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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作者:筑梦者(潇湘vip2014-06-22完结)-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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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儿子与儿媳的消息?”盛宁郡主忙接过帕子按了按嘴角,立即追问。

    年复摇了摇头,果不其然看到妻子的目光黯淡下来,两手按紧帕子,略有些苍白的唇抿得很紧。

    “盛宁,你这样不行的,没把他们寻回来,你就先病倒了,只会是雪上添霜,听我的,先养好身子。”

    盛宁郡主不答,没有力气地挨靠在罗汉床上的软枕内。

    年初晴想说什么,年复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即会意地起身先行退出去,把这个空间让给父亲与母亲,一旁的侍女也会意地跟在她身后退了出去。

    “盛宁,我知道你有在听,别这样好不好?太医说你再这样,孩子会保不住的……”

    “侯爷,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到底什么时候能将他们找回来?”盛宁郡主张开眼睛看向丈夫。

    年复叹息一声,然后从袖口掏出一物出来,摊开放在她面前。

    盛宁郡主半倾身地坐着,这是一张很简陋的地形图,也只是画了个大概,约莫能看出这是几个国家的地理位置,“你拿这个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这图是当年父亲派人绘画的各国地形图,估计比起宫里的那一幅也差不多,该有的山川地势也都有,盛宁,你仔细看看,这里的是我们大魏……”他的手在地图上中间的位置指点着,然后往东边移去,“而这里是东陵国……”

    盛宁郡主立即睁大一双凤眼盯着大魏与东陵的位置,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比划着,没等丈夫说得详细,她已看出端倪来,“你是说,如果他们还活着,那么很有可能通过海路到达东陵国……”说到这里,因过于紧张她舔了舔干涸的唇角。

    年复点点头,他不轻易说出那个死字,但儿子儿媳确是已经失踪了整整半个多月,这是不争的事实,动用了再多的手段再多的人力还是在已有的范围内找不到他们。

    也许他们真的沉尸海底,有不少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不要白废心思,这人是找不回来了,白头人送黑发人,甚至有人劝他节哀,每每有人这样说,他都板着一张脸,那说话的人自动闭上嘴巴,不去触他的逆鳞。

    “盛宁,这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这话你先别说出去,皇上的身体日渐不好,十五皇子因为牵扯平江郡王府的公案,如今仍在宗人府关着,朝野对他的议论声渐多,估计与皇位是无缘了。如果他们没死,那么圣琴必定也随之到了东陵国,皇上知晓,会做何反应?这不用我多说。”

    盛宁郡主一点就明,思及乔蓁真正的身世,当日的做假似天衣无缝,其实仍有迹可寻,如果老皇帝也往这方面猜,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永定侯府会成为第一个猜疑的对象。

    “难道我们就不能派人去找儿子?”她怒道,本就是张扬的性格,只因儿子儿媳的事情才变得郁郁寡欢,最后更是霸道地道:“我不管,年复,说什么我们也要派人到东陵国去,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年复握住她因激动而握紧的拳头,坚定道:“盛宁,我也是这般想的,我儿子儿媳妇的命更重要,其他狗屁倒灶的理由不能阻止我寻回儿子儿媳的心。”

    盛宁郡主突然觉得眼睛微有湿润,一直以为她都认为有没有男人都不重要,他能做的事情她也能做,所以她游戏了半生,如今才发现有人风雨同舟真的很好,张开手指,与他十指紧扣。“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要好好地安胎,我们把老三平安生出来。”年复正经地道,“至于寻儿子的一事,我已经派人从陆路进入东陵国密寻。”顿了顿,“至于海路,我已经私下与南融国达成交易,他们同意私下里派出一条船供我们使用,这事情要瞒过皇上,只怕还须岳父出面……”

    “这事我去办。”盛宁郡主立即心直口快地道,她也不去问丈夫与那南融国皇子韩逸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如年复所说,任何狗屁倒灶的理由也不能成为她寻子寻儿媳的障碍。“那船什么时候会到?”

