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鸣)after 17_派派小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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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镇子中央的古寺是片片沉淀的灰青色,我眯起眼睛注视披着阳光丝缕的寺庙的颜色,好象卡卡西老师眼睛的颜色,沉静的温柔的青。
“别愣神啊,小笨蛋,快去许愿吧。”
我揉着被自来也重重敲着的头,好奇的钻进人群穿梭。
豁然开朗的眼前是一串串挂着琉璃和青瓷质地的风铃。
光华四散在器皿的边缘笼罩起精致的碎光,美仑美奂。
…卡卡西…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那孩子留下的临别便笺。
可爱的歪扭字体,虽然寥寥数语,却让我仿佛清楚的看见了他剔透的心。
『卡卡西老师,我和好色仙人去修炼了,要等我回来呐。』
要过多久,才会明白,当那孩子有一天真的长大时,才会理解,爱,不是一个事件或一个追寻,却只有发现的刹那确认了所有的心情。
可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不是满足自己身体的道具,也不是用来对付虚谧过去留下的创伤或什么,只是某种思维方式。
我对他,是信仰。
当某一时段没来由的再回想去触摸他皮肤的感觉时,仿若也感到了那手心绵延在掌线的错觉暖意。
当这感觉一直一直存在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所谓的结果。
抬头看居酒屋前面的明亮阳光,灰尘细细碎碎的飞扬,风声低迷。
风吹得那木制门扉上挂坠着的橘色风铃也摇摇摆摆,浅绿色的长条诗笺上草草的写着的字在逆光里氤氲开模糊的光。
上忍的友人们在窗边的桌子向着我打招呼,走过去时目光却若有若无的留恋在门上的风铃。
四代老师说如果把愿望写在风铃下的长条诗笺上的话,远方吹来的风就会把你的希望带走。
最后一定会实现。
我笑。
回忆已经不再苦涩。
…佐助…
我的哥哥让恨成为了一件异常简单的事情,而那个笨蛋却让我被另一种相反的情绪快冲昏了头脑。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
望向四周,音忍村的某间小小院落,不知为何种着厚密的绿竹,一波溪流穿过庭院中央,透明的潺潺流淌。
迎向阳光看着水流的时候,仿佛注视到的是一面过去的镜子。
我看到自己冷漠的红色写轮,看到另一双悲伤的蓝色眼眸。
哼。
听到口中发出的冷冷浊音,就好象在彻底否定着原本在倾斜破裂的希望。
我不需要他那种苍白毫无说服力的拯救,我现在,只需要拿复仇来埋葬自我。
也许是埋葬心中那曾经残存的情感。
这样的爱,是否要血肉横飞来湮灭快意。
还是我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吵闹和笑声,而妄想着抓着这个玩具不想丢下,更不想被别人夺走。
我不想对感情持有那虚弱的宽悯,我想要的只是从他身上需索,他却不能给我吗?
风吹过娟细的竹叶破碎的摩擦声音仿佛人的呜咽,那些植物无来由的倾伏着,阳光也随之破碎在表层割裂。
如同幻想的一星水滴坠入虚空,我听到了某一点轻灵的碰撞声。
回身望去,微微皱眉,房间的窗子边缘挂着一个颜色灰蓝的破旧风铃,连带着下面吊着的长条诗笺也微微的灰暗。
忽然模糊的记起,幼年的家族有这样的传统,在秋祭的最后,不止要在宽阔的河岸边放下悼念族里亡灵的米黄色的水灯,还要在窗前挂好驱逐邪气的琉璃风铃。
