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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番外 作者:净月思华(晋江vip2013.12.28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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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道圣旨简直是石破天惊,震得文武百官目瞪口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原本只是册妃,没想到竟横空杀出了个“从一品夫人”!

    “从一品夫人”位同副后,掌六宫事,仅低于中宫皇后,高于贵淑贤德四妃!

    云静好是罪臣之女,如何当得起?

    而云静好自己心里也是惊了一跳,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君少秦叩拜下去,接过册封使奉上金册及金宝,称臣妾受诏!

    礼毕,金轮渐升,如日中天。

    君少秦登上御座,却并不坐下,只是静静扫视着阶下恭谨而立百官,声调平缓,一字一句却极为清晰。

    “今日让诸位爱卿聚集一堂,除了册妃之外,朕还有一件重要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春光荡漾文,大家表客气收藏留言撒花催吧,催及讨论剧情可加群,群号:14121612,敲门砖是净月任意一篇文文中任意角色名/~你支持,就是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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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三千宠爱在一身》



    君少秦登上御座;却并不坐下;只是静静扫视着阶下恭谨而立百官;声调平缓,一字一句却极为清晰;“今日让诸位爱卿聚集一堂;除了册妃之外;朕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说话间,他微微一笑;目光穿过玉旒;望向三步之遥云静好,迎上她目光,继续道,“清平侯云初时贪污受贿一案;经朕查实,乃是萧道成胡攀乱告栽赃陷害,朕今日便恢复云家官爵,追封云初时为怀国公,其夫人为贞烈夫人,以国公之礼厚葬!”

    这一声金口玉言,便是为云家彻底翻案了,从此云静好便不再是罪臣之女,天下人看来,君少秦待她,已远远超出了帝王对后妃恩宠。

    她也知道,他对她好,能为她做,他都做了,但这一刻,她却没办法高兴起来,一想起秘道石室里那些淫|靡之物,还有那三本厚厚账簿,她便如坠迷雾,仿佛陷入了巨大阴霾之中。是故,受完命妇朝贺之后,她趁着君少秦宴请百官,便匆匆换了身轻便衣裳出了宫。

    当她赶回云府时,已是申时,朱颜以“诸葛青凤”身份宫中饮宴,何姑姑一个人后院佛堂诵经。

    何姑姑是云家家生子老人,云家事,再没有人比她清楚。

    听见推门声,何姑姑忙擦去了眼泪,回过头来,目光对上云静好,微微笑了笑,“小姐怎么回来了?奴婢正为老爷诵经,如今老爷沉冤得雪,他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云静好看了她半晌,叹了一声,“你知道我爹跟长公主事情吗?”

    何姑姑突然有些紧张,眼睛睁大了一下,身子也轻轻晃了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小姐说什么?”

    她那么慌乱,云静好便加确定她确知道些什么,于是急着走过去,“我爹跟长公主是不是有私情?”

    “不是。”短暂惊愕过后,何姑姑又恢复成平素从容淡定样子。

    “不是?”云静好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神情,“那你倒说说看,长公主为何对我这么好?”

    何姑姑垂着眼帘,不出声,也不看她,她又道,“我如今是一定要知道真相,你若不说,我便直接去问长公主。”

    何姑姑良久才轻叹,终于抬起头来,“是谁跟小姐说起老爷事情?”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告诉我,真相究竟如何?”

    何姑姑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已沉浸回忆之中,广袖遮挡手指却是轻轻颤动,“你知道,老爷跟夫人是先帝赐婚,两人喜结良缘,好得如胶似漆,直到后来,长公主与老爷偶然邂逅,云家噩梦便开始了……”

    佛堂烛火摇曳不定,将她脸照得忽明忽暗,连声音也变得幽微起来,“长公主是太宗皇帝掌上明珠,先帝长姐,自小受宠,身份又尊贵,因此未免娇养太过,竟酿成了个恶毒不讲理性子,当年,她与老爷邂逅,一见心喜,不能自拔,便央求着先帝下旨,逼老爷休妻,先帝初并未应允,她便气得茶汤不进,装起病来,这样闹了一阵,先帝到底心疼姐姐,终于还是屈服了……”

