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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火影同人)寒彻骨 作者:只是不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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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并不理会佐助,按住电灯开关,房间顿时一片煞白。鼬的房间基本上还维持着原貌,暗色床单,暗色窗帘,大概是破坏程度小,所以鸣人没有彻底改造的原因。鼬既不换衣服也没有洗澡的打算,躺在久违的床上便不愿意再动。
  '那……你好好休息吧。',虽然想了很多很多,佐助还是决定转天理清头绪再说。手刚碰到电灯的开关便被鼬叫住。
  '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咝”,咬到舌头了,'你说……',看来除了精神科自己有必要也检查一下听力。
  '你没听错,很久没和你在一张床上睡过了。',鼬双手撑着床坐起来,'没什么,我很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想知道,今天,你失踪的几个小时里,遇到了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佐助不禁想到了科幻电影中的洗脑情节,人坐在高科技设备内,只要电源开动,就可以为做实验的人植入其他人的意志思维性格。难道哥哥今天被人绑架进行了类似的实验?或者,或者说,现在身体还是哥哥的,但大脑是另一个人的,与陌生人进行了思维互换?除此之外实在难以解释鼬态度的骤然转变。
  '我想,这件事你马上会彻底搞明白。比从我嘴里说出来更好理解。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要继续互相伤害了……'

  二十三

  每个人在这世界上最起码有一样东西是无论如何努力也不可能得到的,就像用手捧起河里涔涔的流水,水始终是要顺着指间的缝隙逃窜掉。相信吧,关于这一点上帝是绝对公平的。
  ……
  鸣人放下托盘打了个哈欠顺势倚在吧台上,单手托腮看着店里所剩不多的客人。连续熬夜真是苦差,好想念公寓里的枕头啊,本来以为用不了几天自己就能适应昼夜颠倒的生活,自己从来不是娇生惯养的人所以生活习惯怎么都无所谓,结果却发现完全不行啊,看来自己的生物钟比想象中固执得多。
  '最近没什么精神嘛……要喝杯什么?算我请客。'
  '不了,谢谢。没什么,就是想睡觉。困呐。',换一只手拄在吧台上,又打了一个哈欠。'诶,鹿丸,你怎么不困?你不是很爱睡觉吗?'
  '我指的不是那个。是——激情这回事。',鹿丸收好酒杯趴在吧台另一面,'前些日子晚上你情绪很积极,这一段消极了很多。'
  '……有吗?',鸣人先是一楞,随后胡乱挠挠头发,'大概是身体吃不消了吧。只要一过12点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准极了。'
  一位客人这时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点了一杯威士忌,身上的制服有些褶痕,侧面口袋部位粘有类似泥灰的明显痕迹,袖口处也有污渍,神情相当疲倦,头发打绺看来有日子没清洗了,眼神些许呆滞,乍一看给人的感觉比其实际年龄要大出不少,其实此人的年纪不过在26左右。应该是附近公司加班的员工。这个时间没有电车,如果想回家只能坐出租车不过价钱贵,倘若仁慈一点的公司有专用送深夜加班员工回家的出租车打个电话就可以,不然的话就只好等到6点乘首班电车回去。所以干脆找个地方消磨下时间,反正通宵营业的夜店有的是,这家打烊可以去下一家。
  '现在他给我的感觉,你身上多少也有些。',鹿丸推过酒杯,站回来,拿眼睛瞄了瞄正拿起杯子的那位客人。
  '喂!我哪有那么猥琐!'
