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邪恶王爷手放开!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2-3-12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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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跃梢龆寄碧煜隆缫掖耸狈吹骨煨夷闼底约翰皇乔亓鳝Z,否则我真的会失望。曾经的秦流璟一世风流,不羁权势,没想到却落得你如今的模样。”
常云鹤甩手便走。走了两步还是停步,身影立在水波之上,黑色的大氅被江风猎猎扯动,“就算你不是秦流璟,我也还是也告诉你一声:方才白马素衣坠了你的背影便追,夭夭不放心你,这才央我跟来。她此时身边只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加上一位除了撑船之外再无长技的船家,她不顾自己安危,只记挂着你。却没想到,你早已不再是她记挂的人,你也不再记得她。”
风隐皱了皱眉,“她,那样记挂那个叫秦流璟的人么?可是我却根本不认得她。我的相貌真的与那人那般相像?”
常云鹤摇头便走。
风隐急忙叫,“常兄!方才所议之事,还望常兄能好好计议。我就住在桃花镇上常来客栈。如果常兄想好了,请来寻我。我会一直等常兄回音。”
常云鹤握紧手中剑柄,三尺红缨在夜风之中轻轻摇曳,“但愿你真的只是风隐。那么你我或许还有未来合作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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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再来一更,亲们可以晚上来看。古文字里的“凤”其实便是“风”,看过人鱼的亲们还可以回想一下风鬟,彼时人间真龙天子当然应该本姓为风。】
正文 天下为聘
大秦国都城,珍妃花艳芳的寝宫百花宫。
夜色倾城,一盏一盏的宫灯高高挑起,点亮了百花宫的夜色。这百花宫的主人此时宠冠六宫,且不说宫中一应陈设与无尽的赏赐,单就那夜色里高高挑起的宫灯也与别家不同。*
宫中一应用品本来都有定制,按照品级与封号有统一的规定,不可僭越,否则便是不敬之罪。可是这百花宫的宫灯却全然与规矩不同。按照品级,四妃所用的宫灯,该用绛红宫纱、四骨箍罩、铜柄支撑,形制多为四角六棱。可是此时高高挂在百花宫廊檐之下的宫灯却是仿照百花之例,各各不同!
形状倒也罢了,毕竟百花宫名字里占了个“百花”二字,可是珍妃寝殿廊檐下挂的却是“凤戏牡丹”!
牡丹国色天香、花开富贵,本为皇后之喻,更何况牡丹上尚有凤凰栖止!珍妃此举便已经是不拿皇后放在眼里。
却也难怪,此时大秦国后宫里本就只有六宫,而无中宫。北苑王妃海雨晴坚拒皇后册封,就连皇帝秦川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虽然海雨晴不接受皇后册封,朝中与民间却也都将海雨晴当做国母。且不说她是北苑王元妃,大家更都心内明白海雨晴不肯接受皇后册封的原因——北苑王为了登上皇位,竟然不顾儿子秦流璟的生死而坚持攻入内宫去,所以海雨晴的拒绝便体现了一个母亲的心。中宫皇后本就是国母,朝臣与百姓谁不希望国母是这样一位伟大的母亲?*