    “那后来呢?”云静好厉声催促道。

    “后来,先帝下了旨,但老爷却抗旨不遵……”何姑姑低声道,“好先帝是讲理,并未追究老爷抗旨之罪,可长公主却仍不死心,经常以各种名义将老爷邀到公主府去,百般勾|引魅|惑,手段淫|亵难言……”

    她嘴唇颤抖着,这盛夏之时,却成了青白之色,“夫人生下小姐后,她又说与小姐有缘,天天叫人将你接到她那儿,只是,你每回被送回来,都是哭闹不休,皱着一张小脸,仿佛受了极大委屈,起先,老爷也没意,直到大夫说,你有被人下毒迹象……”

    “你是说,是长公主毒害我?”云静好黛眉几乎凝住,听何姑姑话中之意,仿佛阿爹跟长公主一起并非是心甘情愿,全是长公主一厢情愿勾|引,但秘道石室里那方丝帕又作何解释?那极缠|绵悱恻诗句,字迹秀逸而风骨自成,分明便是阿爹亲笔所书!阿爹若不是对长公主有情,又怎会写下那些诗句?

    而何姑姑并不知道她心里已有所怀疑,只抹了一把泪,继续道,“不是她,还能是谁?她如今待你好,只怕也是存着什么坏心,你千万要小心才是!”

    她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想起当年情形,仍是胆战心惊,“可怜你当时还那么小,被毒物灼伤了肺腑,百般医治不效,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夫人是哭得忘餐废寝,寻死觅活,府里一时闹得翻天覆地,没个开交,后来,还是老管事找来了个十分能耐大夫,那大夫写了张方子出来,让每日照方煎药喂你服下,方可为你续命七年,七年之后,便只能看你造化了……”

    “老爷得了方子,立时叫人煎药,至晚喂你服了,二后,你果然省些人事,气色也好了。老爷见了,如得了珍宝一般,旋熬了米汤,亲自喂你吃下。此后,老爷是递上了折子,辞去了‘相国’一职,只留个闲差,好安心家照料你饮食起居,就盼着你能有好起来一天,岂料,七年后,你还是逃不过那一劫……”

    “那天恰逢你七岁生辰,长公主命人送来了‘千岁糕’,老爷夫人自是小心谨慎,没让你吃,但不知是哪个混|账奴才,竟将‘千岁糕’与别甜糕混了一处,你人小不懂事,抓来便吃了。至下午时,老爷还想着要为你摆上几桌庆贺庆贺,你却突然昏晕了过去,浑身如火炭一般,只剩心头口中一丝微气不断,老爷夫人百般医治祈祷,问卜求神,皆无效验,眼见你日重一日,甚至汤水不进,老爷便死心了,连棺椁都备下了……”

    “却这时,来了个游方道人,那道人胡子垂到胸前,瘦得一把骨头,说要收你为徒,带你上紫澜山医病,可保你活到五六十岁,只是,他那人从不收女徒弟,也不与官场中人打交道,故要你从此女扮男装,改名换姓。若寻常,老爷固是不从,但那时,若不从,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终,老爷无可奈何,便答应了。”

    “那道人便是你师傅诸葛光寒,因紫澜山康城,路途遥远,老爷不放心你,便亲自送了你过去,又将我留下来继续照顾你,再后来事,你自己也该记得……”

    再后来事,云静好自然记得。

    她上山拜师,随了师傅姓,改名“诸葛青凤”,成了剑宗第二十五代传人,师傅不仅救了她命,还教她剑术,令她名震天下。

    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她呼出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却仍是强打精神问出了心底大疑惑,“我爹究竟有没有贪污受贿?若没有,官兵为何会云府搜出珍宝?”

    何姑姑讶然,被她问得懵了,随即不答反问,“心心目中,你爹是个怎么样人?”

