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鸣)压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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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尾，每玩三把必输一把，最後醉倒在牙的怀里，也是牙骑车把自己载回家里。
硬说自己没事，鸣人在楼下和牙告别後，摇摇晃晃走上二楼，然後东倒西歪的走进玄关。
开门的刹那，鸣人隐约听见缓慢的脚步声朝他这方向走来，不用多猜，必是爸爸。
「爸，别开灯。」鸣人阻止即将打在两人身上的光亮，放好鞋子，走路有些颠簸。
「怎麽这麽晚才回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好可怕，明显是在生气。
「对不起嘛，一高兴就玩到忘了时间，今天我生日，你就网开一面吧？」带点撒娇的口吻，鸣人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多可爱。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吧？
「漩涡鸣人，你喝酒？」臭气冲天的酒味，不用近距离就能闻得到。
卡卡西连名带姓的喊，可见这怒火不小。
「未满二十岁的人还敢……」
「你自己未成年的时候还不是抽菸。」鸣人两手臂被卡卡西抓着，略有酒意的忤逆爸爸。
「你……！」
莫怪人家说：为人家长必须以身作则。
现在的卡卡西万万没想到，自己放纵的过去竟成为孩子的坏榜样。
「你用这种态度跟爸爸说话的？」爸爸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却很好听。
鸣人跪坐在地上，不胜酒力的他快要醉倒，肚子里酒液翻滚的厉害，一股浓烈的酸味不停在他的胃袋里搅动，有种想吐的感觉。两臂依然被爸爸抓着，鸣人手抓住爸爸的睡衣，可怜兮兮的渴求着。
「爸爸，我要抱抱……」
爸爸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抓住他的那双手有松掉的迹象。想想也对，都十八岁了还要求父亲拥抱，实在是太丢脸了，莫怪老爸会错愕，自己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拔拔？」额靠在爸爸的胸膛里，熟悉的香味和体温，让鸣人松下僵硬的肩膀。
爸爸的动作很轻很柔，彷佛把他当作易碎品般呵护，小心翼翼的抱住自己。
但是，太温柔了，他需要强力的拥抱，证实自己是真切在男人怀里；於是，他抱紧了爸爸，两手臂用力箍紧爸爸，像寻求到安慰般，缩在爸爸的肩窝。
自己的举动让爸爸很惊吓吧？他能感觉到爸爸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两手不知放在何处，仅能轻轻摸他的头，另手拍拍他的肩膀。
〝『不然，我们做个实验？』″
〝『测验你老爸对你是不是有意思。』″
想起牙的怂恿，鸣人抬起眼，朝卡卡西一看。
不行，漩涡鸣人，别被牙这妖言惑众的贼犬给骗了！
〝『少来了，当爸爸的会亲吻自己儿子？』″
〝『你仔细想想，自己对卡卡西真的没爱情？』″
「爸爸…我…」食指不动声色的从胸膛向下滑摸着，小嘴一开一阖，像是带着诱惑。
「怎麽了？不舒服？」爸爸的声音和平常没两样，他依然是自己熟悉的温柔爸爸。
「嗯，我有点想吐。」鸣人据实回答，喝醉的蓝眼带点蒙胧。
「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喝。」爸爸顺着他的背轻轻拍打着，似乎想减缓他的难过。
〝『爸爸不年轻了，总想找个伴。』″
回想爸爸和美智子阿姨站在一起的画面，胸口又是一阵绞痛。
「爸爸…」叫唤着，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和他并无血缘、法律上的关系，维系他们的，是十几年来的牵绊。「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所以别丢下我……」
