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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兰陵醉 作者:水泽节(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6正文完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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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叫我?
  我一下惊醒,怎么又睡着了?一股说不清却很强烈的、遥远又亲切的感觉升起。
  刘队长问:“沈大夫,是不是这些天太劳累了?”我尴尬回之一笑,随即又是一愣。这一幕又好像当年我被叫醒时,对何安妮的调侃也是这么笑的。
  拖拉机司机:“沈大夫,马上就要到出车祸的地方了,俺记得不远了,才叫醒你的。”
  我扯起嘴角:“各位不好意思,我受伤后体力不足,才会时常有这种反应。而且刚刚你们播放的古典音乐真的好优美动人,安静宁神,我才会不知不觉放松睡觉了!那曲子是不是这一代特有的秦筝啊?”
  谁知听了我的话,全车一片哑然,他们面面相觑。
  最后刘大队长说:“沈大夫,你是不是听错了?刚刚没人放音乐啊。严格说来,我们都在执行任务,是不允许放音乐的。再说,这警队的车,平时都是大老爷用的多,有几个懂的欣赏古典音乐的?”
  “是啊,是啊,要放都是《自由飞翔》!”众人纷纷说道。
  我震惊不已,刚刚耳畔明明响起悠扬的琴声,如流水涓涓,安魂宁魄,还隐隐透着思念的忧伤。我看着面前一张张粗犷的面孔,也对,个个都不像有古典艺术细胞的人!难道真是做梦?可我之前没听过这首曲子啊,是怎么入的梦?
  我的彷徨落入何川航的眼中。我一转眼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头皮有些发麻。他不确定又闪着希望问道:“小沈,是不是想到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刚才我一直在想当初经过这里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是……我记得不太清楚,好像……何医生说过……她想你!好像还说过什么……你因为她没有再婚,她不想你担心之类的。”我把“伤心”换成了“担心”,因为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真是何安妮对我说过那样的话,肯定凶多吉少了。
  果然,何川航只听到这两句,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哪还有一点院长的威严?“是的,安妮妈妈走的早,当年我还年轻,不少人给我介绍对象,想让我再找一个伴。可安妮特别抗拒,那段时间她显得特别抑郁,整整三个月没说过话。我怕她出事,所以拒绝了所有人,专心照顾她。等到她大了,我只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其它事情也都不重要了……”
  在亲情面前,何川航跟个普通父亲没有两样。我安慰道:“院长,何医生也很爱你,你们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你更要坚强些,她正等着你去解救呢!”
  何川航抹去眼泪,不住点头。
  “沈大夫,到了!”拖拉机司机大嗓门响起:“你看,俺记得就是这里,当初就是在这里你们让俺停的车。”
  车缓缓停了下来。我扶着何川航下车。
  应该是的,老实说,山里的景色都差不多,但对面的山道我特别有印象,那辆豪车趁着余辉,就是从对面飞驰而来。我点点头。何川航激动地四处大喊:“安妮,爸爸来了,你在哪里?”护工紧跟一旁。
  “安妮,爸爸来救你了……”
  “安妮,你应爸爸一声……”
  “安妮,你在哪里……”
  望着他孤寂的背景,我竟有一丝心酸,眼眶发红的冲动。要是我爸爸还在,肯定也会这么紧张我。何安妮,你要听见的话,就赶紧出来吧,给点提示也好!
  我也跟着大声喊道:“何医生……宋医生……柳萱……沈洁……”
  除了回声,无人应答。刑警们抓紧时间四下查探。一天下来,又是空手而回。
  最后十天也很快过去。有嫌疑的地方反复查过了,曾踏足的地方也都翻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天,何川航终于支持不住病倒了。我们能理解他的不甘心和绝望,但也没办法。他不顾病体,苦苦哀求大家不要放弃,再多的费用他也愿意出。
  大家都于心不忍,于是左请示右汇报,最后得到的批复是:等他病情稳定后,再延长20天的搜寻,这已是极限。20天后再无线索也要结束,将我们送返。原本五个刑警,由于另有安排,只能留下一个。这不打紧,关键是何川航一步也不愿挪,连去市里大医院看病都不肯,生怕来回耽误时间,错过什么重要线索,每天就在山脚下廉价的宾馆里躺着。
  哎,幸好,这不还有我吗?更重要的是准备充足,药品齐全,亏得院里一番心意,终于派上用场了。就让我大显身手,让他看看这三年冷藏了一位多好的医生!
  何川航的病主要还是来自伤心忧郁。加上年纪大了,难免各个器官有所衰退,一个刺激支持不住就倒了,感冒诱发肺炎、支气管发炎,血压升高,心率也有失常的可能。
  治疗的同时,我尽量自然地告诉他所用的药品是某某某的心意,可惜何川航根本听不进去,一心记挂着何安妮。他不断问我:“小沈,这两天有没有想起什么?那首乐曲有没有再听到?”
  我无奈摇头。何川航眼睛又红了,这些天不知道垂了多少泪!
