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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侯门嫡妻之锦绣重华.侯门嫡妻:锦绣权色 作者:筑梦者(潇湘vip2014-06-22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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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冯氏斜睨她一眼,没再吭声,如果真能行,早就行了,也不用珊姐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使的劲都使到马腿上,半分用也没有,最后看到这侄女越说越离谱,遂道:“你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行哥儿的婚事,早日把太子的七女儿福郡主娶进门为宜。”总的有个人压压盛宁郡主的风头,好在给自己的亲孙子定了个家世一等一的媳妇。

    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小冯氏已生了二子一女,长子年行不过才十六岁,前年太子的七女儿福郡主病得半死,为了冲喜急着定亲,这才与年行定下了婚约,这可算是年冯氏这些年来第一得意之事。

    此时小冯氏得意一笑,“我昨儿才刚去看过福郡主,身子骨儿也好了不少,现在正与她娘商议着明年成婚的时机,势要比大房办得隆重才行。”只可惜这位七郡主的生母不是太子妃徐氏,只有侧妃之位。

    姑侄俩都打着如意算盘,如果将来太子登基,福郡主势必会得到个公主的名头,她们再运作一番,兴许能承袭侯爵。

    冯珊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等到姑婆的好消息,心里不禁有几分着急,只是身为女儿家不好去催这事,思考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去找兄长,两兄妹在屋子里议了一下午,外别的下人都听得到兄妹俩的争执,期间更是听到冯珊的哭声,遂有那些个碎嘴的下人都在悄然议论。

    威武侯世子冯廉在妹妹的哭功下,最后只得让步道:“你呀就非要他不可吗?我看年彻也没好到这程度,除了相貌好之外哪里值得人心仪?”

    “我就是心悦他。”冯珊使性子道,这是下下策,但是她相信只要她能嫁进去,以柔克刚,总有一天,他会爱上自己的。

    冯廉最终败在妹妹的坚持下,只得应了她那胡闹的想法。

    冯珊心喜若狂地离开哥哥的院落,一路上都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她花了这么多心思,绝不能半途而废,再说当年自家姑婆也不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嫁进去的?现在不也过得挺好?

    冯廉在妹妹离开后,即往父亲的院子,看到父亲正在舞剑,肃手恭立在一旁,直到父亲放下剑,他方才上前行礼,把妹妹的想法道出。

    威武侯皱了皱眉,对于珊姐儿的心事他也略知一二,曾试叹过年复的想法,哪知道他虽没有直白地拒绝,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太想要两家再交亲,许是继子与继母的关系始终处得不好。

    “爹,我寻思着我们家已经有两人嫁进去了,珊姐儿若能再嫁进去,这永定侯府就会是我们冯家人所把持,也未为不好,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威武侯想想儿子说得也有几分在理,遂隐晦地点了下头。

    冯廉得了父亲的点头,这才下去做准备。

    不就是一桩婚事,乔蓁并不知道会掀起这么多波澜,抽空正在教宝妹学斫琴的基本知识,师徒二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聚精会神,正在气氛尚好之时,听露急匆匆地进来,“姑娘,五姑娘来了……”

    乔蓁愣了愣,赶紧吩咐宝妹让她自个儿将之前的知识消化掉,然后出了密室,刚到得外厅,就见乔茵正一脸郁色地等在那儿。

    “五姐姐可是出了什么急事?”她也跟着着急。

    乔茵看到她到来,这会儿倒是不急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她。

    “五姐姐,你是不是要把我急死?”她坐到乔茵的身边,正接过映夏递上来的茶碗,一面拨茶渣一面催促。

    “七妹妹,我可能要改口唤你一声五舅母了……”乔茵的声音听来凉凉的。

    乔蓁却是刚喝的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对面的乔茵急忙起身避开,她则是急促地咳着,一旁的听露忙给自家姑娘拍背。

    “五姐姐,我可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而自个儿不知道吗?”她的脸颊抽搐道,这是她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莫非这么快就到愚人节?

    乔茵再度拍拍衣裙坐了下来,这会儿不再说些让人喷茶的话,而是正色道:“你什么时候与我五舅有了来往?你可知道,我外祖母今儿过府与我娘商议你与我五舅的婚事,”她喝了口茶水,卖了个关子,在看到乔蓁变了脸色的脸,这才再度道:“这是乱了辈份,我娘自是不应承,只是我这外祖母很是坚持,看来要闹到祖母那儿。你也知道三房无长辈,一旦祖母真答应,这婚事可就真成了,那会儿我还真得唤你一声五舅母。”

    乔蓁回想自己与朱尔德的来往,好像也没有出格与轻佻之处,怎么就引来了他家的求亲?真该来的人现在还没到,不应该的人却出现瞎搅和,这算个什么事?

    “我与亲家五舅并没有儿女私情,拜托,那可是我长辈,我吃饱撑着才会瞎眼行事。”她正色地解释,免得人误会她行事不端。至于乔老夫人那儿她倒是不担心,如果朱家去提亲事,八成是不成的,乔老夫人那可是势利得很。

    乔茵其实也知道这婚事是不成的,乔蓁早已是年彻的口中物,谁敢来争食,那就等着倒霉吧,只是禀着看戏的态度,所以才会先来找乔蓁,“你急什么?年彻都还没着急呢。”

    乔蓁闻言,顿时错愕地看向这五姐姐,那不是她的外祖母吗?如果真个倒霉了,她也不能光彩吧?

