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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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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收拾行李的时候,不知不觉装着装着就满了。一开始不觉得,久了,是发现我的箱子总是同行之中最大的。可是行李再重,有车拉,但如果遇上有钱没地方花,或者等不及花钱来救命的紧急情况,在一旁束手无策,才叫悲惨。所以我不怕别人笑我老土,心安才是最重要的,而心安首先要身安。
  我把玉坠重新放回口袋,站起身来。原本我不想下车,可现在更不想面对他们俩徒惹口舌,下车伸展筋骨似乎也不错。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看,好漂亮的车啊!不是做梦吧?”
  沈洁和柳萱一边走回来,一边指着另一方的山道,激动地喊道。
  顺着她们指的方向,我站在拖拉机上看的更清楚些,一辆鲜红的跑车,造型独特,好像电影中的战车,趁着余晖,闪着夺目的光茫,在山道上急驰,不禁让我隐约抓住一丝梦中的画面感。
  看似近在咫尺的山路,实际上真的要开到我们面前,还要绕不少弯。
  “是法拉利,还是宝马啊?好有型啊。”柳萱眼中露出梦幻。
  “也可能是奔驰哎?”沈洁更想知道车主是什么人。
  我却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
  “都不是,”何安妮颇为自信地说道:“这是西班牙一家汽车工厂的品牌,这家汽车工厂以精品著称,这车由碳钎太空材料全手工打造而成,全车年产量仅为12台。就三个月前我还在拉斯维加斯见过一辆呢。”
  两个小姑娘更是羡艳。
  看着脚下沾满泥沙尘土的拖拉机,我顿时明白症结所在。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时尚的产物?全球也只有12辆。这样的车,穷我一生也买不起。若这里的人开得起这样的车,也不需要我们来帮助了。
  如果是来旅游的,能吸引这样的自驾游,想必当地的旅游业也很发达。
  如果是路过,更说不通。山下四通八达,开得起这种车的人,谁还会吝惜飞机票却让爱车在这种高平不低坑坑洼洼的山路上折腾?万一出点故障,修都没地修,难道调直升飞机过来拖车?
  在大家热烈讨论中,那辆跑车已经绕过几道弯,朝我们这条道上迎面飞驰而来。
  女孩们又是一阵兴奋。
  越来越近,豪车却无丝毫减速的迹象。
  山道难行,尤忌两车并行。一面山石峭壁,另一面则是山坡沟道,甚至是高坡悬崖。所以再老练的司机都会谨慎缓行。由于之前一直无旁人,我们的拖拉机停在并不完全靠边的地方。
  大家有些紧张了,喊着一旁抽烟与杜主任聊天的司机,让他赶紧把拖拉机挪到边上。这万一碰擦了,我们赔不起。
  大家赶紧扶着杜主任上车。
  转眼间,跑车已经近在咫尺;而拖拉机刚刚发动。
  大家冷抽,纷纷喊着停车停车,有人有人……,但跑车依旧没有减速的迹象,冲了过来,我的天,不会遇上一疯子吧!
  于是大家又不顾一切地要跳下拖拉机,我刚跨上边缘的瞬间,只听碰的一声,还是没来得及逃脱!
  一众惨叫伴着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拖拉机翻了,隐约瞥见所有人和东西都飞了。我被甩出了山路,撞在大树上还是别的硬物上,重重地被摔了下来,全身被折断了一样的巨大痛楚。双眼一黑,再无知觉!

