其中的门道!”于禁也是严肃地回道。
  “好!”许成一拍大腿,“你给我去一趟辽东!现在,庞沛差不多已经把公孙度玩残了,你到那里,让他快点儿结束,并帮你训练水军!”
  “水军?”于禁问道:“在辽东训练水军,又能干什么?”
  “呵呵!”许成笑道:“在辽东训练水军,现在就能有两个去处,一:东方的倭人;二,南方的孙氏!如果不是我答应你不让你跟曹操为难,这曹操的地方也可以算上一个去处。”
  “将军说的是沿海而行?”于禁的眼睛睁大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许成问道。
  “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于禁说道:“末将不怕训练水军,只是,这大海无边无涯,就算只是沿海而行,也不是件易事,据末将所知,这海上,实在是有太多的未知了,而且,北方没有擅于造船者,船只在江河之上,尚且经不住大浪,又如何能够入海一行?”
  “所以,才让你去啊!”许成说道:“你是练兵的高手,虽然是一切从头开始!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你可是说过你能行的!”
  “好吧!”于禁一咬牙,“末将去就是!”
  于禁答应训练出一支“海军”,许成才让他回去,出去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位老先生,是何通,他来的目的,是向许成通报一声:“郭嘉重病不起”!
  怎么回事?
  本来,郭嘉和车胄得到曹操的信件,叫他们将周瑜的十万江东军逼退。对此,车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郭嘉则是松了一口气,跟十万江东军打攻防战,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后果很难预料,就算乐进跟上来,也很难说,可如果把江东军给逼退,让他饿着肚子去打野战,那可就不一样了。
  如何逼退江东军?当然有办法。
  周瑜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也是有弱点的,而这个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聪明。
  车胄对郭嘉的表现感到不能理解,他们徐州基本上是空城一座,又如何能够逼退气势汹汹的江东军?
  郭嘉并没有对他解释,而是让他放出风声,就说徐州已没有一点防御力量。
  基于对郭嘉的信任,车胄按这话做了。
  结果,徐州乱了,不过,很快就又平复了下来。
  陈登等徐州豪族把自己所掌握的青壮都送了出来,车胄把他们编成了一支军队,以曹豹为将。
  军队有了!所以,徐州人又安静了。
  然而,徐州已经没有一点防御力量的谣言依旧在传播,与徐州已经有了一支大军可以守城的消息一起在被人传。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江东军营里。
  周瑜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下令全军继续朝徐州进发。
  车胄得知江东军仍然在向自己这边开来的消息,倒是很镇静,他手中毕竟还是有一支军队的。
  由于自己的前方没有任何一支阻拦的力量,周瑜率江东军很快就到了徐州城下。
  然而,他不敢进兵了。
  因为,徐州虽然城门紧闭,城头上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车胄,从他身上的铠甲和身后的大旗上可以看出来,另外一个,就是郭嘉了。
  “将军,我们打吧!”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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