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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暴光 作者:迈克尔·克莱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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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会议室里的情景,可是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放着一个大的镀铬雕塑,它是一种螺旋桨模型,通过它那磨光面的反光,他看见在会议室里走动的梅雷迪思,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布莱克本。 
  梅雷迪思问:“那么如果桑德斯不把它提出来呢?” 
  “他会提的。”布莱克本回答。 
  “你有把握他不会——那个——”其余的话又没听见。 
  “是的,他没有办法。” 
  桑德斯屏住呼吸。梅雷迪思在踱步,她的影像映在反光面上变了形。“因此当他捷出——我会说这是一个——是个——你说呢?” 
  “完全正确。”布莱克本答道。 
  “另外,如果他——” 
  布莱克本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是的,你必须——” 
  “——那么——要我去——” 
  布莱克本轻声地回答着什么,桑德斯只能听见一个词组“——必须毁掉他。” 
  “——能够做这——” 
  “——确信——指望你——”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梅雷迪思和布莱克本都把手伸向衣袋。梅雷迪思接了电话,然后俩人朝门口走来,朝桑德斯走来。 
  桑德斯惊慌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右边有一个男洗手间。他刚刚溜进洗手间,他们就走出了会议室,沿走廊走来。 
  “不要担心这件事,梅雷迪思,”布莱克本说,“会平安无事的。” 
  “我不担心。”她说。 
  “这事应该十分顺利,”布莱克本说,“这是与个人无关的事,所以没有理由与你结怨。况且,真理在你这边,显然他无法争辩。” 
  “他仍然不能进入数据库吗?”她问。 
  “是的,他被锁在了计算机系统之外。” 
  “他无法进入康利…怀特系统吗?” 
  布莱克本大笑起来。“一点办法也没有,梅雷迪思。” 
  他俩的说话声随着他们渐渐走远而消失了。桑德斯凝神细听,终于听见咔哒一声关门的声音,然后他走出洗手间,来到走廊。 
  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定神向远处的那扇门看去。 
  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铃声大得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接起电话:“桑德斯。” 
  “听着,”弗尔南德斯说,“我把合同稿送给了布莱克本办公室,但合同送回来后,上面加了几条连我也不大明白的说明。我想我们最好一起讨论一下。” 
  “一个小时后。”桑德斯说。 
  “为什么不现在讨论呢?” 
  “我要先办一件事。”他答道。 
  “啊,是汤姆!”马克斯·多尔夫曼打开了饭店房间的门,然后迅速摇着轮椅回到电视机旁,“你终于决定来了。” 
  “你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多尔夫曼问。“我是个老人,没人会来打扰我,我被抛在了一边,被每个人——包拾你抛弃了。”他咔哒一声关掉了电视,咧嘴笑着。 
  桑德斯问:“你听说什么了?” 
  “哦,就听到几件事,都是传闻、闲谈。为什么你不能亲自告诉我呢?” 
  “我身陷困境,马克斯。” 
  “当然你身陷困境,”多尔夫曼哼着鼻子说,“你这一周一直处于困境之中,现在你才注意到吗?” 
  “他们给我设下了圈套。” 
  “他们?” 
  “布莱克本和梅雷迪思。” 
  “胡说。” 
  “是真的。” 
  “你相信布莱克本能给你设圈套吗?菲尔·布莱克本是个没有勇气的傻瓜,他没有才能,也没有什么心计。好几年前我就叫加文解雇他。布莱克本是没有独创见解的。” 
  “那就是梅雷迪思。” 
  “啊,梅雷迪思!是的,她是那么美丽,胸部是那样的可爱。” 
  “马克斯,请说正经的。” 
  “你曾经也是这样想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桑德斯说。 
  多尔夫曼笑了。“时代变了吗?”他用一种深沉的讽刺口气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脸色苍白,汤姆。” 
  “我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我害怕。” 
  “哦,你害怕了。一个像你这样的大男人害怕一个有着漂亮胸脯的漂亮女人。” 
  “马克斯——” 
  “当然,你的恐惧是有道理的,因为她对你做了所有这些可怕的事情,她哄骗你,摆布你,责骂你,对不对?” 
  “对。”桑德斯答道。 
  “你受到了她和加文的欺骗。” 
  “是的。” 
  “那么为什么你上次要向我提起那朵花呢,嗯?” 
  他皱起了眉头,一时他不知道多尔夫曼在说什么,这个老人总是这样捉迷藏似的,他喜欢—— 
  “那朵花,”多尔夫曼用指关节敲着轮椅的扶手,焦躁地说,“你公寓里的那朵彩色玻璃花,有一天我们还提起过。又要告诉我你已忘记它了吗?”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是提起过这事。接着他想起了那朵彩色玻璃花的样子,几天前那朵彩色玻璃花曾情不自禁地闯进了自己的脑海。“你说得对,我已忘记了。” 
  “你忘记了,”多尔夫曼话语很重,说“忘记”两个字时含着明显的讽刺语气,“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马克斯,我确实忘了,我——” 
  他哼了一声。“你不可能忘记,我就知道你不会痛痛快快承认的。汤姆,你没忘记,你只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 
  “面对什么事实?” 
