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寒彻骨 作者:只是不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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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佐助没再说话；看起来也不急着离开。
＇那；我先走了哦！＇；走到门外；鸣人死死靠在门板上。不问；不去问；不问佐助昨晚的事；不干涉他的一切；只要还能留得住他。
这一回；自己又做了逃兵。为什么每一次逃的都是自己呢？脑子里乱得很；昨晚……被哥哥当年拒绝了；很痛苦；很绝望；然后……环顾四周；鸣人凌乱的公寓；至于自己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完全没有印象。这些不重要……神志清醒了；痛苦夹杂着憎恨的火焰便要把自己烧干了。不行！我要回去！凭什么每一次我都要逃！这样熬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佐助站起来；不管自己的衣着邋遢不邋遢疾步走出门去。
外面的空气带着潮湿的气味；夏的气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侵入。怀着满腔的愤懑；一路回到家；站在门口；面前的房子；自己的家……胸中的火焰似乎一下被泼上一桶凉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窒息和恐惧。闭上眼睛；渗出冷汗的手心攥着门把手；门……没有锁。
静；黄昏来临前的宁静。没有脱鞋；直接走进客厅；顺着扶梯走上二楼；咯哒；咯哒的脚步声回响在整间客厅。
走廊的尽头；光线从屋里洒到外面。佐助循着那光源走过去。当即将到达屋门口的时候；光线一下子消失了，被厚重的帘子抹杀。
鼬穿着暗红色的浴衣；站在窗前；转过身面向佐助。
惊讶之余；余光扫到大床上；所有的道具几乎都摊在床上。佐助不禁闭目拧眉；脖子像被人扼住；＇你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你会回来；你回来肯定想做这些；所以我提前准备好了。＇ ；鼬的表情和口气完全像根本不记得昨晚的事。态度温和得就像在说；〃喂；来吃饭吧。〃
＇你……＇；佐助恍惚产生了错觉； 此时鼬清淡温和的神情与多年前记忆中的哥哥那张温和的脸重叠着；脑海中无数次期盼却再不曾奢望见到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关系……是你想要的？是你想和我维持的？你不是不喜欢；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勉强？！难道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最后只能是语无伦次地咆哮。
＇是的。＇；鼬淡淡一声肯定回答；足以震撼周围的空气。
九
我不想让你陷得更深了；佐助；请原谅我的自私。
喘气；喘气；剧烈地喘气。
＇还犹豫什么？＇；鼬继续反问。
佐助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生气地冲上来抓住自己的衣领；他撑在墙上手遮住脸。
我心里又何尝好过呢？。鼬慢慢摸出一只烟；点燃。就这样倚在窗口看着佐助。
＇你什么时候……＇；佐助抬起头非常诧异地看着鼬。
＇早就学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鼬还是淡淡地回答；虚起眼睛看着阳光的方向。
“佐助；哥哥下一次告诉你好吗？”
“佐助；你还小；有些事你这个年纪是理解不了的。”
“佐助；再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
我不知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记忆的痕迹突然闪现在佐助脑中；哥哥的话永远摸棱两可；永远不会把事实原原本本告诉自己；从来是以自己的年幼无知来搪塞。我在你眼里永远是那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根本不配知道你的事；是不是？！为什么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接近不了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我接受我呢？！香烟的味道；好呛；呛到我睁不开眼睛……
哭了；真的哭了；一直在哥哥面前伪装的坚强坍塌了。
心像被砂纸打磨着；磨过的地方火辣辣得痛。眼看着佐助缓缓蹲下去；掩面而泣；很久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痛哭了。
烟抽完了；鼬从容地解下腰带脱掉身上唯一那件红色浴衣；丝毫不吝啬阳光的欣赏；漂亮的身体上有些伤痕还没消退。
这次佐助没有抬眼看一下；依旧埋头在膝盖中。
＇如果你确定不要做什么的话；那么我要走了。＇；鼬换好一身普通的衣服；牵处床边的旅行箱。
嘎啦嘎啦；箱子的声音伴随着鼬的脚步；从床边到窗口；毫不迟疑从佐助身边擦过。
＇不行！我不让你走！＇；佐助像个撒娇胡闹的孩子；猛然站起来从身后紧紧抱住鼬；滚烫的泪水弄湿了他的T恤；＇你要去卡卡西那儿？不许；不许；你哪都不能去！＇；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声音越来越哽咽；＇哥；我爱你；我爱你啊！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心里猛颤了两下；但我不能毁了你……鼬叹了一口气；＇我厌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用力扒开佐助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哭一点问题也解决不了；你也快点成熟吧。＇