    云静好几乎是立刻回答道,“我爹是世上好人,为官清廉,待人真诚,很疼我,也很疼娘亲……”说到这里,她哽住,从前她一直是这样想,可现呢?

    何姑姑伸手为她拭泪,刚要开口,就听得窗纸上沙沙响了几声,仿佛是有人外头偷听,云静好立时冲了出去,却还是晚了一步,眼前只见一道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她未及多想,脚下步伐一变,便如轻烟似追了上去,奇怪是,那人知道她追,反倒放慢了速度,似乎有意要将她引到某个地方。

    到了小明湖畔,那人终于停下,站树下等着她,待她走近,便轻轻说了一句,“娘娘请随我来,我家公子正等着娘娘。”

    他叫她“娘娘”,也就是说,他知道她身份!

    云静好又朝前走了几步,看清那人一身家丁打扮,“你家公子?”

    那人微一点头,并不多言,转身头前带路,云静好没怎么犹豫便跟了上去。

    那人带她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别院,院内早有小轿相迎,她便掀帘坐了进去。

    没过多久,听到落轿之声,自有侍婢扶她下轿,领着她绕过曲折回廊,朝着花园行去,耳边似听到一道微妙笛声,仿若虚幻。

    是阿爹!

    这笛声虽然飘渺,但其中独特神韵,有一种说不出高华清逸,竟酷似阿爹技法!

    她不觉加了脚步,残阳如血,那人一身锦绣长衫,倚树而奏,因为背对,她瞧不见他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何姑姑说你信吗?可信吗?可信吗?可信吗?

    下一章是另一个当事人口中真相,这个当事人说真相跟何姑姑说,是完全完全完全不一样,他们两人之中,必然有一人说谎,小好应该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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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三千宠爱在一身》



    她不觉加了脚步,残阳如血;那人一身锦绣长衫;倚树而奏,因为背对,她瞧不见他面目。

    只闻笛声神秘清远;音调回环绵长,仿佛时光回转;岁月如逝水倒流;她好似看到幼时;元宵佳节;阿爹抱着她去看花灯猜灯谜;买元宵给她吃,似水流年;如梦如幻。

    许久,笛声戛然而止。

    那人转过身来,颜如舜华,质若冰雪孤洁,神若寒潭清寂,笑意温润如玉,竟是长公主义子君念初!

    君念初,念初,云静好突然间雪光惊电似明白了过来,心,这一瞬间漏掉了半拍。

    “你……究竟是谁?”

    君念初并不回答,只是莞尔,“姐姐随我来,母亲已等候姐姐多时。”

    上回宫里,他是唤她“云妃娘娘”,这回,他却唤她“姐姐”,云静好注意到这个细节,便加肯定了他身份,于是随他进了园子里凉亭。

    长公主果然立于柱前,高髻广袖,眉如远山,亭子里石桌上还满满搁着美味佳肴,竟全都是云静好素日爱吃。

    她近前执晚辈礼,长公主点点头,让她旁边椅子上坐了,又亲手给她盛了一碗汤,“你自小胃口便不好,身子又弱,刚到康城养病那会儿,饮食皆不习惯,竟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我陪你爹去看你,亲手做了这道以酸笋入味汤给你开胃,没想到,你竟真爱吃,这么多年了,也没忘记……”

    云静好只感觉天地她面前再一次翻转,怎么可能?小时候,那个常常跟阿爹身边,煮美味酸汤给她吃厨娘,竟是尊贵无比长公主?