  我有些心虚,其实自从到了这里后,那种心痛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不但夜里,甚至白天,耳边都会想起呼唤。还有那莫名的琴声,也是以前没有的。如泣如诉,缓缓流淌在我心间。
  我也觉得答案就在附近,可惜始终不得其法。所以想来想去没告诉何川航,省得到头来,让他更加伤心失望。
  “小沈?沈大夫?”我回过神,望着何川航。
  他叹了口气,“你又走神了。别瞒我了。自打到了这里的,你的样子就跟之前大不一样。是不是想到什么不方便说?我知道你怕我受不了,同时我也不能令你信任。但事到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只想找到安妮,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你想到什么不妨直言,一定要说啊!”
  我急忙安慰:“不是的,院长,你误会了。我没什么隐瞒的,只是……的确,到了这里以后,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很熟悉,但还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所以我很彷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果然,何川航又燃起希望,想了想,道:“你看如果就地催眠,会不会效果更好一点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可以试试。”
  何川航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笑意:“好,我这就通知老姜,让他尽快过来。太谢谢你了,小沈。”
  我苦笑着摇头,还是等有用再说谢吧。
  十天后,何川航的病情一稳定,就迫不及待要求重新出发上山搜寻。他还告诉我,催眠专家姜志,十天后会抵达山上。他们是老朋友,一听情况,马上安排好手上一切,即刻回国,全力帮忙。
  为了方便搜寻,他居然神通广大地托当地人在山上租了民宿,今天就把行李全部带上去。我脑中突然闪过几个与野兽搏斗的画面,狠狠打了个哆嗦。但看到他燃起希望,重新振作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反对。只得悄悄问小张:“现在山里还有没有野兽了?”毕竟刑警也不是万能的。
  小张让我放心:“早没了,别说狼,都羊都看不到几只。这的野生动物,早在十几年前铺路的时候都被圈光了。政府有意开发旅游景点,但面积实在太大了。光铺路就耗费不小,所以搁置了。近年,附近也有不少人家开始种地养殖,但野兽肯定不会有的。”
  听他这么说,我想起那个拖拉机司机好像就住在半山腰,微微放心。但那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还是很真实地围绕着我。
  “碰”的一声巨响,我心一突,车子猛然刹停,众人措手不及,全都向前冲倒,小张刚刚跟我转身说话,一个没抓稳,摔出座位,呲牙咧嘴冲着司机要发火。
  司机二话不说下车检查,不一会儿上来汇报,爆胎了,而且同时爆了两个轮胎。司机说没有两个备胎,已经通知总部重新派辆车出来了,大约三个小时后能到。
  大伙相互安慰没事,我向外一看,恰好又到出车祸的地方。不安的感觉顿时又涌了上来。
  刘队长见我脸色不佳,安慰道:“已经有车来了,绝不会发生上次的事。”
  他们合力将满车的行李,拿下来,统一堆放在不远处路边一块平坦的石坡上,这样不会阻碍交通。
  接近中午,大家就地解决了午餐后,照顾我是女人,让我就地照看行李。其他人继续搜寻工作。小张跟他们轮流,总会留一个刑警跟在我旁边负责我的安全。
  小张说:“沈大夫,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没有。连过路车都很少见到,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会看着,没事的。”
  我点点头,的确有些困觉了。我把锅盔盖在脸上,整个身子靠在大行李箱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熟悉的琴声又涓涓传来,摒弃了外界的一切繁杂,内心特别平静。究竟谁在弹琴?这一刻我竟不想追究,只想沉浸其中。
  突然身边的对讲机传来嘈杂声,不清晰的大声呼叫响起,竟让我有一丝美梦被打扰的恼怒。我摘下脸上的锅盔,看见小张正拿起别在腰间的对讲机说话。在这个地方,手机信号太差,有时整个搜索不到。所以刑警专门配备了专线对讲机,此刻看来信号也不是太好的样子。
  “小张,何院长不小心跌倒摔伤,崴了脚,不能走路了,这儿是倾坡太陡太狭窄,我们两人不好搬,队长去了南边,一时过不来,你能不能过来搭把手?”
  我们向东看去,果然看见小赵正不停挥手示意小张过去帮忙。不是吧?何川航又受伤了,那这行程又要耽误了,今晚肯定不能出在山上,药品再齐也不行啊。
  我刚要起身,小张阻止:“沈医生,这种体力活还是我去吧,你好好休息,等我们把他抬过来你再治吧。只是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
  话未说完,对讲机里的嘈杂声又传来,催促他快点。我急忙挥挥手,“去吧,去吧。就在那边,眼睛都能看得到,来回几分钟,能出什么事?这儿除了我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在这儿看着行李,几分钟不碍事的。”
  “好吧,沈大夫,我保证会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说着小张大步奔了过去。我重新靠坐在行李箱上,感叹何川航这些天折腾的筋疲力尽,再找不到线索怎么办?算算那位催眠专家,后天就该到了。到时候真能有个结果?