    “我这外祖母最是看不起人的那种,老是自以为是又自视甚高,我还真巴不得她碰碰钉子好挫挫锐气。”乔茵很没良心地笑道,其实她也隐隐地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朱老夫人所出,所以才会有如此淡漠的亲情。

    乔蓁顿时哭笑不得,这五姐姐有时候真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看来她要为朱老夫人节哀了,不过转念一想,想到了朱尔德,不知这是朱老夫人的突发奇想,还是他的真实想法。“五姐姐,亲家五舅他……是如何想的?”

    乔茵斜视这堂妹一眼,“他还能如何想?如果不是他有非份之想,我这势利眼的外祖母如何会注意到你?你若是高官之女那就另说,问题是你并不是,再说你的舅家是钱家之事都被忽略去了,可见这回我的外祖母有多铁了心想要讨你去当儿媳。”

    乔蓁闻言,到底高兴不起来,平白惹了别人的情债终是不妥,最后道:“我修书一封,你帮我带给亲家五舅,我既没有多情于他,自然也不好让他剃头担子一头热。”她可不是某绿茶人士,最是怕这种多余的情债,光是年彻她就应接不暇了。

    乔茵耸耸肩,无可无不可的,只是到底想到这亲五舅有心脏病,确实不宜受刺激,这才有几分着急,起身拉着乔蓁去找文房四宝。

    此时的乔家二房却是气氛极诡异,二夫人乔朱氏是万万没想到嫡母居然会看上乔蓁,侄女变弟媳,这不是荒唐吗?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得很,“母亲,这不妥?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我都不怕让人笑了,你还怕什么?”朱老夫人冷冷道,“不过是让你办点事,你就这么诸多推搪,莫非当了个六品官的夫人,就不将行商的娘家人看在眼里?”

    二夫人听到嫡母越说越离谱,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最恨这嫡母用这语气说话,最后只好寄出一面大旗,“听说年世子也中意她,母亲,我们朱家可惹不起这号人物,还是就此罢了为好,我再给五弟打听哪家有合适的女子……”

    朱老夫人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二夫人的脸上,看到她一脸狼狈地拿帕子抹去,这看不起娘家的出嫁女真是要不得,“那年家可来提亲了?”

    “尚未。”二夫人这回老实地答道,一直生活在朱老夫人的淫威下,她很快就知道嫡母不悦。

    “这不就得了,我之所以选择事先与你提,就是待会儿与你婆母商讨时,你能在一旁搭一把口,现在男未婚女未嫁,谁娶谁还不一定呢。”朱老夫人道。

    二夫人惟有诺诺地点头,最后听到朱老夫人要到乔老夫人的院里去,急忙起身侍候着嫡母出去。

    乔蓁在傍晚时候,就接到了乔老夫人院里传来的消息,没有意外,乔老夫人既没有应声也没有拒绝,听闻朱家给的聘礼十分丰厚。乔老夫人自是打着如意算盘,一来可以刺激到永定侯府赶紧来提亲,二来就是万一年彻那边真成不了事,也好有条退路,至少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这祖母,到底还是私心为上,她有几分不悦地想到。

    乔维皱紧眉头,“姐,要不要给年世子送个信?”

    “不必。”她一脸镇定地道,继续手里的活儿,“如果连这都摆不平,那他的能力也不过如此。”反正她于他不过是责任,就看看他对这责任有多在乎,一想到这,她就郁闷地丢下手中斫琴的工具,踱步到窗前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乔维再迟钝,也知道自家亲姐与年彻似乎有些隔阂,少年的身子在这段调养的日子里,很是抽高了不少,与乔蓁差不多平齐了,甚至隐隐高了些许,“姐,你与年世子是不是正在闹不愉快?”他问得很是小心翼翼。

    “没有啊。”她转头摸了摸弟弟的头顶,笑语道。

    “可我感觉到你不快乐。”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乔蓁怔愣了一下,不得不说乔维的观察力很是强,而且也极敏感,“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给了一句欠揍的话。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满地抗议道。

    “在我眼里,你就是。”她笑道,并不在意他的抗议。

    最后,乔维还是无功而返,挫败地离去前只是道:“姐,如果你现在不想嫁给年彻了,我绝对支持你。”

    乔蓁的眼里顿时盛满感动,这弟弟果然没有白疼。

    对于冯家人,年彻并没有太多的好感,那位继祖母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先前老给他赐些美貌的侍女,哪怕看他不为所动,也还是乐此不疲,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接到威武侯府的世子邀约时,他也没有拒绝,而是欣然点头同意赴约。