全部的脆弱，他愿意与眼前的男人分享。
──因为他是他最喜欢的爸爸、最不想分开的人。
「鸣人…」爸爸的声音变的恍惚，怎麽抓也抓不到。
「爸爸，拜托你…不要丢下我…」　「…我只剩你了。」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肩膀的力道好像快碎了。
11
清楚知道，他不该心软。
早在发现自己对鸣人抱持异样感情时，他就已经决定不论如何都要隐藏、摧毁这种不正常的情感。他是鸣人的父亲、老师的学生，不能继续放任下去。
但是凌晨那一闹，他知道自己差点破了功。
鸣人是喝醉了，才会想跟他这个〝爸爸″撒娇，连带那些甜而不腻的语气，也都是因为〝爸爸″这个身份才听得到的，如果换作旗木卡卡西，恐怕……呵，自己在胡思乱想什麽？不是说好要放弃了？
「爸，我们好久没来迪士尼乐园了。」鸣人坐在副驾驶上，开心拿着迪士尼乐园的简介观看，似乎是在思考要先去哪个主题乐园玩。
「说到玩这麽兴奋？也不想想你才睡了几个小时。」空着的手戳了戳鸣人的脑袋，他可没有忘记今天凌晨的事情。
「四个小时。」鸣人裂开嘴角，态度摆明是故意。
「还敢说。」卡卡西加重戳人的力道。
照理说，喝茫的人应该会想睡到自然醒，可当卡卡西扶鸣人进房睡时，却听见这小子嚷嚷着要去迪士尼乐园玩，本以为鸣人是在说梦话或酒醉了不醒人事，随口胡诌，没想到这小子清晨五点就跑进他房里，把他挖了起来。
「呐，爸，我想先玩太空山。」鸣人看着简介，指着。
「可是我比较想玩幽灵公馆。」卡卡西邪笑，好看的嘴角上扬着。
明显看到鸣人露出排斥的眼神。「不要，那个好无聊。」
「哦？是无聊吗？」卡卡西知道鸣人害怕鬼怪这类的东西，刻意用疑问的口吻问着。
鸣人用蓝眼瞪了一眼，视线回到简介上。「不管，我要先玩太空山。」
空了的手摸摸金发，语气尽是溺爱。「听你的。」
在迪士尼乐园游玩了一整天，就算是有再多精力的鸣人，也略显疲惫，加上凌晨才睡的他，一进大使大饭店的套房，马上倒入自己的床铺。
「鸣人，先去洗澡，等一下到楼下餐厅吃晚饭。」卡卡西脱下外套和背包，对着整张脸扑进床被里的鸣人说着。
「可不可以不要吃？我不饿。」两个小时前他才吃了一个大汉堡、喝了一杯可乐，那股饱足感还遗留在胃里，他现在只想闭上眼，狠狠睡一觉。
「可以，不过先去洗澡。」
「好累喔，可以跳过吗？」鸣人懒懒的回应，他的眼皮已经闭起来了。
「可以，那你睡外面。老爸可不想跟流了一身臭汗的人处在同一室。」
鸣人不甘愿的从床铺上爬起，背包还夸张的背在他身後。卡卡西看着鸣人拿出换洗内裤，懒懒散散的走进浴室。不出几秒，马上听到鸣人式的大叫。
「哇～这浴室也太大了吧！还有好多Micky喔！」
虽然来过迪士尼乐园几次，但他们还不曾在饭店里住过。通常都是玩了一整天，到晚上就回家休息。反正这里离家不远，没必要浪费一晚的住宿费；但是这次例外，因为某小孩生日。
卡卡西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好日本饭店的双人房几乎都是两张单人床，因为他实在不敢保证，和鸣人睡在一起自己不会想入非非。
开了电视新闻来看，脑袋飞入的，却是凌晨的记忆。
〝『爸爸，拜托你…不要丢下我…』　『…我只剩你了。』″
鸣人真是个傻孩子，自己根本没有抛下他的念头，只是想把他推离自己，让他的人生步入正常轨道，而不是留在这个空有父亲名义，骨子里却是个想把人吃拆入腹的恋童变态身边！
卡卡西，振作一点，你凌晨那时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鸣人口口声声唤他〝爸爸″，他真的很想竭尽所能的疼爱那样可爱的鸣人。
好险，自己采住了煞车。
电视新闻没什麽看头，卡卡西随意转了个综艺节目来看，打发等待鸣人洗澡的时间。
但是说也奇怪，一个钟头过了，却迟迟不见鸣人走出浴室。就算套房的浴室再怎麽华丽，也不至於泡这麽久吧？家里平常就有浴缸了，再说鸣人这孩子洗澡的速度挺快，从来没看过他洗这麽久啊？
卡卡西稍略奇怪的走到浴室，转了门把，鸣人这粗心的孩子没有锁上，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不用近看，就晓得这家伙出了什麽纰漏。
「睡着了？」看样子今天真的是累坏他了。
