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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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没恋爱过吗？」志乃夸张的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虽然眼神藏在墨镜下，但鸣人就是知道那双眼一定带着嘲笑。
「去你的，当然有！我已经不是处男了！」说的很大声，幸好这是在志乃住的单人公寓。
「哈哈哈。」志乃豪不客气的大笑。
「笑屁啊，混帐！」看着志乃笑开的嘴脸，鸣人脸上马上布满红，那是标准的恼羞成怒。
志乃收起笑容，嘴角恢复了平常的角度。
「你的心智年龄还在国中阶段吧？谁说不是处男就代表谈过恋爱？你真的知道什麽是爱吗？」
「我……」其实鸣人对爱情，懵懂。
从以前，他不需要多积极就有女生主动表白。虽然自己的成绩不是很好，甚至有时候会排到吊车尾，但是因为他运动万能、善於交际、很容易和女生打成一片，所以自然不缺乏爱慕者。就连第一次也是学姊主动邀约他的。
所以，严格说起，他漩涡鸣人确实不懂何谓爱。
「不懂吧。」志乃肯定的说，伸手揽过鸣人的肩膀，用种类似调戏的语调。「要不要我教你？」
「嗄！？」鸣人对於志乃的玩笑话很不是客气的做了一个极丑的表情。
「我教你什麽是爱啊。」志乃重复一次，手捏着鸣人柔嫩的脸颊。
「呿，你懂吗？」鸣人不以为然，平平同年纪，他就不信志乃懂多少。
志乃略有所意的淡笑，眼光放远。
「懂啊，但是在懂得之後才宁愿自己不要懂。」
鸣人还没反应过来，嘴角就被志乃轻轻碰了一会儿。因为来的有点突然，所以鸣人根本是闪避不及，不过还好不是直接嘴对嘴，否则志乃可能早被一拳打飞。
「喂！你干麻？」保持了一点距离，鸣人没怀疑志乃喝醉，因为他知道志乃的酒量好的不像话。
「呵呵呵。」
志乃一阵轻笑，墨镜拿掉後是一双深邃且具有侵略的眼眸。
「漩涡鸣人，我决定要追你。」
蛤！？
鸣人极度怀疑自己的听力发生问题，或是志乃的逻辑思考能力因为酒精的效力而产生障碍。但志乃的眼神却充分的表现──他不是在开玩笑。
「少扯了，我对男人没兴趣。」鸣人眯起眼，表情是嫌恶。
「是吗？没试过怎麽知道？」志乃一脱下墨镜後彷佛变成另外一个人，语气有些轻佻。
「不需要！何况，志乃你是同性恋？」现在是什麽情况？身边有个GAY朋猪友就算了，连志乃这麽正经这麽认真挥洒生命的人也是？
话出，志乃的表情黯了下来。
「你这句话带点歧视的味道。」
「呃…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吓到……」
「算了……不过喜欢一个人的感情是没有对错的。」
志乃抬头望着星空，今天的星星比以往还要亮了许多。
「处在像我这种环境的人，要爱上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所以一遇到真正想要的就会奋不顾身的去追求，即使最後的结局…」志乃苦笑，没有回答，但他那苦涩的微笑却表明了一切。
「……你爱的那个人…现在幸福吗？」
没意料鸣人会问这个问题，志乃愣了一下便立即回答。「我也不知道，但对那个人来说维持现状就是幸福吧。改变也不见得是好事。」
「那个人知道你的心情吗？」
「呵…你想转移话题啊？」志乃刻意绕回原来的话题，打趣着。
「才不是！是你不想说吧？」鸣人撇嘴，哼了一声。
「我想…他大概知道吧，只是我没说而已。」
对於自己的情事，志乃没有想多提的意思，很快的带回那个另鸣人尴尬的话题。
「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女朋友。」
「靠，别开玩笑了，难不成志乃要当女生？」鸣人绷起身体，提高了警戒。
志乃一阵大笑，笑得很好听很爽朗。
随後，他认真的道。「你觉得有可能吗？」看鸣人这麽排斥，志乃选择退一步。「那不要交往，我们来试验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潜能。」
