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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带着厨房去晋朝 作者:云卷风舒(起点2012-10-19完结,空间、种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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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话时,冷冷的目光,比月光还要寒,她有些害怕,他这时放松紧绷的脸,轻轻一笑,举起水壶喝了口水,说:“你不必怕。我不会杀害我的恩人。尤其这个恩人,还是我父母的朋友。”

    她这才略略放松下来。

    二人上路了。

    快到那座农宅时,她看了他一眼,问:“你也进去么?”

    他想了想,四下看了看,说:“也好。”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他很想与父母亲相认,哪怕呆一会儿也好。

    他让她先进去,然后飞身一闪,没人看到的当儿,闪进了院子里,将门合上。

    阿狗和他妻子正在屋子里生灶子,柴木噼里啪啦的响着,很吵,所以没听到有人进来了。

    待木香走到屋内,阿狗才用眼光余角看到她,一怔,随即马上笑道:“木姑娘呀,好。久不见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木香笑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阿丑摘下斗笠,眼睛已湿成一片,哽咽地叫了句:“爹爹,娘亲,是我,阿丑……”

    木香来到院子里,坐在石头上。

    屋内是一家人重聚的场面,久别重逢往往是最痛彻心扉的。她不忍看。

    她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破鸡蛋壳,捡起来,忽然想起周汤曾经做了个鸡蛋笳,吹音乐给她听。

    她于是也在鸡蛋壳上刺出几个小口,放在唇边,用力吹了起来,可是除了发出嘶哑的噪音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她失望极了,看来周汤会的很多东西, 一般的人,都不一定会。

    这时,阿丑走过来:“木姑娘,进来吃饭吧,我娘已将饭菜都做好了。”

    她点了点头。

    阿丑扶着爹娘坐好,很孝顺的样子,他爹娘一直笑,桌上摆着大鱼大肉的。

    “木姑娘,怎么周公子没有同来么?”阿狗问。

    阿丑看着木香,笑道:“原来,你等的那个人,姓周。”

    阿狗一怔:“等?难道周公子走了么?”

    木香尴尬一笑,举起酒对他们说:“两位前辈,我敬你们一杯。”

    阿狗忙说:“姑娘哪里话,应该是我们要敬姑娘才是,是姑娘帮我们找回了阿丑。”

    木香笑道:“这不是我找到的,是上天安排让他回来的。”

    阿狗妻用手背擦拭着眼睛,说:“我的儿呀,娘亲眼泪都哭干了,你总算回来了。这可多亏了木姑娘。请木姑娘受我一拜。”

    阿狗妻说着就要往下跪,木香急忙扶起她:“伯母太客气了,这可让我如何承受得起?”

    阿丑也扶起她,说:“娘,孩儿都回来了,你们还这样哭啼啼的,可是不高兴孩儿回来不是?”

    阿狗妻边哭边笑:“娘亲是太高兴了,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喜极什么的。”

    “喜极而泣。”木香接了一句。

    阿狗妻说:“木姑娘就是有知识,阿丑哪,你可要向木姑娘学习哪,你看,这成语什么的,一接就接上了,你要是会着这么一丁点,也就够啦。”

    阿丑赞赏地看了看木香,说:“娘,孩儿知道了,娘您先坐下。”

    吃罢饭,阿丑帮着父母亲干了些活,父母亲似乎明白阿丑现在的身份,不让阿丑外出,而是将 大门关得紧紧的。

    木香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阿狗妻正在筛米糠,满筐的米从筐里滑落,掉落在木香的脚上。

    阿狗妻心细,看到了木香脚上踏破的鞋子,说:“姑娘,我正在纳一双鞋,鞋面都做好了,只差在上面绣个凤头。本打算做给隔壁的闺女的,如今正姑娘的鞋破了,那我就先纳给姑娘您。”

    木香说:“伯母客气了,不劳伯母了。”

    阿狗妻放下筛子,将木香掉出来的碎发拢了拢,说:“木姑娘,说实话,我可真喜。欢你。能为木姑娘纳双鞋,这可是我的福气。”

    木香不知说什么才好。

    到了晚上,阿狗妻拿出一双大红布织就的鞋,鞋布上绣了块凤头,真真是精致得很,木香本想推辞,可是一看便喜。欢上了,也推辞不得,便接受了。

    她穿上后,小小的脚,配凤头鞋,真好看。

    阿丑掉过头看着她的脚,目光升起,移到她那标致的脸上,不觉心里一暖,脸一红,掉过了头。

    不,他不能对她有好感,哪怕是一点点好感也不能有。

    因为,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杀手,生死都不知道的一个人,如今又背负着六皇子司马曦的重托,他没有心思,再去想感情的事。

    他不能动情,如果动情,便不能洒脱地杀人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唇。

    天还没亮,他摇醒木香,看了父母亲最末一眼,悄悄地离开了。

    阿狗妻见阿丑走了,耳畔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眼泪哗啦地掉下来,她用胳膊肘推了推身边的丈夫,哽咽道:“我们的儿子,又走了。”

    阿狗其实也早就醒了,确切地说,他是一夜没睡。

    他抱紧自己的妻子,将脸贴在她胸前,埋入她怀,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竟呜呜地哭个不停。

