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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 作者:萨琳娜(起点vip14.05.14正文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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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娘子,你就不要推辞了……”
  男子看清女子的相貌,眼中闪过一抹惊艳,更加温文儒雅的主动提出给予赔偿。
  “郎君……”
  “娘子……”
  “呕——”
  定襄县主实在受不了了,她也是常在市井间游玩儿的人,见多了男男女女一起游玩、嬉戏的场景。
  但像这般,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勾搭的厚颜男女,还、还真是头一回。
  尤其是这个男人,她也认得,是安同郡主的夫君,京兆韦氏的韦源。
  定襄县主见过他几次,每次他都是一副对妻子情深意重的模样,那时她还以为这厮是个好夫君。
  没想到呀没想到,背地里他竟是这般嘴脸。
  难道他没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眼中赤luo裸的渴望是奔着他的紫衣玉带去的?
  要知道,紫衣、绯衣可是身份的象征呀,但凡是能穿这两种颜色服饰的人,要么是勋贵高官,要么便是贵族子弟。
  而白、皂、褐三种颜色,则是庶民的象征。
  这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一个求权,一个贪色,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定襄县主越想越气,唰的一声,鞭子朝那女子身上抽去。
  “哎呀”
  比起刚才的无病呻吟、故作娇弱,这声的哎呀,绝对货真价实。
  只见那女子就地一滚,慌忙躲开那鞭子。
  “你是何人?为何无故伤人?”
  韦源正跟小美人儿勾搭得带劲,眼瞅着就能将她‘劝’上牛车,两人找个清净之所,谈谈人生说说理想什么的。
  却猛不丁的杀出个搅局的,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在他堂堂郡马爷前撒野?
  “哼,为何无故伤人,你怎么不回头看看?想找美姬大可出门北拐,平康坊北三曲的美人儿随便挑,在这里勾勾搭搭,你们不嫌丢人,我们还嫌堵塞交通呢。”
  定襄县主收回鞭子,用鞭稍指了指后面壮观的一片牛车,冷声嘲讽道。
  “你、你是?”
  韦源看着这红衣女子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哪家的贵女。
  不过,敢在人前挥鞭的人,应该不是一般官宦家的小娘子。
  难道是哪位皇亲家的女儿或者亲戚?
  想到这里,韦源带电的桃花眼儿闪烁了下,他快速在脑海里翻找着京中上流社会的资料。
  但定襄县主却不给他这个时间,抬眼见那女子又凑了上来,再次挥出鞭子,厉声呵斥道:“你想勾搭男人,只管去隔壁,或者去西市酒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给我滚?”
  白衣女子怯怯的看着定襄县主,仿佛被吓坏了一般,不过若是仔细观察的话,便能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定襄县主才不把一个庶民放在眼里,她冷冷一下,手持鞭子的手轻轻扬了扬,“怎么?听不懂本县主的话?”
  县主?
  白衣女子泫然欲泣的表情一顿,双眼慌乱的闪了闪,随后想到了什么,忙用帕子捂着脸,道:“可是崔六娘子襄/城县主?奴只是路过,并不曾得罪您,您为何?早就听说县主娘子性子暴烈如火,今日一瞧——”
  白衣女子还想说两句,影射下‘县主仗势欺人’,却不想定襄县主脸色一沉,二话没说的甩出鞭子:“放肆真是讨打”
  这次可不是虚张声势的吓吓人,而是实打实的抽在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哎呦……”
  凄厉的惨叫声立刻响起,吓得一旁的韦源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说,难怪人家都说崔六娶了个悍妻呢,现在看来,此话果然不假。
  韦源随即想起崔家便住在崇仁坊的崔曲,在这里看到萧南,倒也是情理之中。
  还有,他也曾听自己的婆娘说过,萧南喜欢穿绯衣,且最喜用鞭子打人,曾将崔六的侍妾抽成了满脸花,然后卖到了平康坊的青楼。
  刚才这女子好像也提到了平康坊吧?
  难道真是萧南?
  不好,韦源猛地想起,他的岳丈是萧南的亲舅舅,他的娘子和萧南则是嫡亲的表姐妹,若是让她认出自己,再把这事儿添油加醋的告诉家里的探海夜叉,那他岂不是?
  韦源一想到将要面临的悲惨生活,哪里还记着TX美人儿,极力稳住心神,假装没有听到定襄县主的那个‘本县主’,一甩衣袖,冷声道:“哼,真是莫名其妙,国忠,咱们走”
  说着,也不管定襄县主和那白衣MM,踩着他嘴里的国忠的背,便上了牛车。
  “嘁,色狼,伪君子”
  若不是顾忌安同郡主的面子,定襄县主真想抽那姓韦的几鞭子。
  而那白衣女子,见好容易钓上的大鱼,竟这样溜掉了,忙赶在牛车走远前,悲戚戚的喊了句,“郎君……”
  牛车的车窗帘子挑起,露出韦源美如冠玉的面孔,他抱歉的冲着那女子摇摇头,随即丢出一个荷包,“这里有些金瓜子儿,权当某给娘子的赔礼了。”
  说完,帘子唰的放下,牛车缓缓离去。
  白衣女子的心性还真够坚强,被人如此轻视,还能姿态优雅的走到近前,弯腰捡起那荷包,很是感激的对着远去的牛车道谢。
  “受不了了,真是丢女人的脸”
  定襄县主原本想抽那女子一顿出出气,看到她这番表现,气极反笑,她忽然觉得,跟这样的人计较真是太不值得了。
  肇事的牛车走了,赶来疏通交通的武侯也到了。
  被堵的车架纷纷启程,在武侯傻呵呵的目光中,各回各家。
  “县主,县主,您没事吧?”