─什麽鬼东西？
这是鸣人内心第一个浮现的想法。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同志吗？」不只是牙，连志乃都这麽怂恿了，鸣人想该不会是最近同志圈乏人问津，所以才这麽积极的招募会员吧？
闻言，志乃又是一阵大笑。
鸣人默默看了志乃笑了好几十秒，才松动了嘴角。「靠，笑屁啊！」连他也跟着笑了。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你会很难忘。」
「为什麽我要……」
「还是你不敢？你觉得你会因为我的关系变成同志？」
本来抵死不从的鸣人听到这句激将法，立刻改变想法。
「妈的，怕你啊，一个月就一个月。」
「好的，期限一个月的男朋友，请多指教。」志乃的眼里是得逞的笑意。
「什麽男朋友！？你不是说只要追求？」
「呵，你已经答应我了。」
鸣人万万没有想到和志乃的这场交易，将会改变他未来的人生，以及他最在意的─〝爸爸″之间的关系。
23
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初这麽无情的拒绝美智子，现在卡卡西总有点後悔。
自从和美智子分手後，他就有更多的时间陪在鸣人身边，但这却是他一直避免的问题，现在可好了，他反而把这条距离的线拉近了。於是，他转身投入事业，恰好和大和讨论另开分店的事宜，这也是他们好几年前就有在思考的──扩大店面。
坐在吧台喝酒的卡卡西，顶着抓过的银发和一身帅气的西装打扮，让他吸引了所有在场女生的目光。
「卡卡西，不好意思，久等了。」
不过来赴约的并非是女人，而是一个穿着轻便却不失礼貌的斯文男性。
「我也才刚到而已。」卡卡西淡笑，替旁边的男人拉了椅子。
「话说，很久不见了。」斯文的男人温和一笑，纵然鼻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却不失他温文儒雅的外表。
「是啊，有一年了吧？」卡卡西扯着淡笑，脑袋似乎回想这没联络的一年自己都在干麻了？
「自从交了女朋友就不见人影了，现在呢？还在一起吗？」老朋友对卡卡西换女友的速度很了解，并对调酒服务生点了一杯调酒。
卡卡西了然的笑了笑，摇头。「分了，两个多礼拜了。」
「同一个吗？」
「废话，本来还论及婚嫁的……唉。」卡卡西叹气，怪自己误了好事。
「那怎麽会分？别跟我说是因为那个小子。」两人从小就认识，加上又是无所不谈的好哥儿们，自然知道卡卡西这几年来一直压抑的情感。
卡卡西不语，静静看着杯子里的液体。
「卡卡西，几年了？你该清醒了。」见卡卡西不说话，老友的语气也变的严肃起来了。
「唉，有什麽办法，孩子越大就越不能控制呢。」回忆那晚因吃醋丧失理智，帮鸣人用手解决的那一幕。现在梦见和鸣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次数，慢慢增加了。「伊鲁卡，这种心情很矛盾的，想推开他，却发现另外一只手还紧紧的抓住他不放。哈，真是够了。」
「……」叫做伊鲁卡的男人沉默，喝了一口调酒。他不是很喜欢喝调酒，总认为那种香甜的感觉和自己很不搭。「有雪碧的味道。」他说了无关紧要的话，蹙眉，可见他不太喜欢这种酒。
幸好，调酒服务生不在他面前。
「不过是同性恋又小自己十四岁而已。」伊鲁卡语出惊人，但看着卡卡西的眼神，认真。「虽然我不是那麽八股的人，但对象是他，波风奏的儿子。」
「……我知道。」卡卡西苦笑，每次见到鸣人他都彷佛能看见恩师的影子，可一旦鸣人和自己讲话，那多变化的表情和开朗的语气都会让自己忘了这一切。
那宛如烈杨般灿烂的笑容，老师是笑不出来的。
「我会阻止你的，卡卡西，为了不让你後悔。」伊鲁卡喝完调酒，向调酒服务生要了一杯啤酒。
──阻止吗？
卡卡西又笑了，那是自嘲的笑容。
连他都阻止不了自己了，其他人要怎麽阻止？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鸣人保持距离。
「先生，您的啤酒。」调酒服务生拿了麒麟生啤酒和一个酒杯，递到伊鲁卡的面前。
