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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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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萧南想发火的前一刻,武氏见情况不好,故技重施,又抱着肚子说肚子疼,这才在一番忙乱中叫走了小卢氏。
  好好一场宴会,就这么被崔雅伯的亲娘搅合了,别说老夫人和大夫人生气,就是武氏也气得够呛。
  事后,老夫人命人将小卢氏叫了去,交给她一卷佛经,命她在荣寿堂的小佛堂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抄的老夫人满意了,才能出来。
  据现场知情人裘妈妈目测,以那卷佛经的厚度,以及老夫人的生气程度,小卢氏估计要抄到重阳节才能出来。
  当时,萧南还歪楼的问了一句,“三婶娘没有异议?”她不是并不买老夫人的帐吗?
  裘妈妈鄙夷的撇撇嘴,道:“她敢哼,上次她在荣寿堂无礼的事儿,老夫人还没给她清算呢。三郎(即崔鸿)虽然性子温和好说话(某南吐槽:是耳根子软吧),但在规矩、孝道面前,还是很坚持的。”
  崔鸿也是朝官,名声很重要呢。
  他虽然没有了老娘,但京中的人都知道,崔家老相公尊长姐为母,崔家上上下下更是待老夫人如嫡亲长辈,若是传出崔鸿不敬‘姑母’的话,他这个官也就甭当了。
  除了官声的限制外,崔守仁和崔守义这两关也不好过。
  若是让这两位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人轻视了,且这人还是他们的不肖子孙,还不把他们气得当场把崔鸿拉来痛责一通呀。
  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崔鸿都不敢也不会对老夫人不敬,对于老夫人的吩咐和命令,他也不敢有什么异议。
  心疼老婆,担心她在佛堂受苦?
  没问题,崔幼伯刚刚从祠堂出来,这会儿祠堂正空着呢,不如你也来跟崔家的列祖列宗聊聊?
  看看祖宗们会不会绕过你这个眼里没有人伦的小畜生?
  崔鸿一听自家娘子被老夫人扣在荣寿堂抄佛经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吩咐大儿媳照管好院子里的事儿,其他的,他公事繁忙顾不上呀。
  萧南听说后,笑得直打跌,心里暗道,啧啧,亲爱滴三婶娘,这会儿你应该知道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蠢了吧?
  得罪崔家辈分最高的老夫人,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而且,拜你素日的行径所赐,即使外人知道你被姑母惩治了,也不会同情你半分。
  这也是萧南感触良多的一点,唉,上辈子,她也犯过这样的错事呀。
  想她上一世,为了尽快跟崔幼伯和离,对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甚尊敬。再加上她第一世是个备受家人宠爱的小女孩儿,脑子里也没有古人那一套尊卑思想,自然不会把名义上的姑祖母和婆婆看到眼里,这也直接导致了,她落下一个不敬尊长的坏名声。
  其实,重生后萧南多次反思,上辈子,她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对长辈不敬不孝的事儿,却平白得了个不孝的名声。
  以至于和离的时候,明明是崔幼伯宠妾灭妻,她忍受不了夫君的轻视和错待,才忍痛和离。
  结果落在世人嘴里,却成了她不敬翁婆,原本该被休离的,是崔家仁义,又看在亲家萧家的面子上,这才退了一步,准许他们和离。