不过中宫一日不定,六宫争斗一天不休。此时最为得宠的珍妃花艳芳自然便代理六宫,所以她敢在廊檐下挂凤戏牡丹的宫灯,却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花艳芳此时正守在窗口。将所有当值的太监宫女都遣着去干别的活,只有她自己守在窗口。临近午夜,天空中有青鸟轻啸,花艳芳忙开窗迎青鸟飞入。个头不大的鹰隼,却有比一般鹰类更为凌厉的眼神。
花艳芳不敢耽搁,连忙从鹰隼足上取下纸条,看过,在蜡烛上焚了,急急下笔写了回信,绑在鹰隼足上。鹰隼自有灵性,待得花艳芳绑好字条,便振翅飞出窗外,几个腾跃便钻入云中,再不复见。
花艳芳见鹰隼安全离去,这才坐在窗下静静一笑。是她爹花有财的来信,看来距离功成已经不远。
其实那些对于她都无所谓,什么皇后的位置,什么母仪天下的威严。她此时其实也都已经拥有了,纵然还只是珍妃的品级,不过她早已经权倾六宫。她之所以愿意委身给秦川那个老家伙,为的不过都只是那个人……
花艳芳缓缓起身,走回自己的床榻。深宫之中,只能凭借一脉回忆才能活得下去。就算她此时宠冠六宫,却仍是无法抵御宫墙之内的寂寞与寒凉,所以她要时时去回忆,回忆十三岁那一年……
那一年,大姐花幼芬及笄了,正是女儿家最美丽的年纪。那一年春天,滨州正是桃花开遍。爹爹说常大人家送来了庚帖,要为常家公子云鹤与大姐订亲。花艳芳也并未见过这位常公子,只是听着他的名字便觉好听,听见便仿佛在眼前看见青天碧云,有白鹤掠过天际去。
就在那一天,府中的小丫头们都在暗暗传着,说常公子已经到了前厅,正跟老爷喝茶。大姐羞得躲进闺房,她却好奇地按捺不住,偷偷穿过垂花门跑进前宅去。越过一片又一片的桃花,她躲在前厅门外的桃花下偷偷去看前厅里那个清逸的身影。
有白衣似雪,有少年如玉。他坐在紫檀木的圈椅上,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瓷茶盅,花瓣一般的红唇轻轻吹着茶上的细末,一弯长眉如青烟聚拢……她的心便跳得急了。
她自幼娇生惯养,也无数次偷偷穿了男装带着丫鬟出门去逛。少年男子见过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个如同厅内那玉光少年一般。
那一刻欣喜却又绝望。欣喜的是懂得了自己终究也能为男子心跳,绝望的是那人已经成为了大姐的相公。
到后来,她便偷偷出府去,跟着云鹤的身影。却没想到,一次次看见他与夭夭私会。滨州郊野的野生桃树下,他望着夭夭,一弯眸光温柔如月……纵然面对大姐,他的目光都是僵硬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会那样地望着花夭夭那个不祥的东西!
她便心中忿恨。都是花家的女儿,她花艳芳才是最美的,那个花夭夭本就是不祥之物,而且野得像个猴子,她凭什么夺去了云鹤温柔如月的凝视!
她便用夭夭来威胁云鹤,终究在一个酒醉的夜晚拥有了云鹤……一尝便已中毒,从此她只能继续做坏人,威胁他一直留在她身边。
如今,她还要继续这样做下去。他不是辉蓝国的王子么?他不是要承继辉蓝国王室的祖训么?好,她将天下夺来交给他,只求他留在她身边。
花艳芳转眼去望窗外夜色。所有人都以为她贪权,其实天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女人要天下,不过是拴住一个男人的心。
其实那话原本是应该这样说:男人征服天下来征服一个女人,女人征服了一个男人就拥有了整个天下……可是她真可怜,她要去做男人的事,用男人的方式来赢得自己乞求的一份爱情。
可是,她甘愿。
花艳芳努力笑起来,扬声唤贴身太监,“小穗子,皇上今晚上歇在哪儿了?”
小穗子从重帘帷幔里无声走出来,“回珍妃娘娘,皇上今晚上去了琼瑶宫。”
“琼瑶宫?”花艳芳眯起眼睛来。说来琼瑶宫里的恬贵人也是北苑王府的旧人,就是曾经那位牡丹内人。
正文 空中楼阁
“夭夭,夭夭?”常云鹤凌波水上,回到方才跟夭夭分手的地方,却已经不见了小舟,更不见了舟上的人。常云鹤慌了,前后水岸荻花全都寻遍,却根本不见夭夭身影!