“啪”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崩溃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
“啪”一记耳光同样回应在佐助脸上。＇又哭又闹的像什么样子？记着；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你身边。这是你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的事实。＇；鼬身上的棱角忽然全立了起来；整个人犀利起来。
佐助呆滞地抽泣；失去意识地轻轻摇着头。
鼬拉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你就真的……这样狠心？！你是真的不知道么……你早就是我的全部了……荒诞的闹剧要谢幕了；以自己的全面败北告终……
晚上；下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久久行走在针尖似的细雨中；衣服湿透了。
＇为什么不敲门？＇；凌晨了；卡卡西出来扔垃圾；却见鼬坐在自己公寓门口；身下已淌了一大滩水。
＇太晚了；怕打扰到你。＇
＇我真的不喜欢听你说这么见外的话。＇卡卡西接过他的箱子；＇总之；进来吧。终于无家可归了？我可是随时等着收留你呢。＇
鼬跟着进屋；全身微微打着寒颤；嘴唇冷得有些发紫；＇尽快帮我找个工作吧。最好是能分配宿舍的。＇
＇恩？＇；卡卡西递过一条毛巾；＇找工作倒是不难；不过……你住我这儿不好么？＇
鼬接过毛巾；轻轻摇摇头；＇他会来找。＇；扭身走进浴室。
卡卡西靠在浴室门上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你决定了？就这样了？＇；语气中透露了心里的窃喜。＇好吧；好吧；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不会干预。不过……佐助有点可怜；万一……＇
水声戛然而止；＇不会的。他的性格我了解。＇；鼬的口气不容质疑。
＇说实话；有的时候我也完全看不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越是爱却越要伤害；啧啧。＇；卡卡西仰起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鼬之所以一直平静的和自己在一起正是因为自己不是他心里真正喜欢的那位；但是……算了，有些事勉强不来。
＇我就这样。＇；浴室的门打开了；鼬穿着客人专用的白色毛巾浴衣；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表情平静极了；完全看不出经历过感情波动。在佐助没回来的那晚情绪就平定好了；离开的决定也打下了；倘若当时他没有表白心声或许还会再僵持一段时间吧；他说出来了；知道了他的心意；满足了；那么该走了。没有办法；禁忌爱；只有一个人主动放弃；对方才能获得解脱另寻幸福。自己能做的是掩埋悲伤；就让佐助埋怨一辈子吧。
＇呵呵；不过我喜欢。＇
＇那……＇；其实除了这里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能去哪；是有些累了；心也想找个地方停靠休整一下。
卡卡西接住还冒着水气的温软身体；＇我感觉的到你不好过。不想勉强你；躺下休息吧。＇
十
是啊；睡吧；休息吧。
忘了吧；全都忘了吧。
醒来便是全新的一天。
全新的一天；全新的早晨；全新的开始。
……
一幢二层高的四方小楼夹在两座金碧辉煌的高层写字楼中间显得寒伧不堪。角落处的墙皮斑驳脱落，浅灰色的墙壁上随处可见肮脏的痕迹，一道道裂痕在墙壁的管道边蔓延着，一道大的裂痕下面又扩散出许多犹如树根般的小裂痕，同样斑驳破旧的招牌上面的红色大字已经褪色可见久未打理了。这样的旧楼，在阳光的照耀下，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简直是另类的存在，不，存在于此根本可以说是对市貌的侮辱和蔑视。
鼬站在楼前呆望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和这楼一样，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侮辱和蔑视，这楼对周围一带的街道如此，而自己是对俗世亦如此。转而开始怀疑卡卡西的办事能力，一开始还在心里赞赏他办事真效率，工作的事这么快有了着落。只是没想到……叹气，先进去看看吧。
推开污浊不清的玻璃门，果然不出所料，这楼可真是“表里一致”啊。老式木制地板，木制墙壁，皮鞋鞋底踩上去会喀喀作响那种，不过看上也是年久失修了，很多地方似乎有蛀虫出没的痕迹……“这地方真的可以称之为公司么？”不得不质疑啊。
前台接待处除了一部电话机空无一人。无奈，只好沿着楼梯去二楼看看。
这地方不大，站在楼梯口可以一直望到走廊尽头。两边一共分布着7个房间，一边四间，一边三间。大致环视一下，只有左边第二间上有挂牌，应该是经理办公室。其他的房间均无任何身份标志。轻轻敲门，无人理会，发现门并未关严，有道门缝呢。尽管不礼貌，鼬还是好奇地推开了门。
＇什么？哦哦，知道了，抱歉啊，我尽快找到他，通知他令安排时间去报到。＇，挂上行动电话，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1点的位置。
刚才一家贸易公司人事科打电话来告诉卡卡西，他介绍的那位朋友，本该今天早上到他们公司报到登记，结果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卡卡西开始焦急鼬到底跑去哪里了？行动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他一向不会这么不付责任啊。该不会是途中出了什么事吧？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上来。车祸？！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所谓的经理看过鼬的简历，只说了一句话：你被录用了，明天早上10点再到这里正式接手工作，现在你可以走了。随后丢一了一把钥匙在办公桌上，一个白色的小号码牌和钥匙栓在一起，小牌背后还有一串地址，应该是宿舍的钥匙和房间号码了。鼬微微鞠躬便离开了房间，转椅始终是背向自己的，既没看清这位经理的长相也没了解到底是怎样性质的工作，更没有提到薪水问题。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无所谓，自己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都一样。既来之，则安之，只是有一点好奇，宿舍在哪里？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宿舍绝对不可能存在于这座建筑物里。