  哗——鸣人扯着嗓门一嚷嚷倒是引得那人直朝这边看。
  笨蛋!鹿丸无奈。'连续不眠不休地工作估计谁都吃不消。'
  '上帝保佑。以后我们工作了不要变成那样,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那位加班的客人也够不幸的,被公司剥削就算了,好不容易到酒吧喘口气又无端端被当成了闲聊的典型案例。
  '放心,你一定不会的。傻瓜是不懂得烦恼的。',鹿丸嘴一撇,意味深长得看了鸣人一眼。
  '喂喂,这话我听出来了,你嘲笑我呢。',鸣人没有恼愠,'那你呢?将来的打算。'
  '老样子。找个平平淡淡的工作,25岁以前有可能就结婚,朝九晚五上班,看孩子出生,供孩子上学,为了活计……说不定也会是那副样子吧。',说了又瞟了瞟旁边。可怜的被公司剥削的客人。'计划是这样,不过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
  '你的人生肯定不会平凡!至少我这么觉得。'
  '你的话很令人高兴,但是太出风头很麻烦,我不喜欢那样啊……',鹿丸双手一摊。
  '你这样才叫没激情吧?喂,有点上进心啦。'
  '话题扯太远了。其实我的意思是——激情和疲惫无关,身体上的疲劳。打个比方说,你不眠不休连续打电动,眼睛看累了手也麻木了,但精神上还是意犹未尽,对吧?明白这种感觉?'
  鸣人会意地点点头。
  '换言之,做你喜欢的想做的事即使再辛苦疲惫,你整个人仍会给人精神抖擞的感觉。而你现在,看你在店里忙来忙去,完全没有前些日子的神采奕奕,感觉完全是机械活动,活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死气沉沉的。',鹿丸交换看了看鸣人和那位客人,'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无精打采。'
  傻瓜。
  佐助不再每晚出现在店里,服务生的工作成了一种重复性的无聊负担。
  傻瓜!
  佐助离开了自己简陋的贫民公寓,连随身用品都不拿一句说走都没有就消失了,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就连他搬回家了也是从香燐嘴里得知的。
  '最近怎么一到打烊你们都偷懒?!',香燐的吼声像是在沉思的深潭中猛然投入一块巨石。
  鸣人赶紧机械地去拾桌子上的空杯盘。全是自找的,无法对谁抱怨也无从抱怨,想来自己为佐助付出的全是出于自愿,作茧自缚……傻瓜就傻瓜好了,谁让自己是一但认定了便一条路走到黑呢。呵,傻瓜,没错。
  ……
  '告诉我,你消失的一段时间里在什么地方做什么?',鼬的顺从令佐助无所适从,怎么说,找不到那种排山倒海的冲动,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做好了。
  '正如你在杂志上看到的,在一间广告公司。',姑且说是广告公司吧,那家神秘的公司似乎各个领域都有涉足,具体规模到底有多庞大鼬自己心里也没底,大概除了上层人物底下的员工都不清楚吧。
  '上一次报警的那位……是同事?',佐助将头枕在哥哥胸部以下肚脐以上,听着他体内稳健的心跳声。
  '迪达拉?你见到他了?'
  '没有。那群警察有提到。'
  沉默犹倾泻进房间的月光,今夜的月亮早应该高挂于空了吧?“轰隆”,正在思忖着,一声巨响凭空骤起,一道闪电劈裂夜空,窗外倏然煞白之后静寂一片。打雷了,要下雨了吗?明明是晴天啊。
  拨开窗帘,城市四分之一一片漆黑,死黑死黑的,可能刚才空中大规模放电造成部分地区供电瘫痪,剩余的四分之三依然灯光似锦。惟今霓虹灯以及各种灯具早已冲淡了入夜的浓黑,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恐怕只有在古装电影或者像现在这样在完全停电的地区才能见到。
  '总算可以凉快一下了,如果下雨的话。',佐助放下窗帘。下几场雨,秋天也就来了。
  鼬背后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微微仰起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佐助也不在说话,在窗户另一边靠墙坐着,屋子里充斥着另一派静寂。
  '有烟吗?',鼬转过头问佐助。
  '怎么可能有,我又不会。不晓得那东西有什么好,你非抽不可?'
