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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声电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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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溜达着来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吃的。打开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冰箱根本就没在工作。
    “我以前都是怎么过日子的啊?”伍月在心里低估了一下,随手将冰箱门关上。
    她洗漱了一下,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准备出去弄点儿吃的。走过客厅的时候,发现玻璃上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由于外面天气冷,玻璃上结了一层水汽,被划出了两个英文字:SKYCOURT
    SkyCourt,天空……场地?还是天空庭院?伍月在脑子里搜索着几乎快要忘光的英语单词,觉得这个词组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或者听说过。
    她想起昨晚在床上睡得很舒服,梦到了蔚蓝的天空。那个梦美的让人沉醉,天空下是起伏的山峦,那山的颜色如同缤纷的海底一样美!
    伍月走进窗户,抬头看了看天。就像梦里梦到的那么蓝!果真是个好天气!
    伍月抬起一只手,在原来的字前面又加了个单词——BLUE,这下就变成了——BLUESKYCOURT
    她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然后穿上外套,高兴地打开门出去了。
    伍月在街边的一家小餐馆坐下来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打卤面,吃的时候旁边桌子上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其中一个女孩在哪儿娇嗔地埋怨:“干嘛非拉我陪你去看电影?你的××呢?”另一个女孩就说:“你不知道,他比美国总统还忙!看电影?他连陪我听首歌都没时间!”“真的假的?他是没时间陪你吧!你说他比美国总统还忙,我怎么听说他换人比日本首相换届还快啊!”“他敢!他敢对我不忠,我就把他……”接着是一系列的象声词,听上去像极了动作电影里的配音。伍月忍住笑,面条都快喷到碗里了。随后,那个女孩又问要是××和别人结婚怎么办?另一个女孩的笑声里带着邪恶,说:“要是那样,我就带着降落伞从天而降,砸穿他的礼堂屋顶,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站起来,原地转两圈儿,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降错位置了……’然后装作发现是他,‘咦,你在结婚啊!嚯,这么快又结婚啊!哎呀恭喜恭喜!你这是第几次来这?哎呀算了算了,我还要忙,改日再登门祝贺啊!’说着抄起旁边香槟塔上的一只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扬长而去,后面拖着的降落伞带倒一片桌子,餐具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接着就是两人旁若无人的笑声,伍月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捂着嘴在那儿咯咯地乐,心想现在的女孩子怎么想象里这么丰富,降落伞都用上了!不过笑着笑着她随即又想到了天野,却发现天野跟刚才她们描述的那个男孩如出一辙。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间,天野说得最多的就是“忙”,最后,干脆一走了之,不再回来。“记得回来看我,”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伍月说,“除非你想在东京找一个女孩子,让我白等。”而最后的事实证明,自己的确是白等了。伍月不愿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于是分散一下精力,继续听两个女孩子聊天。
    原来她们要去看一场电影,还一直在兴奋地谈论着电影里的男主角有多帅。伍月窃笑着摇摇头,这些小女生们啊,一群偶像剧喂大的帅哥控!伍月对此就不屑一顾,她认为所谓的帅哥就只是个摆设,是用来在电视上让小女生们尖叫的。不过她们说的电影名对伍月倒有点儿吸引力,《死神……》。他们说得很快,全名没听清楚。不过不知为什么,伍月好像对“死神”这个字眼一向很感兴趣。
    “会不会像美国的《死神来了》那么刺激?”伍月这样想着,便打算也去看一看。
    于是吃完了饭,伍月就一路逛着来到了电影院,一看海报,原来是《死神的精度》。宣传得很火爆,好像很好看,伍月就买了张票进去看了。
    令伍月失望的是,这部以“死神”冠名的电影并非像《死神来了》那样的恐怖片,而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国产文艺片。男主角她认识,是个中日混血儿,长得倒是天生丽质,很适合演个天使什么的。他在这部电影里演的就是死神,而且是偶像版的死神:黑衣服、黑领带、白手套,跟着一只会说话的黑狗,闲暇时候喜欢在CD店里面的试听角落里沉迷在音乐中的死神。平静、自然,不关心他人,没有喜怒哀乐。总是在下着暴雨的天气中和他的黑色爱犬一起出现,与即将死去的人共渡七天后,再夺取他/她的性命……同样的题材如果拿到美国去拍,一定又会是一场惊心动魄,国产片却能把它拍得波澜不惊,真佩服东方人的定力!整部影片的风格很是唯美,虽然伍月不太喜欢它过于柔和的叙事方法,不过倒是和男主角找到了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听音乐。另外,她对他的狗也比较感兴趣。至于男主角本人,呵呵,伍月只能说他的长相超过了他的演技。不过伍月不得不承认,日本的男人可以说是全亚洲最英俊的。韩国盛产单眼皮,中国盛产扁平脸。日本男人有一种精致的美。而且日本人喜欢将一切唯美化,这跟西方不同。西方的电影喜欢用暴力、血腥、狰狞等感官效果刺激人们的神经,他们电影里的恶魔鬼怪往往不但恐怖,而且叫人恶心。而日本,如果要拍关于撒旦或者路西法的电影,那人们一定会在银幕上看到绝世美貌的魔鬼。
