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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紫玉传奇 作者:夏岛(晋江2015-02-14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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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飞胧跟在花解语后面,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下了脚步。
  “呆立在外面做什么?不想住店?”花解语先一步踏进一家客栈,回头却见玉飞胧还站在门外大街上,一时莫名。
  “不是吧?又是金朋客栈?真是有缘……”玉飞胧默默地在门口驻足,仰头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金朋客栈”四个字,古里古怪地叹了口气。
  正要抬脚进客栈,忽然听见一声哭泣,玉飞胧不自觉地顺着哭声方向望去,却见客栈门外靠墙而坐的两个人在争吵,确切地说,是两个乞丐样的小孩在争吵。他们脏兮兮的小手上各自抓了半个灰不溜秋的馒头,其中一个怒目而视,另一个则十分委屈地抹着鼻子哭了起来。
  对玉飞胧来说,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代,乞丐她还真是见多了。她向来想不出一个最好的方法来帮助他们,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况且这里面真真假假令人难以分辨。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她若在天崇,好歹有玉侯府的势力撑腰,还可以帮到几个人,但现下却是不同的,南斐不是她的地盘,凡事都需要思虑再三。
  正这样想着,玉飞胧却见一个着嫩黄色衣衫的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向他们走了过去,身边还跟着一男一女,只听她柔声道:“这几个馒头给你们吃,你们不要争抢了……”
  其中一个小乞丐毫不客气地接过那女子递给他的馒头,一边饿狼扑羊似地啃着,一边拔腿就跑,好似谁会偷了他手中这几个馒头一样。
  另外那个哭鼻子的小乞丐则颤巍巍地接过馒头,眼里一片委屈的泪水:“姐姐,是他抢我的馒头吃,我好不容易才讨得好心人赏我一个馒头的……”
  玉飞胧听她声音,才知这个哭鼻子小乞丐是个女孩,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无论怎么回想,就是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她。
  黄衫姑娘同情地揉了揉哭鼻子小乞丐杂乱无章的头发,也不计较小乞丐身上脏:“你爹娘呢?”
  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掉了一包泪:“我只有一个人了……”
  “真可怜。”黄衫姑娘眼眶红了。
  “姐姐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会干粗活,我什么都能干的,只求姐姐能赏我一顿饱饭吃。真的,我会的可多了……”小姑娘说着说着便跪下了。
  “你……我……”黄衫姑娘似是有些为难,但终究抵不过心软,“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小姑娘郑重地点了点头。
  玉飞胧在旁边看着,觉得剧情真是狗血,这黄衫姑娘要不是天真烂漫单纯过了头就是坑蒙拐骗小孩的高手。若是从前,玉飞胧一定会出手干预,但此时此刻她却有些犹豫,她并不想招惹计划外的人或事。
  那黄衫姑娘笑着拉起小孩的手,本想离去,然而一转身却看到了围观群众玉飞胧,只见她美目突然闪动了一下……那表情显然十分惊讶。
  哭鼻子小乞丐的眼神也瞟到了玉飞胧身上,只一眼,她又低下了头。
  “哇,不会真是拐卖团伙吧……”玉飞胧皱着眉看了看黄衫姑娘身后高大魁梧的仗剑男子以及一个相貌平常的姑娘。
  然而令玉飞胧始料不及的是,那黄衫姑娘竟突然撒开握着哭鼻子小乞丐的手,满面欣喜地朝她小跑过来。
  玉飞胧懵了,谁能告诉她这世界变化如此之快到底是为哪般?
  这姑娘是谁?见了她至于这么高兴么?不会是……连她都想拐吧!
  黄衫姑娘激动地抓住玉飞胧的衣袖,盯着她的脸上上下下看了又看,仿佛她脸上有什么令人惊奇的地方。
  玉飞胧下意识地想抽出衣袖,她奶奶的,出门在外,衣服本来就不多,这姑娘哪能这么自来熟,随便把满手灰尘抹到别人衣服上?