  ☆、第 2 章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爸爸每次小酌的时候,总喜欢念起李白的这首《客中行》,一边告诉我名字的由来。我曾偷偷品尝过一小口,却被呛辣的泪流满面。爸爸笑着拍拍我的背,说我还没到品酒的年纪。
  只是他没等到我长大可以共品美酒的时候,就离开了,那年我12岁。
  为了生活,母亲改嫁,没有把我带过去,因为对方介意。于是我在各亲戚间的流转寄养中过了6年。
  每年清明,我都会摆上爸爸最爱的兰陵美酒。可我这些年来总也培养不出对酒的兴趣。也许是因为少了爸爸的教导,这酒显得特别酸涩难以下咽。就像爸爸最后的望着我的目光,那么不舍那么悲伤,然后永远地闭上……那天下着雨,我没打伞,雨水落在脸上,好像刀子一样生疼,生疼……
  疼……好疼……
  我一下坐了起来,像往常一样地惊醒,只是这次不是身处熟悉的小窝。幕天席地,身上覆盖着湿漉漉的杂草。
  巨痛让记忆回流,我们遭遇了车祸,我没死!
  只是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周遭一片漆黑,显得高挂在天上那轮玉盘特别明亮。
  我拨开杂草,迅速为自己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内脏没问题,神经系统也没有致命损伤,至少眼下没有爆发的迹象。严重的创伤和疼痛大都来自摔伤和剧烈碰撞摩擦,没有骨折骨裂,已经很走运了。
  这破地方居然连个路灯都没有,所幸挎包还挂在身上,我摸出手机打开,没有信号,但时间显示已经23点多了。视力清楚,脑部也应该没有重大损伤。
  我奋力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行李都散落在一旁。老实说,每次出门只身在外,看不到我的大箱子,心里就不踏实。跳车的时候,它就在我身旁,所幸老天爷把它跟我扔一块了。我把散落的东西塞回去,又取出手电打亮。
  原来自己被摔在了一片草被、落叶厚实的地方,这正是我走运没有重伤的原因。
  我喊着其他五人的名字,还有拖拉机司机师傅,没有一个应我。空荡荡的四野,只传来浅浅回声。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觉得面前这条路好像比白天看到的更不堪,高低不平、湿软泥泞,连路缘都找不到。可能是更深露重的缘故吧!
  一边喊着一边到处找了一遍,不但不见人影,居然连肇事的车辆也没了踪迹。就算那辆跑车不顾而去,但拖拉机也被撞翻了啊。怎么也不见了?
  黑暗中,脚下踢到一样东西。我照亮一看,是一捆药品物资,我们六人随身带了八捆。其它的由医院通过物流直接发到目的地,时间上要稍慢一些。
  难道他们得救了?事故现场也清理过了?而我被压在草丛里,没人发现?会不会还有人跟我一样,昏迷没醒?
  少了温室效应的山区,又是夜深,哪儿还有金秋的感觉,根本就是冬天。不得已我取出羽绒服披上。
  看来只有先找地方休息,天亮后到派出所报案联络他们。继续留在这里,身上的伤不说,山里的未知危险太多不是我能应付的。
  我记得我们是一直朝南行的,司机说没多远了。所以我只要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就可以到赵家屯。
  手电、手机放好,包挎好,背上医箱,再把捡到的那一捆药品物资架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出发!
  借着月光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为什么昨晚在县里看到的好像是新月,而现在却是满月呢?经纬度应该没有那么大差异吧?
  我甩甩头,记错了吧。也许山里的月亮就是比较圆呢。我又不是地理学家,也没心情观星赏月,管那么多干什么。现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地方落脚,哪怕到不了目的地,只要有一户人家我也要厚脸皮求宿一晚。
  深夜让荒芜人烟的深山老林更加幽静神秘,风吹树叶发出诡异的沙沙声,时不时传来鸟儿凄婉的鸣叫,还有很多不知来源的声音,这比对着太平间任何一具尸体更令人恐惧。我忍不住微微发抖,不谈别的,万一有狼就完了,只是现在的山上还有狼吗?狼有没有被列为国家保护动物?我有些后悔怎么没问问何安妮。
  走了一个多小时,居然没见着一户人家,路却越来越难走,越来越窄,全是树林,越来越密。我迷路了!为什么?明明方向没错,为什么路会没了?