  阮玲玉曾用血的事实诠释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而上辈子的萧南,也用十几年的时间,体味到了舆论对于一个人的杀伤力有多大。
  回想上世,萧南嫁给李敬好多年后,还有人拿当年的事儿取笑她,还有那个贱妾,也是不是用这个做借口,对她冷嘲热讽。
  不孝,就像一个魔咒,伴随了萧南十几年,直到她最后身死佛寺。
  想起这些,萧南的脸色更加阴沉,扶着隐囊的手也紧紧的攥了起来,白胖胖的小手上再次闪现出道道青筋。
  玉簪见了,更加担心,再次轻声劝道:“县主,三夫人原本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您不必为她的话而伤心难过。”
  萧南还沉浸在回忆中,根本没有听到玉簪的话。
  玉簪却觉得萧南还不在对小卢氏的挤兑耿耿于怀,继续劝道:“七郎君进了千牛备身,确实是大喜事。但咱们八郎君也不是平庸之辈呀,婢子听说,太子府也在诠选侍卫,以咱们八郎君的才学和能力,定能通过太子府的诠选呢。”
  门外,崔幼伯正要抬脚往里走,刚巧听到玉簪的话,抬起的脚又缓缓的落了下来。
  自从崔雅伯通过五考后,家里甚至坊间都有关于‘八郎不如七郎出息’的说法,崔幼伯听说了,也很是气恼。
  今儿他原本和李晗约好去曲江泛舟,不想却听到几个闲人的闲话,当场气得拂袖而去。
  回来后,崔幼伯亟欲找个人发泄一下郁闷的心情,习惯之下,他来到阿槿的厢房。
  还不等他把自己的遭遇和心中的纠结说出来,身体严重发福的阿槿,却端着一张堪比芝麻胡饼的大脸,娇羞的凑到崔幼伯面前扮较弱。
  结果,让忍着不看阿槿变形的模样、努力脑补阿槿娇俏容颜的崔幼伯,终于忍不住了,丢下一句‘好好照顾孩子’,便落荒逃出西跨院儿。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崔幼伯猛地想起,他今天还没给儿子读书呢,脑子里又不期然的浮现出萧南温柔的笑脸,双脚便无意识的往主院走去。
  走到门口,又恰巧听到玉簪和萧南的对话,他不由得停住脚步,想听听萧南对他到底是什么看法,是不是也想外人想的那般,认为他是个没用的人。
  萧南终于回过神儿来,刚巧听到后半句,便笑着说:“难过?我为什么难过?”
  玉簪窒了下,随即轻扯嘴角,道:“额,婢子的意思是,七郎君入了千牛备身——”
  萧南打断她的话,摆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呵呵,不就是说七伯入了仕途,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家八郎却还是白身一个,昨儿我又被三婶娘挤兑了一通,担心我生气?”
  玉簪见萧南如此直白的把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有些讪讪的点头,又摇头,复又点头,辩解道:“婢子、婢子只是担心,您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萧南咯咯笑得畅快,道:“进了千牛备身就是有能力?嘁,这个诠选还有个前提呢,门荫”
  玉簪和门外的崔幼伯都愣住了。
  萧南继续道:“哼,若是真是个有本事的,就应该想大伯和三伯那般参加科举入仕,那才是凭真本事呢。就是、就是我家八郎,也通过了明经科的考试,待明年春闱后,定能进士及第,定不会比中了状元的三伯差”
  崔幼伯激动的热泪盈眶,知己呀,还是自己的娘子了解自己。
  玉簪张了张嘴,道:“娘子、娘子说得对,科举确实难多了。”
  萧南得意,“那是自然。若是门荫,我家八郎早就参加千牛备身的诠选了。毕竟,阿翁、阿耶都是官居二品,大伯和三伯都是科举入仕,阿耶的门荫便能由八郎继承,偏八郎不想躺在祖辈的功劳簿上吃老本,决定凭借自身的努力入仕,这才放弃了五年前的诠选呢。”
  事实上,则是大夫人怜惜幼子年幼,不想让他吃苦。
  千牛备身毕竟是武职,要求参选者文武双全呢。
  而崔幼伯,做两句诗词还成,但若是让他舞刀弄枪,确实不如崔雅伯。
  但好话谁不爱听?