  鼬垂下头在没开灯的房间中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也无所谓,只是心里有点烦。'
  '烦什么?'
  '你不懂。',鼬伸出手指准确地弹在佐助额头上。
  '我去买好了,要什么牌子?'
  '不必了,没有就算了。我刚才说了无所谓的。我们很长时间没这样平静地相处过了,所以我有些心烦意乱。'
  '这是什么理论?',佐助心里也不甚平静,脑子里不停跳出闲七杂八的事,'暴风雨来前的征兆?既然难得平静,那就好好谈一谈吧,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清楚了。',横竖要面对的,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比如说?',鼬挑起眉毛。
  '你还真沉得住气。',佐助摇摇头,'我对你……认真的,认真到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为什么?我知道这一切在你看来很可笑,反正我在你眼里是十足的蠢材,或许你最初对我所做的只是出于好玩的目的,可我不行……',十指插进自己的头发,'经历了上一次,如同死过一次一样,这你是不知道的。所以这回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让你再逃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抱着好玩的心态……',话说到一半,鼬忽然抿住嘴唇。
  '恩?你是说……'
  '我去买烟。'
  '不,我去好了!',佐助赶忙站起来一把拉住哥哥的手。
  '我不会一去不复返,毕竟要面临严峻问题了。'
  '那到底是什么?就因为那个你才突然转变了态度,那件事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么说也未尝不可。总之,你马上会知道,最快应该在天亮以后。'
  “你所祈望的,没有未来。“小丑的预言忽然浮现在脑中,'严重到什么地步?会决定我们将来的命运?'
  '不用太担心,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黑漆漆的房间里鼬露出浅浅的笑容,'这也是我希望的。'
  '你呢?你怎么办?'
  '我怎样都好,没人对我抱有希望。',涉及自己,鼬一副淡然,'现在有5点了吧?总之,我要去买烟。'
  '等一下,有件事我必须要道歉……',佐助终于决定说出横亘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因为有个感觉如果今天不说可能以后就再找不到机会了,至于为何出现这个直感就不得而知了,'关于举报信的事,当年寄给学校的那封举报信,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话……'
  房间里默然了,沉默如同在给死刑犯最终判决的时刻。
  '不提罢了,反正都过去了,即使忏悔也不可能改变了,就这样吧。',鼬的口气既无惊讶也无半点愤怒。
  '你原谅我?',难以置信,怎么说都难以置信。倘若换成自己知道真相一定会掐死面前的人,毕竟弄出了人命。
  “我根本不曾责怪过你,何来什么原谅?”想必鼬早早便知道真相,不过当年的事发展到如此地步多半是自己的选择,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除了对止水的抱歉,怪得了谁?要怪就通通怪到自己头上好了。

  二十四

  带我逃。从天涯到海角。
  百货商店。球鞋的橡胶底“吧吱,吧吱”踩在光洁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放眼望去,锃亮的不锈钢边框,擦得近乎透明的玻璃隔门,琳琅满目的香水首饰以及高档服装,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鼬是很少逛商店的,一来没兴趣,二来在这种高级品牌商店总会产生一种不现实的眩晕感,不由得想起超级市场闭店打折时疯狂抢购杀价的中年主妇,依靠政府福利勉强吃饭的乞丐们,摇着父母的手要自行车的小孩……为什么这世上有的人挥金如土,有的人却连温饱都得不到保障呢?上帝到底是不是偏心的呢?
  五层家居类,厨房用品专柜,亮如镜子的“罗马假日”保温壶上映着自己被拉伸的脸,蛮好玩,这把壶的流线造型很好,抬起手指碰了碰,挺有质感,鼬的嘴边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喜欢这个?',这令卡卡西着实摸不透,按说鼬这个年纪应该喜欢电玩或者香水银饰什么的。
  鼬点下头。
  '那买下送你好了。'
  鼬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卡卡西的脸,而后摇摇头。
  '我们走吧,好吗?',鼬在Dior专卖店前停下。
  '怎么了?我说了,你喜欢什么随便挑,我统统送给你。'
  鼬再次摇头,'你不是说过,我自然的样子最好,这样才是我吗?'