荻花深处,虽然不见夭夭身影,常云鹤却亲见手下士兵横尸水畔!之前离开桃花坳,常云鹤派了手下接应,这些人果然全都遭了白马素衣的毒手!更可怖的是,那些人的死相全都是至为惊恐,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全身上下并无一处伤口,可见白马素衣根本就不是杀死他们,而是用了什么诡异的法子让那些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亡与鲜血的堂堂战士全都被自己看见的情形给吓死!*
常云鹤眯起眼睛来。他知道,凭他此时的能力已经根本无法跟白马素衣对敌,更何况是秦流璟!那带着秦流璟相貌的翠衫东丹国人风隐之前所说的话,不期然浮上常云鹤耳畔:
“你想醒来么?”
常云鹤闭上眼睛,孤身立在水波之上,只觉心底尘埃浮涌。难道事到如今,真的必须要“醒来”,才能面对眼前的情势?以为自己不必醒来也能凭一己之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此时看来恐怕早已成空谈。
且不说天下,他如今退避至岭南一隅来,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东山再起,再度挥师中原,剑指皇座;单说就一个夭夭,他竟然都没有能力保护!不过闪身去追风隐这么短的时间,夭夭竟然就能从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如此无能!
。
月坠中天,岭南山壑越发深幽怖人。仿佛平空而起横架在两座刀削般山壁之上的虹桥上,缓缓走来花有财和几个随从。是花有财,可是此时从穿着打扮来看,却又仿佛与从前那个锱铢必较的商人判若两人。此时的花有财穿赭黄长衫,上绣三爪蟒龙纹。腰间玉带连金钩,头上乌纱明珠冠。
跟在花有财背后一个谋士装扮的男子轻声问,“总管大人,少主这一遭真的肯醒来么?”
花有财眯紧了眼睛,隔着幽暗的夜色遥遥望那座拘禁了夭夭的空中楼阁,良久一笑,“少主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劫。为了那个女人,他必然肯。”
“可是总管大人,如果少主知悉是您将那女人捉来,试问少主可还肯乖乖醒来?”
“只怕到时已经又不得他。只要能让少主醒来,就算少主届时要责罚于我,我也心甘。”
谋士面上一凛,一个长揖到地,“总管大人为了辉蓝大业,不计个人得失,小的真是钦佩之至。”
花有财背对那谋士,听着谋士的美誉只是淡淡一笑。他的神色里滑过一丝诡异,不过夜色幽暗,又兼他背对那几人,所以无人能看见他神色之中的那一抹异色。花有财敢于这样流露出神色来,只是因为桥栏之外便是万丈深渊,根本无有立锥之地,所以定然不会有人看见他的神色。
幽深如海的万丈深渊,哪里有人有能力在那里窥望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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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觉得自己是在睡着,可是却又觉得自己心魂明明宛如被提拉在半空之中清宁。她眼前辗辗转转总是出现一个翠衫的身影。一会儿是流璟向她轻柔含笑,一忽儿却又变作了那个晚上,宛如一片翠叶般落进娘院墙的流觞。
流璟与流觞的面容与身影,分分合合,在她面前明明灭灭。纵然昏乱,却都在闪身而退之时,回眸向她一笑。那一笑凤眸轻扬,长眉斜飞,仿佛映满皓月清光,又似美玉凝华。
夭夭伸手揉了柔额角,一顿一顿的痛。抬头去望天际,一弯残月已经西斜,歪歪挂在山崖边侧。夭夭皱眉,回首去望嫣儿,却没想到嫣儿竟然倚在柱子上睡得正香,甚至张着嘴流了长长的口水出来。
夭夭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摇头。一个丫头怎么会睡成这副样子。便怕嫣儿冷,夭夭起身解了身上的斗篷想给嫣儿盖上。就在到了嫣儿面前的时候,听见嫣儿在梦里一声,“你这家伙真是贼心不死,还要追那桃花到什么时候!害得老子还得到处跟着你,老子在天上好好地当自己的神仙不好啊!”
夭夭被唬得险些一个腚墩儿坐在地上!
这哪里还是丫头嫣儿!怪不得方才便觉得这丫头不对劲,似乎从来就没见过她那样明丽的笑容才是——这丫头究竟是谁!
