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西塔福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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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列维里安上尉的卧室在哪里?”
“按上。先生,就江这房间上面。”
“现在这种季节,下午四点钟天就黑了,如果策列维里安上尉在卧室的话,电灯会亮着,强盗走近窗口,一定会看见灯光。”
“你的意思是说,他等熄灯才进来?”
“任何思维正常灼人,不会闯进亮着灯的屋子,如果他破窗而入,那他一定是以为屋里没人才这么干的。”
波尔洛克上土搔搔脑袋,说:“我承认,看来有点奇怪。但,事实摆在眼前啊。”
“我们先把这点略过,暂时不谈。继续往下说吧。”
“好。可能上尉听到楼下的声响,他下来查看,强盗听见他来,就拿起凶器躲在门背;
等上尉进入房内,就在后面向他袭击。”
侦探拿尔拉柯特点点头:“对,这完全有可能。但是,波尔洛克,我仍持否定意见。”
“你不同意,先生?”
“不同意。我说,我不相信强盗下午五点钟就闯进屋子来。”
“可能他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这不是机会问题。溜进来是因为他发现一扇窗门没有闩。其实,这是故意‘破门而入’——你看到处乱成一团——强盗首先要寻找的是什么东西?银钱就在餐具室嘛!”
“那倒是真的!”上士承认道。
“这样的乱七八糟——一片混乱,”拿尔拉构特继续说:“抽屉都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粮籍不堪。呸!全是假象。”
“假象?”
“你看这窗口,上土,窗子并不闩着,而是被撬开的,是为了造成被撬开的假象,才先关上,然后再从外面弄破的。”
波尔洛克仔细看窗口的闩,突然发出叫声:“你说得对,先生。”他以崇敬的口吻“说,“谁会想到这点?”
“有人企图用灰尘蒙蔽我们的眼睛——但徒劳无功。”
波尔洛克上士感激卑尔拉柯特侦探用了“我们”这个词。他为目已是他的部下而感到欣慰。
“先生,你认为这不是外部盗窃,而是内部凶杀?”
侦探点点头说:“对!然而唯一奇怪的事,是我认为凶手确实是从窗口进来的,正如你和格雷沃斯所讲的一样。并且我还亲眼看到凶手的优子带进来的融化了的雪点,这种湿点只在这间屋里有。格雷沃斯警官完全肯定,当他和华论大夫走过厅堂时,没有看到这种湿点,而在这房里,他一进来立刻就看到了,这情况表明,策列维里安是彼凶手从窗口进来谋杀的。而且来人一定为策列维里安所认识。你是本地人,上士,你能否告诉我,策列维里安是否四处树敌?”
“不,先生,我敢说他在世上没有一个敌人。虽然有些嗜钱,但又严守法纪——不赞成玩忽职守和违法乱纪。总之,他受人尊敬。”
“没有敌人。”拿尔拉柯特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说在这里没有。”
“非常正确。我们不知道他在海军服役时可曾跟难结化?根据我的经验,上士,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与人结机,在另一个地方也会如此。但我承认,我们不能完全排除另一种可能性。我们现在来推测第二种动机——最普遍的犯罪动机是谋财。我们知道,策列维里安很有钱对吧?”
“人人都说他很热情,但吝啬。要他捐赠什么的,就不容易。”
“啊!”拿尔拉柯特沉思了。
上士说:“可惜作案时下雪,不然我们就找到作案时的脚印了。”
“屋里没有别的人吗?”侦探问道。
“没有。过去五年,上尉只使用一个仆人——一个叫依万斯的退伍海军。搬到西塔福特寓所时,除了依万斯这家伙外,每天还有个妇女来煮饭并照顾他。大约一个月前,依万斯结婚去了,这给上尉带来了极大的烦脑。我想,这就是他之所以把西塔福特寓所租给来自南非的一位夫人的一个原因吧。他不愿任何一个妇女住在他的屋里,依万斯与妻子只好住在前面由几附近,每天来帮他做家务。我已把他叫来让你看看。他申诉说他昨天下午二点半钟离开时,上尉已没有别的事要他做了。”
“好,我要见见他。也许他能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情况。”
波尔洛克上士惊奇地望着他的上司,因为他讲话的声调很怪异。
“我以为他在案件中有比眼睛见到的更多的情况。”侦探谨慎地说。
“表现在哪些方面,先生?”
但侦探拒不详谈。
“你说依万斯现在在这里?”
“他在餐厅等着。”
“好的,我马上见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波尔洛克上士不善描述,但善于据实而谈:“他是海军退役人员。我可以这么说,他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
“他喝酒吗?”
“我听别人讲,他从不喝酒。”
“他的妻子怎样?不是上尉赏识的那类人吗?”
“噢,不是,先生。不是策列维里安所赏识的人,她根本不是那类人。何况,策列维里安是有名的‘厌恶女性’者,如果有的话。”
“依万斯是否忠于他的主人?”