  尤其是顺风顺水长大的崔幼伯,听了萧南的话后,更是觉得娘子的话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没错,他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哼,千牛备身算的了什么,说到底还是门了祖宗的荫蔽。
  他,崔幼伯,才不会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吃老本,他要奋发图强,像两位兄长那般,科举入仕。
  想到这里,崔幼伯撤回脚步,转身朝外书房走去——从现在起,他要好好学习,跟刘世兄一起参加明年的春闱。
  脚步渐渐远去,屋里的玉簪抻着脖子看了看,见崔幼伯确实离开后,这才跟萧南对视一眼,主仆两个无声的大笑起来……
  
  第084章 拂林犬和猞猁(一)
  
  
  王佑安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确实能干。
  拿了萧南的二十贯钱后,他第二天便派人来回禀,说耕牛和耕犁等物什都买齐了。
  萧南听了玉竹的回禀后,心里也起了想出去走走的念头。
  另外,她一直想着如何升级,好容易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管能不能成功,她都要试一试。
  于是,萧南趁着崔幼伯来暖房给‘儿子’读书的当儿,把自己买了个山林的事儿大概的说了说,还隐晦的告诉他:“……因都是沙土地和荒地,若想耕种作物的话,须得雇佣大批的农户来开垦,这样一来,耗费的银钱也不少。”
  说道最后,萧南还故作后悔的说道,“唉,还是老人们说得对呀,‘贪小便宜吃大亏’,这山林看着便宜,又因跟我买的那几条街挨着,我便想着一起买了算了,好歹也算是个田产。待秋日,也可以跟着郎君一起去打猎呢。”
  随后,萧南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嘟着小嘴儿,抱怨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今年我不能骑马打猎呢。”
  崔幼伯读完一节,听到萧南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正巧看到自个儿媳妇小女儿态尽显的娇憨模样。
  看到萧南,崔幼伯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瞧见的阿槿,心里纳罕不已,明明都是孕妇,明明都是发福,乔木的小胖脸儿看着像一个白里透红的大苹果;而阿槿却是满脸蜡黄,脸上斑斑点点的憔悴模样。
  若是有人虐待还能说得过去,偏他派人专门调查过,那人回来禀报说,八少夫人虽然不喜阿槿,对她也不甚亲近,但该有的份例并不曾亏待了阿槿。
  乔木甚至为了撇清和阿槿的关系,从来不亲自插手西厢房的事儿,一切都交给大夫人派来的魏妈妈打理。
  至于那位魏妈妈,崔幼伯某日去给大夫人请安的时候,也顺便问了一句。
  大夫人说魏妈妈性子耿直,处事不懂得变通,这才会被人排挤出正堂。
  像她这样的仆人,忠心有余,但综合能力不强,不适合做管事,却极适合照顾孕妇或者病患。
  据说当年,三郎君崔叔伯得了虏疮(疑似天花),还是魏妈妈亲自照看好的呢。
  大夫人说,如果别人还有可能被人收买谋害阿槿,但魏妈妈绝对不会。
  崔幼伯或许不相信萧南,但绝对相信自己的阿娘。
  阿娘说魏妈妈可靠,那么魏妈妈就一定可靠。
  再者说,崔幼伯也曾经问过阿槿,阿槿除了抱怨萧南不让她见自己外,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不满。
  至于屋子里的冰、案几上的水果和衣料什么的,崔幼伯有眼睛,都曾亲眼看到。
  魏妈妈对她也甚是照拂。
  由此可见,阿槿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更谈不上虐待。
  可为毛一个怀孕就让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小丫鬟,变成了个面目可憎的老婆子?(外貌协会的崔八也伤不起呀。)
  再看自家的老婆萧南,一张圆脸,白白胖胖的像刚刚出炉的白面蒸饼,肌肤细腻的更是连个毛孔都没有,看得崔幼伯只想掐两把。
  而事实上,崔幼伯也确实掐了。
  萧南嘴角抽了抽,眼珠子往下转了转,正巧瞥到那只白皙的手正不客气的扭在她的脸上……这人,没受什么刺激吧?