    年复不意外妻子应答的速度,正因为年轻时他们为人父母错过了太多,才会在此刻不计一切都要将儿子夫妻二人找回,“约莫还要两个月左右,这事急不来,我们一等也等了大半个月,还在乎这点时间吗?”

    盛宁郡主知道丈夫的话外之意,要死早就死了,如若没死总能寻到人,这也是她坚定的信念。

    寻找儿子儿媳一事有了眉目,她立即停下那病恹恹的状态,迅速起身,“我现在就去找我爹。”

    年复也没拦她,只是叮嘱她要小心腹中的骨肉。

    盛宁郡主自然是点头应是,没与他抬杠,这个孩子她现在是无比重视,正正因为有前车之鉴。

    顺王爷一到季节变替的时候就会犯上一阵子病,现在外孙夫妻二人下落不明,他也与老皇帝一样愁得只剩一张苦瓜脸,当然老皇帝担心的是死物,他担心的是两大活人。

    正接过药正要喝,帘子就被来人大力扯开,他正要不悦地怒喝,待看清来人是自己那个规矩都扔到爪哇国的女儿,再想到她现在的心情,脸是怎么也板不起来,“盛宁,你回来了……”

    “爹,你可要救救你外孙夫妻俩才行?”盛宁郡主一开口,就是一贯的风格。

    顺王爷见怪不怪,这回总算没被她的话呛到,“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莫非有了彻哥儿他们的消息?”这回也紧张起来。

    盛宁郡主没答,而是朝小厮侍女挥手让他们出去守着,不让人靠近,好一会儿,待屋子里只有父女二人,这才将她与丈夫讨论的话缓缓道来。

    “你说他们可能到了东陵国?”顺王爷皱紧老眉,这怎么听怎么荒谬,这女儿女婿是不是忆子成狂了?“这种事机率不高……”

    “爹,我不管高不高,我只知道这是我现在仅能做出的努力,我要我的儿子与儿媳平安回来,其他的我不管。”盛宁郡主蛮横地道,“这事你答应也是答应,不答应也是答应……”

    “盛宁,你不能说风就是雨……”顺王爷一阵的头疼。

    “爹,女儿求过你的次数屈指可数,当年你让我嫁年复我也嫁了,可曾有哪件事逆过你的意思?如今我只求你这么一件事……”

    “盛宁,那南融国为何答应?女婿与他们的交易内容是什么?”顺王爷一抓就抓到了重点。虽然大魏有一面靠海,但历来不重视海上的利益,只要无人来犯,也没想过走出去,以致这造船术一直没有进步。

    “我管他们交易的内容是什么?”盛宁郡主手一挥不负责任地道,“哪怕他南融国的韩逸说要当皇帝,我也会倾尽全力帮他,其他的我不在乎。”

    韩逸不是长子,这继位之事一直与他无关,所以他才能长久地住在大魏的都城卫京,每天赏赏花听听歌姬唱曲,享受贵宾的待遇,绝口不提回国之事,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要避开南融国储位之争。

    是无心争位还是在以退为进,谁也猜不出他的意图,反正他不搅乱大魏的国政,由得他爱住多久。

    顺王爷知道女儿一向霸道惯了,这事她的确做得出来,年复让她来找自己,也是为了掩饰与韩逸的交涉,不让老皇帝起疑心,这么一想,他也没有推却的理由,“不过……”

    “爹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盛宁郡主最不喜欢这搞政治的男人,老是阴深沉沉的,她爹若是身子再健壮一点,只怕连皇位也敢肖想。

    “你回去告诉女婿,这事情我一力扛下,无论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波及到永定侯府,但我有一条,就是支持嫡皇孙继位,皇上老迈,估计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嫡皇孙是太子一脉,继位名正言顺。”顺王爷这回干脆地道,外孙夫妻重要,可他刘家的江山更重要。

