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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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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长公主,可以任意出入宫闱,但也要有个由头呀,毕竟皇宫不是她家的后花园,她抬腿就能去。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样也不会引起那下毒之人的警觉。
  萧南忙附和道:“是呀是呀,还是阿娘心疼侄女。”
  母女两个又闲谈了几句,萧南这才告辞离去。
  临行前,她又去正堂看了看太夫人,见老人家已经睡着,她这才放心走人。
  回到葳蕤院,萧南的心仍静不下来,她知道以长公主的手腕和人脉,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
  可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不安,总想找个人商量一二,脑海中更是浮现出崔幼伯沉着、稳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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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又是流言

  夜幕降临,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葳蕤院的灯火已经点燃,唯有女主人的正寝室没有半点亮光。
  萧南坐在黑暗中,默默的沉思着。哦,不对,更确切的说,她是在犹豫:此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崔幼伯呢?
  若是按照往常的习惯,萧南定会直接告诉崔幼伯,因为近几年来,只要有什么关乎家族命运的大事,他们夫妻都会坐下来一起探讨。
  而随着崔幼伯的日趋成熟,萧南也变得越来越依靠他,她毕竟是个女人,与政治上,或许有眼光能看穿一些事情,但心机和思维上还是差了些,不如那些专业的政客老道。
  在这方面上,崔幼伯就比她强许多。
  ……那就告诉他?!
  不行,萧南缓缓摇头,武氏事件的发生,崔幼伯诸多隐秘对自己的隐瞒……这些都成为萧南心中的刺,时刻提醒她,崔幼伯未必与她同心同德。
  “呼~~”
  萧南长长吐了口气,算了,这件事还是暂时不告诉崔幼伯好了,反正她跟阿娘保证过,此事绝无第三人知道,倘或再告诉崔幼伯,那就失信于阿娘了。
  相较于崔幼伯,萧南选择相信自己的亲娘。
  回过神来,萧南才发现室内一片黑暗,唯有窗边倾泻下来的月光带给房间丝丝亮光。
  “来人。”
  萧南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下身体,坐了这么久,她的脖子、腿都有些僵了。
  “夫人!”
  雨水麻利的推门进来,屈膝行了个礼。
  “什么时辰了?二郎他们呢?”
  萧南在古代生活了两辈子,但还是没学会看天色估算时间的技能。
  “现在已经酉末一刻(19:15)了,几位小郎和小娘正在堂屋里玩耍,冯尚宫和萧娘子正看着呢。”雨水恭敬的回答。
  她口中的萧娘子也就是玉竹,自玉竹嫁给萧南的陪房萧海。除了萧南和玉簪几个还照例直呼其名外,府里其他人都称呼她为萧娘子。
  去年玉竹生了个儿子,萧南体恤她,让她做足了双月子,又给她安排了个轻省的差事,以便她照看孩子。
  如今孩子已经过了周岁,可以吃些辅食了,玉竹便把孩子交给婆母照看。她照旧回来当差。
  不过,玉竹毕竟嫁了人,不能再做萧南的大丫鬟,萧南便安排她总领四胞胎的事务。算是个内院的管事娘子。
  她的工作很简单,那就是照看好四胞胎,以及管理四胞胎身边的丫鬟和粗婢。
  至于四胞胎的乳母,早在他们年满三岁的时候,萧南便每人给了一份丰厚的赏赐,都打发出去了。
  有了灵犀的教训,萧南再也不肯把孩子直接交给乳母。