“一般认为是这样。先生,我认为如果他不老实,那人们会知道的,埃克参顿是个小地方嘛!”
侦探拿尔拉阿特点点头说:“喂,这里没有更多的东西看了。我要会见依万斯并看看这所房子的其它处所。然后,我们到三皇冠看望那个布尔纳比少校,他讲的‘五点二十五分’这个时刻很特殊,是吗?他一定有所知而不说,不然他为什么提供那么准确的犯罪时间。”
两人说着向门口走去。
“这是棘手的事,”波尔洛克上士看着零乱的地板说,“这些是强盗制造的假象。”
“使我奇怪的不是这些,”拿尔拉柯特说,“无论如何,这可能还是顺理成章的,我感到奇怪的是这扇窗门。”
“窗门吗?先生?”
“是的,为什么凶手要走到窗口来?假若他是第列维里安所认识的人,——无疑是认识的,——而为什么不走前门?象昨晚那样的雪夜,积雪那么厚,从大路绕道来,一定是艰难的,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波尔洛克提示说:“也许那个人不想让路人看见他进屋吧?”
“昨天下午附近不会有人看见他的,因为没人能出得了门,没有——除非有别的原因。
唉,也许到一定时候会水落石出的。”
第五章 依万斯
依万斯在餐厅里等候。当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恭敬地站起来。
他矮而结实,两手习惯地半握拳,并将两只长臂交叉着,脸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那对猪样的细眼神采飞扬,精明弥补了走狗的俗态。
拿尔拉柯特侦探把他这些聪明、饶舌、狡猾而实际的印象—一记在心里,接着问道:“你叫依万斯,呃?”
“是的,先生。”
“教名是什么?”
“罗伯特·亨利。”
“关于这个案子,你知道什么情况?”
“什么也不知道,先生。一想到上尉的遭遇,只能使我难过。”
“你最后见到你的主人是什么时候?”
“两点钟。我收拾了中餐的东西,摆好你所见的晚餐的桌子。上尉对我说不必再回来了。”
“你日常的工作都干些什么?”
“日常,大约七点钟来上班,只干一两个小时的家务。不是经常,只是有时上尉说我不必这样。”
“他昨天说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感到惊讶吗?”
“不惊讶,先生。前天晚上因天气不好,我也没来。只要你不偷懒,上尉是很体谅人的。我很了解他和他的生活方式。”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嗯,他向窗外一边看一边说:‘今晚盼不到布尔纳比了。如果西培福特不受雪阻,毋庸怀疑,他一定会来的。我平生未遇到这样的冬天。’他讲到的布尔纳比少校,是他住在西诺福特的朋友,每逢星期五,他总要来和上尉下棋,玩纵横字谜什么的;每逢星期二,上尉就到少校那里去。上尉生活很有规律,所以那天对我说:‘依万斯,你现在可以走了,明早再来。’。”
“除了布尔纳比少校以外,他没有讲到那天下午要等其他人吗?”
“没有,先生,一句也没有。”
“他的举止有没有不正常或与往日不同的迹象呢?”
“没有,先生。我看本出来。”
“呵,依万斯,我知道你新近结婚了,是吗?”
“对,先生。是住在三皇冠的贝今夫人的女儿。那是两个月以前的事。”
“策列维里安对此不满吧?”
依万斯莞尔一笑说:“上尉确实大发雷霆。可是我的莉贝卡是个好孩子,先生,她是个好厨师。。我原先打算我们一块替上尉做饭,但他不同意。他说,屋子里不要有女佣人。事实上,先生,当南非的那位夫人来租西诺福特寓所过冬时,事情就尴尬了,上尉租住这地方,我就得每天来做饭,我不妨对你说,先生,我一直盼望到冬末,上尉就会改变他的主意,这样,我和莉贝卡就可以跟他回西塔福特去。他甚至可以永远看不到她在屋里,因为她可以只呆在厨房里,绝不会在楼上见到她。”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只是习惯而已_就是这么回事。象这种情况,我见过不少,如果要深究的话,那不过是害羞罢了,年轻时碰过女郎的钉子,这就形成了病性。”
“策列维里安没有结过婚吧?”
“没有,真没结过婚,先生。”
“你知道他有什么亲属吗?”
“我知道他有个妹妹住在艾息特,先生,我际地说过有一个或几个侄子。”
“他们没有一个来看过他吗?”
“没有,先生。我想,他在艾息特跟她吵过架。”
“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好象叫加纳。先生,不敢确定。”
“你知道她的住址吗?”
“不知道,先生。”
“好,等看完有关策列维里安的档案,我们会找到她的住址的。哦,依万斯,你咋回下午四点钟在做什么?”
“在家,先生。”
“家在哪里?”
“就在这拐弯,福尔街八十五号,先生。”
“你一直没有出门吗?”
“没兴趣。”
“有谁能给你证明?”
“不懂你的意思,先生。”
“有谁知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家?”