    从电影院里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她又逛了逛书店和音像店,天色暗了才打道回府。
    进公寓的时候在楼道里遇见了一个带着小孩的年轻少妇,那孩子一路唧唧喳喳,跟麻雀似的。伍月想赶快开门躲进去,这时那个少妇看见了她,并热心地跟她打招呼:“你好啊,你是刚搬来的吧?我是你的邻居,请多关照!”说完还让自己的孩子跟邻居阿姨打招呼。伍月有些受不了那小孩子的分贝,不过还是展示了一个尽量高兴的笑容,冲她们挥了挥手,然后面带笑容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随便吃了点在外面带回来的东西,伍月便颇有兴致地打开了白天刚从书店里买的书。那是一本畅销推理小说作家东野圭吾的最新力作《嫌疑人X的献身》,之所以选择买这本,是因为封面上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好评。当书籍也成了一种商品的时候,人们除了物质恐怕也就没有其他信仰了。
    伍月坐在沙发上,从第一章开始看。可是刚看了几段,她就皱起了眉头,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国人的细致。仅一个男人出门去一家便当店买饭,就要动用那么多的文字描述他的行程!从他一出家门,几点几分,所见所闻,怎么走的,在哪条路上走了多少米,左拐右拐,往东往西,一路上都看到了什么。停放的自行车,车子的颜色;蓝色的小屋,小屋的大小和高矮;一个正在刷牙的男人,他的动作、年龄、相貌;牵着三只狗散步的老妇,狗的品种,项圈的颜色……好像是在主人公的脑袋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吃喝拉撒一览无余尽在其中!如果是个猥琐的读者肯定会想,为什么不从他起床之后上厕所怎么宽衣解带怎么细水长流开始讲起呢?伍月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一路的日常琐事,一路的家长里短,店员怎么跟他打招呼,食客都在议论些什么……靠,最能考验读者耐心的小说,非日本作家的流水账莫属!又耐着性子看了十分钟,终于看到了一点“突发状况”:前夫百般纠缠女店主然后口出恶言扬长而去,店主的小女儿从后面冲过来一闷棍把自己的父亲打倒在地。就这么简单?没有预谋?没有曲折离奇的行凶过程?没有不为人知的背后隐情?
    伍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不,不单纯是因为开篇的冗长乏味,她知道广受推崇的好书后面一定有玄妙的精彩内容,只要你能静下心来往下看。不,不是小说不好看,而是自己此时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有什么事情一直在干扰着自己。是什么事情呢?伍月干脆将书往沙发上一丢,自己则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玻璃上的字迹经过一点的时间已经自行消失了。可是还有什么在伍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是什么?
    是矢泽。
    矢泽?他不只是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人吗?怎么会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他真的只是自己的想象吗?那些山村里梦幻般的日子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不是梦。Kyle还有一颗玻璃上的心作为女儿存在的证据,可是矢泽,没有留下什么能证明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注:Kyle,朱迪·福斯特在电影《空中危机》中饰演的角色。电影讲的是一位妇女带着她的小女儿和死去丈夫的棺材乘飞机,结果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女儿不见了。她到处寻找,惊动了飞机上所有的人。机长询问了乘务员,后者证明根本没有一个那样的女孩登记上机。她的女儿和丈夫都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想象。那个妇女被戴上手铐由一名乘警看守着坐在座位上。这时她无意中看到了机窗玻璃上一颗心,那是飞机起飞前她女儿亲自画上去的。后来她与那名乘警斗智斗勇,直到最后两人单独留在机舱里决一死战。原来那名乘警是个不法分子,他利用妇女丈夫的棺材携带炸弹,并与负责登记的乘务员串通,绑架了妇女的孩子,因为孩子的母亲是这架飞机的设计师。他们企图劫机。电影的最后一幕是,决战后那位妇女从飞机上走了下来,先前下机的所有乘客都在看着她,惊奇地议论着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那是她的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美好的东西最终却只是一场梦,而所有我们但愿它只是一场噩梦的经历却永远不会醒来?如果母亲的离开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出现在面前的是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和真实的活生生的矢泽,那该有多好!为什么一切总是要反过来?
    矢泽,你为什么要闯进我的梦里?
    一夜无眠。
正文 SKY COURT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伍月觉得累得要死。
    真是讽刺!如果睡觉也能累死人的话,不睡觉反而能活过来。
    “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伍月爬起来就想,“对啊,自己应该去上班!”