  一个青衣小婢小跑着来到定襄县主跟前,见她气哼哼的站在路边,忙低声问道。
  “哼”没事才怪。
  定襄县主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转身上车。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呵呵,我当是谁,竟是你。阿晼,你从南山回来了?”
  阿史那晼听着耳熟,忙回过头,正巧看到萧南一张巧笑倩兮的娇靥。
  “乔木,怎么是你?我一进城便跑来看你了,对了,你怎么样了?我听说崔六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阿史那晼见到好友,欢呼一声,几步来到牛车边,也没有客套,一边说话,一边上了牛车。
  “我很好呀,阿晼,你没回家就来看我了?”
  萧南起身握住阿史那晼的手,看到她风尘仆仆、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满是感动。
  这是阿晼呀,本尊最要好的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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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3章 姐妹
  
  “哎呀,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还没告诉我,啊……你、你——”
  阿史那晼被萧南拉着坐在牛车上,她正要追问刚才的问题,低头却看到萧南隆起的肚腹,食指抖呀抖的指着,似是看到了什么鬼怪一般。
  “你没看错,再有四个多月,我就做阿娘了。到时候,你做宝宝的干娘如何?”
  萧南笑得一脸温柔,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柔声说道。
  “啊……你、你,”阿史那晼又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双眼瞪得溜圆,抽筋的食指直接戳到萧南嫩滑似豆腐的脸颊上,“你真是萧南?襄/城县主?跟我一起打猎马球斗鸭子的乔木?”
  不会是换了个人吧?
  乔木怎么可能笑得如此、如此温柔似水,这模样就跟她软弱的大嫂一模一样,全然没有过去的明媚、张扬和洒脱。
  要知道,阿史那晼之所以能跟萧南成为无话不说的闺蜜,主要还是她们两个极为相近的个性。
  两人年纪相仿,同是出身名门、血统高贵的世族贵女,从小备受宠爱,随后又都被封为县主。
  只是萧南的县主是实封,有三百户的汤沐邑。
  阿史那晼的则是虚封,只有二品县主的封诰和每年的俸禄,但这对于没有皇室血统的外臣女来说,已经是荣华至极。
  从小,两人就时常跟着各自的阿娘进宫,又都是活泼的个性,一个提出种玩法,另一个便能很积极的相应,甚至给出改良这种玩法的建议。当别人学着所谓淑女、忸怩作态的时候,只有她们两个唧唧咕咕的依旧玩闹。
  长大后,每每京城上流社会的闺秀们举办宴会或者游园,她们也是最佳组合,一起组队打马球、投壶、掷铜钱……是宴会中最耀眼夺目的一对姐妹花。
  随后,萧南嫁了人,两人的交往不似过去那般频繁,但每次萧南和崔六吵了架,第一个想倾诉的对象是阿娘(当然,也不排除有告状的嫌疑),第二个便是阿史那晼。
  可以说,阿史那晼是天底下最了解、最熟悉萧南人,有时甚至比长乐公主还要了解她。
  前几个月阿史那晼跟着阿耶和大兄去避暑、围猎,今天早上才启程返京。
  刚进城门,阿史那晼便从来接他们的史家下人口中,知道了好友萧南的近况。
  一听说好姐妹得了一场大病,连长乐公主都惊动了,当天便匆匆赶来崔家。阿史那晼当下便想到了肯定是崔六那个混蛋做的好事儿。
  乔木整天骑马打猎,身子好得很,冬日那么严寒,她打半天的雪仗都不会着凉,大夏天的怎么会生病?
  没准儿是崔六又做了什么离谱的荒唐事儿,生生把乔木气病了。
  阿史那晼记得很清楚,当初为了一个什么牡丹还是芙蓉的,崔六硬是搬出了主院,让乔木沦为京城的笑柄,时不时被那些无聊的贵妇们嘲讽。
  照她说,乔木已经够心软了,那些个背地里勾搭男主人的贱婢,都该拉到一边先打个半死,然后在扔到盐场、矿场去做工,若是那贱婢再可恶些,就直接卖到平康坊,让她勾搭个够。
  再不济,也该像某某公主一样,把那贱婢削鼻剜眼,然后再去让她服侍那个臭男人,看他还夸不夸那贱婢貌美如花。
  可乔木呢,最是个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人,别看明面上喊打喊杀的,事实上她的心比谁都软,从来没有害过哪个人的性命。
  不是阿史那晼诬蔑,那些个世家贵女、豪门千金,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谁手里没个人命。
  就是她自己,也曾经一怒之下杖毙了一个不安分的丫头。
  但乔木就没有,她可能会训斥、甚至责打下人,但从来没有要过谁的命。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纸老虎一样的人儿,却担了个悍妇的坏名声,阿史那晼都替好友气愤不平。
  所以,一听到萧南出了事儿,阿史那晼急得连家都没回,车架也没换,直接坐在牛车里便催促车夫往崇仁坊赶来。
  结果却看到一个如此陌生的萧南,阿史那晼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阿晼,你做什么呀?干嘛掐我?”