    “我们的孩儿,走了。”他喃喃道。

    他们都知道,他们最爱的儿子,是一个杀手,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护他一命。

    走到半路,阿丑忽然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木香淡淡 一笑:“我叫木香。”

    阿丑说:“好,我会记住的,后会有期。”

    木香并不感到意外。

    她早就猜到他不会久留,便说:“后会有期。”

    阿丑没有一丝不舍,掉头就走,没有回头。

    木香便回去了。

    又回到了简单的生活中。

    这天,邻居的李妈妈来借菜刀,说是自家的菜刀忽然锈得不能再切菜了,临时一用。

    木香将菜刀递给李妈妈,李妈妈眼尖,瞧见了木香脚上的绣凤头的鞋,笑道:“哇,这鞋可真好看,可是村里那个周姑娘绣的?”

    木香淡淡 一笑:“不是,是我一个朋友绣的。”

    李妈妈喜。欢唠叨,她说:“木姑娘,村里那个周姑娘,也会绣这种凤头,她的绣功可真好,听说还能绣双面的呢。”

    “绣双面的?”木香一怔。

    过去,周紫烟会绣双面的。

    双面绣法极其难绣,会绣的没几个人,而这个人又是姓周……

    木香正想着,看到门口有个人影晃了晃,说:“李妈妈,您要的绣样我弄好了,您看看行不行。”

    李妈妈笑道:“你看,正说您周姑娘呢,您就来了。您绣的东西,我哪能看不上呢。”

    木香抬头看去,门口站了一个瘦瘦的女孩,仔细一看,正是周紫烟

    她叫道:“紫烟”

    周紫烟也抬头,一看是木香,跑了进来:“原来你也在这里?”

    李妈妈走后,木香将周紫烟迎进屋,倒了茶给她,讲了自己的一些经历,便问她。

    紫烟说:“自从周府落难之后,我无处可走,便四海为家,以给人刺绣为生。没想到我绣的东西,喜。欢的人挺多,都争着要。我便搬到京城这个小村子来住,绣花为生。”

    木香见紫烟虽然还是长得瘦瘦弱弱的,可是脸上却不再像过去那样没有血色,而是红润多了。

    她的手虽还是娇娇弱弱的,可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干脆,少了几分娇柔。

    二人本就没什么仇恨,又身世差不多,如今相逢,便常聚在一起聊天,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紫烟有时,躺在木香榻上与她同睡,她问:“我们过去在富贵之家,却成不了朋友,如今共同遭遇患难,反倒成为朋友。”

    木香睁着迷离水眸,摊开自己手掌上的线脉,说:“人世常常如此,只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紫烟将头凑到木香身边,也摊开自己的手掌,说:“听人说,手掌上的脉路,是一个人命运的记载。可是,我却不会看相。木香你可会?”

    木香抚了下紫烟的手,暖暖的,笑道:“既然一掌便可记下一个人所有的命运,又岂是我们凡人可看得出的?不过紫烟的手好温暖,不像我的手,一年四季总是冰冰的。”

    紫烟便用自己的手掌盖在木香的手背上,笑道:“那让我暖和你吧。”

    二人双腿勾于一起,十分亲密。

    紫烟望着是窗外的满天星辰,说:“木香,你当真不愿意去找我哥?”

    木香低了头,没有回答 。

    紫烟笑道:“其实,你是希望再见到我哥哥的,对么?”

    木香翻了个身,将手上的团扇摇了摇,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紫烟你也睡吧。”

    紫烟叹了口气:“怎么每每谈到我哥,就刻意避开了呢?你要逃避到几时呢?”

    这个问题,木香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她是一个执拗的人,执拗到近于偏执。她守着心中的梦,希望心爱的他,真心到会找到她,而不是她去找他。

    只有这样,过去的伤害才能被他抚平,她才会再一次相信他。

    …

    朝堂上,周汤身穿玄色官服,头戴墨色帽冕,如今已身为左将军的他获得了上朝的特权。

    他微微下倾身体,等待着皇上看完他的奏折。

    “什么?原来周安贪污失职一案,全是被人嫁祸的?”皇上看完奏折,大怒。

    王衍站了出来,微微一揖,对周汤哼了一声,说:“启禀皇上,周将军乃是周安亲生儿子,他说出这些话,也是出于人子之心,可惜周安失职一案,乃是经过老臣详查,岂会有误?”

    王衍身后的郎中令纪墨云也出列,说:“岂皇上息恕,此案早已结案,不知为何,周将军又旧事重提,只怕,有公报私仇之说吧。”

    皇上听了,犹豫不定,说:“可是周汤所列证据,也是句句属实呀?王衍,可是你当年查错了,周安虽然有罪,可是罪不至于如此之重呀”

    周汤说:“启禀皇上,臣所列证据,大可公之于众,当年此案纯属子虚乌有,来陷害我父亲,我父亲从未犯过,却平白蒙受了一年多的牢狱之冤,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见一人各执一词,摸了摸胡子,心烦起来,便问吴王:“皇弟对此事有何看法哪?”