  不过,萧南太忙了,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亲自教养孩子们。她便请冯尚宫来专门照顾。只是冯尚宫还要管理几个管事娘子,虽然不必每天盯着她们做事,但也不轻快。
  如今玉竹回来了,萧南大大松了口气,让玉竹辅佐冯尚宫,一起照看四胞胎。
  让当年威风八面的管事大丫鬟看孩子,府内有不少人背地里说闲话。
  有的说玉竹失宠了。明明可以像铁娘子一样成为内院第一管事娘子,如今却落魄得跑去当‘老妈子’;
  有的则说玉竹失算了,她若是当年也没有嫁人,岂不跟玉簪一样,成为夫人身边第一得意人。要知道,早年间萧南更倚重干练、爽利、泼辣的玉竹呢。
  有的还阴暗的揣测,玉竹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夫人碍于情分不好处置。这才给了她个尴尬的差事。
  国人就是如此,眼红、幸灾乐祸之类的病症,古今都有。
  面对众人或善意、或恶意的怜悯目光,玉竹没有任何反应,统统微笑回之,转过身来便去全心全意的照看着四胞胎。
  和玉簪一样。玉竹非常了解自家主人的性格,只要她对主人忠心,好好办差事,主人定不会亏待了她。
  再说了,看孩子又怎么了?同样是看孩子,可也要分对象。
  四胞胎对于萧南的重要性,别人不知道,玉竹却心知肚明。
  她早年贴身服侍萧南,自是知道夫人生完四胞胎后,便开始有意识的避孕。她跟着夫人十几年,只稍稍一想,便明白了主人的心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夫人不想再生孩子了。
  而四胞胎便是夫人最小、最后的子女。
  夫人对四胞胎,从表面上看,或许不如对大娘、大郎那般尽心,但几个玉都知道,其实夫人是非常看重四胞胎的。而也正是因为没能亲自喂养他们,夫人对四胞胎除了爱,还有满满的怜惜与愧疚。
  三者加起来,四胞胎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绝对不比嫡长子崔令朔低,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夫人对四胞胎的重视超过长子长女。
  所以,能当四胞胎的管事娘子,绝对是萧南对她的信任。
  聪明的玉竹,又岂会辜负了这份信任?!
  过去的一个月间,玉竹无比尽心的服侍四个孩子,把他们的生活、学习照顾得妥妥的,几乎不用萧南操心。
  就像此刻,早已过了暮食的时辰,主母却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若是换做以前,几个乳母定会先小心翼翼的商量一通,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了,然后再给四个孩子喂食。
  现在则不同了,玉竹一见到了饭点儿,夫人却没有出现,便直接命令厨房给小主人们摆饭,然后守在一边,看着几个丫鬟伺候四个孩子用膳。
  吃完饭,玉竹又严格按照萧南的吩咐,让孩子们在堂屋里玩耍半个时辰。
  一切都秩序井然,并不因为主母不在就乱了分寸,更不会让孩子们有无措的失落感。
  对此,萧南非常满意,她点点头,“很好,让厨房把饭拿进来吧。我在寝室用。”孩子们在堂屋玩闹,她不好在那里吃饭。
  “是,婢子这就去!”
  雨水躬身应了一声,麻利的转身离去。
  而谷雨、大暑则快步进来,点上蜡烛。一时间,寝室内瞬间亮了起来。
  接着,她们又抬来一架小食床摆放在壶门大炕上。
  这时外头的小丫鬟已经捧着食盒进来,麻利的将饭食一一放在食床上。几个丫鬟别看着年纪小,动作却极轻快,整个过程中,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萧南接过谷雨递上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盘膝坐在了炕上,一个静静的用膳。
  一干侍女则恭敬的侍立两侧。
  用完饭,漱了口,萧南这才来到堂屋。
  屋子里,阿嫮照例跟着阿潇,长顺依然陪着长寿,而长泰仍是捉着长宁背书,明亮的灯光下。几个孩子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气氛很是和谐。
  萧南一进来,长泰先发现了,忙拉着弟弟起身,躬身给阿娘请安。
  长顺、阿嫮等几个也都纷纷起来。
  “呵呵,你们都忙什么呢?”