    盛宁郡主眼也不眨道:“这事不用问年复,我替他应下。”

    顺王爷这才微微晗首,“南融的海船到达大魏时,我会做好安排,不会让人起疑。”

    盛宁郡主一听这话,脸上渐渐扬起了这段时间久违的笑容。

    从她爹的院子出来,就遇上了大嫂果郡王妃刘夏氏,姑嫂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果郡王妃也循例安慰了几句。

    盛宁郡主没再这个问题上多说,有些话是连大嫂也不能透露的。

    待得她离开,刘夏氏的儿媳妇道:“婆母,我觉得姑姑似乎开朗了不少,莫不是她已经看开了?”

    刘夏氏这才忆起这大姑奶奶这次确实没有那么死气沉沉,整个人亮眼许多,见惯了她这一面,还是颇为怀念。

    “能看开就好,人都没了老记挂着难受的只有自己。”刘夏氏叹息一声,这种事搁谁身上都难受,宫里那位丧子之痛的贵妃直到现在也没能缓过来,怕是活不长久了。“好在她现在与姑爷的关系好了,这胎再生个儿子,后半生也就有了保障。”

    刘夏氏的儿媳妇想想也是这个理,有子万事足,不然这姑姑再厉害再强势,过继别人的孩子终归不是最理想的。

    盛宁郡主同样也风急火燎地赶回永定侯府,在荣华院的门口碰到来拜访的二夫人年于氏,这段时间这人与四房的那位同样勤快得很。

    一看到她,年于氏就道:“大嫂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可是有了彻哥儿的消息?”

    “有没有你会不清楚?”盛宁郡主一恢复活力,说话就开始很冲。

    年于氏的表情颇为尴尬,“大嫂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关心问问……”

    “我说你什么了,你就这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盛宁郡主半点客气也没有,看到另一边同样急急赶来的四弟妹年丁氏,“正好,你们俩都到齐了,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得太明白,不过现在却是不得不说。先莫论我的长子寻不寻得回来,就我现在怀的这一胎,就算不是儿子,我与侯爷年纪也不大,再生总会有的。”

    这样直白无误地点明他们意图的话,令年于氏与年丁氏的表情都一僵,虽然她们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这样半点面子也不给,真的让人心生怨忿。

    “大嫂,我们没这想法……”年丁氏忙道。

    “没这想法就最好。”盛宁郡主盛气凌人地道,“如果有,那就赶紧给我去掉,不然你们都知道我的手段,我可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自个儿多惦量惦量。”不去看她们俩难看的面容,在侍女扶着她正要迈进院子的月亮门之时,她又回头看向她们,“对了,三叔的继室我已物色好了人选,最近我也没有心思过多管府里的事务,你们就帮衬着初晴,把这事扛下,婚事尽量办得像样点。”

    这大嫂说话是不中听,可有时候也不是太糟糕。

    年于氏与年丁氏嫁进年家这么多年,从来没能染指家事,现在这个大嫂却是愿意放出部分权利,怎么不令她们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点头应承。

    盛宁郡主也不去管她们,径自往前走,她要保胎,当然不能过多操心这些家务琐事,再说她能放出去,将来就能收得回来。

    年于氏与年丁氏自然不会去揣测这大嫂的意图,两人回去时走路也带风,多少年来就今天最是扬眉吐气。

    盛宁郡主一回来,就得知年复早已回府正在书房,遂连衣衫也没换就直奔书房,连让人通报也没有,直直地就闯了进去,顺手让人出去。

    年复抬起头来,看到她因为运动而泛着粉色的肌肤,忙起身上前扶住她坐下来,亲自给她倒热水,再轻轻地为她捶着腿,就怕她累着。

    以前生儿子与女儿的时候,他没参与,不知道女人怀孕的艰辛,如今这胎才不过三个月,她就辛苦得让他心疼不已,因而堂堂侯爷也不介意做伏祗侍候她。

    盛宁郡主才不会跟他客气,男人都不用经过十月怀胎就能拥有后代,侍候侍候她又有什么,应份的,连半躺着边指示他该捶哪儿才舒服,将她爹的话带到,最后总结道:“我也想过,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刘汕那个不知所谓的,这嫡皇孙还不算是太糟糕,侯爷,这事我已应了我爹,你不会反悔吧?”

