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 作者:南宫四叶(潇湘vip2014-10-09完结)-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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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稍微想了想,就会意哥舒璟的意思。他是想让哥舒颖记住这场内战吧……看样子,他是真打算扶持哥舒颖上位了!
殷璃飞正日有所思,这时眸光一闪,见得一人鬼鬼祟祟的在殿外张望,便敏感的看了过去。那宫人见被发现,便也不闪躲,忙进得殿内,朝殷璃飞行礼:“奴婢问王妃安!”
说话间,眸光却是往秦紫月身上瞄。
“你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殷璃飞看了眼秦紫月,什么也没有问,便开口吩咐。
“是,奴婢告退!”秦紫月还没有发现异状,跟着与那宫人出了大殿。这前脚刚出来,就被宫人拉到拐角走廊。
秦紫月这才后知后觉,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映秀,怎么了?”
“秦姐姐,那边有人找你!”说着指了指另一道回廊的方向,“话我已经带到拉,去不去,你自己看啊!”说着便匆忙离开了。
秦紫月一眼看见回廊尽头的人,当即诧异非常,因为来人竟然是北堂臻。秦紫月犹豫了一下,便朝他走了过去。
“北堂将军!”到得近处,秦紫月就礼节性的朝北堂臻一福身。
“紫月姑娘客气了!”北堂臻静静的看着她,眸子里光明闪烁不定。
“北堂将军找奴婢有事?”秦紫月跟着问道,完全就是公式化的语气。
北堂臻听得她的话,再看她的小脸,最终将眸光定格在她漆黑的眸子上。依稀记得最初看见她的时候,这双眼也是这般黑,只是里面仿佛承载着一片深浓的墨。墨韵流转,却仿佛最干净的水也洗涤不尽里面隐藏的一抹哀愁与倔强。仿佛越洗,那墨迹晕染的便更深一分。
原来以为这是个性格阴郁的少女,但在战场上的相处,见得她每每遇见困境都不屈的精神,都让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后来不知道看了多少眼后,已经习惯性的将视线停驻在这抹纤弱的身影上。
再后来,知道她那份对凌夙瑾的痴恋……以及那段不堪过往。不禁叹服,她尽依旧能够自保一分清明的心面对前路,心尽是没理由的为她惊疼。
好在,那次和殷璃飞谈过之后,这双黑浓的眼,终究多了一丝明亮的色泽。
秦紫月见北堂臻只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终于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又开口道:“北堂将军?”
北堂臻这才回过神,眸光不自在的闪了闪,便将一个荷包递给秦紫月:“这个给你!”
秦紫月诧异不已,看看那月白色的荷包,又看看北堂臻,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短暂的时间停滞,北堂臻白皙的俊颜袭上一抹红晕。在秦紫月还在发怔的时候,北堂臻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在秦紫月惊愕间,直接将荷包塞进她的手里,跟着转身就走。
其动作一气呵成,秦紫月却是震惊加震惊,直到北堂臻小跑步走出视野,秦紫月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有人送东西给她?她觉得自己感情方面并不迟钝,只是一直眼底只有一个人而已。一个男人突然送东西给女子,而且他刚刚那一抹羞涩也看在她眼底。
所以——她被表白了?!
这个认知一入脑,秦紫月再次惊到。手里的荷包突然烫手的厉害,秦紫月手一抖,荷包掉到地上。
秦紫月看着地上的荷包,心中情绪一时翻涌的厉害,直盯了荷包好一会儿,才弯腰捡起。犹豫着,将荷包打开,朝里面看了一眼,神情便奇特起来。
纤手伸进荷包里,捻了一点出来,秦紫月更诧异了:“种子吗?”但仔细看了看,却又看不出是什么种子。
秦紫月纳闷了!本来以为是表白,可是跟人表白送种子是什么意思?这是跟她打哑谜吗?怀揣疑惑,秦紫月看了荷包半晌,终究是将荷包收进了怀里。而此时,就连自己都摸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
远处,北堂臻避在角落里,眼见着秦紫月将荷包收进怀里,心底暗自松了口气,而后,一抹轻愁染上眉宇。直目送那个娇小的人影走远,这才迈开自己的步子走向另一条路。
秦紫月怀揣种子,总觉得是心里被种了一粒不知名的种子,膈应的实在难受。回到殷璃飞殿外后,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王妃,你现在空闲吗?”