  桑德斯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朵彩色玻璃花,由鲜黄、紫色和桔色所组成的玻璃花嵌在他公寓的门上。这一周的上半周,他还常常想起它,有时想得几乎入迷,然而今天—— 
  “我不能装糊涂,”多尔夫曼说,“你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但是你已决意不去想它。” 
  桑德斯困惑地摇摇头。 
  “汤姆,10年前你就把这事的前前后后告诉我了,”多尔夫曼挥了挥手说,“那时你信任我,向我哭诉。那时你心烦意乱到了极点,那时它是你生活中最重要的事,而现在你说这事全忘了?”他摇了摇头。“你那时告诉我,你要和加文一起去日本和韩国,在你回来时,她将在公寓里等着你,她要穿着能激起你情欲的服装或者类似的衣服,做出各种勾人魂魄的姿势。你还告诉我,你回到家时就会透过那朵彩色玻璃花首先看到她。这难道不是你对我说的吗,汤姆?还是我记错了?” 
  他是记错了。 
  桑德斯的心幕陡然拉开,往事像一张图画栩栩如生地重现在眼前。他看见了一切,就好像他故地重游一样:一级级台阶通往自己在二楼的公寓房间,那天下午就在他踩着台阶往上走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开始还辨别不出是什么声音,等到他上了楼梯平台就意识到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声音了。他透过那朵彩色玻璃花望去,看见了—— 
  “一天,我早早地就回来了。”桑德斯说。 
  “对,是这样,你出人意料地回来了。” 
  那块由黄色、桔色和紫色组成的玻璃,透过它,只见她裸露的背上下动着。她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身体上下运动着。 
  “你看到她后怎么办的?”多尔夫曼问。 
  “我按了门铃。” 
  “对的,你很有修养,非常缓和,很有礼貌,你按了门铃。”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梅雷迪思转过身子,朝门口望来。她那纷乱的头发披在脸上,她将头发从眼前拂去。她一看到他后脸色陡然变了,眼睛瞪得很大。 
  多尔夫曼鼓励地说:“那么后来呢?你怎么办呢?” 
  “我走了,”桑德斯回答,“我走回到……我走到车库,钻进了自己的汽车。我开车出去转了一会儿,转了两三个小时,可能还要长些,天黑时我才回来。” 
  “你自然心烦意乱。” 
  他上了楼梯,又一次透过那块彩色玻璃向里望去,客厅空无一人。他打开门锁,走进了客厅。长沙发上有一碗爆玉米花,沙发有了皱痕,电视机无声地开着。他收回落在长沙发上的视线,走进卧室,喊着她的名字。他发现她在打行李,床上的手提箱打开着。他问:“你干什么?” 
  “离开。”她说着,转身面对着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绷得紧紧的。“这难道不是你的愿望吗?” 
  “不知道。”他回答。 
  接着,她哭起来,一边呜咽一边伸手拿了一块方巾,像孩子一样大声而用力地擤起鼻子来。因为她很悲伤,所以他向她伸出了双手,她赶紧抱住他,反复地说对不起他,一边哭泣一边说。她看着他,抚摸着他的脸。 
  后来就莫明其妙地…… 
  多尔夫曼格格地笑起来。“就在手提箱上,是不是?就是在那只手提箱上,在还未整理好的衣服上,你们俩重新和好了。” 
  “是的。”桑德斯回忆道。 
  “她唤起了你的感情,你要她不要离开。她让你开心,她向你挑战,而你想占有她。” 
  “是的……” 
  “爱情是奇妙的,”多尔夫曼叹息道,话语中还是含有讽刺的意味,“爱情是那么纯洁,那么天真。后来你们又在一起了,对吗?” 
  “对,在一起过了一段时间,但是这种关系还是没维持很久。” 
  奇怪的是,这种关系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呢?开始他很生她的气,然而他还是原谅了她,而且想他俩可以生活在一起。他们谈了各自的感受,表达了对对方的爱慕之情,他想怀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愿望和她一起生活下去。可是最终,他们俩不能在一起了,那次事件是使这种关系破裂的致命因素,它扯断了爱情的纽带。虽然他俩常常告诫自己他们要保持这种关系,但已没有作用,此时另外一种东西占据了统治地位,心已枯竭。他们不断地和自己作斗争,用这种方式维持了一段时间往日的情份,可是最终这种关系还是结束了。 
  “这种关系结束后,”多尔夫曼说,“你就来和我说了。” 
  “是的。”桑德斯说。 
  “你来和我都谈了些什么?”多尔夫曼问,“还是你也‘忘记’了这件事?” 
