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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暹罗双胞胎的秘密(孪生之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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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警官急忙应道,「我们正打算与沃斯奎瓦联系一下,泽维尔夫人,查问一下火……」
  「我已经打过了,」泽维尔夫人用平缓的语气说。埃勒里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口音中听出一点外国腔。
  福里斯特小姐屏住呼吸问道:「怎么样?」
  「那些人在灭火方面一筹莫展。」泽维尔夫人来到阳台的边沿,心情沉重地默想片刻,「火势不减,而且还在扩大……」
  「扩大,是吗?」埃勒里耳语般地说。警官一声不吭。
  「是的。但还不能说完全失控,」泽维尔夫人仍然带着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说,「所以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的安全。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这么说还没有办法下山喽?」警官几乎是闭着嘴巴说。
  「恐怕没有。」
  「噢,天呐,」霍姆斯医生说着扔掉了手里的香烟,「那咱们去吃早餐吧,怎么样?」
  没有人响应。福里斯特小姐突然动了一下,身体缩起来,就像是看到了一条蛇。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一弯腰。一大片烟尘从空中飘过。大家被这突然出现的东西镇住了。
  「木炭灰,」福里斯特小姐惊叫道。
  「好啦,这又有什么关系,」霍姆斯医生用紧绷的高音说,「不过是风向变了,福里斯特小姐,没什么。」
  「风向变了,」埃勒里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立刻皱起眉头,手伸到兜里去掏烟。泽维尔夫人平阔的后背纹丝未动。
  沉默被从前门传来的马克·泽维尔的声音打破。
  「早上好,」然后又气冲冲地补上一句,「这些木炭灰是怎么回事?」
  「噢,泽维尔先生,」福里斯特小姐高声叫道,「火势更大了!」
  「更大了!」他走上前来,站在他嫂子身边。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今早变得晦暗无光,眼白上还有血丝。看上去像是根本没睡,要不就是喝了一夜酒。
  「这可不妙,」他嘀咕着,「这可不妙,」——一次又一次——「本来好像不像……」他不再嘀咕,把声音提高,突然大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在这里等什么?火还得烧下去。早饭也得吃。约翰去哪儿了?我饿了!」
  佝偻着高高的身子,步履蹒跚的博恩斯,扛着还沾着泥土的锹镐从房子那头走过来。在阳光下他只是个憔悴的老人,身上穿着肮脏的外套,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和带敌意的嘴,他直接上了台阶,目不旁视,进了前门不见了。
  泽维尔夫人也觉得奇怪:「约翰?是啊,约翰到哪去了?」她转过头去,那双黑眼睛躲开小叔子那布满血丝的目光。
  「你不知道吗?」马克·泽维尔带着讥讽的语气问道。
  上帝啊,这是些什么样的人啊!埃勒里心里叫道。
  「不,」那女人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他昨晚没有上楼来睡觉,」那双黑眼睛里分明有着电闪雷鸣,「至少我早晨起来没看到他在床上,马克。」
  「这没什么奇怪的,」霍姆斯医生强装笑脸紧忙说道。
  「大概又在实验室里消磨了半夜。现在这个实验把他的心思全占据了。」
  「是的,」泽维尔夫人说,「他昨晚说过要呆在实验室里,是不是,奎因先生?」她突然把那双独特的眼睛转向了警官。
  警官正阴沉着脸,毫不掩饰他的反感:「他是那么说的,夫人。」