殷璃飞正在看医书,听见声音朝外看了一眼:“怎么了?”并且打量了秦紫月一眼。
秦紫月慢腾腾的挪到桌子旁边,拿出荷包递了过去:“我刚刚在花园捡到这个荷包,看里面装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您能帮奴婢看看这是什么吗?”
“奇怪的东西?”殷璃飞诧异,接过荷包。紧接着从里面捻出一些黑色的种子来,只看了一眼:“这不是蒲公英的种子吗!”
“蒲公英的种子?”秦紫月惊讶又疑惑。
“嗯,你忘记了吗,这样的种子,我王府药炉有不少呢!”殷璃飞解释,但见秦紫月的神色又问:“你在哪里捡到的?”
“啊?哦……那个,其实这个……我之前看见有个侍卫递了一个荷包给一个宫女。我怕她们心怀不轨,藏了什么东西来害人。所以趁他们不注意偷来的,王妃说是蒲公英的种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记得王妃原来在乡下种了很多蒲公英,是作为药用的吧!这东西有没有毒呢?”秦紫月忙说。
“一点种子而已,不碍事的!而且蒲公英本身是治病的良药!”殷璃飞解释道,再听她的说辞不禁笑道:“你说的是侍卫送给小宫女,那么这蒲公英应该是在递情了!”
“递情?”秦紫月愕然。
“怎么了?”殷璃飞见秦紫月过激的反应,不免多问了一句。
秦紫月忙道:“哦,没什么……只是,不是说这内宫里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吗,怎么可以和侍卫私相授受?那也是违反宫规的啊!”
“就当没有看见吧,这蒲公英已经说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殷璃飞叹道。
秦紫月听得不解:“什么意思?”
“无法停留的爱……是蒲公英代表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说深爱一个人,但是却不能陪在他身边!情侣之间互递,大抵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吧!”殷璃飞解释,却注意着秦紫月的表情。
却见她听见这话时神色短暂怔忪,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太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是是还有点倦意,不过不碍事!之前在中州的时候,行军赶路,有时候一连几日也不睡,也照样好好的!”秦紫月忙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我会叫你!”殷璃飞说道。
“王妃都好好的,奴婢怎敢休息?况且也已经傍晚了,稍后映梅来换奴婢的班,奴婢一样可以去休息!”秦紫月忙说,眼睛却看着殷璃飞手里的荷包。
殷璃飞心底有些意动,但不动声色的将荷包递给她道:“随你吧,睡的太早,怕半夜醒了也不好!我是去躺一下了,王爷回来就直接穿膳吧!”
秦紫月忙接过,就见殷璃飞拿了书转身往内殿走。仿佛已经对荷包失去兴趣,下意识的就松了口气。
但想到这荷包的意义,不禁又觉得北堂臻简直莫名其妙!突然来表白,最终意思却是划清界限,那他还不如不说啊……这人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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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章 易容蛊虫
秦紫月再看手里的荷包,便觉得有点郁气。想想拿出去丢了吧,又觉得收都已经收了。他不声不响的,她也不声不响,她还以为她收了他的心意呢。所以,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当面还给他比较好!
决定好后,秦紫月便又与殷璃飞请了假找人去了!可追到宫门也没有追到人,最后被告知,人被哥舒璟叫去,一道去了天牢,秦紫月也只得暂且搁置下此事!