  崔幼伯的手掐上那白白嫩嫩的脸颊后,只觉得指腹间一片细腻柔滑,简直比刚刚做好的乳酪还要润手。
  一时忘情,崔幼伯又用力揉了两下,恩恩,手感真好,跟六哥拿来的什么奶油还要细嫩。
  “哎呦”萧南原以为这家伙只是一时脑子短路,也就忍着让她吃自己的嫩豆腐。
  谁承想,崔幼伯摸着摸着还上了瘾,手底下也没了分寸,掐得她还真有几分疼,便故意轻呼一声,提醒某人‘该放手啦’。
  崔幼伯正在跟记忆里的奶油做着对比,耳边的一声惊呼,让他立刻回过神儿来,慌忙松开手,只见萧南白嫩嫩、红嘟嘟的脸颊上竟有两个大大的指印,顿时惭愧的连声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想事情竟出了神,伤了娘子,为夫真是该死。”
  萧南勉强的笑了笑,嘴角扯动间,还伴有轻微的‘嘶嘶’声,显然是被掐疼了,让崔幼伯听了更加愧疚,都不敢去看萧南的脸,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低下头的崔八童鞋,也就没有看到萧南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意。
  萧南揉了揉脸颊,强笑着劝道:“郎君说得什么话?咱们是夫妻,彼此间亲密些也是应当的。说句不害臊的话,乔木见郎君这样,很是……很是高兴呢。”
  崔幼伯一听,立刻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萧南,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和欣喜,隐隐的还有一丝得意。
  萧南见他的手指又开始活动,忙又补充道,“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孩子,我的身子变得有些敏感,稍稍用力碰一下,皮肤就会发红,甚至还会受伤呢。”
  崔幼伯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略带愧疚的急声问道:“那、那刚才——”
  萧南打断他的话,笑着安抚道:“无妨,刚才郎君也没有用太大的力,呵呵,是我的身子不好。”
  饶是崔幼伯的脸皮再厚,听到萧南这么说,他的表情也很是讪讪,道:“都是为夫不好,以后不会,呵呵,不会了。”
  萧南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她今天谈话的目的还木有达到呢,连忙拉回正题,道:“那山林虽麻烦了些,但既然买下了,我就要好好打理。幸好花费不是很高,”
  崔幼伯打断道,“多少?娘子的私房都买了坊市,手头上短缺些也是正常。如果数额不大的话,我这里还有些,不如你拿去用吧。”
  萧南笑着拍拍崔幼伯的手背,表情很是满足和感动,说道:“乔木先谢过郎君了。不过,郎君跟我不同,我整日在内院,也不出去交际,花销也少。郎君却要应酬,喝茶、饮酒观花的,哪一项不要银钱?”
  说到这里,萧南带着几分羞赧几分不安,小心的试探道:“其实,我还想着多给郎君准备些银钱,以便郎君出门的时候打赏下头的人。
  但、但又担心郎君误会……郎君,你千万别多想,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着咱们是夫妻,是一体,我的银钱也是你的银钱……
  过去,我可能不太会说话,让你误以为……”
  萧南不着痕迹的将过去两人吵架中,关于银钱方面的冲突,解释了一番。
  其实吧,崔幼伯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妻子给他零花钱,是施舍,是怜悯。
  比起这些让人不堪的理由,崔幼伯更愿意相信,萧南肯把自己的私房送给他花用,是为了尽妻子的责任,是爱他的表现。
  而此刻,萧南小心翼翼的样子,再一次取悦了崔幼伯,也让崔幼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复苏,他豪气的摆摆手,道:“我知道,过去娘子都是因为关心、爱、爱惜,这才……不过,我崔幼伯堂堂伟男儿,是咱们辰光院的一家之主,理应养家糊口,哪能用娘子的私房……过去的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哦”
  萧南忍着笑,略带敬畏的连连点头,“嗯,郎君的话,我记下了。”
  崔幼伯放完大话,才发现刚才的话说得有些空,他俊脸一红,描补道:“我也知道现在我没有差事,也没有产业,不能给你养家的银钱。
  不过,你放心,按照咱们崔家的家规,男儿弱冠后,家里便会分一些产业给他。我、我再有两个月就弱冠了,阿娘定会交给我一些铺子和田产,届时,我一定把所有的银钱都交给你。”
  崔幼伯似是想到了什么,反手抓住萧南的小胖手,郑重的说道:“乔木,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让你在七嫂面前抬不起头来。”
  看来,七郎和八郎谁最能干的议论,让崔幼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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