卡卡西走到浴缸旁，透彻的温水下，清晰可见那均匀的麦色肌肤，视线顺当的往下望去，便是那令人呼吸一窒的粉色乳尖，还有象徵男性特徵的重要部位。
「鸣人，起来了。」卡卡西隐忍着想触摸的欲望，轻轻摇晃鸣人的左肩。
鸣人大概是泡昏了，整个身体浮现淡淡的粉色，额头上布满了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洗澡水的水珠。卡卡西卷起了袖子，伸手下去扶正鸣人的身体，弯下腰横抱起鸣人。
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弄湿、还是怀里抱着的是朝思暮想的少年，卡卡西现在仅有一个念头──想办法摇醒昏迷不醒的鸣人！
「鸣人、鸣人，快醒醒！」拍拍鸣人的脸颊，卡卡西慌张的开了冷气，想办法改变室内的温度。
鸣人的眼睛微微挣开。
卡卡西见状，赶紧离开床铺，倒了杯水冲回原位。
「鸣人，快起来，喝点水。」支撑起鸣人的身体，卡卡西把杯缘靠在鸣人唇边。
可能因为还呈现晕眩的关系，鸣人没把水喝下，反倒身体喝了不少水，全滴到身上。心念一转，卡卡西喝了杯子里的水，打算用嘴对嘴的方式喂水给鸣人。
捏住鸣人下额，卡卡西强制把水灌了进去，来来回回喂了几口，直到鸣人不小心呛着，才停下这旁人看来暧昧的喂水动作。拍拍鸣人的背，手掌触击到那光滑的肌肤，有些爱不释手、不着痕迹的抚摸了几下。
「爸爸？」鸣人清醒，声音略为沙哑。
「怎麽这麽糊涂，竟然在浴缸里睡着？」卡卡西带点责备的口吻，眼神尽量不看鸣人的裸体。
「对不起，太累了，就不小心睡着了。」鸣人经过这麽一折腾，变的更加疲累。
「把水喝完，身体擦乾後赶快睡了。」卡卡西说着，准备回浴室拿乾净的毛巾。
「嗯，谢谢爸。」鸣人喝下剩馀的水，说着。
鸣人拿了毛巾擦乾，吹完头发之後，有些困窘的看着他。
「爸，对不起，床被我弄湿了。」
卡卡西微微一笑，解决鸣人的窘境。「生日就该开心点，爸爸带你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跟我一直说对不起。你到我床里睡吧。」
「那你怎麽办？」鸣人紧张问着。
「爸爸睡沙发就行了。」
「那怎麽可以！」
鸣人很快否决这个提议。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卡卡西挑眉，等待下文。
「我们一起睡。」爆炸性的决策。
卡卡西笑出声来，不客气的反驳。「孩子，以为你还是小学生吗？这张床也太挤了吧？」
「挤得下的，我又不胖。」
「但是爸爸不想被你踢下床。」卡卡西摇头，不赞同这麽危险的事情。
──危险的理由当然不是这麽简单。
「那我睡沙发好了。」瘪嘴，鸣人的语气有九成赌气的成分。
「真是拿你没辄。」表面上，卡卡西看似妥协。
──鸣人睡着和死猪没两样，自己偷偷跑到沙发睡也不会被发现。
本来，如意算盘是这麽打的。
谁知鸣人这鬼灵精怪，泡澡泡到昏倒的他，竟跟他说肚子饿了，要跟他一起到楼下餐厅用餐，然後回到房里，他就在鸣人的半威胁半撒娇的情况下，和他一起踏入地狱深渊……不，是柔软美好的床铺里。
深沉的呼吸节奏，让卡卡西知晓鸣人已经进入梦乡。
纵然有睡衣隔着，卡卡西依然清楚感觉到鸣人身上传递来的温度。就连他周遭的空气也散发着鸣人的香味。卡卡西知道再这样睡下去，自己一定会先疯掉。他换个角度，转身背对鸣人，以至於不必看鸣人的脸。
没想到，鸣人把他当作抱枕，抱住了他的腰，一脚不客气的跨在他的腿上，头还磨蹭着，似乎是找舒适的位置。
卡卡西闭起眼，努力忽视心中逐渐串起的悸动。
他知道这一晚，真的别想睡了。
12
上个周末，爸爸带他到东京迪士尼玩个两天一夜，当做补偿他的十八岁生日，回家後还送给他一个价值不斐的名牌包包，还有美智子阿姨给的一瓶香水。他欢喜的收下，但那瓶香水对他来说，味道似乎有些成熟，他个人不太喜欢那种香味，以自己不适合为理由，他把香水放在抽屉里，不再动它。
倒是爸爸送的名牌包，让他爱不释手，今天特地背来牙家，想跟牙炫耀一番。
自己来别人家前，会习惯性的打通电话告知，所以每次来到他们家，门几乎都是没上锁的，该庆幸附近的治安不算太坏，否则照这种情况，老早被小偷光顾个好几回。
照往常，鸣人进到牙的房间，还没开口说任何话，牙就神秘兮兮的把他拖到电视前，打开置物柜的抽屉，勾着他的肩膀，朝他露出暧昧的笑容。不，更正，是猥亵。