  伤痛、劳累加上恐惧,一股绝望让我红了眼眶。我自问没做过什么昧良心的事,只是不太要求上进而已,老天怎么会让我落到如此境地?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天亮?
  星星点点的光芒似有若无的闪烁在在远处,让我燃起一线希望。我抹了抹快要溢出眼眶的水渍,拖着行李奔了过去,却猛然想到某档节目曾经介绍过狼群的眼睛在深夜也会散发幽光。同时也可能是磷火,难道这里还有墓区?一盆冷水浇熄了我刚燃起的希望。
  思前想后,我别无选择。如果真有危险,即便站着不动,也无法逃避。但如果是希望岂不白白错失?我战战兢兢向着微光的方向挪去。
  一个小池塘,确切地说是一个小水沟,水面乘着月光闪烁淡淡光芒,才把我吸引过来的。我松了口气。
  更让我放心的是,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弯腰取水。
  越走越近,我发现这个人的身材矮小,却是齐腰的长发披散在后,如果不是侏儒的话就应该是个孩子,可这个时候还会有孩子在外遛达吗?
  她直起身的高度似乎还不到我的腹部。衣服有点长,像裙子又像中长款的上衣拖了下来,腰间束着一根带子,袖子很宽很大。弯腰一手取水,一手还提着个灯笼,所以不管再怎么捋袖子,前端还是被打湿了。长衣下露出一条宽松的长裤,有着明显的破旧补丁和线角散落。
  现在农村还有这样打扮的?不冷吗?
  我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准备开口,先自我介绍。
  那人听到动响,猛然回过头来,戒备地看向我,手里的灯笼飘落水中而不自觉。
  我倒抽一口气,想说的话瞬间全被噎在喉间,只能呆呆看着前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使吗?!
  我被惊艳,狠狠的惊艳到了!之前脑中曾浮现过很多鬼吹灯的场景,但眼前呈现的没有一丝一毫与恐怖丑陋有关,只有美,真美,好美的娃娃啊!
  在我乏善可陈的文学修养里实在挖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倾国倾城?年纪还不够!这要长大了,还不知道怎么的“祸国殃民”!
  她的五官比芭比娃娃还要精致动人。到底还是山里的气候养人啊,纯净无污染,还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样的美人一出山,恐怕所有号称甜美的童星都得失业。
  “你是小狐仙吗?”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愚蠢好笑。关键时刻还是民族古典文化产物战胜西方精灵。这大半夜的遇上如此闭月羞花的天仙,实在很难让人不“聊斋”。
  小狐仙扑扇扑扇美目,没有回应,只是望着我。
  我忍不住向前靠近几步,娃娃流露出惊恐,突然冒了一句:“乳酱细微。”奶声奶气的糯米音。
  什么乳酱?我们祖国地大物博,孕育了很多语言文化。但很多地方普通话普及并不到位,更何况这个年纪的娃娃,言语组织能力不强。看样子最多四、五岁吧!
  小狐仙看我久未回答,眼中的戒备和恐惧又加深了几分,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我才回过神,赶紧阐明意图。
  “别害怕,别害怕!小妹妹,我不是坏人。我姓沈,我叫沈兰陵,从省里来的医生,到你们这里进行医疗服务的,就是给你们看病的大夫。你看这是我的工作证。”说着急忙从包里翻出工作证,递给她。我想她应该还没上学,即便学了些字,也认不全,我只是想表明我的善意。
  果然小美人瞄了一眼,就撇开了眼光,依旧盯在我脸上。望的我自惭形秽,自卑!
  经过一番折腾,我知道自己早已面目狼狈,只得尽力扬起一个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对她说:“阿姨遇到车祸,又和同事走散,迷路到了这里。你知道这里离赵家屯还有多远吗?小妹妹你听得懂普通话吗?会说吗?”