天牢内,不见阳光,阴湿的环境里,到处充斥着酸腐与腥臭的气味。哥舒璟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哥舒奕与北堂臻二人。最后面的,却是宫笑。
前者神色平静,后者一副事外人的模样,仿佛只是过来走过场。但即使这样,宫笑还是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表示出对这对方的嫌弃。
而中间跟着的两位,脸色可都不太好看!一路上拳头都是紧紧攥着的!此时此刻,北堂臻、哥舒颖两人眼前回荡的依旧是今日菜市场杀戮的场景的。而其实那些都不算重要角色,最重要的,还在这天牢里关押着,行刑的日期就在明天。
“王爷!”终于到得天牢最深处,一扇铁皮的独立牢房门外,狱卒恭敬的朝哥舒璟行礼。
“牢门打开!”哥舒璟说道。
狱卒立即应声,跟上上前开锁。听着锁链碰撞出的声响,北堂臻与哥舒奕二人不免心头一紧,眼睛紧紧的盯着铁门。虽然说,他们与父亲选择了不同的立场,但血缘的羁绊终究也无法割舍的干净……
他们不认同父亲的做法,却不能否认他们为人父曾经为自己的付出!
“吱呀”一声,沉重粗噶的声响,铁门被推开。北堂臻与哥舒奕二人当即看了过去,里面的人也正抬头看着门口。
看见披头散发的,被锁链束缚住手脚的囚徒,哥舒奕眸光一闪,几乎将自己的指关节捏断,里面的人正是平阳侯!
平阳侯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而后又收回眸光,仿佛遇见了自己的死亡,所以无所畏惧的模样,就连哥舒奕也没有多看一眼!哥舒奕突然心底有些庆幸,庆幸平阳侯没有逼视自己。又矛盾的觉得愧疚,愧疚自己也算葬送生父的侩子手之一。
“这个药水,给他抹在脸上!”这时,宫笑第一个打破沉默,将一瓶药液递给狱卒。狱卒见哥舒璟没有反对,就接过药瓶靠近平阳侯身边。
“你们想干什么?”平阳侯顿时神色一慌,作势挣扎。两个狱卒立即上前,左右按住了他。
“王爷!”见此哥舒奕也终于心疼着急了,本能的就想求情。
“稍安勿躁,如果本王要对他用刑,早就用了!”哥舒璟说道,言下之意,他不是想对平阳侯用刑。
平阳侯已经被按住,狱卒直接将瓶子对着他的额头倒下,而后伸手一抹。透明的液体就糊了平阳侯一脸,宫笑接着走近平阳侯身边,抬指一弹,自己的指尖被划破,一滴殷红的血便落在平阳侯的鼻尖上。
“啊——”平阳侯这时突然惨叫,猛然剧烈挣扎起来,都将身边的狱卒推倒。
惊的哥舒奕终究顾不上哥舒璟在场,立即冲了上去:“父亲!”
平阳侯却根本顾不上理他,此时只惨叫连连,抬手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
“父亲你怎么了?”哥舒奕大惊,刚想回头追问哥舒璟究竟想对平阳侯做什么。突然眼睛蓦然瞪大,只见从平阳侯的指缝里有黑色的虫子爬出。再一细看,就发现那虫子分明是从平阳侯的面皮里钻出来的。
太阳穴、眼睑、颧骨、下颌……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哥舒奕惊的往后一退,最后听得平阳侯一声惨叫,突然松开手,仰头一声仿佛野兽般的嘶鸣。而那些布满他脸皮的虫子也在瞬间消弭,就好像被空气腐蚀氧化了一般,居然瞬间无影无踪,也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哥舒奕不及从这变故里回过神来,就见得眼前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入目,哥舒奕惊的眼珠子几乎吐出来,愕然震惊。看着眼前人,半晌也只吐出一个字:“你你……”
“他不是你父王,他原是溟楼的杀手!十年前就已经潜伏在北齐以你父王的身份示人,并且残害忠良!”哥舒璟的声音传来。而哥舒奕只怔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仿佛已经呆滞。或者说,这个事实的冲击太大,他根本无法接受!