  “啊,画工太好了,简直一模一样!连脖子上有三颗痣都没有遗漏……”黄衫姑娘惊喜地盯着玉飞胧,打量得十分仔细。
  “我说这位姑娘……咱可以不要动手动脚吗?”玉飞胧头大如斗,这到底哪里冒出来的姑娘,风格太奇葩了! 
  “对不起,对不起,”黄衫姑娘见她脸都快变形了,急忙松开她的衣袖,又连连摆手,讪讪地道,“你不要生气啊,胧儿姐姐,我……我是太激动了。”
  “你……你叫我什么?”玉飞胧的头更大了,天可怜见的,她真的不认识这姑娘……
  “姐姐,我们进去再说吧。” 
  玉飞胧就这么木愣愣地被她拖着进了客栈,整个过程,花解语只在一旁看着,并未出声说些什么。
  “那个,你认错人了吧?”玉飞胧表示,这件事实在发展得太快,她接受无能。
  “不会的,不会的!那画像我偷偷看过好几次,不可能认错你的。”
  “什么画像?”
  “你的画像啊!我皇……”黄衫姑娘猛得捂住嘴,偷偷瞄了一眼四周,才继续道,“大哥画的,他的丹青可好了!”
  “我的……画像?”玉飞胧犹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跟你大哥很熟吗?”
  “嗯!”黄衫姑娘重重地点点头。
  玉飞胧见她那副认真的表情,顿时有些欲哭无泪:“那请问,你是谁?你大哥又是谁?”
  “你叫我小舞就行了,我皇……大哥他……他说了,在外面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招惹麻烦。”小舞姑娘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一脸抱歉地说。
  玉飞胧被逼得哑口无言,咂吧了几下嘴唇,硬是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那你黄……大哥,究竟是长得高胖还是矮瘦呢?”
  南斐京城的夜晚,并不似天崇京城那样热闹,最近更是由于新皇登基、朝野未清而要宵禁的缘故,大街上几无行人,灯火都黯淡了不少。
  玉飞胧打发走那个叫小舞的姑娘后,便早早地睡下了。可是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纠结着各种心事。
  一会儿想着第二天去山间木屋,如果她师父根本不在,不知那时花解语会怎样。对于“狡兔三窟”的秋蝉子来说,玉飞胧能知道这么一窟的存在已实属不易了,若是非要逼着她再找另一窟,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不知怎的,玉飞胧真心希望她师父就住在山间木屋里,当她们寻到那里的时候,无论他是惊喜是错愕,只要他在那里就好。她真的越来越同情花解语,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是秋蝉子的徒弟,怎么胳膊肘尽往外人处拐?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最能够体会对方的感受。因为女人,容易一往情深,越是爱一个人,就越会无怨无悔付出青春。而花解语,她的青春耗在了为寻找秋蝉子而走过的天涯海角,甚至最后沦落风尘也依然没有放弃她的寻找。
  而秋蝉子,玉飞胧一早就知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云淡风轻的面容下始终掩藏着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忧愁,他曾经淡然宣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可是否他的心里还是留有一席地,装着那个难以忘却的人?他说过,女孩子穿粉色最是好看,其实最好看的,是记忆里的那个粉色身影。
  逃避不是过一辈子的办法,有些事情,总该有个结局。
  玉飞胧闭了闭眼,沉静半晌,随后翻了个身,然而她的眼前却蓦然浮现出下午那个黄衫姑娘,那个自称小舞的年轻女孩。
  玉飞胧自问从不认识这个小舞,甚至是她的大哥抑或是她的任何一个亲戚,她都不曾有过接触。但观她衣着姿态,另加她身后的保镖和女仆,想必定是出自名门望族。而她玉飞胧并不是南斐人,认识的南斐人屈指可数,只有倾城山庄的人和当今南斐皇帝风闲羽,勉强再算个前国舅罗乃傲……
  一想到罗乃傲,玉飞胧经不住一阵激灵,浑身打了个颤,黄衫姑娘可千万不要是他的人啊!听说风闲羽虽然赢得帝位之争,风闲翼也早已自刎,但这个严重危险人物、朝廷头号通缉犯——罗乃傲却逃脱了法网,现下不知所踪。要是被他知道当初编谎话骗他风闲羽已死的她如今又来了南斐……他,会不会暗中放毒将她谋杀?