  小狐仙还是无言地看着我。
  我只得继续循循善诱:“我受伤了,附近有没有地方让我先休息一晚上?你看…你看…”我捋起袖子又拉开领口,让她看血痕。
  寒风顺势钻进身体,让我打了个大喷嚏,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伸手摸摸她的小手,果然一片冰凉。
  小狐仙一把甩开我的手,被我突然的举动加深了惊恐,同时眼中还闪过一丝疑惑。
  我立即脱掉身上的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引来挣扎反抗。“不许动,不想生病的话,就好好穿着。”我收起笑容,严肃道。
  医生遇上病人,总有着天生的强势。
  也许被我震住,也许感觉到了衣服的温暖,小狐仙不再挣扎,又恢复“深情凝望”。
  我又冷又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力气再翻箱找衣服了。于是我又扬起笑容去哄她:“小妹妹,阿姨真的很累。这儿有没有地方让我落脚住一晚?我付三倍的住宿费,行不行?”
  小狐仙依旧无言地盯着我望。
  她之前刚刚说什么乳酱的,想必是饿了,否则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真的好玩吗?我赶紧从包里拿一条费列罗递了过去,陪笑道:“是不是饿了?来,我有吃的,送给你,可好吃了,山里买不到的。”小狐仙既不伸手去接,也不说话,还是定定望着我。
  我彻底没折了,这根本无法沟通。就在想要就地瘫倒的时候,小狐仙突然有了动静,她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不时回头看着我,美目流转,好像示意我跟上。我大喜。
  小狐仙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水边,眼巴巴地看着水里。我凑近一瞧,水上漂着的灯笼不论款式还是颜色都很陈旧,不,是破旧。难道山里的孩子没的玩,半夜三更出来放灯笼?
  我对她说:“小妹妹,不要了吧。阿姨给你钱去买个新的。还有生水是不能直接饮用的,喝了是要拉肚子生病的。”想起她刚才弯腰取水送到嘴边。这么冷且未经消毒的水怎么能饮用,全是细菌不说,小小的肠胃也经不起折腾啊。
  我取出保温杯,有些谄媚地递给她,“来,喝我这个!”
  小狐仙有些迟疑地接过杯子,摆弄半天,让我有些无语。看来这里跟城市脱节严重,连保温杯都不知道如何打开。哪像城里同龄的孩子,电脑玩的比我还溜,早熟的难以想像。还是山沟沟里的孩子纯朴啊。这杯子是进口的,难怪她没见过。
  我笑着帮她打开了杯盖,温热的气体涌了出来,小狐仙犹豫着小心尝了一口,接着大口大口喝起来,原本只剩半杯,不一会儿就见底了。她倒了又倒,反复确认没水了才递还给我。
  我对她说,“小妹妹,等有地方住下来,我再烧热水给你喝好不好?”
  小狐仙又看着水里的灯笼,我叹了口气,拿出手电,打亮,交到她手上,“那个灯笼破了,不要了,改天我一定送一个新的给你。你先拿着这个带路!”
  不知道小狐仙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只见她满面惊异、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德国专业登山手电!又是一番摆弄。
  哎,要不是穷,也不需要我们来巡诊了。
  小狐仙把玩了一会儿,终于向前带路了。看着小小的身影,我还是不明白谁家大人会让这么小的孩子半夜出来玩灯笼?还渴成那样?我一个已经够倒霉的了,可别又遇上一个迷路的孩子。
  以前我也去过不少乡村,就算在城里也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娃娃,谁家父母舍得把这么玉琢似的宝贝大半夜放在深山里游荡,就算没坏人,不怕遇到野兽吗?山路也不安全啊,这么大的山,出了事找都找不到啊!难道……她真的不是凡人,是山里的灵类,正巧遇上我这送上门的食物,现正寻思着把我往她的狐狸窝带……我忍不住又哆嗦了下。
  七拐八绕,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就这么一路跟在小狐仙后面胡思乱想,脚步却没停过。相由心生,我宁愿相信这么美的小人儿是善意的,也不要孤身一人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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