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电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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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人要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改变一生?伍月是一个听力正常的哑女,从六岁起就没再开口说过话,童年的阴影使她生活颓靡,对什么都无所谓。成年后她毅然离家,来到一座地处偏僻的沿海小镇,住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靠打工维生。矢泽是名年轻的单身父亲,依靠做邮递员的微薄收入与身患残疾的儿子相依为命。
为了帮助朋友麻生寻找自杀女孩的死亡之谜,伍月重返现场查找事发当晚的蛛丝马迹。神秘的数字、诡异的经历、惊人的再现……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意外,又怎样陷入更深的重重迷雾
就在调查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帮忙调查荒川佑司的麻生的老同学遭遇不测。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 伍月再次返回川崎市,在死者美作的故居里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调查进入关键阶段。就在伍月陷入危险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真相大白。一切都结束了。伍月回到和歌山,看到了矢泽写给她的信,终于明白了他难忘的过往经历,和他深藏已久的心路历程……』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隐居奇缘
前言
与之前注重画面和故事情节的“商业大片”不同,《无声电影》是部不折不扣的“文艺片”。单有情节和画面感的“大片”写够了,突发奇想打算进军有思想有深度的文艺“默片”。这可更需要功底啊,老兄,你能做的来吗?呵呵,试试吧,不出一两部像模像样的深度作品,怎么对得起我这业余作家的虚名啊!又扯远了,正式谈谈《无声电影》:
人要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改变一生?伍月是一个听力正常的哑女,从六岁起就没再开口说过话,童年的阴影使她生活颓靡,对什么都无所谓。成年后她毅然离家,来到一座地处偏僻的沿海小镇,住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靠打工维生。矢泽是名年轻的单身父亲,依靠做邮递员的微薄收入与身患残疾的儿子相依为命。从不相信爱情的伍月在平淡的相处之中逐渐喜欢上了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矢泽。作为邻居的矢泽很照顾她,但从不与其触及情感。伍月不断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一边等待着矢泽有一天能明白她的心意。她不停地写匿名信,投放在矢泽所在邮局的邮箱里。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明白了矢泽难忘的过往经历,和他深藏已久的心路历程……
这是一个关于证明与拯救的感人故事,也是一段自我救赎的生命旅程。
看上去是多么“阳春白雪”的“文艺片”啊!可当我实际写的时候,脑子里那些不安分的细胞又在频频作祟,本来一个挺好的纯文学作品,又被我不自觉地加入了很多“悬疑”的“商业”元素!哎,好莱坞片看多了就这样!写完了我自己一看,大部分的笔墨都被那些插足的“悬疑”元素占去,真正的“文艺”描写只剩下开头和结尾的不到三分之一。不过比起之前那些动辄神啊鬼啊的“玄幻”小说,这部作品明显收敛了很多。与以往的叙事宏大的主题不同,这回我首次尝试以情感作为主线。但同时也为了制造悬疑煞费苦心。我还老用挑剔的眼光说人家写的东西漏洞百出,自己写起来才知道,真正的“NOBUG”作品是没那么容易写出来的!不过我自认为还是比较缜密的。现在我的脑力不能像以前那样一气呵成了,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需要不时翻看前面写过的,还要不时前后修改,才能保证故事的完整与连贯。写作也是需要动脑的啊!写作是一种孤独又奇妙的旅行,同时又是一种“遨游太虚”的境界。(写作的孩子你伤不起啊!)其中的滋味,那种既孤独又充实的滋味只有写作的人自己才能体会。其中的挫折与不易也只能自己承受,为的只是一份坚持,一份对自己的承诺!
作家不像明星那样受人瞩目,可以享受台下的鲜花与掌声。作家是孤独的,尤其是像我这样默默无闻的业余作家,作品无人问津,也无人期待。更有很多人认为,不为挣稿费的写作就是浪费时间的无聊勾当。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作家没有金钱观念。为挣钱而写作的是商人,为自己的内心写作才是真正的文学!呵呵,我也不多说了,在这样一个人人都很现实、都讲究“实在”的年代,“纯粹的艺术”,“纯粹的文学”早已被人们嗤之以鼻,我也就不知这里“装清高”了。总之,我喜欢写作。写作是与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交流。尽管无人理解,无人支持,我依然坚持着对自己内心的承诺。这部小说也是继夭折的《黑色童话》与《影子传说》(又名《天使之战》)之后唯一的一部完整作品。写这部作品的期间,我唯一的一段爱情来了又走,尽管伤痛说不出来,我却依然坚持着那份纯真。对不掺杂质的纯洁感情的向往,和绝对忠于自己内心的精神依然是我生命的主题。话不多讲,开始这段梦幻般的文学之旅吧!