  萧南好气的揪住白嫩胳膊上的两指,看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当下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我很痛,这表明,你没做梦”
  这家伙,每次都这样。
  “嘿嘿,我这不是掐顺手了嘛,那啥,还疼吗?”阿史那晼看到萧南娇嗔的样子,跟她记忆中的乔木一般无二,这才讪讪的傻笑两声,心虚的问道。
  萧南掳起袖子,露出一截莲藕般白皙圆胖的胳膊,吹弹可破的雪肤上出现了一个很明显的红印儿,其形状、大小颇能跟阿史那晼的拇指和食指对上号。
  “乔木,别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呢。”阿史那晼讨好的帮萧南揉着那红印,好一会儿,才有把话题引回来,“对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幅样子,就跟我家大嫂似的,柔柔切切,活似没吃饱饭一样。还有还有,你、你怎么穿了这么一件衣服,颜色好淡呢。”
  阿史那晼雷达似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萧南,这一看才发现,几个月的功夫,她的好友,竟从头到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换。
  这让她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目光中多了几分怀疑,生怕自己的好友被人假冒,甚至被什么脏东西附体——魏王府侧妃中邪的事儿,她也是听人说的。
  “我这样不好看吗?”萧南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简直比淑女样板中的标准尺码还要标准。
  阿史那晼紧紧的盯着她,良久,才缓缓摇头,“不好,我看着心酸”
  不知怎的,萧南听了这话竟觉得鼻子一酸,眼中泛起了泪光,她一下下拍着阿史那晼的手背,道:“阿晼,今天在我那儿过夜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阿史那晼点点头,萧南不说她也想留下,看到素日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子忽然变成一个端庄贤淑的贤妻,她经过短暂的惊诧后,更多的便是心疼。
  呜呜,乔木肯定受了许多苦,否则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该死的崔六,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乔木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阿史那晼或许天真烂漫,或许活泼开朗,但绝不是傻子傻蛋。
  起初,她刚见到陌生的萧南,确实有些不适应,觉得这人并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萧南。
  但刚才乔木的一些小动作和习惯性的表情,终于让阿史那晼确定,面前这个富态雍容的温柔女子,正是她自小认识的乔木。
  为何乔木会成为现在的样子,阿史那晼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肯定又是崔六的‘杰作’。
  想到这里,阿史那晼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恨不得立刻杀到崔家,找到崔某人,狠狠的教训他一通。
  萧南看到阿史那晼关切又痛心的模样,眼中的酸意更浓,紧接着脸颊也湿湿的,似有液体滑过。
  上辈子,萧南和阿史那晼的关系并不好。
  虽然见到阿史那晼的时候,萧南已经融合了本尊大多数的记忆,清楚知道了两人的交往,言行间也就多了几分小心。
  阿史那晼虽怀疑过她,但还是被她遮掩了过去。
  只是两人却不复往日亲密的关系。
  后来,萧南和崔六和离,跟娘家决裂,阿史那晼闻讯后,更是气急败坏的跑来问她,是不是有人胁迫她,否则,她为何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蠢事?
  阿史那晼是个直脾气,再加上她本就生着气,说起话来也就不怎么好听。
  那时的萧南,原本对她就没有多少感情,阿史那晼关切的询问,在她听来,则是辱骂,是蔑视,是恶毒的诅咒。
  什么叫损己利人?什么叫蠢事?
  说得她跟个傻蛋似的。
  还有,她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还需要你个小屁孩儿教训?
  再者说了,你阿史那晼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空头县主,而且还是借着阿娘的死才得到的封号,凭什么教训她?
  阿史那晼听了萧南的话,目眦欲裂,狠狠的盯着萧南许久,直盯得她心慌意乱,这才用力反手扇了自己两个耳光,道:“……看你以后还管不管闲事?”
  从那以后,两人便彻底决裂。
  萧南二嫁时,阿史那晼也没有出席婚礼。
  平日里的宴席,她也刻意躲着萧南。
  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她被李敬赶到慈恩寺,偶尔听香客提了一句。
  听完后,萧南泪如雨下,她真是没有想到,当年她那般揭阿晼的短,还那么刻薄的羞辱她,她还会帮自己说话。
  没错,上世沦为弃妇后,唯一帮她鸣不平的人便是这个心直口快、爽利大方的女孩儿。
  这也是萧南内心深处最温馨的回忆。
  如今再次看到好友,萧南心底的感动自是不必说,那种满满的亲昵、感动甚至想一诉委屈的冲动……种种情绪无遮无拦的倾泻出来,让一旁坐着的阿史那晼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
  “唉,乔木一定受了许多委屈,甚至连公主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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