  萧南摆手让孩子们起来,踱步到他们近前。逐一查看他们的‘功课’——
  唔,阿潇的画艺有长进,至少萧南能清晰的辨认出,她画里的那人是阿嫮;
  长寿依然特立独行,之前跟刀扛上了,如今又跟一艘木质小船死磕上了,在他和长顺跟前,原本精致的木船模型。已经被拆成了渣渣,而长寿的小胖手里还捉着一柄小铜锤;
  而长泰和长宁已经背完了《太公家教》,如今正在读《论语》。
  “不错,都不错!”
  萧南忍着不去看长寿跟前的那堆木渣渣,违心的赞道,“好了。继续去玩儿吧。”
  “是!”
  几个孩子应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地盘,接着折腾。
  萧南坐在一旁,一边吃茶,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几个孩子。
  玉簪悄悄的走了进来,凑到萧南的耳边,低声回道:“夫人,方才您回开化坊的时候,武姨娘的院子又有动静了。”
  萧南唇边的笑意冷了下来,也压低声音道:“怎么,武氏又出去了?”
  玉簪摇摇头,“没有,不过她遣了她身边那个叫阿琴的小丫鬟出去了一趟。说是武姨娘想吃东市的木蜜金毛面(即捏成狮子模样的枣糕),还要新鲜出炉的,又怕外院的小厮不尽心,买来的不合姨娘的口味,所以要亲自出去。”
  萧南挑了挑眉,示意玉簪继续。
  玉簪道:“婢子记着您的吩咐,便让她去了,然后再让人暗中尾随。”
  萧南打断她的话,直接问道:“她去了哪里?”
  玉簪:“确实是东市的一家食肆,因木蜜金毛面和玫瑰蒸饼做得好,所以在东市很有名气。”
  萧南皱眉,“那家食肆的老板是谁?”
  玉簪有些羞愧的摇摇头,“时间太紧了,婢子还没有查到。”
  萧南倒也没有责怪,直接吩咐道:“那就让人仔细查查,顺便再查查阿琴的情况。”
  ……
  第二天上午,萧南有些惴惴的坐在堂屋里发呆,偶尔回神,也是去瞄一瞄角落里的沙漏。
  心里则默默的计算着:这个时辰,阿娘应该已经进宫了吧;这个时间,阿娘已经跟皇帝摊牌了吧;这个时间,阿娘已经……
  就在这时,玉簪进来回禀,“夫人,谢家娘子来了。”
  谢娘子,也就是萧南的异母姐姐萧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萧南见她满脸焦急,不由得纳罕,“阿姊,这是怎么了?”
  萧卉顾不得寒暄,直接屏退下人,疾声道:“乔木,你怎还这般悠闲?难道你不知道,外头有人疯传你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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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身亡之地

  外面?疯传?
  萧南愣了一下,旋即拉着萧卉的手,“阿姊,这话从何说起?什么我的坏话?什么疯传?”
  萧卉顺势坐了下来,她似是很生气,话语里满是愤愤,“你还说呢,也不知哪里来的黑心肝的鼠狗辈,竟在东、西、新、南四市的酒肆、茶馆恶意非议与你。说什么你根本不是贤妇,而是妒妇、毒妇,先是将老实听话的侍妾卖去平康坊作践,又使毒计害死郎君的庶长子,随后还把那庶长子的生母赶出了崔家……”
  萧卉显是气急了,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颤着声音将自己在坊间听到的流言统统说了出来。
  最后,她抚着胸口,恨声道:“那些烂了肠子的死狗奴,嘴上原就没德行,没影儿的事儿都能让他们寻出来些错来,更不用说这般被人散播出来的谣言了,他们自是第一个抢着说……”
  足足骂了一刻钟,萧卉都难平胸中的郁结。
  萧南起初是被那句‘外面有人疯传你的坏话’给惊到了,她知道有武氏的‘努力’,流言早晚会流传到外面去。但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
  还疯传?
  这才堪堪一天呀,诽谤她的流言就满天飞了?