「谢谢。」伊鲁卡道谢，随後像是在攀谈或是好奇，他问着眼前的调酒服务生。「这里这麽暗你还带着太阳眼镜，这样不是看不到吗？」
闻言，那个服务生只是挂起营业用的口吻。「先生，看得到的，而且这只是装饰而已。」说完，服务生又被其他客人叫去调酒了。
「呵，现在的年轻小子看起来都怪里怪气的。」伊鲁卡笑笑，心情似乎很好。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卡卡西补了一枪。
或许是和老朋友太久不见，而忘我的喝得畅快，连回家的时间也快忘了。其实卡卡西在等，这两个多礼拜，他都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到家，就是尽可能逃避和鸣人碰面的次数。
不过可能是因为隔天不用上课的关系，卡卡西醉醺醺的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的灯还亮着。儿子也从客厅走出来，到玄关上迎接他。
「爸，你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可见儿子才刚洗完澡没多久，颈肩挂着毛巾，随意擦拭着头发，地板上滴着从鸣人头上滴下来的水珠。
「怎麽这麽晚才洗澡？」卡卡西心里暗叫不妙，自己喝的有点茫了，现在还加上这种视觉刺激，老天是要他直接死在这里比较快吗？
「我才刚回家，今天和牙他们约去打球了。」替卡卡西拿公事包，看爸爸酒气醺天的样子，看样子他喝了不少。
卡卡西并不晓得，鸣人误以为是因为和美智子分手，伤心难过而藉酒消愁。
「爸，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藉酒消愁，愁更愁。」
「嗯？」卡卡西摸着儿子光滑的脸蛋，鼻子也忍不峻的靠近鸣人的颈肩闻香。「鸣人好香呢。鸣人真的长大了，会担心我了，爸爸好寂寞啊……」
鸣人皱了皱眉，对卡卡西这番醉言醉语不想多加理会。
「爸，竟然放不下，为什麽不去追美智子阿姨？」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抬眼，看着那双清彻大眼。「你希望我去吗？」
右手抓住鸣人的手腕，很是用力。
「爸，放手，很痛。」想挣扎，但越是挣扎只是越会痛而已。
「你希望我去吗？」卡卡西再问了一次，也拉近了和鸣人之间的距离。
「为什麽要问我？」鸣人退後，直觉不想和这样的爸爸沟通。
好可怕，那彷佛是陌生男人的眼神，不是他所熟悉的爸爸！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儿子啊…鸣人…」卡卡西能读到鸣人眼里的害怕，他不再咄咄逼人，反而把少年抱入自己的怀里。
没有女人那样的柔软，反而有着宽阔的肩膀，平常有在运动的关系，肌肉练的非常结实，没有一丁点赘肉。虽不及女人那样软绵绵，但卡卡西觉得鸣人这样抱起来刚好，有刚洗完澡的清香，还有他最熟悉的，太阳的味道。
「爸爸…」
「鸣人……我该怎麽办？」好爱你，可是却不能拥有你；好爱你，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好爱你，可是却要把你推的远远……到底，该拿这样的感情怎麽办……
「爸爸…？」鸣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乖乖让卡卡西紧紧抱在怀里。
那是个用尽全力的拥抱。
──如果要把你推的远远的，那我是不是也该得到一点点的报酬呢？
下定决心，卡卡西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鸣人，那样的表情有点太无辜太可爱，卡卡西不自觉漾开了一个极度温柔的微笑，一手臂勾住鸣人的腰身，另一手按住鸣人的头部。
唇与唇之间，便毫无缝隙的相黏在一起。
「呜！！」
没料到这天外飞来一吻，鸣人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忘了反应、忘了挣扎。
卡卡西也趁儿子惊愕之际，灵巧的舌伸进逗弄，舔玩着贝齿，与鸣人的小舌为之纠缠。这麽正大光明的舌吻吓坏了鸣人，他开始挣扎却不慎跌倒，一股劲的扑到地板上，连带卡卡西也受到牵连，与他一同跌入地上。