  「好吧,我去找他,」霍姆斯医生急切地说着,从游戏室的一扇落地窗进到屋里去了。
  没有人说话。泽维尔夫人又把忧虑的目光投向天空。
  马克·泽维尔安静地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夹着的香烟冒起的烟雾缭绕在他半睁半闭的眼前。安·福里斯特小姐在自己的膝盖上把一条手绢系上又解开。门厅里传来脚步声,惠里太太那粗壮的身影出现了。
  「早餐准备好了,泽维尔夫人,」她神情紧张地说。「这两位先生——」她指的是奎因父子——「他们……?」
  泽维尔夫人转过头来:「当然,」她用温怒的声音说。
  惠里太太脸涨得通红,退了下去。
  突然间,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刚才霍姆斯医生跳进屋里时经过的那扇落地窗上。那位高个的年轻英国人正站在窗台上,他的右手由于攥得太紧而出现白色的斑点,他的头发乱得不像样子,除了东倒西伏的,还有几缕似乎呈直立状,他的嘴在动,脸灰得像他穿着的灰色花呢裤子。
  他的嘴一张一合,可就是没有声音出来,就这么持续了一会儿。
  最后他用嘶哑得厉害的声音说了一句,埃勒里也是将将能听到:「他被人杀死了。」
  第二章
  心理从不犯错。最主要的困难是了解你自己。心理学……是一种包含无穷无尽的旁枝的精确的科学。
  ——《精神的人类和非人类》
  理科博士:斯坦利·怀特
  5 黑桃六
  一阵颤栗从泽维尔夫人的脖颈传到脚跟,这从她那深红色的裙衣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她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凭抓住栏杆的两只手撑着她的身体。黄褐色的皮肤变成了铁灰色,就像是刚出土的尸骨。她那黑眼睛中的亮光熄灭了。但她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连那可怕的微笑都依然如故。
  福里斯特小姐的眼珠一个劲往上翻,直到白多黑少。她发出一种病态的声音,像是要从正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但结果却像一块死肉一样坐了回去。
  马克·泽维尔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之间捻灭了香烟。跌跌撞撞地顺着霍姆斯医生有意无意地手指的方向奔去。
  「谋杀吗?」警官慢条斯理地说。
  「噢,我的上帝。」福里斯特小姐细声说着,用牙去咬自己的右手背,同时盯着泽维尔夫人看。
  埃勒里紧跟在马克·泽维尔后面,其他人又紧跟着埃勒里,通过游戏室再进一个门,进入书柜成排的图书室,再进入另一扇门……
  泽维尔医生的书房是个不大的四方房间,有两扇窗,向外可以看到建筑物右边那不宽的石基和树木的边沿。它等于有四扇门:一扇通向图书室;一扇向左打开,通向交叉过道的左半部分;第三扇门也在同一面墙上,朝着医生的实验室;第四扇则正对着大家刚进来的这扇,也通医生的实验室。最后提到的这扇门正大敞着,暴露出实验室里的一段白墙和横架隔板。
  书房内部的装修堪称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三个带玻璃门的红木书柜直顶天花板,一把旧扶手椅,一盏灯,黑皮长沙发也不新了,一个小陈列柜,玻璃罩里一个银杯,墙上镜框里有一张合影照片,长方形,是一伙身着小礼服的男人;房中央摆着一张红木桌子,正对着通图书室的门。
  桌子后面是一张转椅,椅子里面坐着泽维尔医生。
  除了他的粗花呢外套和红色的毛织领结被随便放在扶手椅上之外,他身上的穿着与昨晚见到他时穿的一样。他的头胸部抵在面前的桌面上,左前臂放在头侧,长长的手指呈极为前伸状,手掌贴在桌面上。他的右胳膊都在桌面以下,只露出右肩。他的领口是解开的,露出浅蓝色的脖子。
  他的头是左颊朝下,扭歪的嘴向上撅起,眼睛睁得很大。他扑在桌面上的上半身是半扭曲的,右胸的衬衫部位明显地可以看到一大片深红色的流溅物。在颜色很深的己凝结的浸渍上有两个黑色的洞。
  桌面上没有通常可见的摆设。除了一个吸墨台,一瓶墨水,笔盒和纸张,倒是还有一副开过封的扑克牌,很仔细地摆放着。其中的大部分,分成几摞,被医生的身体挡住。
  在绿色地毯的边沿,靠近通向交叉过道右半边的关闭着的那扇门,有一把长长的黑色左轮手枪。