    年复瞥了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就算岳父不提,我与爹都会支持嫡皇孙,矮子里面挑高个罢了。”

    盛宁郡主喝了一口热水,因为有希望她的表情乐观了不少。

    这时候的她已经开始期待儿子儿媳妇归家,一家人团圆围台吃饭的日子。

    “对了,岳父说皇上怕是命不久矣?”年复很快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老皇帝的身体是他吃得不准的,毕竟弄不到医案,只能凭日常看出他的身子在走下坡路。

    可顺王爷不同,他是嫡系一脉的,是老皇帝信任的人,所以他知道老皇帝的身体状况是顺理成章之事。

    盛宁郡主想了想,“我爹确是这么说过。”

    老皇帝的生死,关乎大魏的江山社稷,父亲拿此做为交换的条件倒也无可厚非,这也就是她没有生父亲的气的原因所在。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年复沉思道。

    盛宁郡主没应,这些朝政之事就让男人去忙吧,一阵疲累袭来,她靠在软枕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年复正给她捶腿,等了半天没听到她说话,抬头看她,就看到她歪躺大软枕内睡得正香甜,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将她放平在罗汉床上,然后着人抱来锦被给她盖上,自己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睡颜。

    此刻,他感到心安,一切都会像好的方向发展。

    不知道是不是坚信年彻与乔蓁没死,盛宁郡主的害喜症状渐渐地不药而愈,饭也吃得越来越多,渐渐有了孕妇的样子。

    同样也是孕妇的乔蓁却是看到面前的饭菜直皱眉头,有人能将鱼烧成一团黑黑的也就罢了,最好煮的海带汤也变得一片浑浊,上面还飘着黑黑的草灰,能做成这样也算是天才了。

    年彻再度感叹这些活计不是适合他做的,“锦绣,要不你再等等,我去重新做过。”

    这些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还腥得可以,搬过来自己过日子的夫妻俩什么都要靠自己才行,年彻自告奋勇地去做饭,乔蓁也没拦着他。

    “彻之,还是我来吧,你就别去糟蹋食物了。”乔蓁道。

    “不行,你正怀着孩子,这些粗重工夫不能做。”

    “我现在只是才两个月的身孕,不碍事的,你别紧张,孕妇老坐着不动生产时会难产的。”乔蓁纠正他的观念。

    这个孩子从怀上那一天开始就没折腾过她,哪怕跟着她在海里吃尽了苦头也仍是在她的肚子里,所以她现在只要小心些,处理个把家务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年彻没能拦下她,只得跟在后面到厨房看她洗菜切菜,那手法比他纯熟多了。

    他忙给她打下手,将柴火扔进灶膛里。

    乔蓁将菜倒进烧了热红的锅里,然后再加半勺她让人熬的鱼油,“滋滋”声不停,菜香也慢慢地飘了出来。

    三炒两翻,待得菜差不多熟了,她麻利地盛在盘子里,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待得另一边的锅子里水烧开了,她倒了半勺鱼油进去,然后再将切好的海带放进去,将盖子合上。

    年彻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妻子这一面是他完全陌生的,虽然当世对女人要求多多,但乔家也还算是大户人家,怎么会让自家姑娘学这些个厨下之事?

    他的表情渐渐变黑了。

    乔蓁做好第二个菜的时候,回头看到丈夫的神色难看,狐疑道:“你怎么了?”

    “乔家的人都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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