    长公主抚了抚自己面颊,却是微微一笑,“你自然不记得我,那会儿我去看你,都要将脸涂得蜡黄,以避人耳目。”

    云静好笑了笑,问,“长公主跟我并没有什么干系,为何要我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是因为你爹,也因为我将你视作自己女儿……”长公主美目低垂,半晌不语,再待开口,却语意哽咽,“你想知道我跟你爹事,何必去问别人?直接问我便行了。”

    云静好沉默下去,长公主做了个深呼吸,苍白着脸,轻轻诉说,“我认识你爹时,他还未娶妻,那时,我和你差不多大年纪,那个时候,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却是什么也不放心上,每日只知道打扮玩耍。我因宫里待腻了,听人说玄武大街好玩东西极多,便偷偷地出了宫,那天恰逢七夕夜,街上鹊灯相继点亮,焰火满天。我相中了一盏鹊灯,却发现钱袋不见了,正当我窘迫之际,你爹仗义疏财,帮我付了银子,那时,他并不知道我身份,但我却认得他。”

    “你爹是先帝一朝鼎鼎大名才子,七岁便能背诵曹植《燕歌行》,九岁便能作诗,采戏弈棋,无不精妙,生得丰神隽逸,眉目若画,有‘潘安再世’美名,帝京贵女,没有不认得他。”

    “那晚之后,我便常常溜出宫与他相见,我们说了许多许多话,仿佛总有说不完话,每次相见,都是难舍难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人,可以与自己这般琴瑟相和,心心相印。”

    彼时,她只是烂漫天真豆蔻少女,他只是优雅多情翩翩少年。

    相识,应该是惊鸿一瞥一见钟情。

    至此将对方铭刻了心里,成就了一生思恋。

    “再后来,他终于知道了我身份,便向先帝求娶,先帝知道他有才,但也知道他很穷,他月俸银子几乎全都捐给了贫困学子,先帝觉得这样人,是傻得无药可救,便不愿让我嫁给他,只说云家穷门穷院养不起我这尊大神,为叫他死心,先帝还当即赐婚,以云家全族性命要挟,逼他娶了谢灵蕴,也就是你娘。”

    她语声飘忽,听云静好耳中,却似惊雷一般!为何她说与何姑姑说竟完全不一样?究竟谁撒谎骗她?

    “他奉旨成亲后,我以为无望,沮丧欲狂,便大病了一场。”长公主叹了一声,继续道,“他知道我病了,放不下我,便偷偷进宫来看我,那一夜,他一直陪着我,这皇宫看似华丽,夜里却很可怕,是他告诉我不要害怕,他说,他会我身边保护我,从此,我就不害怕了……”

    “这样过了半年,我有了身孕,纸包不住火,宫中开始流传我们事情,先帝震怒,亲自端了落胎药给我,可我不肯喝药,以死相逼,先帝终于还是屈服了,当晚宫中设下酒宴,命你爹携谢灵蕴入宫,先帝说,我是公主,做妾是不可能,便问谢灵蕴可愿顾全大局,自请为妾。岂料,谢灵蕴竟当场发难,当着先帝面,撞了柱子,血溅御前……”

    她声音不住颤抖,泪水洒落,容光酸楚,君念初便紧紧握了她手,她才有力气说下去,“亏得太医救治及时,谢灵蕴才保住了一条命,你爹原是冷落她,但此事后,因对她有愧,便待她好了许多。倒是我,被她闹了一场,受了惊,晚上睡觉便常常惊醒,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好,终,怀胎三月却没能保住……”

    “我不能成为他妻子,孩子也没了,我终于失去了所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再见他,谁也不见,只一心病榻上等死。先帝为弥补我,便对我加疼爱,为我建了牡丹园,遍植天下奇花异草,筑高耸霄汉公主台,台上焚淑兰,悬明珠,日夜歌舞丝竹,又为我造公主府,发数千能工巧匠日夜修筑,府里纷奢精巧,冠绝当世。可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生命长短对我而言,已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太医说,我只怕过不了那个冬天。”

    “但就那个冬天,你出生了,这本不关我事,可是我却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你,于是,我终于又见了你爹,让他带你到公主府。你当时小得就像是一只可怜猫儿一般,裹红绫襁褓里,一张吹弹可破小脸,一头浅浅黄黄细软胎发,闭着眼睛,啼哭一声接一声,他将襁褓送入我怀抱,你却突然停止了啼哭,睁眼望住我,粉嫩小嘴微微努起,乌溜溜眼珠,纯澈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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