  马克·泽维尔靠在图书室的门框上,盯着书房里他哥哥那一动不动的身体。
  泽维尔夫人,通过埃勒里的肩头,说:「约翰,」带着怒气。
  然后埃勒里说话了:「我认为你们大家最好都走开。除了霍姆斯医生。我们需要他。请吧,立刻。」
  「我们需要他?」马克·泽维尔厉声叫道。眼皮眨着显出他的红眼珠。他不再倚住门框,「你什么意思——我们?你以为你们是谁?」
  「听我说,马克,」泽维尔夫人声音呆板地说;她把目光从丈夫的尸体上拉开,用红色的麻纱手绢擦了擦嘴唇。
  「别马克马克地叫我,去你的吧!」泽维尔咆哮道,「你——你们——奎因……」
  「啧,啧,」埃勒里温和地说,「我看你神经受了不小的打击,泽维尔先生。可现在没有时间争论。干点有用的,把女士们带走。这里有工作要做。」
  这个高大的男人攥紧拳头趋前几步对埃勒里怒目而视:「我真想把你揍扁!你们两个闲事还没管够吗?你们最好给我赶紧滚蛋。出去!」这时他似乎想起什么,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二道电光,「你们两个有些地方很奇怪呀,」他慢慢说,「我们怎么知道你们……」
  「噢,你跟这白痴谈吧,爸,」埃勒里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转身进入书房。他似乎对泽维尔医生身子压住的扑克牌更感兴趣。
  高大男人的脸涨成猪肝色,他的嘴无声地动着。泽维尔夫人突然倚在门上,用手盖住了脸。霍姆斯医生和福里斯特小姐像石头人一样纹丝未动;目光停在死人的头上,再也移不开。
  老先生的手一直放在外衣内兜里,这时他拿出一个黑色的旧匣子。他啪地一下把它打开,出示给众人。里面放着一枚带凸雕图案的盾形徽章。
  马克·泽维尔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就像平生第一次有了视力那样凝视着那个徽章,它的颜色和形状似乎也成了天外之物。
  「警察。」他顺口溜舌地说出这两个字,舔了舔嘴唇。
  听到这个词,泽维尔夫人的手放了下来。她的脸色几乎变成绿色,黑乌的眼睛迸发出深深的痛苦,彻头彻尾的创痛:「警察?」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纽约警察局谋杀组奎因警官,」老先生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我敢说这听起来像是在小说或旧式情节剧里。但是你们看到了,我们无法改变。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改变。」他停顿片刻,直视着泽维尔夫人说,「我还是要略表歉意,昨晚我没有告之我是警察。」
  没人答腔。他们只是带着既惊恐又迷惑的表情看着他和徽章。
  他阖上匣子放回到衣兜里:「因为,」他说,那种老猎人的敏锐在他的眼中闪动,「我无法确知约翰·泽维尔医生今晨是死是活。」他微微转身向书房里望去。埃勒里正俯身在死者上方,碰一碰他的眼睛,颈背和僵硬的左手。警官转过头来,用一种对话的语气继续说道,「今天早晨,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个美丽的早晨,说什么也不该死在这样的时刻。」
  他不偏不倚地探询着每个人,那目光里不光有疑虑还有对所经历的事的厌倦。
  「但——但是,」福里斯特小姐结巴着说,「我不——不——」
  「好啦,」警官冷冰冰地说,「人们一般不在与警察共居一室的情况下杀人,福里斯特小姐。太糟了——对泽维尔医生而言……现在,你们大家听我说。」此时埃勒里已经悄悄在书房里忙活着。警官的声音没有提高,但力度增加,每个字都像挥舞的鞭子,两个女人本能地向后退缩着。马克·泽维尔还是一动不动,「我要求泽维尔夫人,福里斯特小姐,还有你,泽维尔,就留在这里,在图书室里。我不锁门,但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这个房间。我们稍后还要去关照一下惠里太太和博恩斯伙计。不管怎样,谁也不能走开。下山找出路也不那么方便……跟我进来,霍姆斯医生。你是唯一可以假定自己能有所帮助的人。」
  个子矮小的老先生走进书房。霍姆斯医生身体发抖,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开,跟进去。
  其他人眼睛不眨,身体不动,能听到的声音一概不出。