  玉飞胧顿时吓得一泡尿憋在膀胱里,忘记了上一秒想上茅房的欲望。连窗外的树叶婆娑声都让她一惊一乍起来,朦胧的月光下,树影斜斜地倒映在白纱纸糊的窗面上,夏日暖风阵阵吹来,树枝在窗前摇曳,影子在她的眼前荡来荡去,玉飞胧只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正此时,房间外忽然似有一个人影闪过,玉飞胧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使劲睁了睁眼,却发现窗外的人影定住不动了。
  玉飞胧捂着胸口,方寸大乱。苍天啊!大地啊!不会怕啥来啥吧……
  怎么办?怎么办?玉飞胧几乎把身上所有的暗器都搜罗了出来,是敌不动我不动还是先发制人?
  玉飞胧坐在床上,做好了战争随时爆发的准备。却不料门外的人居然还是一动不动,没有意想中的踹门而入,也没有幻想中的隐身闪到她身边,那人像一颗生了根的树,站在门外当起了“门神”。
  这算什么情况?究竟还灭不灭口?不灭口的话,她可还想睡觉啊!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耗着……既然敌不动,那看来就只能她先动一动了。
  于是……
  “救!命!啊!”玉飞胧扯开嗓子,凄厉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世好友

  
  “胧儿,你没事吧?”门外那人突然踹门而入,声音里透出毫不掩饰的担心。
  虽然黑灯瞎火的大半夜,淡幽幽的月光还算勉强能照点亮,但玉飞胧却根本看不清来人那背光的面孔,可是她还是硬生生将那些几乎要发射出去的暗器统统收了回来。
  身未见而声先闻,风闲羽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风大美人?”
  “是我……你,没什么事吧?”风闲羽也顾不得其他,飞身来到她面前,以确认她真的没遇到什么坏情况。
  “真的是你?我没事,有事也是被你吓的啦,怎么大半夜跑我窗前来装鬼吓人?”
  玉飞胧还没反应过来风闲羽为什么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突然门外又闪进来一人,那人瞬息之间就单手扼住了风闲羽的喉咙,速度之快,这世上几乎没有人能及时做出防御。
  “师娘不要!他是我朋友!”玉飞胧着急喊了一声。她知道以花解语的武学造诣,一听到她的呼喊必定很快便能赶到她身边,所以她敢“不自量力”地先发制人,只是她没想到门外之人竟是一年未见的风闲羽。
  “是你?”燃了火烛,花解语借着烛光粗略看了看风闲羽那张桃花般姣好的面容,松手放开了他。
  玉飞胧睁圆了眼:“你们认识?”
  “粉蝶娘子花解语?”风闲羽也认出了她,只是心里颇觉奇怪,自己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在天崇时曾远远见过这位绮云楼花魁,倒是对方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他的?
  “你们真的认识?”玉飞胧比较云里雾里,无法将两人想到一处去。
  “不认识。”没想到花解语和风闲羽却异口同声地否认道。
  “你们明明认识!”
  风闲羽瞥了玉飞胧一眼,又看向花解语,略带警惕道:“花魁娘子的大名在下略有耳闻,倒是花姑娘你,竟是知晓在下的身份?”
  “我并不知道你是谁,只不过一年前你来到天崇,和胧儿走得极近,而你出现的时间恰巧与胧儿和她师父回天崇的时间一致,便对你留了个心眼。”花解语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那时她确实花了时间调查风闲羽,任何可能与蓝辰赋有关的人或事她绝不可能轻易放过,然而关于此人的信息如此之少,就仿佛凭空出现,也随时可能消失。她甚至无法肯定他是否是天崇人抑或是来自其他某一个国家,他的行事太低调,低调到任何人都会觉得他无关紧要。
  “原来如此。”风闲羽嘴角轻扬起一个弧度,“恕在下无礼多问一句,花姑娘怎会和胧儿二人来南斐?”
