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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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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有一点。” 
  “只有一点吗?还是可能不止一点呢?” 
  弗尔南德斯探出身子准备抗议。墨菲飞快地瞪了她一眼,表示警告。弗尔南德斯用两只拳头抵住下巴,没说什么。 
  “我感到很多东西,”桑德斯答道,“我感到生气、失望、困惑不解、忧虑重重。” 
  “就是说,虽然当时你心里很乱,但现在你对这一点还是很肯定,即,那天晚上,在任何情况下,你都没有想到要和约翰逊女士发生性关系?” 
  “没有。” 
  “心里从来也没想过这个?” 
  “没有。” 
  出现了一阵冷场。赫勒摆弄了一会儿笔记,然后又抬起头来。“你结婚了,是吗,桑德斯先生?” 
  “是的,我结婚了。” 
  “那天你有没有打电话告诉你太太,说你有一次比较晚的约见?” 
  “打了。” 
  “你告诉了她同谁约见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太太对我过去的恋爱关系有时会嫉妒。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让她着急或者不安。”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告诉你太太同约翰逊女士有一次比较晚的约见,她就可能认为你要同旧日的情人鸳梦重温吗?”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桑德斯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你没有告诉她约翰逊女士的事情。” 
  “没有。” 
  “你告诉她什么了?” 
  “我告诉她我有一个约见,要迟一点回家。” 
  “迟多久?” 
  “我告诉她可能要到吃晚饭的时候或者吃过晚饭。” 
  “明白了。约翰逊女士向你提议过一块儿吃晚饭吗?” 
  “没有。” 
  “那就是说,你在给太太打电话时,自认为你同约翰逊女士的约见时间可能会很久?” 
  “不,”桑德斯答道,“我并没有这么认为。但是我不太清楚约见会要多久。我太太不喜欢我先打电话说要晚一小时,然后又打电话说要两小时。这会让她恼火的。所以我干脆告诉她我可能要等到吃过晚饭后才回来,这样对她来说要好些。她就不会等我;如果我回来得早,那也很好。” 
  “那么这就是你通常对待太太的策略。” 
  “是的。” 
  “这一次也没有什么特别。” 
  “是没有。” 
  “换句话说,你通常的做法就是向太太撒谎,不告诉她办公室里发生的真实事情,因为根据你的看法,她不能接受事实。” 
  “反对,”弗尔南德斯说,“这同本案有什么关系?”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桑德斯气愤地接着说道。 
  “怎么呢,桑德斯先生?” 
  “你瞧,每一对婚姻关系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我们的方式就是这样,它会使事情顺利一些,仅此而已。这里涉及到的是家里的时间安排,不是撒谎。” 
  “可是那天晚上你没有告诉太太说你要见约翰逊女士,你不觉得这是撒谎吗?” 
  “反对。”弗尔南德斯抗议道。 
  墨菲说:“我想问这些足够了,赫勒先生。” 
  “法官大人,我在试图说明,桑德斯先生打算使他和约翰逊女士会面的快乐达到顶点,他的所有行为都与此一致。此外,我还试图说明:他惯常用蔑视的态度来对待妇女。” 
  “你并没有说明这一点,你甚至连说明这一点的基础都没有能够确立,”墨菲说,“桑德斯先生已经对自己的理由作了解释,在没有相反证据的前提下我接受这些理由。你有相反的证据吗?” 
  “没有,法官大人。” 
  “很好。请记住:没有事实根据的、煽动性的描述无助于我们为解决问题所做的共同努力。” 
  “是的,法官大人。” 
  “我想让在座的各位都清楚这一点:现在调解活动对于各方都可能构成潜在的损害——不仅调解的结果是这样,而且调解行为的本身也是如此。根据调解的结果如何而定,约翰逊女士和桑德斯先生今后可能会看到他们自己以某种身份在一起共事。我不允许现在的调解不必要地损害他们今后的这种关系。如果再出现任何无法证明为正当的指控,我将中止调解。对于我说的话有谁有问题吗?” 
  没有人提出问题。 
  “好的,赫勒先生呢?” 
  赫勒把屁股朝椅背方向坐了坐。“没有进一步的问题了,法官大人。” 
  “好吧,”墨菲法官宣布,“我们休息5分钟,回来以后听约翰逊女士的陈述。” 
  “你做得不错,”弗尔南德斯说,“做得非常好。你的声音很有力,说话也清楚沉稳。你给墨菲留下了印象。你做得不错。”他们站在楼外面的院子里,靠着喷泉。桑德斯觉得自己就像个拳击手,正在两个回合的间歇时间里接受教练的仔细检查。“感觉怎么样?”弗尔南德斯问道,“累吗?” 
  “有一点,不太厉害。” 
  “想喝咖啡吗?” 
  “不用,没事的。” 
  “好的,因为艰难的一段马上就要来临了。在她作陈述的时候你必须非常坚强。你不会喜欢她说的话,但重要的是要保持冷静。” 
  “行。” 
  她用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你我顺便私下里说说:你们的关系究竟是怎么结束的?” 