  他们就呆在原地,就好像在地板上冻住了一样。
  「怎么样,艾尔?」警官问道。
  埃勒里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
  「很有趣。大部分我都看过了。事有蹊跷呀,爸。」
  「这恐怕是一堆难以撕扯的乱麻。」他皱起了眉头,「好吧,不管是什么,总得花点工夫上去。有不少事情必须马上办。」他转向霍姆斯医生,后者正在桌子前面止步不前,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他同事的尸体。警官不那么友好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醒一醒,医生。我理解,他毕竟是你的朋友,但你是这里唯一的懂医的人,而我们正需要医学上的帮助。」
  霍姆斯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慢慢地把头也转过来。
  「先生,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检查尸体。」
  年轻人的脸色登时变白:「噢,上帝,不!求求你们,我不能!」
  「别这样,小伙子,控制你自己。别忘了你是专业人员。你肯定在实验室里也经常接触死尸的。这种情况我以前也碰到过。普劳蒂,我的一位在曼哈顿医学检验办公室工作的朋友,也曾不得已给一个在一起打扑克的人验尸。当时心里也不得劲——但他还是做了。」
  「是的,」霍姆斯医生嘶哑着嗓子说,舔了舔嘴唇,「是的,我明白。」可他还是怕得发抖。然后他下巴一沉,用平静些的声音说,「那好吧,警官,」拖着脚步走向桌子。
  警官端详了一下他的宽肩膀,轻轻说道:「好小伙子,」又朝门外的几个人看了一眼。他们各就各位,没有动弹的。
  「那就开始吧,艾尔,」警官含糊地说。眼睛异常明亮的埃勒里凑到父亲身边,「咱们的处境很妙,儿子。连处理尸体这样的事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咱们必须与沃斯奎瓦取得联系——我想那里才有司法机构。」
  「当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埃勒里皱着眉头说,「但是他们无法逾越火场……」
  「是呀,」警官也不无忧虑地说,「这不是咱们头一回单独办案——即使是度假期间。」他朝图书室那边扬了扬头,「注意那些人。我要到起居室去给沃斯奎瓦拨电话。看能不能和警长通上话。」
  「好的。」
  警官跨步从地毯上的左轮枪上迈过去,好像压根儿没看见它,消失在那扇通走廊的门后。
  埃勒里马上去看霍姆斯医生。苍白但已经镇定下来的医生正在褪下死者的衬衣,让两处枪眼露出来。在半干的血迹下面,弹孔周围已呈蓝色。他没有挪动死尸的位置,全神贯注地细细端详,又用目光在警官刚出去的那扇门与死者之间拉了一条对角线,点了点头,开始碰死者的胳膊。
  埃勒里点点头,一步一步地也朝那扇门走去。他俯身捏住左轮枪长长的枪管把它拿起来,让它正对着从窗口射进来的光,他摇了摇头。
  「就算是我们有铝粉……」他自言自语道。
  「铝粉?」霍姆斯医生头也不抬地说。「我想你是想做指纹测定吧,奎因先生?」
  「几乎没有必要了。枪把擦得非常干净,连扳机也都闪闪发亮。至于枪管么……」他耸了耸肩膀,打开了弹夹,「不管使用它的是谁,这枪上的指纹已擦得干干净净。有时我想,应该针对侦探小说立个法。给潜在的犯罪出了太多的点子……两个弹膛是空的。我想这无疑就是攻击的武器。但是,你还是要找一找弹头,医生。」
  霍姆斯医生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来,走进实验室,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工具。他再次俯身在尸体上。
  埃勒里又开始注意那个小陈列柜。它在通向图书室的那扇门边,挡住了那面墙的一部分,玻璃柜是朝着走廊方向的。上面的那个抽屉微微拉出来一些,没有推回去。他把它拉开。里面是一个磨损得没了颜色的皮枪套,带扣已经不见了;里头还有一个子弹盒。但里面的子弹不多。
  「完美的自杀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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