“谁?!”夭夭还没等问出来呢,嫣儿倒是先喊出来。下一瞬间她已经圆睁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夭夭。夭夭叹息,伸手在嫣儿眼前晃着,“嫣儿醒来,是我啊!”夭夭还以为嫣儿是被惊吓,睡癔症了呢。
谁知嫣儿的目光却似乎是透过了夭夭,远远投射向夭夭背后。夭夭也是一凛,急忙回头去望。夜色仿佛重重的水墨,层层玄黑,望不尽。木质的虹桥之上缓缓传来脚步声,凌空踩得桥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夭夭这才知道,果然是有人来了。
该来的躲不掉,夭夭索性一笑,静静抬眸望着那方向。赭黄长袍的花有财缓步走来,头上的乌纱冠上的明珠在夜色中熠熠闪光,照亮了他面上的神情。珠光幽幽,越发显得他的神情如同豺狼。
夭夭倒是笑了,静静抬眸,“原来这里又是花老爷的宅院,怪不得这样美轮美奂。只是不知道,花老爷何时将家业铺展出了滨州,甚至远远到了这岭南山中来。如果不是亲眼见了花老爷,我还以为到了什么妖精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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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故人重逢
“妖精的洞府?”花有财眯了眼睛去望夭夭,“哈哈,哈哈……你花夭夭还有资格说别人是妖精么?”
夭夭转过眸子去,不在乎花有财的讽刺。她生为不祥之物,在旁人眼里早就与妖精无异。
“我只是惊讶花老爷原来还不止滨州首富一个身份。看花老爷此时丝袍珠冠,分明是朝堂大人的装扮。花老爷既然已经改换了衣冠出现在夭夭面前,那么自然不吝赐教吧?从今往后,我又当如何称呼花老爷?”*
花有财冷笑,“我不过只是你丈夫的仆人。”
夭夭眯住眼睛,仿佛那柔和的月华都有了刺目的光耀度,“我丈夫?仆人?”
花有财却没耐心多解释,吩咐手下,“将夫人请进招魂室!少主不刻便要到了。”
招魂室?夭夭心中咯噔一动。常云鹤本是有形无魂,那么这个“招魂室”是不是正是为了为常云鹤所设!
几个黑衣男子无声走上来架住夭夭的手臂。夭夭下意识欲反抗,手却被轻轻握住。回眸望去,嫣儿宁静的小脸漾在月光里,那样平和。
东方已经渐起鱼肚白,常云鹤无声走入山谷。抬头去望高高建筑于山谷之上的亭台楼阁,常云鹤只能轻声叹息。他爹常冷河在岭南节度使任上多年,便在岭南搭构起了隐秘的小王国。外人无从知晓,于他却只觉遗憾。
纵然那楼阁灵峭华美,却也只能深深掩藏在岭南崇山峻岭之中。就像辉蓝国曾有辉煌,此时却只能被历史尘埃掩埋,再难恢复曾经声望。
有黑衣人从山壁幽暗里无声现身,纷纷跪倒行礼,“参见少主。”
常云鹤挥手,黑衣人无声隐入夜色。前面却掩不住赭黄长袍珠冠熠熠而来的花有财。花有财向常云鹤见礼便笑,“少主终于肯醒来了么?”
常云鹤向前走去,跨上横亘深山幽谷的虹桥,抬头望天际已经渐渐隐退的月光,轻问,“我若醒来,便能抵抗白马素衣,以及秦流璟么?”
花有财朗笑,“辉蓝之王本就是与真龙天子、御魂灵师并存天地之间的三足之一!”
常云鹤垂下眸子去,“好,我答应你。”
常云鹤疲惫地抚着额角,“只是我要求你,不要让我经历秦流璟所经历的事。我方才在南江之上见到秦流璟了。他复活而归,却忘了夭夭。地虎总管,记住我的话,不许搬动我对于夭夭的记忆,一丁点都不行。”
花有财轻轻一叹,“谨遵钧令。少主请入招魂室。”
“多久才能好?夭夭不见了,我担心她是被白马素衣掳走。”
花有财眼珠一转,磔磔一笑,“很快。天色大亮、朝日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