母亲说水灯代表怀念,风铃代表新的心愿。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够着那柄如同他眼睛沉在黑夜里的色泽的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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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愿望再挂到选好的风铃下面,再默默祈祷也许愿望就会实现。
鸣人新奇的捏着那张细长的诗笺歪头思索了一会。
等到写好之后再挂到一枚银白色的画着椿花的风铃里时,少年笑的很是开心。
卡卡西一直走神的望着居酒屋门上的东西,客人来去间,清脆的声音总是会蓦然幽幽响起。
友人们在旁边的谈笑声他仿佛也什么也听不见了。
希望吗,那曾经认为是脆弱的东西,如果带土知道自己也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是不是也会笑话自己呢。
不过也没关系,这已经是他现在坚守的幸福。
佐助的手指停留在蓝色风铃前咫尺的距离。
当下一秒指尖划过的细微风声消逝时,琉璃的物什瞬间坠地。
碎片明亮的在金色的光华里熠熠的反射开冰冷的生气。
他的血色眼睛也深邃的光泽鲜明。
那么,鸣人……
佐助重新闭上眼睛,听着室外溪水水流的缓慢声音。
在此时对自己起誓,在彼此下次见面的时候,在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达成心愿的时候。
鸣人,你也是逃不掉的东西了。
LILITH鸣茵143选题之30题
伊鲁卡老师是在某个下午失踪的。
当忍者学校的其他老师注意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上午了,盛夏的阳光也已经在那个时间很刺眼的灼热了,可是他还没有来,既没有请假也没有任何消息。
红和阿斯玛去敲那幢他居住的小小单人公寓时,却在一片酷热里只感觉丝丝的冰冷。
推开并没有锁得很牢的门扉,那间窄小的房间铺设着白色的装潢,窗子虽然开的大而明亮,却仿佛并没有把温暖撒进来的错觉,床铺整洁的倒的确像是他那种有洁癖的人的喜好,家具少的可怜,此时都在微弱的黄色光亮里氤氤的蒙着并不明澈的颜色。
红停在角落里那个落满了灰尘的赫红色木箱前,手指轻轻擦过那表面的粗糙藤花花纹,灰色的粉尘悄然扬起,这完全怪异的景象却如同诡秘的无底洞般,为所有画上难解的记号。
阿斯玛把烟按灭在白色窗台上,目光飘然落在窗外的冷清风景上,天空正由瑰红色转变成橘色的柔和,让人不得不回想起那男人同样温和的笑容,一遍遍。
“对了,鸣人还没回来?”
红循着男人质问的方向轻轻摇头。
暗部少年伫立在那条宽宽的河流边,森林中铃虫的声音一波波的此起彼伏起来,在夏日里聒噪的散落。
繁复的野花丛丛蔓延在脚边的泥土中,偶尔有一只蝉飞过眼前,落到了河岸对面的大树。
他局促的挠了挠耳边蓬乱的金发,狐狸面具被哗啦哗啦的拽下脸来,手指微微僵硬。
湛蓝的水波里顿时倒影出一双蓝的剔透的眼睛,只是影子的嘴唇在别扭的翘起弧度,好象一个污点,洗也洗不掉。
渐渐的他在那光滑的水面已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涟漪回荡开圈圈细碎的划痕,就仿若镜面的破裂,真实的一个世界也就完全的泄露出来。
仿佛,刹那,那一双手由身后无声的覆盖至眼睑前,来自黑暗,消失于黑暗,气息和温度刚好熟悉。
鸣人猛的摇头,把脑中迷离的幻象弄碎。
周遭宁静的仿佛另一个世界,即使已经黄昏,恼人的热气依然从脚底升腾上来,浑浊着周身的体温。
水面另一个人的轮廓完全呈现在了他眼前,他看见那并不是自己,鼻梁上那道伤痕仿佛在水流的挣动里斜亘的更加绵长。
手不自觉一抖,面具脱离了手心的汗湿,直直的坠向河水中。
他不自然的大口呼吸,一次又一次。
一个声音不断的响起在心底弥漫,仿佛灰色的雾气。
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依鲁卡老师……
“鸣人,你知道‘萤狩’吗?”
“呐呐,是什么?”