「干麻啦！」死党露出这种表情，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又有什麽噱头。
「我前几天找到一部好片，昨天才烧好，新鲜的喔。」
牙露出发亮的白牙，一脸奸商才有的狡猾表情。
鸣人动了动肩膀，示意牙把手拿下去。
「我不想看。」真是无聊，叫他来他家就是看没营养的片子？那他宁可窝在自己房间看，还可以顺便快乐的打●。「你叫我来你家该不会只是看片子吧？」
「吼唷，这真的很精采啦，看一下又不会死。」牙怂恿，毕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怕错过这回，接下来的好戏就无法上演。
没错，牙的确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我干麻跟你一起看啊？少恶心了。」鸣人半似玩笑的皱眉，却还是被牙说服，坐在地板上，看牙把光碟放进录放影机里。「是什麽的？学生妹？还是护士？」
「等下看了就知道。」牙没有回答，故作神秘把鸣人拉到床上，要鸣人坐在床上观赏。
鸣人这次很难得，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视线回到电视萤幕上，观看牙所说的〝精采影片″。内心默默想着：如果不精采，看我怎麽修理你，该死的混帐牙。
影片刚开始，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少年，大概和他们差不多的年纪。少年坐在钢琴椅上弹奏钢琴，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着，模样看起来好不优雅。
「搞什麽，怎麽刚开始是男生啊？该不会是钢琴家教吧？难道是熟女系列？不错喔。」鸣人连续几个问号都得不到解答，但那也只是他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罢了。
少年弹琴不超过一分钟，明显听见开门声，似乎另个主角要豋场了。少年没有停下弹奏，好像没听到外面的声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踏进客厅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把公事包随手扔在沙发上，中年男子松下领带，朝还在弹琴的少年走去。
【我回来了，太郎。】
【爸，您回来了，辛苦了。】
【宝贝太郎有好好练琴吗？】
【有啊，我弹了一整个下午呢。】
中年男子拾起少年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几下
【哦？那让爸爸来验收看看，看太郎有没有弹出好声音。】
中年男子说完，少年便抬起头，与他亲吻起来。
看到这里，鸣人马上气得跳脚，快速拿回遥控器，按下暂停键，然後扯着牙的衣领，带着质问口吻，蓝眼瞪大的怒视提议者，有种自己被愚弄的感觉。「去你的，犬冢牙，你给我看的是什麽东西啊？该死的家伙，你是欠揍吗？」
知道自己踩进雷池，牙不慌不忙的安抚在气头上的鸣人。「别激动，我的好兄弟。」只不过，语气显得有些轻浮。「我只是基於朋友有福同享的原则，和你分享好片子。」
「马的，该死的混帐犬冢牙，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干麻让我看G片，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女生，还是你故意耍我，想看我笑话？」
鸣人拉扯着牙，对着牙的脸直骂着。
反观牙，他先是白了一眼搞不清楚前後的鸣人，扯着鸣人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要这位大爷先放开，准备提共一个让鸣人无法反驳的说法。意思性的清清喉咙，牙开始慢慢道来。
「兄弟，我知道你喜欢女生，但是你真的喜欢女生吗？」
「什麽意思？」从没想过自己的性向会有被怀疑的一天。
「你没交过女友，却不小心和学姊有过露水姻缘，撇除这些，不能否认，你对卡卡西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