无声电影
伍月并不后悔来到这里。在日本这样人口稠密的国家,和歌山算得上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这一路上的辗转就很能说明问题。坐半天火车到了大阪,再乘大巴颠簸一个半小时,把你扔到荒郊野岭还得拎着大包小包步行到日落西山。当她终于找到一家简陋但很便宜的旅店,把行李一股脑地朝柜台前面的地板上一撂的时候,店主不由地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您要住店吗,小姐?”
店主的表情明明像是在问她要不要叫医生。
伍月一边喘着气,一边掏出手机按给他。
“我一个人住,有便宜点的房间吗?”
店主的黑眼珠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她的脸上,比刚才又多了一层诧异。
“怎么,没见过聋哑人吗?”伍月用这样的眼神和他对视。
“我们有3800日元一晚的单人间,很干净!”他还是彬彬有礼地笑着说。
伍月掏着自己的口袋,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数数不够,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几张。
店主不时地看着她,好像在说,“你干嘛不干脆抱只存钱罐儿来!”
伍月不在意他的目光,用手将那些纸币碾平然后码齐递给他。
店主接过钱数了数,然后转身从墙上的一排钉子上摘下一枚钥匙递给她。
“一层左拐,愿您能住得满意!”
伍月接过钥匙胡乱衔在嘴里,然后拎起地上的行李,临走的时候不忘给店主一个怪模怪样的微笑。
这一晚睡得真是惨不忍睹。当伍月拖着一身又酸又疼的骨头到柜台前退房的时候,店主还热情地问她晚上睡得好吗。
她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回答了这个荒谬的问题。
还给店主钥匙的时候,伍月顺手递给他一张旧的明信片,上面是一张风景的照片,照的是山脚下的一片绿地,空地上有一座别致的小木屋,看上去有点旧了,但很可爱。
伍月是在福利院捡到的,一见上面的宁静致远的风景,便下决心要去那里。这就是促使她决定背井离乡,不远千里来到此地的原因。
“哦,这地方我去过!”店主看着明信片眉毛一扬说到,看那神色这地方应该不远,就在附近。可当他一口气说出去这个地方的途径的时候,伍月的下巴简直掉到了柜台上。
“沿着……走过……翻过……淌过……然后……接着……”
单是这一连串的动词,就让伍月原本酸疼难忍的骨头不由地又咔嘣了几下作为叫苦。
“用我给您画张地图吗?”
伍月合上嘴,摇摇头,拎起行李走了出去。
在福利院这样的地方,孤独的死亡似乎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伍月打扫卫生的时候路过一间房间,看到地上有散落的东西,便走进去帮忙收拾,发现那是几张黑白的老照片,是从床沿的被子上滑落下来的。伍月走过去将照片一一捡起,码齐了交还给床上的老人。老人躺在床上,手里还捏着一张。伍月发现那是一张明信片。
她把照片放进老人手里。
这时她感觉到了。
老人的手已经冰凉。
伍月站在走廊里,看着殡仪馆的人将遗体带走。福利院的负责人看她一直站在那里,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尽快把房间收拾出来吧。殡仪馆不接收死者遗物,把它们都处理掉吧。”
伍月找来一只箱子,将老人的遗物一一放进去。一些日常用品,几件旧衣服,几本旧书,还有一副少只腿的老花镜,用一根绳子代替。
她把老人的遗物放进垃圾箱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辞去这第N份工作,带着收藏品卷铺盖走人。
她的收藏品是每个逝去老人的遗物。每当有人在福利院里过世,她便在负责处理死者遗物的时候私自收起一两件。大都是照片,如果没有,那就选择死者生前最珍贵的东西,例如每天都会听的收音机,每天都会看的书,以及经常会拿在手里把玩的小玩意儿等等。
所有收藏品种她最喜欢的就是一只老式的音乐盒,已经散架了,但还能发出声音。
伍月喜欢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风铃,咔哒咔哒响的小钟,能碰撞作响的手机链,甚至会发出吱呀声的地板和旧家具。其实她的出租屋里没有什么家具,一张单人床,一口拉链式的简便衣柜,一副吱呀作响的旧桌椅,还有就是用来摆放那些收藏品的简陋架子。
伍月趴在床上,拿着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摆弄了老长时间,还是不能清晰地接收一个节目。好容易找到一个带着杂音不过勉强能听的热线谈话节目,她便将收音机放到一边,扯过报纸一张张地翻看。
她用笔将报纸上第N个租房信息划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伍月赶紧下床跑去开门。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除了催房租的房东太太没有人会想起她。
“再这样下去不行啊,姑娘……”老太太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得出这种事情她自己也很为难。
送走房东之后伍月无精打采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了单人床上。她懒散地翻了翻那些报纸,然后叹着气把它们扔到一边。这时她看到了那张明信片,便伸手拿过来仔细端详。
那是一张风景的照片,照的是山脚下的一片绿地,空地上有一座别致的小木屋,看上去有点旧了,但很可爱。
她翻过明信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
第二天伍月卖掉了所有能卖的家具,一些不是必需品的东西,以及部分不便携带的收藏品。下午她敲开房东的门,交齐了所欠的房租,顺便和老太太告别。
当天她便坐上了去大阪的火车。
按照店主所说的途径,伍月在路上又问了好几个人,才在筋疲力尽的极限上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她掏出明信片对照了一下,木房子看上去更旧了一点,旁边的草木似乎也有了些变化。但确是此地无疑了。她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一撂,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大口喘气。
敲了好长时间没有回应,伍月干脆自己试着将门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伍月探头向里张望。其实她早已想到了这房子或许已无人居住,但这个想法一经证实的时候,多少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论是在外面看还是走进屋里,这座房子给人的感觉总像是电影《午夜凶铃》或《咒怨》里的拍摄场景。伍月拎着行李迈步走了进去,一边打量着落满尘土的地板和陈设。屋里摆着几件老旧的家具,蒙着一层灰尘。
刚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手机就响了。不过只响了一下。
“又来了!”伍月心说。她的手机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没有设置闹钟,为什么每天都会自己响?而且不止响一次,一天两次,有时三次,雷打不动。她就纳闷了,是不是这破手机质量不行,没事儿就自己抽风?