男人轻柔的笑,抓住他的小手。
孩子充满期盼的仰起头,男子弯腰俯向了他。
他呆呆的看那双在日光里反的透明的棕色眸子挨近,一点一丝,连呼吸也近在咫尺。
依鲁卡忽然笑了。
于是他也跟着傻傻的笑。
身体被抱起来,好象父亲和孩子的游戏似的,鸣人欢呼雀跃。
“等到晚上我带你去。”
男子仰头目光深邃的望着他说。
夜晚是谁来控制的游戏。
男子拉着他的手走在森林的遮障中,脚步穿越一道道深绿。
长荚罂粟的香气开始莫名蔓延,这种具有催眠意味的花蕾如暗夜的枭,一朵朵的伸展脉络姿态,优雅的弥漫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当两个人终于停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有暗蓝的光焰飞舞。
“咦?依鲁卡老师,这是萤火虫啊。”
他轻伸出手指,光点却蓦然在指尖消逝,只留下微微的烧灼感。
男子拍了拍他惊讶的脸颊,笑而不语。
一瞬间,仿佛随着那簇光消失的同时,更多的幽蓝亮光开始一片片的纷飞。
“鸣人,这不是萤火虫,这是乡间的鬼火。”
他从梦中惊醒。
盛夏的阳光还在大刺刺的照射着,窗外的槐树的叶子浓密的更显压抑。
蝉声凄迷的叫着,他低下头,拾起某个被剥落的蝉的外壳,黑色的柔软的包裹,从肚子那里裂开缝隙,捏在指肚上却是莫名的潮湿。
好象,有什么液体涌了出来,流下来。
门被意外推开,他扭头慌忙看过去。
“哟,鸣人你出任务回来了。”
阿斯玛习惯性的叼着烟走了进来。
“啊,是啊。”
他长舒一口气挠头,唇角扯开阳光般的笑容。
“依鲁卡他……已经失踪三天了。”
他把蝉壳攥在手心翻来覆去的摆弄,垂下的蓝色眼睛听到对方的话时只是轻轻的悸动了下,就再没回应。
“鸣人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哎?我……我走之前依鲁卡老师还好好的。”
他低着头说。
阿斯玛只觉奇怪,少年的回答仿佛是根本没在意他所提问的问题般,不止是这样,从看见鸣人开始,就感觉对方似乎完全的心不在焉。
“我一会就去找。”
鸣人忽然说道。
对面的男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只想果然孩子大了都会变的奇怪吗,连那个总是依附依鲁卡的捣蛋鬼也是如此。
十七岁的少年和十二岁的孩子相比,成长的没有痕迹却自然如水。
蝉壳在男子手心捏成了碎片,一片片的从指缝间掉下去。
“蝉壳,是梦想的碎片。”
“唔?”
他坐在桌子一边,懵懂的望着依鲁卡的动作,拄住腮边。
男人总是对他笑的温柔。
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笑脸,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梦想,的碎片吗?依鲁卡老师有什么梦想呢?”
他一边问一边虔诚的摊开双手,接住那坠落的如同花雪的残骸碎屑。
对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到头被某种粗暴撞击在桌子的坚硬上时,他的视野化成斑斓的红艳。
就如同黄昏河水的艳丽黯红天边,鸣人坐在岸边吹着叶笛。
他有时会想还是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比较好,这样不会在乎很多事情,也不会为很多事情伤心。
曾经为了一个无法追回的同伴而伤心欲绝已经是一去不复返的事情,曾经有个心爱的如同樱花般可爱的女孩也早已在任务里埋葬黄土的事情。
成长带来了所有的无能为力,那些并不是喊喊口号说什么我当上火影就会改变的东西,生命依然在安静美好的流淌,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同的转换闪动。
白昼最后的日光把河水也染的嫣红一片。
他咬住草叶,某种清凛却苦涩的味道刹那在舌尖绵延回转。
亲爱的,我不知道死前。
你是否想玩孩子们的游戏——相信你也玩过了。
游戏里,你沿着一条窄窄的花墙跑过。
你把墙看作山脊。
山脊两翼沉浸在雪落的天幕中
深不可测。
那一天,他想分手的那一天。
依鲁卡和他来到这条宽宽的河边,河水柔蓝,深不见底。
“对不起。”他看着河水闷声道歉。
男子柔韧的宽大手掌从他身后围绕过来,缠住他的眼睛。
“依鲁卡老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
好象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依鲁卡拥抱住他的身体,使他由一个青涩的孩子蜕变的慌乱无助。
每一次仿佛都是在挖掘肉体的羞耻程度,到灵魂痛苦成碎片的过程,漫长,残忍,却无法违抗或反驳。
因为,那是他的依鲁卡老师。
那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认同他的人。
从一起在森林里看鬼火飘渺的夜开始,他被男人压倒在冰凉潮湿的地面时只感到了手指被蓝蓟草刺穿的疼痛。
到痛的发不出声音为止。
他鼓起勇气一把推开了身后遮掩住他视线的人。
张皇的回过头,看男子的表情是扭曲里的笑意盎然。
“依鲁卡老师,可……可那些事是不对的啊!”