    只是这酒果然不好喝,他看了看手中的杯中物,嘴角冷冷一笑,想不到这威武侯的家风果然一脉相承,尽想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冯廉看到年彻喝下那杯酒后,方才借着酒醉要去茅厕,一脸醉醺醺地起身告罪,然后未等年彻答话,即不礼貌地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年彻的眸子眯了眯,这当哥的为了妹妹真是煞费苦心,他若不成全还真不厚道?嘴角的笑容越发冰冷冻人。

    一走过拐弯,要人扶着才能走的冯廉立即一把甩开小厮的手,醉得似不醒人事的表情顿时变得精神无比,疾走在回廊上,没多久即与冯珊遇上。

    “药效应该发作了,你现在赶紧过去。”他朝妹妹急声催促。

    冯珊点点头,拉了拉身上厚厚的斗蓬,成败在此一举,对于年彻,她势在必得。

    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即交错而过。

    冯珊在走到年彻所在的那间厢房时,看到屋子里乌黑一片,心底略有几分紧张,哪怕要行这下三滥的手段,她到底还是清白的姑娘家。

    “来人,点灯。”年彻那略带醉意的声音似来。

    她的心头一热,他果然在里面,吞了口口水拉了拉身上的斗蓬,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他想后悔也不行,思想建设了一番,她这才朝侍女挥了挥手让她们原地待命,怀着希望地心踏进厢房里面。

    黑夜给了她很好的掩护,她把羞耻心都交给了黑夜,敞开自己的心怀,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外面的侍女听到屋里的暧昧声音,都羞红了脸蛋,对于自家姑娘的心思,她们了如指掌,想到年世子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蛋,心里也开始做着姨娘的美梦,这是大户人家侍女最经常做的梦。

    正在这个时候,威武侯正与永定侯年复走过来,两人都是老相识了。

    “听说两个小辈正在喝酒,我们两老去看看。”威武侯笑道。

    年复先是皱了皱眉,最后欣然点头,本来与威武侯的商谈已结束,无奈对方提及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也不好现在就走,礼貌上也要去看看。

    只是一到那厢房前,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威武侯不怒而威,“这是怎么一回事?廉哥儿呢?”

    “爹,你唤我?”冯廉立即出现,似乎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酒意都醒了一半,只是打了个酒呃出卖了他。

    “你干什么去了?”威武侯朝儿子竖眉道。

    “我……我去解手了啊……”冯廉立即答道,而且站姿正了不少,可见被老爹一吓,立刻酒醒。

    不知这对父子在唱什么双簧,年复的眉头皱了皱。

    恰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冯珊的泣音,“年表哥,你要作什么?你快放开珊儿啊……别……你别这样……”

    疑似被辱的声音充斥在这一方空间里,外头站着的三人都面色一变。

    年复更是抿紧了嘴唇。

    威武侯父子不再耽搁,先后冲进去。

    威武侯却是看向年复,语气僵硬地道:“我们两家是姻亲,年侯爷,现在你儿子借酒欺负我女儿,这事怎么算?”

    “我们先进去看看,眼见为实。”年复冷道,看来今夜是有人故意布局给他们父子,果然祖上有人不讲道德,后代自然也有人继承。

    “我看看到时候你如何诋赖。”威武侯这会儿动怒地一脚踢开挡路的凳子。

    里面的灯已经点亮了。

    冯廉抓着一个高大的人狠命地揍,“年彻,我算看错你了,你居然趁着酒醉冒犯我妹妹,我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出手极狠厉。

    冯珊却是哭着掩住自己破烂的衣衫,看到父亲出现,即奔过去,“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哭声渐响,“女儿不过是听闻哥哥喝醉了酒,放下不下才过来……一看,哪里想到……呜呜……”边哭还边用眼角偷偷看向永定侯,这回既成事实,又有长辈在,也由不得他年彻抵赖,虽然赔上了她的闺誉,但结果还是喜人的。

    在哭声下她慢慢地绽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年复的脸铁青起来,对于冯家的女人,他是由衷的讨厌,正正因为有年冯氏这继母,才让他对女人最终提不起兴致,要不是为了子孙后代,为了爵位传承,更为了不让继母的盘算落空,他才会勉为其难地与盛宁郡主生下了年彻与年初晴。

    现在这冯家人又故伎重施,看来是死也不想放过他年家,自己的儿子也糊涂,看那平日精明的样子,现在居然被人算计。

    “年侯爷,你到底如何想?”威武侯这会儿站在年复的对面,以气势相逼,“现在你儿子惦污了我女儿,如果你年家不给一个交代,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年复的表情更为难看,没想到他避开了娶冯家人的陷阱,到头来儿子却避不开,背着的手握紧青筋凸现。

    威武侯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年复,大有一语不合即开打的架势。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年复由着小厮扶进来,似一脸疑惑地道,只是隐在嘴角的笑容却道出了他的好心情。

    年彻?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当即抬头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你……你怎么会……”冯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刚抓的奸不是年彻的,那这个被他打得半死的人又是谁?

    众人的想法都与冯廉一样,顿时,几双眼睛都朝那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男人看去,冯廉更是粗鲁地抓住他的头发抬高他的头。

    冯珊早就一脸青白,当看清那与年彻身高差不多的男人是冯家花园里的一个园丁之时,她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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