  还不等她彻底反应过来,萧南又被萧卉愤怒的样子给吓到了。
  好吧,虽说这两年,她们合伙做买卖,姐妹之间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但也仅止于你来我往、客客气气,两人的关系只比异母的姐妹强一些。可还没晋级到如此亲昵的地步呀。
  如果说换成是阿晼、或是锵锵。在外面听到污蔑萧南的话,会这般生气,萧南一点儿都不奇怪。
  可萧卉……啧啧,萧南摇摇头。两人的关系真心没这么亲呀。
  “……那些贱人还说,崔家郎君早就想休妻了,只是看在家中长辈和膝下儿女的份上,不过现在他实在忍受不住,所以才明知鄯州危险,但还是孤身去了那里,为得就是避开你呀!”
  萧卉说得口干舌燥,萧南忙亲手递上一盏茶,她也没有客气,伸手接过。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将一盏茶喝光了。她才拿帕子沾着嘴角。道:“还有贱人说,崔家郎君早就有了真心相待的人,只是当年你跋扈恶毒。生生害了人家小娘子的终身……”
  萧南好想扶额,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听了这些流言,定会脑补出一出八点档狗血热剧,什么误娶恶妇、错失真爱、矛盾挣扎,只是不知道结局是不是经典的‘两个相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但听着听着,萧南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因为后面的桥段太耳熟了,什么‘碍于种种原因,郎君无法休妻。说不得要将娘子送到寺庙里静修’,这、这不就是上辈子她的结局吗?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雪水,萧南只觉得浑身发冷,背上嗖嗖的冒着寒气。
  早已遗忘的记忆,再次袭上心头。
  虽然萧南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上辈子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她的今生和前世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任何相似。
  可、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胸口好痛、好痛,心似被什么刺穿了一般?
  萧卉沉浸与自己的怒骂中,并没有察觉萧南的异样。
  其实她也没那么的愤怒,相反的,知道市井间有人散播萧南的坏话,她心中还隐隐有些窃喜。
  她这一生,就从来没有赢过萧南,但这次——
  紧接着,萧卉又想到,不对呀,萧南她姓萧呀,虽然嫁与了崔家,可真若如流言里说的那般,崔幼伯休了萧南的话,整个萧家、所有萧氏女都没脸呀。
  这年头讲究‘连坐’,不止犯了罪有株连,就是名声也有捆绑呀。
  事情真若发展到哪一步,她这个与萧南走得最近、且同父的姐姐,也定会受到牵连的。
  那怎么成,萧卉觉得自己的日子正好,夫君听话、儿女懂事,生意也蒸蒸日上,一切都那么美好,她绝不允许有人毁了这美好。
  可问题来了,她萧卉不过一介普通妇人,身上连个诰封都没有,拿什么去制止那些流言。
  虽然不想承认,可萧卉明白,哪怕她身上有异宝,可以让她发家致富,但也仅止于此,想做更多的事,还需要手中有权利呀。
  所以,萧卉才会在听到流言后的第一时间跑来通知萧南,甚至为了引起萧南的重视,她还有稍稍夸张了些‘事实’。
  没错,坊间却是有流言,但也仅止于几个酒肆、茶楼,若不是其中一家距离珍宝阁很近,萧卉也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妨碍她在萧南面前尽情演绎。
  又说又骂了足足两刻钟,萧卉才住了口,抬眼看向萧南:“乔木,这件事不可轻忽呀,倘或任由流言恣意散播开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的好名声也要被污蔑了。”
  萧南长长吸了口气,轻轻颔首:“嗯,我知道,多谢阿姊关心。”
  不管萧卉抱有怎样的目的前来报信,萧南都很感谢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诚挚了几分。
  萧卉感觉到萧南话里的感激,内心无比满意,她就知道,今日之举绝对是一箭双雕的良计,既能提醒萧南去消灭祸患,还能在她面前卖个人情。
  这样也不枉她方才的一番‘激动’了。
  萧南又问了些萧卉家中的事务,随后顺口问了问珍宝阁的现状,姐妹两个寒暄了一盏茶的功夫,萧卉才告辞离去。
  送走萧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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