少年终于吼了出来,金黄的刘海遮过眼帘,眸心开始湿润。
他捂住眼睛,嘴唇喃喃。
黑发男子就那么静谧的站在他身前,一动未动。
仿佛连空气也陷入了凝固的混乱,覆盖过激动的整个躯体,攀爬在肌肤表面,好象蝉壳的碎片波折沾染。
他从指缝里溢出的红色日光迷蒙的望出去。
破碎的梦想,破碎的生命。
有滴滴答答的水声逐渐由缓至急的响起,好象音符的苍白跳动。
如八重樱的嫣红的色泽的血液蔓延至脚边。
爱到迷昏了神智也不在乎,爱到背离了一切就会陷入深渊的恐惧。
我的爱,绝对不允许你的逃离,我的爱,束缚到两个人都是窒息。
依鲁卡轻轻的笑,轻轻的眨眼。
血液辗转往复,仿若有了依附的生命一样扬长向前,渗入蓝色河水的波流。
“依鲁卡老师!”
他跌撞着上前抓住对方,男子手中的苦无轻飘飘的掉出手指的交缠,被割断的动脉脉搏红艳着裂开嫩肉,白骨突兀。
血流的汹涌疯狂。
河水变成红色,视野变成红色,森林变成红色,阳光变得鲜红,天际也是一片凋落的红。
他已经分不清这个世界,究竟是幻象里的海市蜃楼,还是真实里的一片荒芜。
血在水中被稀化,逐渐变成肉感的粉,一团一团的凝结,一团一团的堕落。
他坐在岸边吹着叶笛,很静谧的盛夏的清晨,谁也没有来,只有他一个人。
鸣人觉得自己是否最近任务出太多了,而脑子不灵光起来,特别向纲手奶奶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却还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每天都要来这个河边。
蓝色的河水清澈的流淌,有时甚至会看到水底柔长的暗绿色水草摇曳着身姿,灰色的鱼游过那里。
只是有团阴影还在河底潜伏。
他每次想努力的去看清探索时头就会生疼,眼睛也会酸涩的渗出眼泪。
“我爱你,鸣人。”
如同迷乱的咒语挣扎着一遍遍在耳畔边窜开,暧昧的游弋在耳垂的柔软。
“爱的快不能控制自己。”
低哑的嗓音漂浮开,如同水草的阴暗。
他突然站起身后退。
水波荡漾着大大的浪花,在重新恢复的转眼间。
什么都消失了。
红和阿斯玛走进依鲁卡的单身宿舍时,发现窗子很小,整个房间根本采光不够,即使是在盛夏的酷热阳光里,这个朝西的房间还是一片微微的冰冷。
房间的所有摆设蒙着厚厚的肮脏灰尘。
就好象已经被荒废了许久没人居住的屋子。
怎么会这么奇怪,明明依鲁卡老师只是昨天下午没有回来吧。
“鸣人还没有回来吗?”
阿斯玛深吸一口烟,问道。
红摇头。
她的手指滑过那个房间里唯一干净的红色木箱的漂亮的滕花条纹。
忽然想到了什么,红拽开箱扣一把掀开盖子。
里面是空的。
除了一把污迹斑斑的破旧苦无,有仿佛染料的暗红色的东西,在锋利的刀尖处,微微闪着冷光。
漩涡鸣人死于那次任务,他再没有回到木叶村,也不知道他最崇敬的依鲁卡老师失踪的事情。
相隔一年后,有人在森林那条深深的河水中发现了一具飘上水面的腐烂尸体。
医疗班检查后发现那是依鲁卡。
亲爱的,我不知道死前。
你是否想玩孩子们的游戏——相信你也玩过了。
游戏里,你沿着一条窄窄的花墙跑过。
你把墙看作山脊。
山脊两翼沉浸在雪落的天幕中
深不可测。
在坠落的时候却碰触到的一切都是真实。
摔的支离破碎,直到死亡把所有分割。
…end…
后记:半夜写这种鬼气森森的东西我寒啊,老公说写没理由暗黑的人写的越好越是祸害越烂越不是东西,望天,我写的不好,所以我不是祸害~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