  “说实话,我记不清了。” 
  弗尔南德斯露出怀疑的神色。“可是这点很重要,当然……” 
  “那差不多是10年前的事了,”桑德斯说,“我真觉得是恍若隔世。” 
  弗尔南德斯仍然面显疑色。 
  “你瞧,”桑德斯说,“现在是6月的第3个星期。10年前6月的第3个星期,你的爱情生活里在发生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弗尔南德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那时你结婚了吗?”桑德斯提示道。 
  “没有。” 
  “遇到你丈夫了吗?” 
  “呃,我想想……没有……直到……我碰到我丈夫一定是在……大约一年以后。” 
  “好,那么你记得在他之前你在和谁约会吗?” 
  弗尔南德斯默默无言地想着。 
  “能想起10年前的6月你和你情人之间发生过的任何事情吗?” 
  她仍然默默无言。 
  “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桑德斯说道,“10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记得和梅雷迪斯的事情,可是最后几个星期记不清了,我们关系结束的细节我想不起来了。” 
  “你能想起来些什么呢?” 
  他耸耸肩膀。“我们的争执越来越多,相互间吼得也越来越多。我们还住在一起,但是不知怎么,我们开始把日程安排得彼此从来也碰不到一块儿。你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因为每次我们偶然碰到了一起,就要吵架。 
  “最后有一天晚上,我们在穿衣打扮、准备去赴一个宴会的时候大吵了一场。那是数字通讯公司的一个正式宴会。我记得我得穿小礼服。我把衬衫上的袖口链扣向她甩过去,后来就找不着了。我只好趴在地板上找。不过在开车到宴会去的路上,我们马上平静了许多,我们开始谈到分手,用的就是这种非常普通、非常理智的方式。话就这么说出来了,我们两个都是这样。谁也没有吼。我们终于明白了:分手是最好的做法。” 
  弗尔南德斯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就这些吗?” 
  “是啊,”他耸耸肩,“除了那天我们最终没有赴成宴这一点。” 
  他脑海的深处有什么东西。汽车上的一对男女,去赴宴会。关于手提电话的什么东西,都穿着礼服,去赴宴会,他们打了个电话,—— 
  他想不起来。它悬在他的记忆里,但就差那么一点,想不起来。 
  女的用手提电话打了个电话,后来……发生了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 
  “汤姆?”弗尔南德斯摇摇他的肩膀说,“看来我们时间快到了,准备往回走吧?” 
  “我准备好了。”他说。 
  在他们转身回调解庭的当口,赫勒走上前来。他向桑德斯馅笑了一下,便转向弗尔南德斯说:“弗尔南德斯律师,我不知道这会儿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和解的事情了。” 
  “和解?”弗尔兰德斯故作惊讶地问,“为什么?” 
  “这个——事情的进展对你的当事人不太好,再说——” 
  “事情的进展对我的当事人很好——” 
  “整个质询过程拖得越久,就越会使他感到尴尬和难堪——” 
□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 
第二节
  “我的当事人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尴尬——” 
  “现在就结束这件事情也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弗尔南德斯笑道:“我不认为我的当事人的愿望是这样,本。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提议的话,我们当然洗耳恭听。” 
  “是啊,我有一个提议。” 
  “好吧。” 
  赫勒清了清嗓子。“考虑到汤姆目前的损失补偿金基础,以及与之有关的一揽子利益,考虑到他对公司的长期服务,我们准备以一笔相当于几年补偿金的数额来达成和解。我们还要外加一笔津贴,作为支付给你的服务费、终止诉讼所需的零星开支、支付给帮助桑德斯重新找新职位的人的费用,以及因搬家而可能牵涉到的所有直接开支,所有加起来是40万美元。我想这样的条件该算是很宽厚的。” 
  “我要看看我的当事人怎么说。”弗尔南德斯道。她拉着桑德斯的胳膊走开了几步。“怎么样?” 
  “不行。”桑德斯说。 
  “不要这么急,”她说,“这是个比较合理的提议,同你打官司可能得的数额一样多,而且不用拖延,也没有什么费用。” 
  “不行。” 
  “想还还价吗?” 
  “不,让他见鬼去吧。” 
  弗尔南德斯摇了摇头。“我们要精明,不要生气。你希望从这一切当中得到些什么呢,汤姆?一定有一个你会接受的数字。” 
  “我想要他们让公司股票上市时我能得到的东西,”桑德斯说,“这笔数额在500万到1200万之问。” 
  “你想想,这只是你对未来事件的推测和估计。” 
  “现实就会是这样的,相信我的话好了。” 
  弗尔南德斯看看他。“现在有500万你会接受吗?” 
  “会的。” 
  “换句话说,你愿意接受他刚才描述的一揽子补偿,外加分股时你将得到的股票选择买卖特权吗?” 