“不不可能的……”哥舒奕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禁喃喃自语:“他若不是我父王,那……那他是谁?我父王呢?我父王呢?”
同时,还不能接受的是,如果这个人不是平阳侯,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十年。那么他肯定不仅害死了他父王,还……还奸淫了他母亲这么多年!这让他怎么接受?他要怎么接受?
“你父王?怕早就烂的骨头都不剩了吧,哈哈哈哈!”假冒的平阳侯已然被戳破,这时便更肆无忌惮起来。
“你——”哥舒奕听得惊怒,前一刻的濡沫之情瞬时荡然无存,抬起拳头就朝假平阳侯脸上送去。
假平阳侯被一拳打落牙齿,栽倒在地,满口的鲜血,却依旧疯狂的大笑:“好孩儿,你刚刚不还喊父亲喊的很亲热吗?好歹老子也教养了你这么多年,给你那娼妇的老娘排解了多年寂寞,你不是应当感谢为父吗,哈哈哈……”
哥舒奕听得更是怒火中烧,猛然拔出一旁狱卒身上的佩刀朝假平阳侯砍了下去。假平阳侯反抗都没有,当场毙命。哥舒奕一刀不解气,又连续砍了好几刀。直到对方血肉模糊,已经辨别不出原来模样。哥舒奕才摇摇欲坠的后退一步,手软的扔下大刀。
但望着地上人的尸体,满目愤怒,没有半分消弭。不知不觉,竟是湿润。
“将人抬出去吧!对外公布,平阳侯在牢狱中畏罪自杀!并且,将平阳侯的罪己诏发到刑部,准备给百里尚书平反!”哥舒璟这时开口吩咐。说完看向哥舒奕,同时吩咐人送他出去,便转身出了牢狱。
而目睹这一切的北堂臻惊的手心都出了汗,知道下一个牢房应该就是北堂辛奇的了!因为这件事,让他不禁想,会不会这里面的人其实也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比起哥舒奕那样的情况,他突然想,或许这个人是假的父亲也好……又觉得那样对身边的母亲姨娘等人,却是一场灾难。
踌躇间,已经跟哥舒璟到了第二扇房门前,但是哥舒璟却没有让人开门,而是转向北堂臻:“你可想见你父亲最后一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夫谁也不想见!”北堂臻没有开口,里面就传来北堂辛奇阴沉而苍老的声音。
北堂臻眸光一冷,跟着开口道:“乱臣贼子不过都一番模样,这些天我也见得太多了,腻了!”说罢便转过身去。
这话自然不是冲哥舒璟来的,而是有和北堂辛奇赌气的意思。
哥舒璟看了北堂臻一眼,也不强求,开口道:“看守好犯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狱卒立即诚惶诚恐的应道。
哥舒璟吩咐完,便转身往外走去,北堂臻咬了咬牙,也大步跟了上去。那架势,甚至有要超过哥舒璟的意思。但终究是忍住了,只慢慢的跟在后面。
之后,哥舒璟回宫,宫笑与北堂臻准备往皇城北而去。因为宫笑此时宿住的摄政王府与北堂臻的原御史府是一个方向,而北堂臻自回京后,也一直住在自己的府邸。除了去将母亲接来,便没有再回过国舅府。
才目送哥舒璟离开,北堂臻怀揣心思就想上马。突然余光一闪,忙就回过头去,只见一样准备上马车的宫笑一手扶着车辕,一手抚着自己的心口。
“你怎么了?”北堂臻忙上前一步扶住宫笑。
宫笑俊颜垂着,但此时眸光一闪,跟着艰难的开口:“药,腰上——”
北堂臻闻言,忙探手在宫笑腰上一番摸索,却摸出了两个瓶子,忙就问道:“哪个是解药?”
“广口的!”宫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