    可是随后问题又来了:自己在哪上班来着?是做什么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管他呢!伍月随即又对自己说,就算现找份工作来做也行,让自己忙起来,不能整天这么胡思乱想了!“我不能被一个想象中的人弄得心力憔悴!”
    这么想着,她一个翻身下床,到卫生间里把自己上下里外清理了一番,把半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整齐利索的马尾,收拾停当之后,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转身昂首挺胸走出门去。
    可是她的气势到了楼下就泄气了。自己去哪儿找工作啊?一片茫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麻生,可是拿出来一看,是个外地的陌生号码。
    “怎么会有外地人给自己打电话?”这么想着,伍月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谁知电话里接着就传来了高分贝的声音。
    “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上班!你就请了三天假,怎么都一个礼拜了还不回来……”
    伍月立马就懵了,这谁啊这是!一大早就打电话冲自己大吼大叫的!我招谁惹谁了!
    “你哪位啊?”伍月强忍着怒火说,“哪儿啊?我在哪上班啊?什么请假又不回去啊?”
    那边的声音一听这更激动了:“哎你……你……你是伍月吗?”
    “我是啊,”伍月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
    “伍月?”那边的声音似乎很吃惊,“你……你会说话啊?我们还都以为你……”
    “我当然会说话了!”伍月心说你有病啊,不会说话怎么接你电话,“你到底哪位啊?”
    “我……我是你的组长啊!你老是不回来上班,领导都拿我是问了!咱仓库里都忙不过来了……”
    仓库?“什么仓库?哪儿的仓库啊?”
    “你……你丫不会是忘了自己在哪儿上班了吧!和歌山的津府大卖场……里的仓库!”
    仓库?大卖场?和歌山?伍月脑子里猛地闪过一道白光。和歌山!
    “和歌山?”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您是说我在和歌山工作过吗?真的吗!”
    “原来你是真的忘了!我说你怎么都不回来上班呢!你走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啊,为什么要说请假呢……”
    “不不不!”伍月赶紧打断他,她的脑子里刚爆出一些火花,还有点儿乱,“您是说,我在和歌山的一家大卖场工作,已经请假出来一个礼拜了?”
    “是大卖场里的仓库!”对方大声纠正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回来?不会来我们就……”
    “回去回去!我当然要回去!真是谢谢您了,亲爱的组长!我真想现在就亲您一口……”
    “别跟我来这套!说好听的也没用!课长已经把我训过了,你丫头回来也逃不了!”
    “好的好的!我回去甘愿受罚!我……我明天……哦不今天回去!组长谢谢您!谢谢!”
    那边挂了电话,伍月这边还点头哈腰的,一脸兴奋。
    我真的去过和歌山!还在那儿工作过!有人可以为我作证!伍月兴奋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一头扎回楼道里,顺着楼梯噔噔噔一路小跑来到五楼。
    她并没有开“自己家”的房门,而是上去就敲对面邻居家的门。
    开门的正是昨晚带着孩子在楼道里跟她打招呼的那个年轻少妇,一见是她,有些意外。
    “早上好!”伍月笑容灿烂地打招呼,“您昨天说我是刚搬来的?”
    这句话更是把人家问得一头雾水:“是……是啊……您家的房子已经空了有一段时间了,以前的……”对方说到这儿就停了,好像有什么使得她没继续说下去。
    “以前这房子里是不是死过人?”伍月直言不讳地补充道。
    “是……是啊。”少妇回答着,一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有些谨慎地看着她。
    “呵呵没事!”伍月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说,“我不怕那个的!”
    少妇表情奇怪地笑了笑。
    “很高兴和您做邻居!”伍月大声说,“请多关照,我先去上班喽!”说完大步走下楼梯。
    伍月几乎是一路飞奔来到车站的。到了售票口就问人家最近一班去和歌山的车是几点的。售票员看着她重量级的喘息频率,说最近一班也要到下午了。她立马又说去大阪的也行!
    伍月花高价买了一张特快车票,中午之前就坐上了开往大阪的列车。
    坐在车上,伍月想了很多很多。田中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布置那么大的一个骗局,把美作家变成自己家?麻生为什么联系不上?她隐约记得自己收到过麻生的一条短信,内容好像很重要,可是在翻看手机的时候那条短信已经没有了,而且她也忘了短信的内容。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严重失忆?为什么那么多的事情会凭空消失?是谁布置了这一切?目的是什么?她苦苦思索,自己失忆前记住的最后的事情是什么?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既然是失忆前的事情,又怎么会记住呢!那么自己能记住的事情,一开始是什么?是在美作的家里醒来,田中就在自己身边。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田中做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就这么想了一路,快到傍晚的时候列车才抵达大阪。去和歌山的大巴已经没有了,伍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辆回和歌山的返程车,司机今晚本来已经不打算回去了,伍月好说歹说才恳求他捎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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