  桑德斯思忖了一会儿,说:“愿意。” 
  “好吧,我来告诉他。” 
  她穿过院子,走回到赫勒身边。两人简短他说了几句。不一会儿,赫勒原地转个圈,大踏步地走开了。 
  弗尔南德斯笑嘻嘻地走回来。“他不干。”两人朝楼里走去。“不过,我告诉你一点:这是个好信号。” 
  “是吗?” 
  “是的。如果他们想赶在约翰逊作证言前和解,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 
  “鉴于公司要合并,”梅雷迪斯·约翰逊说道,“我觉得星期一同所有的部门负责人碰碰头是很重要的。”她平静地、不慌不忙地说着,眼睛挨个看着围坐在会议桌边的每一个人。桑德斯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经理在介绍情况。“下午我同唐·彻里、马克·卢伊恩和玛丽·安妮·亨特碰了头,但汤姆·桑德斯说他日程安排非常紧,问我能不能在白天结束以后碰头。在他的要求下,我把和他碰头的时间定在6点。” 
  桑德斯对她撒谎时的镇静感到惊愕。他已经料到她会很利落的,但是真看到她行动起来了他还是感到吃惊。 
  “汤姆建议说我们不妨喝点酒,叙叙旧。我的做事风格并不是这样,不过我同意了。我对同汤姆搞好关系这点特别关心,因为我知道他很失望自己没有得到这个职位,也因为我们过去的经历。我想能让我们俩之间有一种很诚恳的工作关系。对我来说,拒绝和他喝酒似乎有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点傲慢,或者死板。所以我说可以。 
  “汤姆6点钟时来到办公室。我们喝了一杯酒,讨论了星光驱动器的问题。不过他从一开始就不断地说一些我认为是不合适的、带有个人性质的话——比如说到我的外貌,说到他如何常常想到我们过去的关系,说到过去性方面的事情,如此等等。” 
  狗崽子。桑德斯感到全身肌肉发紧。他两手攥拳,紧紧地咬着牙。 
  弗尔南德斯侧过身子,把一只手按在他的手腕上。 
  梅雷迪斯·约翰逊继续说着:“……加文和别人打来几个电话,我在办公桌上接的。后来我的助手进来,问我她是否可以早点离开,好去处理一些私事。我说可以,她就离开了房间,就在这时候,汤姆走了过来,突然间开始吻我。”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环顾着桌子四周。在碰到桑德斯的目光时,她的眼睛连眨也没有眨。 
  “这突如其来、始料未及的挑逗让我大吃一惊,”她不慌不忙地看着桑德斯继续往下说,“开始我试着表示反对,试着缓解这种局面。可是汤姆比我高大得多,力气也大得多。他把我拉到长沙发上,就开始脱衣服,并且把我的衣服也脱了。就像你们能够想象得到的那样,我吓坏了。局面失去了控制,这件事发生的本身使我们今后很难再建立起工作关系,更不用说我作为一个女人的个人感觉了。我是指受到这样的攻击。” 
  桑德斯两眼瞪着她,拼命克制住怒火。他听到弗尔南德斯在他耳边说:“呼吸。”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自己在屏气。 
  “我不断地努力,想让事情轻描淡写地过去,”梅雷迪思继续说着,“我开玩笑,挣扎。我试着对他说,噢,好了汤姆,我们别这样做。可是他已经决心要这样做了。当他扯下我的内衣,当我听到自己衣服撕破的声音时,我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借助于外交手段来摆脱这个局面了。我不得不承认,桑德斯先生是要强奸我。我非常惊恐,非常愤怒。我用膝盖对着他的腹股沟顶了一下。他从沙发上滚下来,滚到了地上。接着他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 
  “桑德斯先生对我拒绝他的勾引感到恼火。他开始对我吼叫,然后又打我,把我打到了地板上。不过到这会儿我也很火了。我记得自己说:‘你不能对我这样做,’后来又骂了他。不过我不能肯定还记得他说过的或者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又转身向我扑过来,可是那时候我手里正提着自己的高跟鞋,我用后跟朝他胸口打去,想把他赶走。我想我撕破了他的衬衣,我不敢肯定。当时我气极了,真想杀了他。我确信用手抓了他。我记得我说过我想杀了他,我太气愤了。那天是我担任这项新工作的第一天,我的压力那么大,我正在努力做好工作,而这件……这件事情却发生了。它毁掉了我们的关系,而且还要给公司的每个人带来许多麻烦。他怒气冲天地走了。他走了以后,我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她顿住了,摇着头,似乎还没有从当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赫勒细声细气地问道:“你决定如何处理呢?” 
  “唉,这是个问题。汤姆是个重要的职员,要找人取代他不容易。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在合并过程中间撤换人也不明智。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想看看我们能否把这件事完全忘掉。毕竟,我们都是成人了。我自己是感到难堪,不过我想等到汤姆清醒过来,有机会想一想的时候,他很可能也会感到难堪的。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就从那时候开始,继续相处下去。毕竟,有时候是会发生令人尴尬的事情的,但是我们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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