伍月用一下午的时间将屋里挨个清理了一遍,扫出的土都可以拉进窑子里烧砖了。擦玻璃是她最不愿干的活儿。但窗户上蒙着一层灰,光线比地下室强不哪儿去。她用浸湿的抹布擦拭着玻璃上的尘土,玻璃恢复了透明,屋外的景色显露在了眼前。伍月刚来的时候没注意木屋旁边还有一座小房子,就在不远,如果放里亮着灯的话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陈设。天近黄昏,窗户里黑洞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伍月透过水渍朦胧的玻璃望了望,看到房前挂着的晴天娃娃还是新的,说明旁边的房子并非久无人居住。她趴在窗台上一边端详着,一边想象着房子里住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看山的老爷爷?驼背的老奶奶?从挂着的晴天娃娃看来更有可能是后者。劳累一天的她也懒得当即去证实了,反正明天一早把自己最爱的风铃挂到屋檐下,对方自然就会知道来了新邻居。
晚上风很大,伍月关紧门窗在屋里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家具上的灰尘都已经擦试过了,但仍显得很陈旧。不过她喜欢旧的东西。找了口简易的柜子把带来的收藏品整理摆放进去,这时手机又响了。她习惯将手机调到震动,因为恐怖电影里经常这样,她喜欢跟着电影里学,很有恐怖气氛。
伍月拿起电话看了看,不出所料。于是她叹了口气,将震动关掉然后随手放到一边。
麻生以前几乎每天都会给伍月打电话,尽侃一些她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东西。后来伍月告诉他不要再这么频繁地打扰自己了,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麻生听话地沉默了一段日子,可还是会偶尔地打来,找机会跟伍月唠叨。伍月一看到他的来电就没耐心,直接关掉。
早跟他说过自己最不喜欢打电话,不会发短信吗。
果然不出一会儿,短信来了。
伍月无精打采地掀开手机。
“忙什么呢?这边又下雨了,潮得人都快要发霉。最近案子弄得我头都大了,胡茬长出来都懒得刮。便当吃得我看见饭盒就想吐。你的工作怎样了?不行就再换别的吧。”
又是老一套的四步曲,问忙什么;谈论天气;唠叨自己身边的琐事;询问伍月的近况。
伍月真巴望着有天他能整出点儿稍微新鲜的东西,于是叹了口气,转身坐在地上回短信:“福利院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一有老人过世他们就等不及要把人家的东西扔掉。我想找份有人性一点的工作。当然我先给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地儿住,而且不会有人来催房租。”
回完短信,伍月把手机随手一撂,接着整理东西。
麻生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理赔调查员,却整天把自己当侦探使唤,所以二十几岁就已呈现出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当年纪相仿的大小伙子们挺着腰板,穿着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来去如风的时候,他的一身过于成熟老气的衣服和一双不怎么干净的皮鞋,把他本来就不高大的身材显得更佝偻了。
最让伍月受不了的是他的口若悬河。以前每当自己工作一天累了,回到出租屋想一个人静一静,躺下来听会儿音乐看会儿书,他就会不厌其烦地打来电话,絮絮叨叨地侃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包括就工作和案子的事情跟伍月发牢骚,来来回回就那些话题,听得伍月耳朵都要生茧了。
伍月尝试着告诉他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文字交流。麻生就说发短信多费劲啊,手指按键的功夫打个电话张张嘴就全说出来了。
OK,你喜欢打电话是吧?我就不接,看你会不会给我发短信。
伍月早已厌倦了他的那一套,尽管他可能是唯一真正喜欢过自己的男孩子。
老房子里的电线由于年久失修恐怕已经坏掉了,幸好伍月在抽屉里找到了几根已经发乌的旧蜡烛。她点了一支放在桌子上,借着昏暗的火光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