  风闲羽已经得知玉侯夫妇之事,本以为玉飞胧定会留在天崇为父母守孝,却是没想到她竟来了南斐,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以为自己那时放手离去,就有可能再也没机会再见到她。
  “你们慢聊,我先回房了。”花解语避而不谈,转身出了房门,走了半路又折返过来叮嘱了一句,“胧儿,别忘了明天一早便要启程,早点休息。”
  “哦。”玉飞胧淡淡应了声。
  风闲羽诧异:“明早启程?你们是要去哪?”
  “山间木屋。”玉飞胧老老实实回答。
  山间木屋?风闲羽想不出她们要去那里的任何理由,只隐约觉得和秋蝉子或是无双山有关。他记得胧儿喊花解语师娘,且胧儿的师父正是秋蝉子;而花解语刚才又说她发现他出现在天崇的时间恰巧与胧儿和她师父回天崇的时间一致,如此明显地提到秋蝉子,也绝非偶然。显而易见的,花解语和秋蝉子不但认识,还有着一段他不知道的故事,但这却是秋蝉子从未和他提起过的。
  “胧儿,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风闲羽认真看向玉飞胧,想从她的眼睛里读出这一年来的变化。她的亲情,她的爱情,她遍体鳞伤的心是否已渐渐复原?她是如何捱过失去双亲的这段痛苦日子?又为什么会和花解语纠缠到一处,孤身和她来到南斐?
  “嗯,到目前为止,一切还算正常。”
  “胧儿,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玉飞胧的脸色暗了下来:“我很好。”
  “在我面前,你又何须逞强?”
  “我……”玉飞胧抬头望向窗外,情绪有一丝波动,半晌才道,“你都知道了?我真的还好,撑得住。”
  她撑得住,也必须撑住。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她看不透却也只能接受;爱情被现实无情地打垮,没关系,她勇敢过,已不后悔。爱别离,求不得,人生的苦味,她总要品尝。
  风闲羽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这样受了伤却忍着不喊疼的她,让他十分难受。她是从小被捧在掌心里的明珠,何曾吃过一丝苦?她不像他,他在幼年时即已卷入明争暗斗,练就极强的忍耐力和控制力,早已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但她不同,从云端跌入深渊的感受,一定是彻骨疼痛。
  其实最痛苦的,莫过于曾经拥有。
  “如果撑不住了,我的肩膀,随时借你倚靠。”
  “谢谢你,风大美人。”玉飞胧从风闲羽的怀中退出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你怎么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小舞告诉我的。”
  “小舞是谁?啊……就是下午那个黄衫姑娘?原来,原来她说的黄大哥就是你啊!那她是……南斐公主?”玉飞胧恍然大悟。
  风闲羽笑了笑:“正是我皇妹。她今天没有烦着你吧?”
  “没有没有……”玉飞胧讪笑,其实那小舞姑娘很可爱,夸张得热情过了头,而且单纯善良,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
  “没有就好,她从小就被父皇宠坏了,但心眼不坏,十几岁了还像个小女孩……”提起妹妹风闲舞的时候,风闲羽的眼里带着暖暖的笑意。
  玉飞胧用力点了点头表示严重同意。
  “她很善良,今天还救了个小乞丐……”
  风闲羽的笑意更深了,无奈地摇摇头:“她就是这样,每一个可怜的人,她都想把他们往皇宫里塞,可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宫女太监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能进宫,哪能像她那样随意往自己宫里安排人的?”
  “起码她真心想帮他们,方式虽然笨拙了些,可本意是好的。”
  “所以我也拿她没办法。”
  玉飞胧望着风闲羽盈盈的笑脸,觉得风闲舞真是幸运,有一个这么宠她的皇兄。回想曾经的自己,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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