  是,这话没错,不过……卡卡西还是决定听鼬的选择,什么都不想买就不买吧,不想逛商场就不逛,只要他高兴。
  车里,鼬坐在副驾驶位收起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你说什么?',卡卡西扒头看着电子停车计,'当然想离开,还得快点,我弄错了停车时间,马上要超时罚款了。'
  '我是说,你想不想搬到其他地方住,把这里的一切都放下。'
  街上吵哄哄的,'恩?你说什么?'
  鼬吸了口气转过头,这时电子计响起,“停车超时,请交纳罚金。停车超时,请交纳罚金。停车超时……”
  ……
  就在今天早上,具体时间大约接近11点,佐助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听口气父亲似乎有天大的急事,昨天傍晚便预定了机票,下午1点左右抵达这座城市的机场。
  放下电话,佐助大致和鼬说了下情况,然后打算冲个淋浴整理下自己就去接机。'不如借这机会一起洗好了。',挑起鼬的一绺头发。'再做一次吧。'
  '虽然我还是不出现为好,但是……'
  '毕竟过去这么久的事了,我想父亲不会再耿耿于怀。',佐助轻轻吻着鼬的脖子,'别忘了刚才你自己说的话。现在,我觉得什么事都不要紧,我什么都不想理,通通见鬼去,这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鼬缓缓伸出手搂上佐助的脖子。烟雾缭绕的卧房,扔在地上的烟盒还有打火机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
  '你的意思是你要搬去其他城市,因为工作关系?',卡卡西开着他的悍马不时搭着旁边人的话。
  '不知道。',鼬胳膊肘撑着车窗,散漫地望着后退的景物,呼啸而过的风扬起他的鬓边带着洗发水香味的碎发。'这里对我来说没什么眷顾了。知道吗,他们都不要我了。',鼬扭头面向卡卡西。
  '你指的谁?',腾下一只驾车的手,抚摸鼬的后脑勺,'这不是还有我呢。'
  '那你去收拾行李。',鼬甩掉头上的手,'只要我说一声,随时就走!'
  '……听着。',卡卡西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我很愿意陪你旅行散散心,不过你得给我一段时间交代手头的工作……'
  '不是去旅游!很为难吧,那算了。',鼬将头转回窗外。
  ……
  父亲进屋了,一脸凝重,佐助跟在后面。
  '鼬呢?以最快的方式联系他。',父亲第一句话。
  “咯噔,咯噔”,鼬不偏不倚此时正走下楼梯。父亲一直用不可琢磨的眼神追逐着他的步伐,直到他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
  '你们一起到我书房来。'
  ……
  '手上的伤口还疼吗?'
  '我困了,想睡觉。',所答非所问。
  '过了这个路口,我停车你躺到后面座位上睡会儿吧。'
  鼬表示同意。
  ……
  '宇智波斑,从姓氏便一目了然,的确和我们有亲属关系。他早年借当海员的机会潜到国外后便音信杳无,久而久之渐渐被大家遗忘了,所以也难怪你们不知道。据说他在国外依靠非法手段发迹,然后成立了一家公司,钱便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到目前为止他的足迹遍部各行各业,各个领域,但他却鲜少在公众面前亮相,出席活动之类的全由公司挂牌法人代表代理……总之,此人深不可测。这次回国怕是苦无子嗣,需要物色一个可靠的财产继承人。',说完,父亲从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放在手里转一转,随后叼在唇间,并不急于点燃。'鼬,那位宇智波斑先生本人,你已经见过了吧?'
  '是的,父亲。',鼬轻描淡写地答道。
  '那么,你的想法呢?',父亲把雪茄拿回手里,夹在指间。
  '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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