  “……兰陵……兰陵……兰陵……”清晰的呼唤声再次响起,好像就在身边离我不远。这次绝不是做梦,我精神好的很。一个激灵站起来我,四下跳望,到底谁在喊我?呼之欲出。谁?你是谁?我不禁大声喊道。
  突然脚下一个晃动,我站不稳栽倒在地,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不应该啊,吕梁山脉不在地震带上啊,早在当初第一次来前,我就做过功课了。我看向不远处的抛锚汽车,停的稳稳的啊,无一丝异样啊。
  突然又是一阵剧烈晃动,行李剧烈翻动,肯定不是幻觉,到底出什么事了?
  “来人啊,”惊慌中我大声呼叫:“出事了!”
  话音未落,下一刻,无数土石块、小树丛从高处落下,地面剧烈抖动。我只得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小张冲了过来,其他两人扶着何院长跟在后面,刘大队长带人从南边跑过来,所有人都往我这边赶。
  “救命啊!”我向他们伸出手,大声喊道。
  “兰陵……兰陵……兰陵……快回来”呼唤又在耳边响起。丫的,你到底是谁,索命的冤魂吗?
  “山崩了!我住在山上几十年也没有发生过啊!”拖拉机司机喊道。可我看他们都好好站在那边啊,为什么就我这儿崩了啊?
  刘大队长喊道:“沈医生不要动,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可能是局部山体塌方。不要害怕。”
  我一听,顿时心凉了一截,遇上这种事,十个有九个跑不掉。是不是又有谁又在违反国家法令,私自挖矿,把山给挖空了?我怎么会这么衰?
  约五米范围内的地面开始出现裂缝,我明显感觉到地面在下沉。后面就是悬崖啊,“救命啊”我拼尽全力叫道。
  刑警们一个个设法想冲过来,都被高处落下的碎石,和我这边的地面抖动所阻。紧急之中,刘大队长想到办法,跑上抛锚的车,取了一根长绳,打了绳圈,向我抛来。“沈医生,抓住绳子,我们拉你过来。”
  扔了三次,终于被我一把拉住。同时一道白光闪过,此景此情为什么也似曾相识?
  “兰陵,我拉你上来”
  “不要啊,肃肃,危险!回去!”
  ……
  “我的箱子里有九转还魂丹,可以救命,你去拿来,我不相信别人。”
  “好,兰陵等我。”
  “兰陵,你骗人。”
  ……
  “我没有名字,肃肃是兰陵给的。”
  “兰陵说过不会丢下肃肃……”
  ……
  “啊……啊……啊……”我尖叫着一手抱紧脑袋,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我的头像乍开一般剧痛。
  “肃肃!”我大声叫道。
  “沈大夫,你怎么了……听不清,出来再说,你抓紧绳子不能放啊!”刘大队长在圈外喊着,所有人都拉紧了绳子的另一头,把我一寸一寸往外拉。我却沉浸在一下恢复的记忆中,难以自拔,我怎么能把肃肃忘了?韦孝宽、高欢、高澄、高洋一干人等在我脑海浮现,这么奇异的事情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了我们身上,我怎么能忘?还有何安妮、柳萱和宋文扬的遭遇我都想起来了。我怎么可以忘记肃肃!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地面开始塌陷,越来越快,高处飞来无处石块,终于其中一块将绳子割断。我瞬间失重,与轰然坍塌山石地面向下坠去。耳边传来刑警、何川航和司机声嘶力竭地呐喊:“沈大夫”、“沈医生”“小沈”……
  失去意识前,我不断叫着:“肃肃!肃肃……肃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我离开的这一年半他过的好不好?无数石头压在身上,天地一片黑暗。
  …………
  清晨,凉爽的微风拂面,吹走夏日的暑意,我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来。身上同样覆盖着厚厚的杂草,我轻轻拔开坐了起来。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既然发生了山体坍塌,我都没死,那是不是代表又穿越了?天意弄人,是不是老天爷为了防止历史混乱,才让故意让我失去记忆?而我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是回来的时候?
  何川航要是知道何安妮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真的会没了生存的动力。想想他这些日子的奔忙,希望与绝望的挣扎,我想还是让他继续抱着希望继续等待吧。
  我呆呆坐着,虽然之前有过一次穿越。但在经历了这一切的巨大变化后,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突然,那熟悉的琴声又响起。这次我可以肯定不是幻觉,真真切切从远处传来。是肃肃吗?当年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我也跟小霞说过,我会在最初的地方等他,一定是肃肃。我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和疼痛,一下站了起来,一脚踢开挡在面前散落的行李,顺着琴声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边喊着:“肃肃!是不是肃肃啊?兰陵回来了!”
  跑着跑着,琴声突然停了下来,我迟疑着放慢脚步。四处都是相同的树林,没了琴声的指引,我有些辨别不清方向。
  不一会儿,琴声又再度响起,我又顺着琴声跑,一边喊:“肃肃,兰陵回来了,你在哪里?”
  琴声又停。
  一会儿又复。我就跟在断断续续的琴音中,越跑越近,琴声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我大喊一声:“肃肃,兰陵回来了!”冲至路前,终于看见一人抚琴的背影。!
  琴声嘎然而止,抚琴人身体一僵,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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