接近下午5点，卡卡西终于拨通的鼬的电话。
＇在哪？遇到意外了吗？怎么没去报到？＇
一连串问话让鼬顿感迷惑，思索半晌才开口，＇我去了，已经被雇佣了。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电话令一端沉默，片刻之后，＇不可能，中午的时候他们还打电话和我说你根本没去过。你……在说谎吗？＇
＇你今天怎么了？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好吧，当面谈。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晚上好吗？我现在在出租车上。＇
＇OK。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卡卡西挂上电话。
鼬透过车窗凝视外面的街景，华丽的商店，琳琅满目的招牌，奇装异服的年轻男女，乖巧的提着书包的中学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气息。佐助穿制服的样子比任何同年纪的男生都要笔挺，上中学的时候，自己在他学校的纪念相册里见过，可惜……亲眼目睹的机会太少，那个时候……
又在胡思乱想。好了，忘了吧，全都忘了吧。
出租车一路飞驰。到达了宿舍所在地，鼬付过钱，迈下车那一刻心里登时咋舌。这……这不是有名的豪华宾馆么？！再仔细看一遍地址，确实没错，千真万确。“有意思。确实有意思。”此时鼬对那家“破烂”公司甚为感兴趣。扯扯嘴角便信步走进宾馆，站到前台接待处，＇公司安排我来的，随手把钥匙连同号码拍一起递上去。＇
年轻的男接待员似乎毫不诧异，接过号码牌看了一眼，随之拿出一张磁卡钥匙给他，简单说了声请，态度既不怠慢也算不上恭敬。总之，给人的印象就是这种事司空见惯。
鼬心里疑团越来越浓。不过在他看来事情好象越来越有意思了，处于强烈的好奇心他想把古怪公司的一切搞清楚。双子座总是好奇心丰富，这一点是肯定的。
自己分配到的房间是609，正是自己的生日，挺好记不会搞错。顺利打开房间的门，整套房间一应俱全，浅咖啡色的床单与之配套的窗帘以及地毯，总之，是自己喜欢的暗色系。
柔软的床铺躺起来十分惬意，而且这个地方佐助应该怎么也想不到的。呵呵，想不到……是好是坏呢？想不到……
大约7点半，电话又响了，是卡卡西。其实不想也知道，目前知道自己新号码的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
闹市区一件醒目的咖啡厅见面，吃了晚餐。随后鼬跟着卡卡西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搬去新的“宿舍”。
＇虽然我相信你说的，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及时退出比较好，我完全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卡卡西倚着门框看着鼬整理自己简单的衣物，＇何况，这一开始就是个误会，干吗要一直错下去呢？＇
＇我的资料和档案已经留下了，如果现在说走恐怕不太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和你道歉，对不起给你的朋友添麻烦了。＇
＇啊，那边你不用担心了。这家公司如何？和我介绍的那家贸易公司比起来条件怎么样？＇
鼬并未详细把遇到的奇怪现象告诉卡卡西，只简单说了还可以，公司规模不大，这一点的确无法和他介绍的大型贸易公司比，但是自己感觉不坏，而且自己有分寸希望他不要担心了。
原来，这场误会皆因为鼬早上乘坐的出租车司机把地址看错了，多走了2条街。阴差阳错使得鼬找到了那个地方。
＇一定要今晚搬过去吗？明天我送你好不好？＇，卡卡西一只手横在门框上。
＇我想还是不了。我一个人过去，有时间我会过来找你……＇
鼬执意坚持的事自己无能为力，＇那么，路上小心。＇
目送鼬拎着行李离开之后，卡卡西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公司。
十一
折回宾馆，刚走出电梯间便被走廊里的吵闹声吸引了。
＇你们说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四位侍应生面面相觑一阵，其中打黑领结的先开口了，他开起来级别比其他三位要高一些，＇很抱歉，您可不可以把钥匙给我看……＇
＇有什么可好看？！钥匙不是你们给我的吗？现在却打不开门！反正你们得给我一个交代！＇，站在四人中间的年轻人举着磁卡钥匙在半空里扬来扬去，说话很急很快，态度也相当不友善。忽然，手里一空，转过身刚想发作。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你房间的号码是？＇，鼬端详了一下磁卡目光移到他脸上。
＇906啊！上面写着呢！没错吧？！等等……你又是什么人啊？＇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把号码看反了，钥匙上写的是609。＇，鼬把磁卡端正举到他面前。
……空气里漂浮着叫做尴尬的东西。
原来是搞错了。
年轻人眯着眼睛几乎用观察蚂蚁搬运食物一样的眼神盯着磁卡钥匙看了好一会儿。
原来真的搞错了。
＇啊，啊哈，真是对不起呀……＇，转过身去对着四位服务生态度简直360度大转弯。
“不可理喻！莫名其妙！”从四个服务生的面部表情上可以读出他们目前的心情，不过出于职业需要，四人强忍心中不满，微微行礼之后各自向不同的房间散去。
剩下鼬呆呆站在原处半晌没动弹。脑子却是在飞快地转动，这不符合常规，不，简直是有些荒唐。哪个宾馆会把陌生的同性客人安排在同一个房间？！荒唐，荒唐透顶！唯一有力的解释