这一波战争并还未结束，鸣人试图爬起，不料卡卡西抓住他的腿，让他整个人又再度翻倒，整个人正面对着卡卡西。卡卡西也趁势追击，覆上鸣人的身体，疯狂的吻着他。
「爸爸…你疯了吗？呜…嗯…」
可惜没讲几句话，鸣人的唇不断的被覆盖，夺取他发言的机会。
卡卡西的手伸入鸣人裤底，直接在他浑圆的屁股上揉捏，整个画面看起来既疯狂又情色。男人的尊严被狠狠采在脚下，鸣人羞愤的想给喝得一蹋糊涂的爸爸一拳，但身体却不听话的起了反应，让他更加难堪。
「爸…！！」
就在鸣人握紧拳头准备出手的刹那，他的屁股一阵凉快，脚被抬高，伴随着一股狠劲的刺痛，他痛的放开拳头，眼角还泛着泪光，那股疼痛不是三言两语说的出来的。
「嗯啊！！好…痛…妈的…」鸣人忍不住口里的脏话，卡卡西也停下了一切动作。
卡卡西假装昏睡，他知道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他虽想把鸣人推远，却不想让鸣人讨厌自己。自己，真是贪心。
冷静下来後，那股被卡卡西挑起的欲望也随之灭顶，鸣人摸着自己刚刚被卡卡西咬的臀部，发现有黏黏的触感，张开手一看，竟然流血了！「啊～好痛啊！！爸爸你这个王八蛋！」
见罪魁祸首还安稳的睡在那里，鸣人更是气愤。「旗木卡卡西，你这个大笨蛋！」
卡卡西在心里笑着，他总有股预感，这次的互动反倒让两人的距离更加危险。虽然这不是他所预想的，可是……他却觉得相当开心。
24
夜醉，是东京着名的牛朗店之一，里面的牛郎堪称个个面貌姣好、身材修长，是一家高水准的店，不仅如此，里面的牛郎都各有各的特色，更有每种不同的帅哥型男，足够让客人挑选满足。
可以想像，这家牛郎店的业绩绝对是可观且蒸蒸日上；志乃就在这样的店里当服务生，本来从泊车小弟，变成端酒服务生，现在已是店里最红的调酒师。
「大老远来东京找我，真荣幸。」志乃看着站在店门口的老友，漾开笑容。
「呿，少在那边。当然是有事找你，否则我干麻搭一个小时的电车过来？」牙和鸣人佐助一样，都住在离东京有一个小时距离的千叶县。
「喔？什麽事需要你专程跑这一趟。」志乃笑笑，但话里的疑问句没有问号。
「少来了，你说你诱拐鸣人是什麽意思啊？」牙和鸣人的个性如出一辙，是那种有话就直说的类型，他们很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这点是缺点也是个优点。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志乃有时间跟牙在这里玩文字游戏。
「装蒜，一个月交往是怎麽回事？」牙快人快语，他才没那闲工夫和志乃玩。「我请你出现不是要你诱拐鸣人耶，是要你帮他！而且你是怎麽说服他的？」
从以前他就觉得志乃的口才厉害的可怕，也是因为有志乃的劝说他才敢大胆追球怜哥哥，也不晓得鸣人这家伙是怎麽被志乃收服的，明明对同性恋排斥的要死，认识志乃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一下就被对方拐过去了！？
「我这麽做完全是为了引另个诱耳出现，若是他出动了，就不用我出马，到时候鸣人也会察觉他对老爸的感情。」志乃推了眼镜，说了兼差发现的插曲。「而且……他老爸对鸣人的感情超出我们想像。」
那天他替朋友代班，正巧碰上在喝酒的卡卡西与伊鲁卡，两人的谈话没有遮蔽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听都不行呢。
「哦？你说是宇智波佐助？连你也看出来了？」牙松下脸部表情，对这话题产生了兴趣。
「很明显呢，他那宛如杀人般的视线。」志乃失笑，想到佐助每每的瞪视，就更让他兴起想欺负他们的乐趣。所以他才会刻意的在佐助面前表现他和鸣人的亲密，这讨人厌的个性和牙似乎也很相似。
所以他们这几个人才会这麽契合吧？
「喂喂，惹上他不太好吧。」牙心里暗叫不妙，他看的出来宇智波佐助是那种占有欲强又霸道的家伙，若是真的对鸣人出手，不是成功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