  “没忘记,我记得,我来是为了得到你的指点。” 
  他找多尔夫曼,是因为他想离开库珀蒂诺。他和梅雷迪思分了手,他的生活变得茫然,一切混乱不堪,他想去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因此他在考虑去西雅图管理尖端产品计划部。一天前加文向他提供了这个职位,桑德斯正在考虑是否接受,所以他来征求多尔夫曼的意见。 
  “你心烦意乱得很,”多尔夫曼说,“这是一场爱情的悲剧。” 
  “是的。” 
  “因此可以这么说,梅雷迪思·约翰逊是你来西雅图这儿的原因,”多尔夫曼说,“因为她,你改变了自己的经历,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你在这儿创造了一种新生活,许多人知道你过去这个事实,加文知道,布莱克本也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布莱克本如此细心地问你能否与她合作的原因所在。大家都担心你们怎么能合作,可是你向他们做了保证,汤姆,是这样吗?” 
  “是的。” 
  “而你的保证是错误的。” 
  桑德斯犹豫起来。“我不懂,马克斯。” 
  “现在你听着,你懂得很。当你听说自己躲避的这个人现在要来西雅图,追着你来到这儿,而且在这个公司当了你的上司,夺去了你渴望的职位,还要让你感到理所当然,你一定会感到这是一场噩梦,一场由过去延续至今的可怕的噩梦。” 
  “我不理解……” 
  “还不理解?我要是你,就会十分气愤,我就会想办法除掉她,是不是?她曾经十分残酷地伤害过你,而你不想再受到伤害。可是你有什么选择呢?她占了这个职位,她是加文的宠儿,得到加文权势的保护,加文不想听到有人说一句她的坏话,是这样吗?” 
  “是这样。” 
  “许多年来,你和加文的关系一直不密切,因为加文一开始是很不愿意让你接手西雅图工作的,他之所以把这个职位给你,是因为他以为你会拒绝呢。加文喜欢吹牛拍马的人,喜欢拜倒在他脚下的人,而不愿这些门徒辞职不干,奔赴另一个城市。因此,加文对你很失望。事情决不会一成不变的。现在这里突然冒出了这个你过去历史中出现过的女人,一个有加文撑腰的女人。所以,你还有什么选择呢?你气愤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思想在翻腾,他感到茫然。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事情发生的第一天——谣传,布莱克本的预告,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记得当时并不感到气愤。那天,他的感情是非常复杂,但他并不感到气愤,对此他确信不疑…… 
  “汤姆,汤姆,不要呆想了,没有时间磨蹭了。” 
  桑德斯摇了摇头,他的头脑有点糊涂了。 
  “汤姆,是你安排了所有这些事,不管你是否承认,不管你是否意识到。就某种意义上说,发生的一切正是你愿望的产物,因为你确信这些事一定会发生。”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苏珊,她在那家餐馆是怎么说的?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本来可以帮助你的呀。 
  她的话当然是对的,她是律师,如果他把第一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她,那么她就会帮他出点子,告诉他怎么办,也许现在已经帮他脱离了困境。然而他未告诉她。 
  现在我们无能为力。 
  “你想造成这种对抗局面,汤姆。”多尔夫曼说。 
  接着,桑德斯的耳边响起了加文的话:她是你昔日的女朋友,她与你断绝关系,你是不情愿的,所以现在你想报复。 
  “你一周来都在努力保持这种对抗局面。” 
  “马克斯——” 
  “因此,不要在这儿对我说,你是牺牲品。你不是牺牲品,你说自己是牺牲品,是因为你不想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因为你多愁善感,懒惰天真,你认为其他人应该照顾你。” 
  “天哪,马克斯。”桑德斯说。 
  “你否认自己在这件事中的角色,你借口忘记了,你假装没意识到,而现在你又装糊涂。” 
  “马克斯——” 
  “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烦你。离这次会议还有多少小时啦?12个小时?10个小时?你还在和一个疯老头谈话,不怕浪费了时间,”他转动着轮椅,“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开始行动。” 
  “你的意思是什么?” 
  “哦,我们知道了你的意图,汤姆,可是她有什么意图呢,嗯?她也在解决难题,她也有一种意图。那么,她想解决的是什么问题呢?” 
  “不知道。”桑德斯回答。 
  “目标很清楚,可是你怎样才能发现这个问题呢?” 
  桑德斯心神恍惚地穿过五个街区,走向第二水磨石餐厅。弗尔南德斯在餐厅外等着他,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哦,天哪。”桑德斯扫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都是些普通的可疑分子。”弗尔南德斯说。 
  就在前面餐厅的里端,梅雷迪思·约翰逊正和鲍勃·加文用着晚餐。隔着两张桌子,菲尔·布莱克本正和太太多丽丝吃饭,多丽丝是个戴着眼镜的瘦女人,样子像个会计。他们的旁边,斯蒂芬尼·卡普兰正和一位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用餐,桑德斯想,那年轻男子可能是她那在大学读书的儿子。紧靠右边的窗户旁,康利…怀特公司的人正起劲地吃着工作餐,他们的公文包敞开着放在脚边,文件纸摊满了整个餐桌。埃德·尼科尔斯的右边坐着约翰·康利,左边坐着吉姆·戴利,戴利正对着一台微型口述记录机口授着什么。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别的餐厅?”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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