“我的妻子可以证明,先生。”
“只有她和你在家?”
“是的,先生。”
“好的,可以相信这是确实的。依万斯。
现在就谈到这里吧。”
这个退役水手犹豫了一下,他架起二郎腿说:“我现在可以做些什么呢?先生,是不是要清理一下?”
“不用。要保持整个现场。”
“明白了”“但你要等一等,待我查看一遍后,可能还有问题要问你。”
“好的,先生。”
拿尔拉柯特侦探把目光从依万斯身上移到房间。
会晤是在餐厅举行的。桌上已摆好晚餐,冰冻舌头、泡菜、乳酪和饼干,煤气炉上的长柄锅里盛着场。在餐柜上有一个镇看的透明酒柜,有一瓶苏打水、两瓶啤酒,还有成排银杯不协调地夹杂着三本崭新的小说。
拿尔拉柯特侦探审视了一下两只杯子及上面的刻字,说:“策列维里安上尉还有点运动员的味道。”
“不错。先生,他的一生就是个运动家。”
侦探看了看那几本小说的名称:《转动爱情的钥匙》、《林肯的快乐者》、《爱情的罪犯》。
“嗯,”他评论道,“上尉对文学的情趣似乎有些不够协调。”
“哦!那不是为了阅读而买的书,先生。”依万斯笑着说,“那是在铁路围的名称竞赛中,他用不同的名字,包括我的名字,没了十个解答而获得的奖品。因为他说过,福尔街八十五号是应该得奖的地址。他认为地址越普通,得奖的可能性越大。我绝对相信,我的奖不是两千镑,而是三本新小说而已。这种小说,我认为是谁也不愿花钱去买的。”
拿尔拉柯特淡然一笑,然后又提出:在他进行侦破期间,依万斯仍须等待。
餐厅的角落,有个大型的食橱。这个根柜几乎是一个个房间,里面有两对随便包扎着的滑雪橇、一副登山杖,十或十二根河马长牙、钓竿、自线及各种钓鱼工具,还包括一本做约饵用的蝇书、一袋高尔夫球律、一个网球拍……
显然,在策列维里安出租西诺福特寓所的家具时,由于对女人信不过,他把最宝贝的东西全搬过来。
“把这些东西带来,真怪!”侦探说,“那屋子只出租几个月,是吗?”
“对,先生。”
“这些东西完全可以锁在西培福特寓所。”
在第二次谈话过程中,依万斯不时面露狞笑,说:“锁在那里是最简便不过的。西塔福特寓所有许多壁橱,那是建筑师和上尉共同设计的。可以说,镶壁橱的作用是为了对付女人。其实,用大车拉这些家具是件困难的事——我说是件困难的事,可是上尉就不能容忍别人搞乱他的东西,他说,如果把东西锁在那里,女人总是想看个究竟。他说这是一种好奇心理,最好还是随身带着,如果不给女人以可乘之机,你就可以处之泰然,就是这样,我们把这些东西带来了,这一来,实在是既破费又困难。可是这些东西就象上尉的孩子那样宝贝。”
依万斯说得喘不过气来才住嘴。
侦探着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有另外一件事他需要了解,既然这个问题在谈话中自然而然地提出来,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啦。
“那位威尔里特夫人,是不是上尉的老朋友或是熟人?”
“哦,不是的,先生。她对他来说完全是个生人。”
“你真能这样肯定吗?”侦探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问话的尖刻使这个老水手为之一震,“上尉没有这么说过——但是,我可以肯定。”
“我之所以这么追问,”侦探解释道,“那是因为租房的时间很奇怪。另一方面,要是这位威尔里特夫人认识策列维里安上尉,同时也知道这间房屋,她早就写信给他说要祖它了。”
依万斯摇摇头,说:“写信的是房产经纪人威廉逊,说是有一个夫人提出要租房子。”
侦探皱皱眉头,他觉得租西塔福特寓所,本身就过于费解。他问道:“我看策列维里安上尉与威尔里特夫人碰过头,对吗?”
“啊!是碰过。她来看房子,他就带她都看了一遍”“你肯定他们以前没见过面?”
“嗯!完全是这样,先生。”
“他们……呃……”由于侦探想把问题问得自然些,他说到这里停嘴了,“他们相处得好吗?他们是否和睦相待?”
依万斯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说道:“可以说,那位夫人各方面都比他强。她欣赏那间房屋,问是不是他设计的,而且可以说是过分地赞扬。”
“上尉怎么说?”
依万斯咧嘴笑笑说:“这种絮絮叨叨的文人,对他没什么作用。他表示礼貌而已。但谢绝了一切邀请。”
“邀请吗?”
“对,邀请。但只作为自己是房主而随时顺便来访罢了。她就是这样直率地说——请他顺便采访。不然,你住在六英哩以外,难道还经常到这里来?”
“她似乎急于要……呃……见上尉吗?”
卑尔拉柯特侦探疑惑不解,难道这就是她要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