    吴王出列,说:“回皇上,依臣弟所见,既然周将军所列证据全部属实,则此事当年必然是判断有误,以至冤枉了周太守。想必当年经办者背着王太傅,中饱私囊,假造证据,而王太傅年事已高, 
一时未能看清属下作风,也情有可原。”

    王衍听了,大怒:“你——”

    皇上对这种说法很满意,当下便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吴王说得句句在理。王太傅年事已高,朕不怪他。尽快将周安放了吧。”

    吴王又说:“皇上,周安平白蒙冤,还请皇上能赏赐些黄金美女,以示补偿。”

    皇上摸了下胡子,说:“你说得对。好,那就赏赐黄金万两,美姬十个,豪宅一座,让周安好好安渡晚年去吧。”

    “谢皇上。”

    “退朝——”太监拉长了嗓门还没叫完,皇上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只蛐蛐,皇上喜。欢斗蛐蛐,喜。欢得日夜不停地捉蛐蛐,养蛐蛐,斗蛐蛐,这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王衍和墨云瞪了吴王和周汤一眼,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周汤上前对吴王揖了揖:“多谢王爷方才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吴王冷冷地说:“周汤,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可是,你三番五次拒绝长平郡主,让我的女儿声名尽毁,这个帐,我是一定要与你算的”

    吴王冷哼一声便走了。

    周汤便走了出去,正遇到御花园里散步的六皇子司马曦。

    亲们,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美好的生活已经慢慢展开了,接下来的故事是这样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七二 破镜重圆

    一七二 破镜重圆

    周汤急忙上前拜见:“臣叩见六王爷。”

    司马曦长衣玉袍,风度翩翩,脸上春风得意,说:“将军快请起。”

    周汤起来说:“臣多谢六王爷鼎立相助,为臣寻得证据,臣父总算得以沉冤得雪。”

    司马曦笑道:“将军客气了,将军文韬武略,盖世才华,在下对将军早就敬佩有加。若能与将军结为知己,则是本王之幸甚。”

    周汤知道司马曦一直都是广交天下豪杰贤士,幕僚众多,恐怕是有着夺取太子之位的野心,而司马曦处处礼遇周汤,也是希望多一个人助他夺得帝业。

    虽是这样想,可是司马曦多次相助,而且周汤也应该在朝廷中寻一个靠山,所以便与司马曦不自觉交好。

    司马曦请周汤进府饮酒,并说:“今日请你见见一个特殊的朋友,他的剑术乃是江南第一绝。”

    周汤听了,一怔:“可是阿丑?”

    司马曦惊问:“正是阿丑,莫非将军与阿丑早就认识?”

    周汤摇摇头:“非也。只是阿丑乃是名满江南的一流剑客,怕是天下没有几个人没听过他的大名。”

    司马曦大笑,笑声爽朗:“将军一定会喜。欢他的,他的性格与将军倒有几分相像,甚至比将军还要孤傲。”

    进入六王爷府上,王府上水池边荷叶田田,还未到夏季,没有荷花,水池里碧波荡漾,春意盎然。

    司马曦执周汤之手,相对而坐,共同谈论着天下之事。

    这时,来一个内仆,跪下说:“王爷,您要的撒金碧桃已送来了。”

    司马曦大喜,说:“听说将军喜。欢收藏各式各样的桃花,所以本王特意令人从会稽一带,移来闻名于世的撒金碧桃,送给将军,还望将军笑纳。”

    周汤听了,感动极了,揽衣跪下:“得蒙王爷如此厚爱,末将委实问心有愧。”

    司马曦笑道:“不必客气。将军是国家栋梁,本王得应嘉奖。来,我们一道儿去看看这些撒金碧桃长什么样。”

    于是司马曦拉着周汤朝外走,只见一车的碧桃开得正艳,白红交杂,分外艳丽。

    司马曦见周汤很满意,便令人移到周汤府上去栽起来,并问:“天下名花不止此一种,为何将军独爱桃花?”

    周汤目光凝重了几分,说:“并非爱此花,可是望物思人而已。”

    司马曦问:“思的可是木姑娘?”

    周汤叹了口气:“可惜,我一直在寻找她,却一直没有她的下落。”

    司马曦说:“难怪父皇多次有意指婚,都被将军婉拒,甚至于不惜大抗龙威,原来将军心意已定,将军可真是痴情哪。”

    这时,一道阴气逼人而来,抬头一看,石头甬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手上执一青色长剑。

    司马曦笑道:“本王等的人来了。”

    周汤一怔,原来他就是阿丑。

    阿丑走到司马曦面前,跪下一拜:“拜见王爷。”

    司马曦礼贤下士,扶起阿丑,与周汤一同走进内室,席地而坐,不分贵贱。

    司马曦说:“阿丑,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周汤将军。”

    周汤凝视着阿丑的脸,越看越熟悉,不觉脱口而出:“阿丑,我寻了你很久了。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

    阿丑一怔,脸上冷气副人,微扬下颌,说:“将军寻了我很久?”

    周汤说:“我曾见过你父母,你可知你父母一直盼着你回去?”

    此言一出,阿丑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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